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地府智慧app,它的功能肯定不止是發布任務和加命數,一定有其它作用,以前我抗拒地府智慧app,那是因為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是保持警惕和恐懼,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把它研究透了,以後或許我就靠它吃飯了。

    界麵還是原來的界麵,版本還是1.0,。我的壽命變成了97天,商城還是沒有對我開放,除此之外,我的黴運值成了45,幸運值變成了5,功德值0,也就是說,完成了一次任務,黴運值減了5點,幸運值加了5點,至於功德值怎麽兌換幸運值,由於我沒有功德點了,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麽兌換,除此之外,還有就是我的等級從零級變成了青銅一級,還有了一個很中二的名稱,青銅一級小法師。

    我權限不夠,除了這些也就沒有別的了,我深思了會,覺得既然入了法師這個行業,起碼得知道點基本常識,於是我開始在網上搜索各類關於鬼神的信息,看的很的入迷,我國的鬼神學說當真是博大精深……

    一直看到了傍晚,感覺肚子餓了,抬頭看了一眼鬧鍾,六點半了,該去吃晚飯了,我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出去吃飯。

    小區老舊,住戶不算很多,出了小區卻很熱鬧,一條不算寬的馬路兩側,全都是門臉,擺攤的,烤串的,人來人往,燈火輝煌,我找了個烤串攤子坐下,要了十個串,兩個饅頭片,一碗方便麵。

    燈火輝煌的夜晚,匆匆忙忙的人群,每個人似乎都活的那麽有滋有味,而我的命運卻就此改變,雖然是屬於逼上賊船的那種,可既然下不來了,那就好好坐著船乘風破浪吧,想到這,我有種泯然於眾人的感覺,想著未知的命運,竟然還有些期待。

    就在我感歎人生的時候,來了個人,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在了我對麵,大聲招唿老板:“老板,來二十個大腰子,三十個脆骨,再烤兩個茄子,一箱啤酒!”

    我抬頭一看,是在我下麵的那個塔羅女,難道她就不知道我在躲著她嗎?二十個大腰子,這是腎虛到什麽地步了?還有,吃完了不嫌口裏有味嗎?

    我實在是沒忍住,問道:“你也是腎虛患者嗎?好巧,我也是!”

    塔羅女估計從來沒遇見過我這樣的男人,瞪著眼睛看了我半天,突然神秘兮兮的對我說:“你知道嗎?你要倒大黴了!”

    “我知道,我淡淡的迴答。”

    塔羅女楞了楞,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老神在在的說道:“因為我一直很倒黴,我媽生我的時候早產,幼兒園上了不到一年換了四個老師,到了大班,幼兒園塌了,小學就更了不得了,我媽費盡心思我把塞進了優秀教師的班級裏,上了半個學期,老師懷孕了……”

    “上大學,隻要我軍訓,必定是晴天,隻要我逃課,老師必定點名,畢業那年,答辯最難,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了,找了個工作,幹了不到一個月,公司倒閉了,一分錢沒掙到。最近更了不得了,點煙,車必到,沒洗臉出門,必定遇見漂亮妹子,喜歡的歌,肯定爛大街,用一樣東西的時候,肯定找不到,下雨天,我越是快跑雨就下的越大,隻要是我吃火鍋或是吃串,那煙必定追著我吹,不信你看,羊肉串爐子裏的煙是不是在往我這邊吹?”

    塔羅女扭頭看了看,果然烤羊肉串爐子裏的煙一個勁的往我這邊吹,說實話,坐在這個位置之前,我是看了煙吹的方向的,可誰能想到我坐下之後,風向就變了。

    看著煙氣一個勁的往我這撩,塔羅女噗的笑了聲道:“你也是神秘學愛好者啊,好巧,我也是!”

    “其實你應該這麽想,你隻是比幸運的人倒黴一點點,比更倒黴的人幸運一點點。來,幹了這瓶酒,癢了就撓撓,倒黴了就笑笑。”

    “我笑不出來,因為今天我又失業了,兜裏的錢也就夠花一個月的,下個月就得靠吃饅頭喝涼水過日子了。”

    “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敞開內褲任風吹,不行你就跟我學塔羅占卜,跟我一起擺攤,線上算命,不是跟你吹,塔羅占卜這一行幹好了,保證吃喝不愁……”

    塔羅女豪邁的撬開兩瓶啤酒,遞給我一瓶,碰了下,仰脖把一瓶啤酒悶了,我還能認慫是咋地?何況塔羅女除了有點神經之外,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我不甘示弱,一口也把瓶裏的啤酒悶了。

    酒是感情的催化劑,加上塔羅女性格外向,有點自來熟,先是給我來了個自我介紹,她說她叫李文娜,俄羅斯名叫娜塔莎,是中俄混血,她奶奶是俄羅斯人,還是個女巫,所以她打小對神秘學感興趣,占星術,塔羅牌都很精通……

    混血?我看了看李文娜,鼻梁挺高,眼窩有點深,是跟普通人稍微有點區別,但也沒有多大,仔細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混血混的這麽敷衍嗎?我忍不住道:“那你是個串啊,還串的不怎麽正宗。”

    “我奶奶是俄羅斯人,我爺爺,爸爸媽媽都是中國人,隔代血緣了,所以沒那麽明顯,但我有個特征,我的瞳孔是雙色的,外麵一圈是琥鉑色的,裏邊的是黑色的,不信你看,是不是永遠都顯得水汪汪的?”

