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消息都是一樣的爆炸性, 又是那樣密切關聯, 江憶萼瞪大了眼睛,在那刹那間都不知道自己是為哪條消息驚訝得更多些了。

    她定了定神, 知道何若晴那性子,哪裏藏得住話, 一定會在聊天窗口裏把她所知道的事都八出來, 於是先迴曹秀萱的話:“你確定是真的?”

    曹秀蒙緊張地低聲說:“是真的, 我查了一下, 包裹寄出的時間和喬碧凝被抓起來的日子是同一天, 可能是她知道要被抓了,才臨時寄出來的。這裏有她寫給你的一封信, 我沒敢打開。”

    江憶萼一麵聽, 一麵看著何若晴一句話接著一句話蹦出來:“對外說是什麽畏罪自殺。笑話!就那賤人還會畏罪自殺?我早問過了, 她的證據不足,最多判五六年就放出來啦!她怎麽可能會自殺呢!裏麵一定有問題!”

    她很讚同何若晴的話, 下意識地結合所知道的情報高速思考起來。

    喬碧凝突然被抓, 江憶萼曾經問過聞子靈,是不是她的傑作, 但聞子靈否認了。聞子靈沒有明說到底是誰指使的,可江憶萼也能猜到,她隻是在照顧自己的感情, 或者因為沒有證據, 無法直說幕後兇手是吳興懷。

    現在曹秀萱的電話已經證明喬碧凝被捕與吳興懷、吳家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她突然“畏罪自殺”, 恐怕也是吳興懷派人去暗殺她的結果。江憶萼再次想到,以吳興懷的精明通透,怎麽可能會看不破喬碧凝的本性呢?他一直在利用她為自己辦事!

    江憶萼一直不願意懷疑吳興懷,但還是免不了疑心滋生。直到此時此刻,吳興懷在她心中的悄然出現裂縫的美好形象,終於轟然崩塌。

    既然吳興懷要殺人滅口,應該也會認為喬碧凝偷偷留下保命的,或者反擊的手段,一定會派人四處搜查喬碧凝所經之處的蛛絲馬跡,尋索出她留下的所有事物並銷毀。

    這樣一來,曹秀萱就危險了,接著最危險的就是她自己!

    何若晴還在留言,都是些她從各種渠道聽到的小道消息,還不忘叮囑好友別傳出去,聽說負責此案的領導為此震怒,現在正封鎖消息不準外泄呢。

    江憶萼騰出手給何若晴迴話,隻用頭和肩膀夾住手機,吩咐曹秀萱:“阿萱,那邊應該還有好多粉絲的禮物沒有整理吧?你繼續留在那邊整理禮物,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我正好需要迴學校交論文,明天就過去,盡快把事情辦完的。咱們匯合後,就一起迴來。”

    曹秀萱也知道茲事體大,幹係非小,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鎮定,免得被人發現自己,答應道:“好,我等著你。”

    何若晴得到江憶萼不會外傳的保證,這才嘮嘮叨叨地說些雜七雜八的話。

    江憶萼暫時不用碼字,重新拿著手機,給聞子靈打電話。

    “阿靈,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猜猜看?”

    聞子靈連猜都懶得猜:“不了,你直接告訴我吧。”

    “喬碧凝死了。”

    “我知道,”聞子靈迴得很平淡,後麵才微微露出困擾的語氣,“她不該死得這麽早。”

    江憶萼這才帶點笑意,輕輕地說:“我收到她的包裹了。”

    聞子靈過了一兩秒才迴話:“你收到她的包裹了?”

