不行?白靖遠閉了閉眼,舒口氣後,展眸盯著白靖文。


    「幹、幹嘛這樣看人?」白靖文縮了縮脖。他這個兄長的眼睛又大又長,不笑時,真有點嚴肅,令人望而生畏。


    白靖遠勾唇笑了一下,傾身向前,湊近白靖文的臉,低問:「你不是想知道我行不行,要不要去我房間試試?」


    「靠,原來你喜歡小菊花。」


    他額際抽跳兩下,咬牙道:「你關心自己哪時能把碩士學分修完就好,我的事不勞費心。」他看也不看白靖文,抽了麵紙擦嘴。


    「欸欸,別這樣,你那時候出事時,我好像才小一是不是?反正我隻記得那天是阿嬤來接我的,她說你的小鳥鳥受傷了,被爸媽載去醫院,我都沒親眼目睹你的傷勢,隻聽媽說縫了三十幾針是不是?天啊,你是大鳥吧,居然要縫三十幾針。」


    「大鳥?」明明隻有二十二針,他記得比誰都清楚,但為什麽突然間大家都在迴憶這件事?他無奈地起身,睨著白靖文。「那你是什麽?大嘴?」哼哼兩聲,上樓了。


    進房時,目光不經意晃過書櫃,上頭擺了幾個相框,均是他求學時期每階段的畢業照;他在書櫃前停步,看著自己從幼稚園、小學、國高中,再到大學和研究所的模樣。


    大概是每天照鏡子時都要麵對自己這張臉,所以無論從哪個階段看自己,他總覺得他的樣貌沒什麽變;真要說不同,也僅有發型與身高。那麽,照片上這些同學變得多不多?


    畢業多年,還有聯絡的同學並不多;而保持聯係的,僅有顏家甫久久見麵吃飯一次,其餘多數都是靠著網路和簡訊,少有機會碰麵,有些人還真的是十多年未見了……他盯著照片中的每張麵孔,忽想起另張臉。


    她與自己從不曾同班,所以她以前的樣子當然不會出現在這些照片上;他矮下身,打開書櫃最下層,裏頭疊放著一些相冊、畢業證書、畢業紀念冊。


    他抽出小學和高中的畢業紀念冊,坐在地板上,一頁一頁翻找著,直到「江妮黛」這個名字躍入眼裏。


    小學時候的麵無表情,再到高中時代的麵無表情,他再憶想前幾日在學校活動中心見到的她……說她沒變,其實也不盡然,至少前幾日遇上的她,麵上多了笑容,隻不過在麵對他時,並沒什麽特別不一樣的表情。


    那麽……她到底是認得他?還是不認得他?


    ☆☆☆


    江妮黛看著患者的尿量紀錄表,疑惑地問:「怎麽沒有殘尿量的紀錄?」


    護理師上前,開口解釋:「阿公說他尿得很順,不必用力就可以尿出來,叫我們不用量了。」


    「嘿啦嘿啦,都尿得出來啊,幹嘛要量?」病床上的阿公精神很好。


    「阿公,這樣不行。」江妮黛微微皺起眉,道:「會覺得排尿排得很順,並不表示沒有問題,也許膀胱裏還有殘尿。」


    她請護理師去搬台超音波過來,一邊準備時,又問:「阿公,你有喝水嗎?」


    「有啦。」


    「你喝的水是平常水量嗎?」她擔心患者因為怕做檢查,故意不喝水好減少尿量。


    「阿就跟平常一樣啊。」


    她點頭微笑,拿起探頭推著,非常意外居然看不到一點殘尿。以患者這手術來說,要完全看不到殘尿量,估計最快也要五天,想不到才第三天就見不到殘尿。「阿公,你剛剛解尿時,很用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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