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娛樂圈很熱鬧, 頻頻爆出新聞, 此起彼落, 跌宕起伏。當大家以為終於要消停,安靜一段時間的時候,又爆出了一個新聞:江憶萼支付超五千萬的違約金, 與光譜文化解除了合約!

    何若晴看到新聞, 大吃一驚,當即給江憶萼打電話,劈頭就吼:“你是咋迴事?瘋啦?這麽大的事怎麽不跟我說!”

    江憶萼一接到何若晴的電話, 接通後就將手機放在麵前,避免了耳朵慘遭□□的命運。等何若晴的聲音變小,她再將手機放在耳邊, 說:“這不是來不及跟你說嘛,誰叫你在外麵呢。”

    “怎麽迴事?”何若晴叫完後,冷靜下來, 總算有心情聽江憶萼陳述。

    江憶萼簡要交代了她告白失敗的事,說:“我隻有脫離阿靈的控製, 以平等的身份和她交往, 她才能正視我, 才會把我當作一個可能會戀愛的對象。”

    何若晴聽了江憶萼的描述後,一直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冷不丁地說:“阿靈是不是缺根弦?萬一她是性冷淡呢?那你豈非白折騰?”

    “……要不你幫忙找幾個大美女去□□阿靈?”

    “少來, 有這個功夫想歪主意, 你怎麽不自己去上?我對此敬謝不敏。”

    江憶萼竊笑, 看來高中那段時間瘋狂給聞子靈介紹帥哥卻連遭慘敗,已經讓這位大小姐留下了心理陰影。

    “伯父伯母那邊你怎麽交代的?龐晨那邊呢?”

    “啊,我事先跟他們打招唿了,就說我們有理念上的分歧,不適合在這方麵繼續合作了。不過個人的交往呀,別的方麵的合作呀,還是沒變,我沒事還是要去聞家,何家坐坐的。我們又沒有吵架,對吧?”

    “你們這都算不上吵架,那要怎樣才算哪?”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跟阿靈說話,一直有種很無力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得到的卻是變了形的迴音。”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我聽不懂。”

    “……我也知道很奇怪……”

    何若晴詫異地聽到江憶萼的嗓音變得嘶啞,仿佛在強忍著眼淚說話。

    “……其實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現場比我想像的還要冷酷,阿靈比我想的還要沒有溫度……不……我不是說她不是人……隻是她的溫度太低了……”

    江憶萼開始抽噎了。

    何若晴隻好用直覺和感性去體會,去理解江憶萼的想法:“阿靈和別人不一樣,反應很奇特?”

    “是啊,我都被她害得也變得奇怪了。”

    “你怎麽變得奇怪了?”

    “可能是啟動了自我保護的心理機製吧,我也承認我本質是挺糟糕,不敢當麵直說,就用了很委婉的方式,想給阿靈挖個坑,讓她跳進去。但是阿靈的反應完全超出我的設想,我當時真是嚇壞了,不,也許是害怕受傷,就強迫自己,把自己變得……我搞不好還模仿了阿靈的應對方式,反正我變得特別理性,但又不是很理性的那種,就好像是機器人……”

    何若晴還是頭一次聽到江憶萼承認自己本性並不好,還直白地描述了自己的計劃,但她笑不出來,隻覺得可憐,隱約可以感受得到江憶萼當時麵對的意想不到的困境。

    “我到底在想什麽,都跟她了說些什麽啊……”江憶萼哭了起來。

    這麽任性地哭泣,真不像她,阿靈是怎麽搞的,讓她這麽崩潰。何若晴一邊在心裏感歎,一邊心疼地說:“你不管說什麽都沒有錯,錯的一定是阿靈啦!”

    “我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落荒而逃,都怪阿靈啦!”

    “是啊,是啊,都怪阿靈。”

    “阿晴你好敷衍——”

    “你哭這麽久,心情早該平複了吧?這麽惡心的撒嬌都能用出來,我看你是好了。”

    江憶萼破涕為笑:“阿晴,謝謝你聽我說這麽多。”

    何若晴嗨了一聲,說:“迴去我們再好好聊,你後來還有見阿靈嗎?”