    “是呀,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寄給我。”

    “……是因為她的敵人暫時猜不到她會寄給你。”

    江憶萼歎了口氣,說:“你不必照顧我的心情,吳家和喬碧凝走得最近的隻有吳……興懷,喬碧凝掌握的吳家犯罪證據也隻能是吳興懷的。”

    “你這下知道他真不是好人了吧。”

    “嗯。”江憶萼有些傷感,心中還有些茫然,隻能看著何若晴的嘮叨,不時和她說些逗趣的話,借此排遣情緒。

    “吳興懷現在掌握物流資源,其中也包括個人快遞,如果用快遞的話,難保不會被他動用資源派人截留。我會叫小劉哥派幾名保鏢,去把你們接迴來。”

    江憶萼知道聞子靈有些地方想岔了,急忙解釋了現狀,說:“總之,我想這麽多人聚在一起,任誰都會起疑心的。倒不如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聞子靈意會到了江憶萼的意思,說:“也行,計劃還是不變,隻要你們暗中接頭,把包裹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就行。”

    江憶萼先是應了一聲,看著何若晴的新留言,忽然又拈了把酸,說:“阿靈,有件事想問你。”

    “什麽事?”

    “要是我不幸出事了,你會來找我嗎?”

    “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就是假設嘛,你作什麽那麽較真,你先迴答我,會不會來找我?”

    “我會找你的。”

    “親自來找我嗎?”

    “……為什麽要這樣問?”

    江憶萼鬧起了別扭:“你不迴答我,別想我把包裹交給你。”

    “我會來找你。”

    “你騙我。”

    聞子靈哭笑不得的聲音傳過來:“我怎麽騙你了?”

    “阿晴被綁了,你就急得跟什麽似的,怎麽我那陣子被綁,就沒見你著急呢?”

    聞子靈被噎住了似的,好一陣子才迴道:“那不是情況不一樣嗎?你還沒到敵人老巢呢,阿晴可是身在敵營。”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騙我,明明我當時也很危險的。”

    聞子靈歎了口氣,說:“如果你和阿晴那會一樣危險,我也會著急的。”她頓了頓,很艱難地才擠出下一句話:“我會去找你的。”

    江憶萼總覺得聞子靈是在哄她,但心情還是不由自主地晴朗起來:“你放心,包裹一定完好無缺地送到你的手上。”

    聞子靈吸取了教訓,迴道:“那個問題不大,倒是你要多加小心。吳興懷要是查到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知道。”江憶萼聽到吳興懷將會怎麽對待她,心情微微沉了一沉,但畢竟聞子靈的承諾更讓她高興些,於是那沉了的一沉也就一掠而過,可以無視了。

    跟聞子靈通完話,與何若晴聊完八卦,江憶萼淺淺睡了一覺,便帶著其他助理和保鏢趕往機場。她深知爭分奪秒的道理,一迴到大學,先裝樣子去見教授,交了作業和論文初稿,再和許久不見的同學們約好了照相、聚餐等畢業必經事項,方才按著急切的心情,在外麵租的房子裏找到了曹秀萱,看到她一一整理好的粉絲禮物,還有她小心藏起來的喬碧凝寄來的包裹。

    曹秀萱說:“我本來想封起來,方便你送出去。隻是喬碧凝還給你留了一封信,我覺得應該等你過目,再重新打包。”

    江憶萼謝過曹秀萱,接過她遞來的信封。信封口隻疊了一疊,顯見寄信人的匆忙。她從中抽出幾張從本子撕下來的紙,上麵是喬碧凝一貫的筆跡,隻是略有些草。

    “江憶萼,此信寫得匆忙,就不作那些虛文假禮了。”

    叫阿晴來看,一定會撇嘴說她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裝,江憶萼暗笑了一笑,又覺得不應該,畢竟寫這封信的人已經死了。

    “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現在實無人可托。我們家對吳興懷已無用處,吳興懷要恩將仇報過河拆橋。他要殺我滅口,隻因我知道他太多事了,有許多事都是他指使我辦的。我曾經喜歡過他,盲目地為他做了許多事,然而我也漸漸看清了他的真麵目,深感所托非人,可是我已身陷泥潭,難以自拔。如果我要幡然悔改重新作人,吳興懷是不讓的,他會威脅我,逼我繼續為他作事。我隻能慢慢收集證據,等到合適的時機向大眾公開,向他複仇。可是時間不等人,我沒能等到那個機會,吳興懷就要除掉我了。我隻能逃亡,隻是吳興懷手段通天,未必不能在短時間內抓到我。我不敢把證據貼身攜帶,我想來想去,隻能把它們交給你。相信你能妥善處理。如果我還在逃亡中,你不必著急公布,一旦我身陷囹圄,請你務必設法用這些證據救救我。你若願救我一命,我會感激你一輩子,重新作人,日後再報答你。”

