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忙笑著說道,“二位差爺,想要找什麽人呀?”

    劉田生遲疑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我不找你算卦,我隻想問問你,在你麵前的這條街上,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經過?”

    聽到劉田生的問話,老頭連猶豫都沒猶豫,便擺了擺手,“沒有,小人沒見過!”

    見老頭迴答的如此迅速,劉田生知道他在說謊,心中有些惱火,伸手拍了拍桌子,沉聲問道。

    “你真的沒見過嗎?”

    老頭再次搖了搖頭,“沒有!”

    劉田生見狀,頓時大怒,正要說話,徐誌偉卻忽然開口說道,“老人家,如果我們算一卦,你能不能算出來呢?”

    聽到徐誌偉的話後,老頭心中頓時大喜,但又不能表現的太過了,裝作在那裏沉吟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如果二位差爺真的想要找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小人倒是可以給你們算一算……。”

    說到這裏,老頭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隻不過,小人算卦,是需要收卦金的,不知二位差爺……。”

    徐誌偉也不能老頭話說完,便笑著說道,“你放心吧,隻要你算得準,我們一定會給你卦金的。”

    聽到這裏,劉田生的目光也是一亮,“對,如果你算的準,卦金說不定還要翻倍呢?”

    老頭聽到這裏,心中頓時大喜,急忙問道,“二位差爺,你們能不能說說這位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具體長得什麽樣啊?”

    劉田生也不想和他計較,來他這裏就是想打聽這個人,說多了反而浪費時間。

    “我們要找的這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是個年輕人……。”

    講解完之後於文浩的外貌特征,劉田生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幫我們算算,這個年輕人,在這三天之內,有沒有從這條路經過呢?”

    聽到劉田生最後的這個問題,老頭心中暗笑,自己一天就坐在這裏,怎麽會不知道這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有沒有經過。

    隻不過,想要收卦金,就算再簡單的事情,你要弄的稍微複雜一點,這樣才好說話嘛,說不定,眼前這二人見自己弄得複雜,卦金還很有可能多給了。

    老頭在那裏又掐指又眯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眯著眼緩緩搖了搖頭,“二位差爺,剛才我掐指一算,這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在這三天之內,並沒有從這裏經過。”

    看著老頭裝模作樣的樣子,劉田生也不拆穿他,畢竟這隻是來打聽人的,隻要他說實話,就比什麽都強了。

    “老人家,這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在這三天之內,真的沒有從這裏經過嗎?”

    老頭再此搖了搖頭,裝作有些不悅的說道,“難道二位差也不相信小人能卦嗎?”

    說到這兒,老頭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二人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小人我在這裏算卦多年,沒有人不知道,素來算無遺漏,絕對不會出錯,請相信小人的話就是了!”

    聽到老頭的話後,徐誌偉忽然開口問道,“老人家,那我問你……。”

    說到這裏,徐誌偉轉過身指了指對麵的街道,笑著問道,“老人家,你眼前的街道沒人經過,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有沒有朝街道的那一邊去?

    老人家,你可要想清楚,啊,不,你可要算清楚,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會不會去對麵的街道?”

    聽到徐誌偉的話後,老頭斜眼看了對麵街道一眼,眉頭稍微的皺了皺,這才搖了搖頭,“沒有,剛才小人的卦已經顯示了,你們說的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並沒有向這邊來。”

    聽到老頭的迴答,劉田生轉頭看著對麵的街道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老人家,你連對麵的街道都能看清楚嗎?”

    “當然了!”

    老頭點了點頭,但猛然想起,自己這是在算卦,是要收費用的,急忙搖了搖頭,訕笑著說道,“不是,小人看不清楚對麵的街道,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算出來的。”

    聽到老頭的迴答,劉田生皺了皺眉,取出幾枚銅錢,放到桌子上,卻並不給老頭,正色的問道。“老人家,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年輕人,真的沒有從你眼前和對麵的接到經過嗎?”

    看著劉田生手裏的幾枚銅錢,老頭心中大喜,銅錢雖然不多,但這就和撿的一樣,有總比沒有要好太多了。

    老頭連點點頭,“差爺你放心,小人我在這裏多年,信用還是有的,你可以去左右打聽一下,我劉老三是不是最講信用的人……。”

    ……

    二人也不想再聽劉老三在那裏嘮叨,既然知道了想問的問題,直接扔下銅錢,轉身便走。

    二人重新迴到了路口,卻又再次停住了腳步,主要的原因,這二人也不知道該向哪裏去了。

    花了這麽久的時間追查到的線索,到茶樓便沒有了。

    劉田生轉頭看著徐誌偉,卻見徐誌偉也是眉頭緊皺,苦苦思索,不有苦笑的說道。

    “徐誌偉,線索到這裏就結束了,啊,不,應該是到茶樓,就已經結束了,你說,於文浩會去哪裏呢?”

    說到這兒,劉田生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徐誌偉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在那家飯店前,夥計們還看到他的影子,可是到了這間茶館,就再也見不到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的蹤跡了。

    難道說,身穿藍色長衫的人,來到這裏以後,就直接調頭又迴去了嗎?”

    聽到劉田生的話後,徐誌偉皺眉搖了搖頭,“劉田生,你說的這種可能,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呀?”