    江憶萼撒嬌道:“這就要拜托你了。從那之後,我感覺好尷尬,一直沒好意思去見她。而且吧,萬一阿靈還是那副木頭呆樣,我又生起氣來怎麽辦?”

    何若晴哼哼道:“原來如此,行吧,我迴去後做東,大家一起見個麵。”

    “還是阿晴最好了,我怎麽就沒愛上你呢?”

    “太惡心了,你還是去找阿靈吧,我應付不來你這種人!”何若晴誇張地大叫起來。

    江憶萼因告白失敗,一直鬱悶的心情得到發泄,頓時舒暢,又能重新振作起來麵對明天了。

    比起何若晴,群眾的吃驚就顯得輕飄飄的了,很快就將好奇心集中於江憶萼和光譜文化之間發生了何種糾葛,以至於江憶萼寧可支付高昂的違約金也要離開前東家,各種傳言和猜測傳遍了網絡,還登上了報紙雜誌。

    其他娛樂公司非常歡喜,紛紛向江憶萼拋去橄欖枝,希望能成為她的下一任東家,許諾的各種優待條件讓其他同等咖位的明星非常眼紅。

    常浩興奮地給吳興懷打電話:“你能不能去跟江憶萼說一聲,讓她來我們這兒呀?我們的條件肯定是最好的,絕不會虧待你妹妹!”

    吳興懷淡淡笑了一笑:“她又不是我親妹妹,而且我並不讚成……”

    常浩打斷他的話:“嗨,要是別家當然不能保證,但我們的公司,還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要是我們罩著的,保證讓她清清白白走過一輩子!你還信不過哥兒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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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興懷覺得有理,說:“我去探探她的口風吧。”

    “哥兒們我等你的好消息!”

    座機鈴聲響起,吳興懷結束了和常浩的通話,再接聽座機,裏麵傳來秘書的聲音:“喬碧凝小姐到了,希望能和吳董見一麵。吳董是否讓她進來?”

    吳興懷皺皺眉,這次會麵並不在預約裏,但對方身份特殊,與他的關係在外人眼裏又很密切,秘書不敢怠慢,小心行事很正常。

    他不想見喬碧凝,每次看到她矯揉造作的貞淑模樣,就想作嘔。

    平心而論,喬碧凝確實很能幹,敏銳的直覺和聰明的頭腦結合起來,令她在各方麵都無往而不利。但正因為她有這樣的小聰明,才讓她渾身都充溢著心機二字,惟恐別人不知道一樣。當然普通人是看不穿喬碧凝的偽裝的,但在吳興懷的麵前,喬碧凝的偽裝如同無物。

    喬碧凝不知道從何渠道掌握到了聞子靈暗中幹涉吳家內鬥的些許證據,向他發出了警示:“聞子靈比任何人都更危險,別人隻是想分一杯羹,而她卻想要吳家覆滅。”

    吳興懷當初聽到時,吃了一驚。他雖然不喜聞子靈,但對她的評價絕沒有喬碧凝這般高,也沒有這般危險。在他眼裏,聞子靈甚至算不上一個對手,她的哥哥聞雲和倒是比較值得關注。

    聞雲和創立了基金管理公司,幾年來一直高速發展,比起其他依托大集團的基金公司,他更能沉下心來,一個一個地去跑各地的城市、農村銀行,耐心地去拉攏和談判,拿下單子積少成多,不過幾年,基金管理規模直逼老牌的中大型基金公司。

    直到聞雲和突然將聞子靈任命為總裁,更在翌年在董事換屆上,把她推舉到董事長的位置上,自己退出並迴到聞氏集團,接管聞氏經濟主幹的汽車產業部門後,吳興懷這才真正注意到聞子靈。

