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子彈頃刻籠罩了整個大門。


    硝煙彌漫,槍聲如雷,綻放著淩厲殺機。


    隻是幾千顆子彈打過去,卻沒有陶金鉤他們想要的慘叫。


    隻有間不停歇的當當當聲響,好像彈頭全部打在鋼板或者鐵網上。


    這一個詭異,讓陶氏精銳心裏微微咯噔,也讓他們放慢了開槍速度。


    他們本能想要看一看大門口究竟是怎麽樣的情況。


    “打,給我打,不要停!”


    陶金鉤感覺到異樣,但直覺告訴他不能停。


    於是他一邊開槍,一邊對同伴吼叫:“全部給我打!”


    槍聲再度密集起來,彈頭如雨點一樣傾瀉,全部對著大門口轟擊。


    扳機不斷扣動,脆響不斷炸起,地上也不斷翻滾彈頭。


    但全場唯獨沒有敵人的悶哼或者倒下。


    “砰砰砰——”


    陶金鉤轟光手裏子彈後,摸出一顆炸雷丟出去。


    趁著硝煙的彌漫,炸雷轟一聲炸開,讓大門口晃了晃。


    不遠處也傳來了陶金鉤想要的悶哼。


    接著,他就看到幾名西方男女摔在地上,臉上帶著一抹痛苦。


    毫無疑問,他們被衝擊波掀翻了。


    他們很快又站了起來,重新消失在陶金鉤的視野。


    “砰——”


    陶金鉤他們更加緊張,更加玩命扣動扳機。


    彈頭一批接一批轟擊,足足打光全部彈夾才停下。


    這一輪射擊足足三分鍾,足夠扼殺強橫敵人了。


    事實上,門口也安靜了下來。


    陶金鉤他們低垂槍口,抬頭望向了門口。


    他們期待看到敵人被亂槍打死的樣子。


    隻是陶金鉤他們很快臉色巨變。


    硝煙散去,視野中,多出了兩張光芒閃爍的金網。


    十幾個西方男女扯著金網兩側,擋著自己和同伴的身體。


    金網看似薄弱,卻擋住了全部彈頭,讓傾瀉過去的子彈掉落在地。


    唯一對他們造成傷害的是陶金鉤出其不意的炸雷。


    有四名西方男女被震傷。


    除此之外,幾十名陶氏精銳的雷霆一擊再無效果。


    十幾個西方男女全都身材修長,臉色蒼白,眼睛不帶半點感情,給人無比陰森之感。


    他們還統一穿著紅色風衣,黑色墨鏡,長筒黑靴,以及一副黑色手套。


    帶頭的是一個金發女郎和一個光頭男子。


    “你們打完,該輪到我們了!”


    在陶金鉤他們唿吸一滯的時候,金發女郎扭著腰肢陰陰一笑。


    她還一抬手,十幾顆彈頭從掌心掉落下來。


    陶金鉤下意識喝道:“大家小心!”


    沒等他說完,金發女郎就左手一掃。


    落在半空的彈頭頃刻飛射出去,嗖嗖嗖射中十幾名製高點的陶氏精銳。


    十幾名陶氏槍手連躲避都來不及,慘叫一聲掉落下來。


    一個個眉心中彈,死的不能再死。


    “混蛋!”


    陶氏精銳看到同伴橫死,怒不可斥,拔出武器衝了上去。


    隻是他們快,十幾名西方男女更快,沒等他們出刀,就一把叼住他們武器。


    隨後他們如魅影一樣出現在陶氏精銳背後。


    接著一口咬在陶氏精銳的脖子動脈上。


    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啊——”


    十幾名陶氏精銳慘叫一聲,頃刻失去了戰鬥能力。


    脖子上的鮮血,也在兩顆尖銳牙齒中嘩啦啦直流。


    轉眼之間,十幾名陶氏守衛就臉色煞白,失去生機,全身軟綿綿的。


    西方男女把他們反手一丟砸在地上。


    接著他們又對旁邊吐了一口,吸進去的血水全部噴了出來。


    這讓剩餘的陶氏精銳惶恐不安,握著武器也失去對戰勇氣。


    十幾個家眷更是嚇得臉無血色,驚慌失措往後挪動身子。


    她們擔心自己也被吸血弄死。


    “去死!”