    最後是喬碧凝的落款。

    江憶萼看罷,歎了口氣。且不談喬碧凝處處為自己矯飾的言論,隻就她的期望來說,已然落空了。她把包裹偽裝成粉絲禮物送到,確實巧盡心機了,可是吳興懷出手實在迅若雷霆,完全不給其他人時間,掐斷了喬碧凝的生機,更把喬氏集團逼上了絕路。

    早在喬碧凝被捕的消息傳開時,江憶萼就曾留心喬氏集團,乃至喬氏集團的掌舵人喬修傑的動靜。

    在官方發布消息之前,喬氏集團的反應很正常——發布公告聲明並無此事,試圖撲滅輿論之火。然而此舉實在不智,有人向警方求證,證實喬碧凝確實因為經濟案件被拘留了,據說還牽涉到人命,狠狠打了喬氏集團的臉,反叫輿情變得更加洶湧了。

    到這個時候,喬修傑是顧不上女兒了,營救動作變得遲緩。就在喬氏集團水火交加的時候,吳氏集團突然公布收購計劃,聲稱要入股喬氏集團旗下的物流產業,算是給喬氏集團注資。這個收購案等同火上澆油,一下子把喬氏集團推入了火場,燒得嗶剝作響,投資人紛紛撤資,股東們集體鬧事。

    他們太清楚了,吳興懷此舉哪裏是救濟喬氏集團,光看那收購案提示的持股比例,都高達九成了,分明是趁人之危吞並喬氏。喬氏集團的零售產業不是不好,隻是沒了物流產業的加持,那就要日薄西山了,傻子才會賭喬氏集團能渡過難關。

    吳興懷和吳氏集團疑似趁火打劫的這番舉動,也令坊間風評變差了,甚至有人嘲諷吳氏集團和喬氏集團完全是蛇鼠一窩,狗咬狗。

    如果吳氏集團及時履約注入巨額資金,喬氏集團還能苟延殘喘,再撐上幾年,也許還有翻身的希望。可是喬氏集團和吳氏集團的收購案並不順利,吳氏集團爽快地打了第一筆錢後,以資金被內奸吳建仁挪作他用,暫時擠不出錢來,正在跟銀行扯皮為由,光明正大拖延支付喬氏集團剩下的幾筆資金。

    喬氏集團等不到資金,不得不麵對資金鏈即將斷裂的現實。他們隻能去跟銀行借貸,但是銀行已將喬氏集團列為最不歡迎的客人,非但不願意借錢,還要催喬氏集團還錢,生怕壞了自家的賬。

    喬修傑收到手下人的報告後,氣得破口大罵,至此他終於看清楚了,吳興懷就是要喬氏集團死!他罵完後,仍不甘心,給吳興懷打電話,質問他為何要這樣做。

    吳興懷早就迴國了,在自己獨居的別墅裏,漫不經心地答道:“世叔,你錯怪我了,吳氏集團這麽大,也不完全都聽我的。建仁叔可不就趁我不在,偷偷把錢花出去了麽。我已經責罰他,把他趕到邊角地方,再不會起用了。至於銀行那邊,實在是我們借錢太多,他們不願意再借我錢了。”他故意歎了口氣,說:“現在就連吳家也有資金鏈斷裂之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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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修傑隻覺得氣血上湧,多年的高壓病又要發作了,隻能說:“你——你——那我女兒呢!為什麽你要對付她!是不是因為阿凝,你才這麽絕情?”

