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之前對我和張小虎的熱情,是適度的熱情,現在熱情,是真的熱情,熱情的不行不行的,唿朋喚友大擺筵席,就差拉著我和張小虎跟他拜把子了,整的我還挺不好意思,其實哥們也沒幹啥,隻是幹了一個有素質人該幹的事,拿石頭砸了那個破壞環境,不尊重藏區人民的老外而已,整個跟民族英雄似的,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喝著,唱著,跳著,熱熱鬧鬧的喝了半晚上,桑格還熱情的讓我和張小虎住他家,我委婉的謝絕了,吃桑格一頓就怪不好意思的,再在人家住一晚上,多不方便啊,跟桑格約好了明天繼續出去玩,我和張小虎醉眼朦朧的迴到了賓館。

    洗了把臉,躺在床上,打開了電視,剛點著根煙,門外傳來淒厲的喊叫聲,啊……這一聲嗓門之高,跟京劇舞台上的老生似的,我嚇了一跳,幹什麽這是?跳下床,穿上拖鞋打開門,就見那個三十多歲的老文藝女青年和一個老外正在焦急的朝樓下奔去,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啊……嘿嘿……哇……怪叫的聲音響個不停,陳葉也驚慌的出了一個房間,我特別無語的摸了摸鼻子,我和張小虎跟那幾個貨竟然是在一個賓館,不過,也難怪,浪子卡縣就這個賓館上點檔次,尤其是這個季節,基本上沒什麽人住,同在一個賓館沒什麽不好理解的。

    張小虎嘴裏含著牙刷跟了出來,探著腦袋往外看,一邊嘟囔道:“出啥事了,出啥事了……”

    我剛說了句不知道,陳葉看到張小虎了,眼睛一亮,跑過來對張小虎道:“小虎,大衛行為詭異,像是……像是遇邪了,你是法師能不能幫幫他?”

    我一扭頭對張小虎道:“你跟人家說你是法師了?”

    張小虎嘴裏含著牙刷,瞧著我愣愣的點了點頭,我對他道:“你嘴咋那麽欠呢?”

    轉身就迴屋去了,遇邪我還是挺感興趣的,聽到是那個在聖湖裏遊泳的老外遇邪,我就不感興趣了,張小虎卻被陳葉給纏上了,他肯定是在火車上跟人家吹牛逼,說自己是龍虎山小法師了,否則人家不可能找他。

    張小虎比較好說話,人也老實,陳葉不找他才怪呢,果然,張小虎這個不懂拒絕的迴到房間漱了漱口,對我道:“魚哥,咱們去看看唄,我答應陳葉了。”

    我……尼瑪,真想罵他兩句,可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心又軟了,張小虎能陪著我冒險,差點手脖子沒搖散了,他答應的事,難道我能看著?什麽是兄弟,兄弟就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張小虎答應了,就等於是我答應了。

    我想了下對他道:“小虎,這事有古怪,咱們看情況再說,你得聽我的。”

    “行,咱們去看看,我就是好奇,不是真想幫老外,我還沒見過老外遇邪呢,真心想看看老外遇邪跟咱們遇邪有啥不一樣的。”

    那就去看看吧,我和張小虎穿上鞋出了房門,剛一出房門,那個三十多歲老文藝女青年帶著個四十多歲,頭發有些發白的老外快步走了過來,正好跟我們碰了個對麵,老文藝女青年見到我和張小虎麵色很不善,開口道:“你們來幹什麽?”

    我朝她嘿嘿一笑道:“看熱鬧啊!”

    陳葉急忙道:“張姐,他們兩個是法師,讓他們看看,沒準能幫上忙呢。”

    老文藝女不屑的看了我和張小虎一眼,哼了聲道:“不用了,正好咱們賓館裏有英國來的牧師,哈裏牧師,我請他給大衛看看。”

    我看了一眼老文藝女身後的那個牧師,長得挺端正,人也看上去很正派,麵容很慈祥,既然人家有能人,我和張小虎就沒必要管閑事了,我剛想拉張小虎迴屋,陳葉臉上掛不住了,朝老文藝女青年喊道:“管你叫一聲張姐,你還真把自己當姐了?憑什麽你說怎麽著就怎麽著啊,大衛是我朋友,小虎也是我朋友,我就要帶他們去看看,管的著嗎你?你內分泌失調了吧你。”

    都說女人的友情是塑料的,還真是,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啊,不過陳葉這幾句話說的甚得我心,哥們倒是不想走了,對那個老文藝女挑了下眉頭道:“管的著嗎你?”

