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隨風遞上來一件雪衣。一名黑紗侍女便主動替我解了炎鷙鳥羽毛披風,換上雪衣。這是什麽材料織成的呀,好好看!白色的衣料,繡上金色的曼珠沙華,對襟處用了火狐的皮毛鑲邊,長袖蹁躚,袖口處還縫製了精美的寶石網鏈做點綴。

    “這個好看,我喜歡。”我嬌聲道。

    “小姐,這是新為您縫製的戰衣,你這闖禍的本事可不小。這迴,六界皆驚……”隨風打趣道。

    “哎呀,樓哥,別聽他亂講。這迴不是我闖禍,是珈藍王小氣嘛。”“丫頭,你拿著打神鞭去刺殺,還怪別人小氣。哪有這麽驕橫的?”話說如此,重樓可沒真的要責備我的意思。

    “誰叫他亂發海嘯又地震的,我不高興嘛。”“嗬嗬。女人,就你囂張!”

    “切,還不是你沒用,你的靈力都動不了他。”“拜托,我是神,他也是神,ok?你找一個魔讓我試試,看有用沒?”小金子肆無忌憚的跟我“吵架”。

    “好呀,你有本事單挑樓哥。”我說道。“你……有沒搞錯?我死了,你有撒好處?換一個簡單的挑戰行不行?”神龍還有理了。

    “那你和魔界三大將軍比賽好了。”“不比,一個比一個兇狠。”小金子咂嘴道。

    “那你還有什麽話說?”“好吧。”隻見小金子飛離了溪風手腕,變作龐然大物,在蓬萊高空中咆哮!然後,它直接奔向昀離老頭子,我不厚道地繼續賴在重樓懷裏偷笑。

    “你這金龍,發什麽瘋?”昀離還是有兩下子的,並沒有被它所傷。“沒法子,誰讓你看起來像軟柿子呢。”神龍還在高空做調皮的眨眼動作,把我給笑得,肚子好痛啊。

    “胡說八道。”昀離老頭子真的跟它動了手。冷不防的,被小金子張口一咬,手臂上的袖子便破了。幸好並非真正對敵,否則廢的自然是昀離的一條胳膊。

    “你這破龍,莫名其妙。”昀離氣得吹胡子瞪眼。他也換作高大的身形,與小金子比肩。“遭了,女人,這老家夥原來是硬柿子。”小金子吵吵嚷嚷。不過,魔族的人大多麵上含笑,不敢真的出聲。

    “活該,誰讓你不長眼睛的。”“什麽呀?是你沒出召喚的符咒,我的能力少了很多,ok?哇,你這破老頭子,玩玩而已,你認真幹嘛?”神龍罵道。

    “破龍,你自己找上老夫的。”昀離黑著臉道。

    “啊……救命!女人、大boss,救命啊!”小金子被昀離施法放出的魔錘追著跑,結果它晃晃腦袋,居然向樓哥的方向飛來,還越來越小,直到它迴到我左手的指環空間裏,笑得東倒西歪。好不得意!

    “轟……”重樓一個彈指,紅光攔住了魔錘,瞬間,便在高空中爆炸了。哇,好漂亮的焰火!嗬嗬,像流星雨!“魔尊,老臣……”“昀離,丫頭胡鬧,你不必當真!都散了。溪風,你跟過來。”重樓吩咐道。

    “是。”魔族便各司其職,隻有溪風和毛家的人還隨行。“小師妹,你就不能安分一刻。”毛休笑道。“不要。小師兄,你怎麽跟小綠姬說的話一模一樣啊。”我嬌聲道。

    “小綠姬?二哥,那好像是……”“珈藍王身邊的大護法。二護法便是結了法陣,引瑤光入水的陰姬。”鄭天南答道。

    “沒錯啊。不過,陰姬就隻會綁人,小綠姬跟珈藍的性子大同小異,都喜歡讓人做魚飼料。”我撅嘴道。

    “嗬嗬,原來如此。”“咦,樓哥,珈藍呢?他好像真的沒有跟過來。”“他們在海邊紮營。”重樓抱緊了我。“哦。”這會兒,我乖得像一隻小貓。

    “樓哥,這是不是到禦劍堂了?”我指著那依山而建的宏偉廟宇。“是的。”重樓笑道。“還挺好看的。樓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以後再玩,先去見神農氏。”重樓沒有答應。他一個瞬移,我們兩個便到了禦劍堂的大廳。大廳上坐在椅子上,那皺著眉頭撥弄手裏藥罐的老頭兒便是神農uncal。“神農uncal,你在做什麽藥?”我問道。