    吳興懷冷笑一聲:“令愛並不喜歡我,倒是很喜歡給我下黑料。她不仁,我也隻好見死不救了。世叔,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我還不至於公私不分,就別提她了吧。”

    喬碧凝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喬家,喬修傑乍聽之下,隻覺得從頭到腳發涼,宛如被一桶冰水劈頭澆透。他迴想起吳興懷的話,突然生疑,又懷抱了點希望,難道他的女兒掌握了吳興懷和吳家的重要秘密或者證據?要是有這些東西,他喬家就能威脅吳氏,或還有重出頭之日。

    可是喬修傑派人翻遍了喬碧凝所有的可能藏匿之處,卻一無所獲。他氣得直罵女兒不孝,完全不想著父親,居然沒留下一丁點證據和提示,這叫他上哪兒去找。他以前太過輕率,以為吳興懷不過小毛頭,總會被他控製住,就沒想著要一一保留證據。後來他才驚覺自己實是大謬,然而此時吳興懷做事早就滴水不漏,和喬氏集團的合作都在正當生意範圍內,就連需要額外手段處理的事務,也幾乎隻委托喬碧凝和其他親信,詭秘行事。

    喬碧凝太獨,為吳興懷做事絕不容他人插手,還不肯事事跟父親報告。喬修傑拗不過她,再加上她確實讓吳興懷不時分羹給喬氏集團,令喬氏集團得以附翼,跟著飛騰,他才放手讓女兒幹的。隻是沒想到這樣一來,反倒在今天坑苦了自己和喬氏集團。

    吳氏集團裝模作樣,時不時地過來跟喬氏集團扯皮訴苦。其他公司集團則虎視耽耽,更有許多還在猶疑的投資人,不知受了誰的點撥,跟著撤資。

    為了保證資金鏈不至於斷裂,喬修傑隻好忍痛繼續出售資產,拆東牆補西牆。這下立刻有許多家公司撲了上來,挑肥揀瘦,報價總是低於市場均價。特別是成蘇集團,接連精準地踩著喬氏集團的底線,以高於其他公司的價格,接連買走了喬氏集團在外省的大型超市、購物中心、連鎖超市等產業。

    還沒等喬氏集團緩過氣來,有兩家大銀行發來通知,要求喬氏集團歸還到期貸款。本來按往常慣例,銀行與集團會很默契地商議新的貸款,或者延長借款期限,無論如何都要令集團熬過難關,盈利後再把錢還上,令銀行不至於壞賬,皆大歡喜。但如今銀行卻變了副臉孔,堅持要喬氏集團短時間內把賬還上。

    喬修傑至此山窮水盡,資金鏈斷裂,朋友借不到,銀行不願借,資產隨著出售日漸減少,集團已是毫無起色的希望了。他徹夜不眠了一周又四天,終於作出了破產的決定。

    在法院宣告破產的日子,喬修傑從喬氏集團的大樓頂一躍而下,成了一灘血泥。消息傳出去,全國商界震動,許多人生出兔死狐悲之痛。

    喬修傑的葬禮上,來者寥寥無幾,都是至親好友,再不似喬修傑生前宴客冠蓋雲集,來了幾名記者,竟算是給葬禮多添了點人氣,叫旁人看了更覺淒涼。

    在眾人向喬修傑遺體告別時,吳興懷忽然現身,送上了花圈。喬夫人激動至極,痛罵吳興懷狼心狗肺,害死了她的丈夫和女兒,還毀滅了喬氏集團。

    吳興懷麵不改容地承受著喬夫人的責罵,平靜的臉上流露出悲色:“世叔太著急了,我好不容易才從國外周轉到現金,就聽到了世叔的惡耗。唉,都是我不好,要是能早點跟世叔溝通,怎麽會產生這麽大的誤會!”