    喬碧凝隻向吳興懷展示了一個證據:聞子靈與夏知秋、龐晨會麵的照片。

    “這個夏知秋,根據她公開的身份,應該是馬來西亞華裔富商的女兒,後來到日本留學,遇到龐晨後,決定來國內發展。這是她們對外公開的說辭。

    “聞子靈聘用龐晨,與龐晨去日本的時間間隔,應該不超過半個月。根據調查,龐晨去日本有著很明確的目標,很快就在演藝學校找到了夏知秋。根據這個時間和節奏的密度,我懷疑龐晨不是遇到了夏知秋才簽下的她,而是事先知道有這麽個人而特意去找她。

    “我調查了龐晨,她的身份沒有任何奇怪之處。於是我把突破口放在夏知秋身上。經過調查,發現她的身份果然有偽造的痕跡,她的父母,包括她本人,都經過了整容,周圍幾乎沒有親人,身邊還長年跟著經驗豐富的保鏢。這說明他們為了逃避什麽,而不得不隱姓埋名,改頭換麵生活。他們現在的身份都是假的。我派人去馬來西亞作了長時間的調查,采集了當地人的證詞,完全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是假造的。”

    吳興懷這時終於有了點興趣:“夏知秋和聞子靈,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喬碧凝微微一笑:“賀家舉家出逃,生怕遭到報複,這在東南人盡皆知。沒有人知道賀家是怎麽獲得羅馬會所的種種活動規律,人事安排的。如若不是他們會算命,那就是有人在羅馬會所內部配合賀家。

    “於是我就想,羅馬會所被抓了多少人,救出了多少人,和羅馬會所內部的人數是否相等,這會否是個突破點。幸運的是,現在機關保護證人尚不規範,有許多漏洞可鑽。外麵傳說一共有三個受害者接受幫助逃了出來,集體舉報指證羅馬會所,但根據調查結果,本來應該有四個的,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變成了三個。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後來我調查了所有因羅馬會所受牽連的所有人,總算找出了一條線索,江憶萼有個學姐,因為和人結怨,被她的小妹出賣,送進了羅馬會所。這個人曾經出逃過,但因為無處可去,不得不又迴到羅馬會所。現在此人下落不明,被調查組歸為已經死亡的受害人。

    “江憶萼那麽好人,會不會去救這個學姐呢?聞子靈會不會利用江憶萼的善良,進而利用這個人,攻擊羅馬會所,製造吳家的危機,趁隙而入呢?”

    吳興懷看著喬碧凝遞來的照片,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說:“那些調查記錄,也給我一份。”

    “哎呀,這關係到為我提供線索和證言的人們的性命,我可不敢給別人看,都銷毀了。”喬碧凝笑得清純無害:“不過我可以擔保以上的調查結果都沒有經過偽造,不信的話,要看我的帳單流水嗎?”

    這個女人,公然對他留了一手。吳興懷心裏冷哼一聲,倒也沒有懷疑喬碧凝會欺瞞他。

    既然她這麽費心費力去調查聞子靈,幹脆就把收拾聞子靈的活交給她吧。

    喬碧凝收到這個任務,沒有生氣,反而很感興趣地問他:“興懷哥不看在我這麽辛苦的份上,給點獎勵嗎?”

    吳興懷瞥了她一眼,說:“我們正在整合東部地區的物流係統,聽說你們也在搞這個吧。”

    “是的。”

    “做多了容易造成資源浪費,國家也不提倡,我們聯合起來,應該能做到東部前三。”

    “這可真要感謝興懷哥了。”

    瞧她這個樣子,真像叼了一條肥肉的狗,吳興懷鄙夷地想著。

    但是,吳興懷沒想到喬碧凝還是一條瘋狗,居然向江憶萼下毒手。要不是他一直派人關注江憶萼的行蹤,他就不會知道江憶萼差點被人糟蹋。

    他質問喬碧凝為什麽要這麽做,喬碧凝毫不慌張地說:“我想試探聞子靈的底線,何若晴那邊不好下手,隻好找江憶萼了。說到底,不會真的發生那樣的事啦。”

    吳興懷隻是冷笑,就連蠢材也不會相信喬碧凝的說詞,恐怕還有一半是試探他的態度吧。

    “興懷哥這樣緊張,我倒有些吃醋了,難道不是我和興懷哥更親近嗎?”