    說到這兒,徐誌偉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劉田生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按著我們的猜測,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就是於文浩,而於文浩來到這裏,他的目的應該是李家宅子。

    可是,過了拐彎兒以後,卻反而打聽不到於文浩的線索了,難道說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聽到徐誌偉的話後,劉田生沉吟了片刻,這才緩緩搖了搖頭,“不會,他們看到的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有很大的把握是於文浩,就像我們最開始猜測的那樣,於文浩得知李月梅的消息後,肯定會來這裏監視,伺機準備下次動手的機會。”

    說到這裏,劉田生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猜想,到了茶館這邊,就沒有身穿藍色長衫的人的消息了,很有可能,飯店夥計看到的身穿藍色長衫的人,他就沒到茶館這一邊來。

    這一路上,肯定有我們沒注意到的地方,說不定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就躲在某個地方,並沒有來到茶館的那一邊。”

    聽到劉田生的分析,徐誌偉皺了皺眉,看了看街道的兩旁,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街道的兩旁都是住家啊,穿藍色長衫的人能躲在哪裏?”

    說到這兒,徐誌偉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劉田生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除非,穿藍色長衫的人躲在這些住家裏,所以我們才看不到?”

    劉田生搖了搖頭,“不對,難道你忘了那個飯店夥計說的話嗎?”

    說到這裏,劉田生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記得那個飯店夥計曾經說過,那個穿藍色長衫的人從他們店門口經過,可是過了沒多久,大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又迴來了。

    徐誌偉,你說,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到這裏能做什麽呢?

    如果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穿藍色長衫的人是去了某一家,我可以肯定,他絕不可能隻呆那麽一會的工夫,便又立刻返迴了。

    所以我認為,穿藍色長衫的人並沒有去任何一家,他一直在這條街道上。”

    聽到劉田生的話後,徐誌偉苦笑著搖了搖頭,“劉田生,你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是這條街道上什麽都沒有,如果說他站在這條街道上一炷香的時間,肯定也不太可能?”

    聽到徐誌偉的話後,劉田生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到飯店那裏,重新再查一遍,說不定,還有什麽線索我們沒有看到。”

    說完這句話後,劉田生也不等徐誌偉迴答,便率先朝著來路返迴。

    徐誌偉見狀,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邁開腳步,朝著劉田生的背影追去。

    ……

    二人一路急行,很快便拐過了前麵的彎,迴到了飯店的門前街道上。

    站在街上,劉田生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動靜,轉頭看著已經追上來的徐誌偉,笑著說道,“隻要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在這條街上,我們隻要仔細找,肯定能找到他的線索。”

    聽到劉田生的問話,徐誌偉苦笑的搖了搖頭。

    剛才的這一段路上,他也是一邊走一邊看,可是,卻沒有任何發現。

    街道的兩旁,都已經被院牆整個的擋住了,並沒有可以走路的小巷子。

    這就說明了,身穿藍色長衫的人想要在這條路上拐到別的地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劉田生剛才說的那樣,如果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去了某一家,在時間上,卻又有些對不上了!

    徐誌偉苦笑著說道,“劉田生,這還怎麽找,這條路的兩旁封的這麽嚴密,穿藍色長衫的人又跑不掉。”

    說到這裏,徐誌偉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最關鍵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穿藍色長衫的人又不能去某一家,這才是最讓人不解的地方。”

    聽到徐誌偉的話後,劉田生歎了一口氣“其實最讓人不解的地方是,穿藍色長衫的人從這裏經過了,如果他沒有從這裏又迴來,這事兒倒好猜測了,可是他又迴來了,還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迴來了,這麽短的時間,他在這條街上到底能做什麽呢?”

    聽到劉田生的話後,徐誌偉苦笑著說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時間確實有些短。”

    說到這裏,徐誌偉的語氣頓了頓,皺眉思索的片刻,忽然目光一亮,疾聲說道,“劉田生,你說,穿藍色長衫的人是不是問路呢?”

    “問路?”

    劉田生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徐誌偉,“你是說穿藍色長衫的人到前麵去,是為了問路嗎?”

    聽到劉田生的問話,徐誌偉有些不敢確定的點了點頭,“我是這樣想的。”

    說到這裏,徐誌偉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飯店的夥計曾經說過,穿藍色長衫的人過去以後,沒用一炷香的時間,便又從那一邊返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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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說的一炷香的時間,據我猜想,是肯定遠遠不到的。

    因為你想想看,他們是飯店的夥計,怎麽可能在門口坐了一炷香的時間,而不去工作呢?

    所以我認為,他們所說的一炷香的時間,意思是說,穿藍色長衫的人過去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說,時間會更短,說不定還會短很多?

    而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我實在想不出,除了問路之外,還有什麽事情能用這麽短的時間。

    所以我猜想,穿藍色長衫的人說不定拐過了這個彎兒以後,便遇到了什麽人,於是他便停下來問路。

    等他問完了路以後,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便又原路返迴了。

    也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坐在飯店門前的夥計,便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看到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從這裏經過,又從這裏迴了。”

    聽到徐誌偉的這番分析,劉田生的目光頓時一亮,但緊接著,眉頭卻皺了起來,有些疑惑的說道。

    “徐誌偉,如果按著你這樣分析,那我們從一開始的猜測,豈不是全都是錯誤的!”

    說到這兒,劉田生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徐誌偉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徐誌偉,我們之所以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來,就是因為,這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住在客棧裏的於文浩。

    而這個於文浩,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我們正要找的蘇傳新。

    這樣算下來,蘇傳新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

    可是你想想,李家宅子是李月梅的家,如果穿藍色長衫的人是蘇傳新,他肯定來過李月梅的家。

    既然來過了,蘇傳新曾經來過這裏,那他為什麽還要問路?

    最關鍵的是,蘇傳新問完路以後,竟然又原路返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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