    在場的記者個個都是人精,難以被這番說詞騙倒,都要吳興懷給個說法。但吳興懷都輕描淡寫地避了過去,隻說這是一個悲劇,他真心想幫助喬氏集團,不料造成了外界這樣大的誤解。

    他說:“我本意是先收購世叔的物流產業,待喬氏集團迴春後,再以低於市場的價格迴售,這是融資抵押的常規操作,完全合情合法。沒想到家有內賊,外有變故,未能及時注資幫助世叔和喬氏集團。我急忙設法補救,隻是世事難料,世叔終究沒能等到我籌到錢,就早早走了。”

    眾人半信半疑,後來吳氏集團公關部公開了與喬氏集團的合同,證實這確實是一個吳氏集團以融資抵押為名的救助行動,隻不過事不如人意,未能知道天算罷了。

    輿論風向漸漸站到了吳氏集團的一方。

    然而喬氏集團隻能繼續走破產程序,許多產業也紛紛被拍賣,物流產業早就為吳氏集團所收購,另一支柱的零售產業也被成蘇集團和另一外資零售巨頭分而收之,其他零碎產業都接連賣出,入的賬除了繳清稅額,分發薪水,都填入了各大債權人的腰包。當年名動全國的喬氏集團,就這樣灰飛煙滅了。

    喬夫人及還未成年的兒子無力繼續住喬家的大別墅,更別說其他豪華氣派的房產了,隻能一起出售,隻留一套市中心的高層房自用。吳興懷知道喬夫人未必願意賣給他,就托人把那些房子都買了下來。

    待喬家母子搬走,吳興懷立即派人在各房產翻檢搜查,沒能發現任何東西。確定喬碧凝並沒有將收集的種種證據藏在家裏,吳興懷便把買到的房產轉手賣出,錢都打給喬夫人及兒子,並向他們許諾,隻要喬公子完成學業,可以進入吳氏集團,經過短期的鍛煉後擔任高管。外人知道了,又讚一聲吳興懷不忘舊情。

    喬夫人及兒子作何感想,吳興懷並不關心,隻是思索著,喬碧凝還能把證據藏到哪裏?他覺得自己漏了什麽,遂讓秘書找到常用的私家偵探,讓他去把喬碧凝被捕前的所有行動都一一追查。

    之後,另一名專司商業案件的私家偵探給吳興懷發來了郵件,報告聲稱找到了在暗中興風作浪的職業代理人,此人名叫陸鳳集,在外行走經常用律師的身份掩護,在業內頗有些名聲。在不久前,他就組織起一支人馬操作喬氏集團的股票圍攻喬氏集團,更甚者,他還在早些年前成功遊說多家公司,提前趁亂購入了吳氏集團旗下的幾支股票。

    報告最後總結:“此人很可能在為聞家作事,已為聞家服務長達八年之久。”

    吳興懷閱畢報告,輕籲了一口氣,輕輕敲打著辦公桌桌麵,自言自語道:“該讓他退場了。”

    ※※※※※※※※※※※※※※※※※※※※

    我還是開了新坑,求預收(聽說這年頭沒有預收就混不下去了

    不過這文最早要等來年下半年才能正式開坑

    由於我還是頭一迴開預收的文,

    要是有願意收藏的讀者,希望能迴來反饋下,能不能在我的專欄裏找到新文

    不能的話我好去改

    《異國浪漫譚——童話人生》文案:

    來自丹麥的天才神經外科醫生,飛越歐亞大陸來到中國海濱城市,去見一個聾女。

    “我愛你。”

    換來的隻有懷疑的眼神。

    施英格反省,是她心急了。

    混熟了後,陸佳弈問她:“我身無所長,性格糟糕,還是個聾子。你到底喜歡我哪裏?”

    施英格:“聾子就很棒……不是,你優點其實很多,長得也很好看啊。”

    陸佳弈:“……變態!不要以為我沒聽到!趕緊離我遠遠的!”

    施英格深刻反省,使盡渾身解數追求心上人,統統失敗。

    她問:“要怎樣才能讓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呢?”

    陸佳弈背著她不作聲。

    既已心許,何必相隨?

    一本正經癡漢變態攻x傲嬌敏感別扭聾女受

    ps:本文he(真的)

    感謝在2019-12-01 23:12:35~2019-12-07 19:54: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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