    吳興懷輕蔑地聽著喬碧凝拙劣的調情的話語,要不是這個女人還有些用,還要借她之手除掉他的敵人,他才懶得與這種渾身散發惡臭,汙濁不堪的女人虛與委蛇。

    “我很欣賞她,同樣也欣賞你。美麗的女人一直都是值得尊重嗬護的存在,希望你也能有與外表相稱的品行,不要讓我失望。”

    好敷衍的話,喬碧凝麵不改色地想,微笑著點頭道:“我知錯了,興懷哥,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做。”

    她甚至在想,兩人如此虛偽地相處,看上去竟是這樣的相敬如賓呢,任誰都以為他們會結為眷侶。但是事實會是如何呢?

    吳興懷需要一個可以為他作任何事的人,喬碧凝很清楚這一點,也在使自己變得越來越有用。但是,和吳興懷的婚姻,隻宜作為籌碼,而不適合成為一個目標,更不應成為結局。

    成為下一個吳香雲會更好。

    喬碧凝受到吳興懷的訓誡,便暫時偃旗息鼓,靜等下次行動的時機。

    事實上,在吳興懷責備她之前,聞子靈先找上門了。

    “你對江憶萼所做的事,違背了我們的協議。”

    “啊,那個以前的協議早就作廢了吧,反正我也想明白了,興懷哥喜歡什麽,要做什麽,我都阻止不了的。”

    “原來如此,我就當作這是你的宣戰公告吧。”

    “哎,至於這麽生氣嗎?”喬碧凝故作不解地問:“江憶萼不至於讓你這樣做吧?”

    “你在妨礙我賺錢,斷人財路,殺人父母,你總不至於不知道吧?”

    喬碧凝哈哈大笑,笑出了淚花:“哎喲,你可真有意思。我不介意跟你逗樂解悶哦。”

    “會解決你的不是我,你好自為之。再見。”聞子靈掛斷了電話。

    喬碧凝倒產生了好奇,聞子靈如其所言不打算親自出手的話,還會有誰能解決她?難道是說江憶萼,就那個裝作白蓮花,還對此信以為真的女人嗎?

    不管怎麽說,吳興懷也好,聞子靈也好,都已經被她擺到了決鬥場上。喬碧凝直覺認為,隻有聞子靈才能引導各大集團聚合在一起,和吳家這個龐然大物鬥上一場。隻要他們相爭鬥得越厲害,她就越能從中獲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鬥吧,你們要鬥得更激烈,更精彩,才更能令人愉快哦。

    吳興懷終究還是讓喬碧凝進來了。

    喬碧凝看向吳興懷,露出了一個優雅得體的微笑:“興懷哥,恭喜呀,江憶萼終於擺脫了聞子靈的控製。”

    “還不見得。”

    “我查過了,無論江憶萼,還是莊亦言,都沒有給聞子靈轉賬的跡象,真不知道她們公開說的超過五千萬的違約金是哪裏來的。”

    吳興懷微微點頭,像是在自語地說:“看來聞子靈不會輕易放江憶萼走。”

    喬碧凝微微一笑,沒有接話,說起了她此次見麵的真正目的。

    次日,吳興懷約江憶萼見麵,問她會否尋找下家,需要的話,他可以讓星光世紀派人來見她。

    卻見江憶萼微笑著搖頭,說:“吳哥哥,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吳興懷微微吃了一驚:“你也不像是要退出娛樂圈,難道你要單打獨鬥?”

    “不錯,”江憶萼眸光閃耀,堅定地說,“隻有這樣,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這讓吳興懷更加吃驚了,像是第一次認識江憶萼似的,長久地、長久地審視著她。

    ※※※※※※※※※※※※※※※※※※※※

    可能有讀者不想看喬碧凝和吳興懷的戲

    不過為了全文連貫,不讓小說情節突兀,還是不得不寫吖

    昨天,基友對上一章的告白戲用兩張圖打了一個很過分的比方

    她覺得感情戲應該是:絲綢的褶皺圖

    然而我的感情戲,她上了鋼筋架的圖!

    很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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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向上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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