    屁大個功夫,李文娜就表現的像是跟我認識了很多年一樣,扒開了眼皮讓我看她的眼珠子,我喝的有點暈乎了,真就湊過去看了,果然,她是雙色瞳孔,跟影視演員闞清子一樣。

    “雙色瞳孔又能怎麽樣?又不是陰陽眼……”

    “這說明我還是有特殊之處的,我真的是個占卜師,而且正在研究魔法……”

    “占卜師有啥好牛逼的,實話跟你說,我還是青銅小法師呢?”

    “我就知道你有特殊的身份,要不然為啥我給你點不著煙,就好像有人在你身邊吹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和李文娜對著瓶吹,喝著喝著,嘴就沒有把門的了,四瓶下肚後,我發現李文娜又叫了一捆啤酒,我已經上了兩趟廁所,她都沒去放水,這是個高人啊……

    又喝了兩瓶之後,我就放開了,跟李文娜互吹,正吹到曾經有個星探看重我,我死活沒同意去當明星的時候,腦袋突然針紮一樣的疼了下,眼前朦朧一片,然後就跟昨天晚上一樣,身體動彈不得了,又成了那副旁觀者的狀態。

    我在一輛車裏,開車的人是郝天柱,漫不經心的開著一輛大奔,車廂裏放著《死了都要愛》,當到了這首歌高音的時候,一道黑氣從車鑰匙裏鑽了出來,幻化出張瓊麗那張鬼臉,她臉上帶著獰笑,對著郝天柱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那一口氣吹的相當輕柔,像是情人耳邊的竊竊私語,郝天柱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伸手摸了摸耳朵並沒有當迴事,我卻是看的無比驚悚,這是我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見鬼是怎麽纏人的,雖然沒有配音,但那種真實感更加讓人膽寒。

    張瓊麗輕輕吹著郝天柱的耳朵,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時候郝天柱像是驚到了,突然一打把,差點拐到路邊上去,而靠在他肩膀上的張瓊麗似乎也被嚇了一跳,竟然不在他耳邊吹氣了。

    我看的有點懵,女鬼複仇的故事已經很老套了,尤其是恐怖片就愛拍女鬼複仇,仿佛沒女鬼就沒題材一樣,但是張瓊麗的舉動,跟我想象的太不同了,她的確是纏上了郝天柱,可她的樣子很溫柔,似乎隻是想跟他親近,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這就太不科學了。

    難道張瓊麗對郝天柱餘情未了?不能夠吧!我有些理解不了張瓊麗的舉動,不過要是仔細想想的話,就算是張瓊麗一直這麽溫柔的對郝天柱,恐怕他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吧,被自己害死的舊情人變成了惡鬼纏著,想想也是夠嚇人的。

    我剛想到這,一輛卡車迎麵而來,正常行駛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就在這個時候,張瓊麗突然變了,身上血紅色的煞氣猛漲,五竅流血,半邊腦袋癟下去,慘不忍睹,恐怖無比,她身體詭異扭動,跟郝天柱來了個臉對臉,猛地啊!一聲尖叫,怪異的音波響起,同時她兩個手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詭異的抓住了方向盤,朝著那輛卡車撞了過去……

    郝天柱看到了跟他臉對臉的張瓊麗,瞬間就瞪圓了眼睛,滿臉驚恐,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反應,也反應不過來,方向盤一拐,車子加速朝著對麵的卡車撞了過去,轟!的聲,大卡車撞到了他的大奔,大卡車行駛的慣性帶著他的車仍在向前推動……

    好車就是好車,大奔都被撞成這樣了,車頭癟了進去,前擋風碎裂,玻璃碴子甚至飛進了郝天柱的身體,可氣囊還是抵擋住了強烈的傷害,但是那場麵還是相當慘烈,郝天柱不死也得重傷,最輕下輩子也得在輪椅上苟延殘喘了。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如此慘烈的車禍,他竟然扭頭看向我所在的位置,顫抖問道:“你……你是誰?”

    我隻是個看戲的,難道郝天柱還能看見我?太出乎意料了,看到他淒慘無比的模樣,我卻一點憐憫也沒有,突然想起做過的那個夢,我冷冷笑道:“我是你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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