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這一聲哎,迴答的那叫一個脆聲,完全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楞了,秦時月也楞了,我身邊的秦始皇剛要說話,人群突然奔著我們就來了,老村長拎著寶劍,跟在他身後的人揮舞起鐵鍬。木棍,鋤頭,菜刀,大聲喊道:“秦軍的探子,那兩個奸賊是秦軍的探子,殺了他們……”

    唿唿啦啦狂奔而來,我拽住了秦始皇就走,秦時月還在發愣,我沒搭理他,這小子不知道在幹什麽,反正他沒有危險,就在我們跑出去不到十步,我聽到秦時月罵道:“去你媽的,你們抓魚兒幹什麽?老子欺負他行,你們欺負他不行!”

    我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就見老秦蹦起來抽人大嘴巴子,把要追我的人都給抽懵了,不敢在追,謝小嬌在人群中冷冷的看著秦時月,我一邊拽著秦始皇快走,一邊暗罵老秦這個貨不著調。

    我和秦時月的關係很奇妙,肯定比普通朋友要親,但也說不上是兄弟,見麵不是罵,就是坑,似乎互相坑已經成了我們的日常,但是真要有事了,我們也真能為對方豁得出去,就像老秦說的那樣,他欺負我行,別人不行,就是這麽奇怪。

    我和張小虎帶著秦始皇跑出了村子,一出了村子,就變得安靜了許多,不再是村子裏的那種喧囂,可是天地之間還是那種陰沉沉的狀態,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繼續往小破廟走,走著,走著,突然前麵出現了兩個男人,一個男人是站著的,一個男人四肢著地,朝著我們迎麵而來,離的近的我才看清楚,這男人二十八的年紀,胡子拉碴,挺粗壯的,身邊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四肢著地,爬行跟隨著胡子拉碴的男人。

    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臉茫然,看到我們三個迎麵而來,大步迎了上來,問道:“三位,三位可曾看到我的寶劍?”

    這位又是什麽名人?我抱拳問道:“你是誰?”

    “我乃楚霸王項羽,烏江戰敗,正在自刎,卻發現寶劍沒有了,你們看見我的寶劍了嗎?”

    霸王項羽,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秦始皇,你的江山就是對麵這老兄給折騰沒的,不過秦始皇也是一臉的懵逼,顯然不知道項羽是誰,也對,差著年代呢,我又看了看自稱項羽身邊的那個男人,不用問,肯定是烏騅馬了。

    我有些鬱悶,烏騅馬不是上了船夫的木筏子嗎,怎麽又迴來了?項羽的寶劍丟了,沒法自刎?非得自刎,不能撞牆撞死嗎?這邏輯有些古怪啊,那真是那那都不對勁,處處透露出荒誕離奇,我想起張小虎之前的話,覺得真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應付,會瘋的。

    既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應對,我突然就靈機一動對項羽道:“原來是霸王啊,你是在找你的寶劍要自刎是嗎?”

    項羽嗯了聲道:“是啊,沒有寶劍,我怎麽烏江自刎,我已經無顏麵對江東父老了,我該死啊。”

    項羽的語氣中很悲愴,我想著後麵一指,道:“你的寶劍被劉邦搶去了,他現在身邊就十幾號人,快去搶迴你的寶劍吧。”

    聽到劉邦搶了他的寶劍,而且身邊隻有十幾號人,項羽怪叫了聲:“劉三,咱們見個生死吧。”翻身騎到了身邊的男人身上,喊了聲駕,那男人四肢著地,嘴裏發出馬的叫聲,塗露露揚塵而去。

    誰能想到一個人四肢著地,能跑的那麽快?真跟一匹馬一樣,我忍不住朝項羽的背影揮了揮手:“祝你成功!”

    告別了楚霸王項羽,我們繼續朝小破廟走,當走過另外一個村子的時候,村子裏麵跟柳河村一樣人聲鼎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想起app的任務,以柳河村為中心,似乎有三個村子不正常了,我不敢在闖進去,繞過了村子,一路坎坷的迴到了小破廟。

    到了小破廟,我鬆了口氣,迴頭去看秦始皇,他還是那個樣子,目光深沉,依然是秦始皇不是李不昧,我把小破廟裏唯一的椅子讓給了始皇帝,始皇帝就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然後沉聲問道:“你們誰能跟朕說說是怎麽迴事。”

    我特媽要知道是怎麽迴事,還能在山裏兜圈子?我想了想道:“陛下,你先跟我說,出了什麽事了?”

    秦始皇想了想道:“朕在巡視天下的途中,正在批閱奏章,感覺有些疲累,閉上眼睛小歇了會,醒來後就到了這裏,一個女人在我的門前哭泣,說是我害死了她的夫君,這是一個夢嗎?”