    “迴來就好。重樓,裏間已經準備妥當,你先帶丫頭進去。”神農氏抬頭看我,笑道。

    “嗯。小瑤光,走了。”重樓抱著我進了那所謂的裏間。“茗悠閣。”我看見臥房前的牌匾輕聲念道。

    “丫頭。”重樓走了進去,把我好好的放在一張特大號的紅木雕花貴妃椅上,上麵早鋪好了厚厚的軟墊。很舒服。我眨眨眼,兩排的侍女,個個手中都端著托盤,放了很多東西。

    “樓哥,這是要幹什麽?”“別怕。”重樓脫掉我的雪衣,替我蓋上一張特別的白色錦被,自己坐在一旁,握著我的小手。

    “樓哥?”這張錦被接近後三分之一的地方用金片鑲嵌,一名黑紗侍女正用剪刀沿著金片動手,很快,便露出了一個圓形。正好,我小腹上下五寸這麽大的地方給漏了出來。

    “丫頭,靈樞……”“我知道,我知道。你聽了我的話,果真將她趕出了魔界。”我搶話道。“本座已經命溪風收了她的鬼泣。”重樓摸了摸我的頭。

    “啊……沒鬼泣她還能活多久?”這個我是不知道的。“她不值得你擔心,既然敢對你出手。本座……”“好了,好了。別生氣。”我起身,突然狠狠地擁抱重樓。

    “樓哥,我從珈藍那裏學了一首曲子,叫做‘點絳唇’。晚上彈給你聽好不好?”“好。”重樓抱著我。

    “溪風,你和南毛北馬的人守在小院裏。”“請農皇放心。”溪風正色道。“樓哥,南毛北馬都來了嗎?我師傅呢?她不要我啦。”我說道。

    “她和馬沁嵐似乎在準備什麽?本座沒問。來人,去通知她們一聲。”重樓下令道。“是,奴婢立即就去。”一名侍女飛奔而出。

    “樓哥,我的禍是不是真的闖大了?”“迴頭再跟你算。”“不要吧。你看,我都受了傷的。”“那你還亂跑。”

    “不跑了,不跑了,我發誓!樓哥,其實人家一出魔門就開始後悔,可是你又不來找我,我一生氣就跑遠了。”此時,我在重樓懷裏撒嬌。

    “你……本座那時正在閱軍!丫頭,還有哪裏不舒服?”“有啊,有啊。這裏不舒服。”我捂著心口。“丫頭。”重樓歎息一聲,便施法用紅光包圍著我。其實,我就是想他寵我、愛我、隻對我一個人好。

    “嗬嗬。好了,要談情說愛,日後有的是時間。丫頭,你先躺好,我來給你取走那血痕。”神農氏走了進來。

    “重樓,你是不是該迴避一下?”神農氏笑道。“不,我要樓哥陪著我。”我立馬反對。

    “瑤兒。”“瑤光。”“師傅、沁嵐前輩,你們總算來咯,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馬叮當握住了我的另一隻手。“你這個笨丫頭。”

    “師傅,你怎麽也罵我?”“真是該罵,你不好好的呆在……呆在魔界,又瞎跑什麽?”馬沁嵐也打趣道。

    “怎麽這樣?還以為你們是站我這一邊的。”“咳…咳,我說瑤光丫頭,你難道沒聽過,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的嗎?”神農氏說笑道。“胡說八道。”結果,師傅、沁嵐前輩一起反駁。

    “那老丈人呢?”我笑道。

    “那可慘了!尤其是你家那個將臣……重樓,我看你好好準備才是!想從將臣那裏娶到他的寶貝女兒,這過五關斬六將的戲碼肯定不容忽視。別怪我沒提醒!”“哼……你還磨蹭,快動手取劍。”重樓總是對神農uncal冷言冷語的。

    “瑤光丫頭,先喝了這碗藥。”“神農uncal,這就是你在外麵敲打得亂七八糟的藥啊?”“什麽亂七八糟?那是必須得碾碎。來,快喝。”神農氏便立刻喂我喝藥。

    “瑤兒,戴上。”馬叮當在我的右手腕上係上一條紅繩,哎呀,這是馬家秘製的平安繩,分為兩種:一是送給心上人,隻有送的人命斷繩才會斷,可讓心上人替自己收屍;二是我手腕上的這條,沒有過多的花式,簡簡單單的卻含了深深祝願的續命繩,用來留住一心想留的人!

    “師傅。”“不用怕,我會一直陪著你。乖!”馬叮當柔聲道。此時,重樓已經讓我平躺在貴妃椅上,他和師傅一人握住我一隻手,沁嵐前輩則幫著神農uncal做協助的工作。

    “瑤光丫頭,你不用太緊張。你連神農uncal的醫術都信不過?”“我不緊張。”結果,我還是緊緊握住師傅和樓哥的手。

    “放鬆,放鬆!你這樣,我怎麽下刀?”神農uncal說道。“下刀?uncal,你不要用這麽原始的方法治療我呀。”我看著一名侍女手中的錦盤嚇了一大跳。這不是全套的外科手術器械嘛,有的甚至比21世紀的還要精密。

    “傻話,不這樣治要怎麽治?你不用怕,很快的。我和重樓商量過了,你現在的身子骨太弱,實在承受不起再來一次血痕的衝擊,畢竟不管是那種法力,一旦催動血痕,痛徹心扉的還是你呀。所以,切開肌膚,直接取出來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沒法子給你用麻沸散,忍一下,乖!”神農uncal解釋道。

    “為什麽不能用麻沸散?我要用。”“丫頭,你早就脫離了生死輪迴,這麻沸散有何用?不用怕,有本座在。”“可是,可是……”我的眼淚開始打轉,還沒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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