    老文藝女青年對我橫眉冷對,另外一個陪著老文藝女青年的老外急忙拽了下她,嘰裏呱啦的跟牧師說了幾句話,然後就不理那個老文藝女青年,朝著他們的房間快步走去。

    我和張小虎跟在後麵去看熱鬧,陳葉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張小虎道:“我跟他們也不熟,三天前在拉薩的酒吧認識的,說是結伴,aa來這邊玩,我就跟著來了,我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傍老外,對了,我也不是窮遊,我有錢,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女孩。”

    這就是解釋了,看似是在跟張小虎說,其實是給我聽的,估計是被哥們收拾的有點怕了,我沒搭理她,你傍不傍老外是你的自由,別特媽裏外拐分不出來就行,不過,看起來也不是無藥可救。

    幾句話的功夫,來到了老外的房間,沒進去,就在門口往裏看,我一探頭就看到了極其滑稽的一幕,老外大衛穿了身格子的睡衣,站的筆直,跟顆樹一樣,自己在玩石頭剪刀布,左手跟右手玩,左手贏了,右手就給自己右臉一嘴巴,右手贏了,左手就給左臉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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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見石頭剪刀布,要不是大衛前麵沒有鏡子,我還以為鏡子裏的我重現人間了呢,看了會,根本就不是一迴事,老外這是被附身了啊,但附身的不那麽徹底,老外仍然保持著清醒,但他的神情和眼神無比驚恐,顯然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和身體。

    這可比惡鬼附身高明多了,惡鬼附身都會奪人心智,但老外的附身明顯不是,隻是奪了他身體的控製權,但這比奪了心智更可怕,法力也更高,並且,我沒有感覺到老外身上有任何陰邪的氣息。

    我要是猜的不錯,應該是……我剛想到這,大衛的雙手突然就快了起來,雙手之間石頭剪刀布出的特別快,幾乎每一把都會分出勝負,劈裏啪啦的耳光響個不停,老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片刻功夫腫的跟豬頭一樣了。

    看到有人來,大衛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大聲說話,我勉強能聽懂點他說的是什麽,大概意思是,我控製不了自己個,救救我……我還能聽懂點,張小虎卻是一句都聽不懂,小聲問我:“魚哥,他說的是什麽?”

    “他說,他控製不了他自己個。”我迴了張小虎一句,卻見他右手舉著,不停的在顫抖,我對他道:“小虎,又犯病了?”

    張小虎打從格爾風峽穀出來,手就犯了毛病,動不動就抖動,緩了這麽幾天已經好多了,基本上不跟抽風一樣的抖了,怎麽現在抖起來了?

    張小虎聽到我問,苦笑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點後遺症,一緊張,興奮,或是看到邪門的東西,手就情不自禁的這樣了。”

    醫學上這叫……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麽,肯定是後遺症,張小虎那天實在是鈴鐺搖的時間太長了,我剛想讓他冷靜冷靜,陳葉也看到了張小虎手在抖,張嘴說道:“小虎,你這是怎麽了?帕金森?”

    “什麽帕金森,我才多大就得帕金森。”

    張小虎不滿意的迴了一句,陳葉又問:“那你這是癲癇?沒想到你還有這病呢?你還能做法驅邪嗎?”

    “我也不是癲癇,我這是……”

    張小虎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不理陳葉了,手卻還在哆嗦,我看到張小虎有些尷尬,對陳葉道:“你懂什麽?我兄弟這招叫金手指,一旦有邪乎事,怪事,他就能感應到,右手就會顫抖,這是修煉到一定程度才有的異能,懂什麽呀你。”

    這個解釋讓張小虎很滿意,急忙道:“對,對,虎爺我這是金手指。”

    我們對話的這麽個功夫,劈裏啪啦打耳光的聲音跟炒豆子似的響了起來,大衛抽自己抽的鼻血都抽出來了,眼淚汪汪的朝著他的同伴叫喊,但他的同伴一靠近他,就被他一巴掌給扇到一邊去,另外兩個老外根本靠近不了他,還真是控製不住他自己個。

    老文藝女青年朝著那個她請來的牧師嘰裏咕嚕的對話,看上去很著急,那牧師卻神情肅穆,似乎有些猶豫,奈何被老文藝女青年纏住,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看樣子是要出手了,從懷裏掏出一本小聖經來,讓所有的人離開門口,他整理了下衣服,念誦著經文走進了屋子。

    我不由得精神一振,幾年前我看過一個恐怖電影叫做驅魔人,說的是一個西方牧師驅魔的故事,據說還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的,很恐怖的電影,但現實中那有機會能看到,現在機會來了,哥們瞪大了眼睛,興奮的拽了下張小虎道:“別抖了,好好看看西方的驅魔,看看西方的同行是怎麽抓鬼驅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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