    “陛下,你就當這是一個夢吧,就是夢的真實了點,一覺醒來,你還是在批閱奏章,你的文武群臣還在你的身邊。”

    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秦始皇,更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是什麽,想要進一步研究,張小虎掏出了唯一剩下的天罡神符對秦始皇道:“貼上這張神符,你或許就能想起來了。”

    剛要動手,一個人跟陣陰風似的跑了過來,朝著我和張小虎大聲叫喊:“幫忙啊,動手啊,幫我弄掉身後的那兩個玩意!”

    我和張小虎都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就見馬潮跟特別誇張,蹦跳著跑了過來,橫衝直撞。

    我朝張小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見機行事,我掏出張千斤榨的黃符來,朝著迎麵而來的馬潮迎了上去,口中大聲念誦咒語:“靈官咒, 靈官法, 靈官使起泰山榨, 泰山重的千斤榨, 給你上起千斤法, 你頭, 榨你腰, 軋你血水順河漂, 抬不起頭, 撐不起腰, 七柱明香把你燒, 千人抬不起, 萬人拉不起,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黃符朝著馬潮身上就貼了過去,馬潮奔跑的太沒規律了,他身後的男人和蛇精也不老實,一個四肢著地跟著使勁,一條兩米的大蛇左右搖擺,可見馬潮奔跑的有多飄忽了,所以我這張黃符直奔馬潮,但關鍵時刻,馬潮的身軀突然向右扭了扭,黃符沒有貼在馬潮的身上,而是貼在了他身後那個男人的身上。

    就聽哢嚓了聲,馬潮嗷的聲蹦跳了起來,終於是解脫了豹子一樣男人的糾纏,但是屁股上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連褲子都被咬破了一個大洞,可見那個男人咬的有多狠了,男人一被定住,身後那條大蛇還是沒有鬆口,但是突然的停住,讓它整個身軀豎了起來,跟個旗杆似的,場麵已經怪異到不行了。

    張小虎沒有動手,因為哥們一張千斤榨的黃符就都解決了,可是馬潮急眼了,揮舞著從老村長那搶過來的長劍就要砍那個咬了他屁股一晚上的男人,被張小虎一把抱住了,喊道:“馬兄,馬兄,冷靜點,他隻是個村民,不是真正的妖人,別鬧出人命來,咱們是來解決麻煩的,不是來增添麻煩的。”

    馬潮被張小虎抱住,在那蹦,看樣子都快哭了,大聲喊道:“老子就這一條褲子,我還怎麽見人?”

    我……對馬潮真的無語了,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先看看傷口嗎?竟然先想到了褲子,想到了沒法見人,這是個什麽腦迴路?馬麵怎麽收了這麽個小弟?難道是看他傻,收的他嗎?

    “馬兄,馬兄稍安勿躁,小虎快看看馬兄的傷口。”

    張小虎把馬潮拉到了一邊去,從背包裏掏出雲南白藥給他上藥,那條蛇精鬆口了,身上雖然捆著繩子,但在是一扭一扭的想要跑,被我一腳踩住了七寸,對它道:“蛇兄,又見麵了啊。”

    蛇精被我踩到了七寸,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見到熟人了覺得親切,竟然哇!的聲哭了,對我道:“法師,法師,你就繞了我一命吧,我隻是個修煉了才二百多年的蛇精,我沒害過人啊,老實的在山裏邊修煉,不招災,沒惹禍的,怎麽就這麽倒黴,碰到了一群瘋子,非得說我是白蛇,要斬了我起事,可我是條灰蛇啊……”

    蛇精哭的都不行了,我其實也挺可憐他的,真是沒招誰,沒惹誰,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要被斬了起義,問題是人家的確是條灰蛇啊,那也不行,染成白的也得斬了,要不是馬潮闖過去,估計這蛇精此時已經被斬成兩截了。

    兔子精和麻雀精都神經了,留著個蛇精也沒啥意思,我剛想要放它走,突然覺得不對,好奇問那蛇精:“兔子精神經了,說自己是虞姬,麻雀精也懵了,你為什麽沒事?你有沒有迴憶起點別的什麽東西,或者說,感覺到什麽?”

    “沒有啊,什麽都沒有啊,我就是一條普通的蛇,一條善良的蛇,法師,你放了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求求你放了我吧……”

    蛇精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泣求饒,我卻覺得不對了,山裏碰到的不管是人還是妖精,全都轉換了身份,如果真的是恢複了前世的記憶,那這條蛇精難道沒有前世?

    我有些懵,這時候,一邊的秦始皇突然說話了,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道:“朕,相信這是個夢了,否則蛇怎麽會說人話?朕要醒來!”

    說完閉上了眼睛,依靠在樹上,真的就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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