    看到大半同伴橫死,金鉤怒不可斥。


    他一甩槍械,右手一抬。


    哢嚓一聲,手指戴上手套。


    手套一彎,手指生鉤。


    他對著金發女郎就是一抓。


    鐵鉤鋒利,一旦抓中,非死必傷。


    “總算遇見一個有趣的家夥。”


    麵對金鉤的雷霆一擊,金發女郎不閃不避也不格擋,而是嬌笑著一拳轟出。


    她似乎要以命搏命。


    金鉤怒笑金發女郎不知死活,鐵鉤對著對方拳頭一抓。


    他要一把抓碎女人的拳頭。


    可當他堪堪觸及金發女郎拳頭時,金鉤頓感一股巨大蠻力湧入掌心。


    他心生警兆,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


    “砰!”


    金鉤特製的手套和鐵鉤被金發女郎一拳打碎。


    掌心和手臂也哢嚓一聲折斷。


    金鉤身軀一晃,整個人向後跌飛,噴出一大口鮮血。


    “你……你……”


    金鉤驚得麵無人色,看著金發女郎,卻說不出話。


    出道以來,他第一次這樣被人擊敗。


    陶氏精銳和家眷也是難以置信,強大如斯的金鉤一招落敗。


    這敵人,太強大了。


    “我還以為你有點斤兩呢,沒想到也是這樣不堪一擊。”


    金發女郎輕輕一吹拳頭嬌笑:“不玩了,這遊戲沒意思。”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陶金鉤吼出一聲:“為什麽要跟陶氏作對?為什麽要對我們大開殺戒?”


    “連我們底細都不清楚,你們就敢掉包我們的血祖?”


    金發女郎又是一串輕蔑冷笑:“這樣一看,你們更加該死。”


    血祖?


    陶金鉤一臉懵比:“血祖是什麽玩意?”


    “混賬東西!”


    此刻,光頭男子臉色一沉喝道:“玷汙我們尊貴的血祖,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話之間,他怒發衝冠,威壓盡瀉,讓幾十名陶氏精銳身心顫抖。


    金發女郎等十幾人也齊聲喝斥:“玷汙血祖,生不如死!”


    “噗嗤——”


    沒等陶金鉤等人迴應,一記笑聲從角落傳出來。


    西方男女和陶金鉤他們齊齊望去,正見葉無九扭過頭去死死咬著嘴唇。


    從他扭曲的神情,以及通紅的臉判斷,他正憋著笑聲。


    光頭男子眼裏閃爍殺機,但看到葉無九被綁住,就眼神不屑,認定這是一個炮灰。


    陶氏精銳和家眷也都投去鄙夷目光,葉無九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實在是不知死活。


    “諸位,我們真不知道什麽血祖啊。”


    陶金鉤咬牙拖延著時間,等待陶嘯天的支援:


    “我們就是走私古玩字畫原油之類。”


    “我們跟什麽血祖搭不上邊。”


    “我們真不知道哪裏招惹了各位。”


    “還請你們明示我們的錯誤,隻要是我們陶氏不對,我們願意受罰願意補償。”


    陶金鉤忍著疼痛擺出誠懇態勢:“或者你們告訴我血祖是什麽,我們去找給你。”


    “隊長,血祖,會不會是陶銅刀讓人半個月前運迴來的木乃伊啊?”


    沒等光頭男子他們迴應,那個踹了葉無九一腳的陶氏猛男,下意識擠出一句:


    “就是那個從西方一個墓地挖出來的,樣貌酷似金埃國十八世法老的幹屍。”


    “陶銅刀準備把它改頭換麵製成木乃伊當成十八世法老賣給金埃國。”


    他還下意識扭頭望向那一副還沒高仿完的石棺。


    陶金鉤聞言打了一個激靈,也都望向那一副不起眼的棺木。


    當初陶嘯天跑迴來海島對付宋萬三時,陶銅刀也讓人運過來一具幹屍。


    他要天堂島基地照著十八世法老好好加工幹屍一番。


    陶銅刀準備十個億賣給一個金埃國大佬。


    陶金鉤當時以為就是一個整容高仿的普通改造。


    他萬萬沒想到,那幹屍是眼前西方男女的老祖宗,讓陶氏基地招致滅頂之災。


    “什麽?”


    “你們把血祖挖出來還不算,還要改頭換麵?”


    “將來更要把血祖變成木乃伊忽悠金埃國?”


    沒等陶金鉤開口解釋,光頭男子一夥頓時怒不可斥。


    一個個殺意頓生,恨不得把陶金鉤他們生吞活剝。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們的每一位血祖,都是神安排在人間的使者。”


    光頭男子怒喝一聲:“冒犯血祖,就是冒犯神。”


    “神的威壓,你們承受不起,陶氏承受不起。”


    他眼睛無形血紅:“就是神州,也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噗嗤——”


    就在這時,又是一記不和諧的突兀笑聲響起。


    眾人目光又齊齊望過去。


    葉無九憋紅著臉艱難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笑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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