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將不同的個體連潔成一個整體呢?利維坦選擇了壓製其他怪獸的意誌,從而讓那些怪獸隻要麵對著它的意誌就會害怕到不敢反抗。隻要其他怪獸的意誌不敢反抗利維坦的意誌,那麽就隻有一個意誌在發揮作用了,於是一種聯結就達成了。

    但是在人類之中存在著無數擁有自由意誌的人,這些無數擁有自由意誌的人,無論遭遇什麽,都是不可能放棄掉自己獨立的意誌的。但是在這些擁有各自獨立意誌的人之間也存在著團結一致,他們不是按照某一個高高在上的意誌而團結在一起。他們隻是根據自己的意誌,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從而親密無間地團結在一起。

    在第一種團結之下,當那個壓製一切的超強意誌消失不見的時候,一切團結都會成為泡影,因為沒有誰會因為恐懼再聽誰的了。而再度將這樣一種秩序,這樣一種團結建立起來,必然要經曆一場慘烈的競爭,隻有最後競爭的勝利者才有資格獲得獨尊的統治權。這一競爭過程,就是一個充滿了腥風血雨的過程。這些事情在中古大陸不斷發生著。

    第二種團結則是自由人的團結,自由人並沒有拋棄掉自己的自由意誌,他們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獨立的地位。隻不過在進行一些選擇的時候,自由人甘心讓自己的意誌服從一個更高的目標。這種目標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大家能夠過得更加幸福。意味著自己的尊嚴和榮譽可以得到保存。意味著除了碌碌無為又匆匆忙忙過上一生之外,一個人還能夠過得更加精彩。

    這可惜沒有獨立意誌的人,很難理解自由人的這種想法。因為在那些沒有獨立意誌人的眼中,如果沒有一個強大意誌壓製著他們,他們就可以放縱欲望,就可以為非作歹,就可以沒有相互坑害沒有任何顧忌。

    對於擁有獨立意誌的人,所表現出來的堅定,他們無法理解,因為他們隻知道順從,一個對最高意誌的順從;對於擁有獨立意誌的人,所表現出來的克製,他們無法理解,他們隻知道懲罰,一個來自最高意誌的懲罰;對於擁有獨立意誌的人,所表現出來樂觀和自信,他們無法理解,他們隻知道恐懼,一個對最高意誌的恐懼。

    因此一個擁有獨立意誌的人是孤獨的人,但是一個擁有獨立意誌的人總能找到他們的同類,隻不過這些同類大多處於迷茫的反複徘徊之中,而在反複徘徊之中不乏誤入歧途之人。但是隻要擁有獨立意誌的人之間建立起了真正的友誼,那麽這份友誼就是牢不可破的,因為這不是某個意誌的安排,恰恰隻是他們自己意誌的選擇,意誌的選擇有時候死亡也終結不掉。

    柯若思一行人和利維坦的這次決戰,就是這樣兩種團結的決戰。一邊是利維坦一個存在的意誌,和無數被這一個意誌所支配的海怪。另一邊則是柯若思的獨立意誌和他的同伴們的獨立意誌,隻不過所有的獨立意誌都選擇了一個目標,所以能夠團結一致。

    “梅林,麵對著命運我們總是難以決定很多東西,我們得到的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想要的我們也得到不了。但是至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們有自己選擇的權力。”柯若思躍上了利維坦的身軀,手中的複仇之劍也是寒芒大作,將利維坦攻擊而來的軀體給斬成兩截。梅林則僅僅跟隨著柯若思,不斷釋放著法咒,配合著柯若思向利維坦的頭顱衝過去。

    “是的,大多數時候我們沒得選擇,但是當我們可以選擇的時候,我們也決不能放棄這本該屬於我們的權力。爆裂咒!”梅林迴應著柯若思,手中的法杖也沒有停止揮舞,替柯若思清除著前行中的阻礙。

    “他們也都向這邊來支援我們了,果然他們也都是一些可靠的夥伴。”柯若思看到神殿騎士和斯巴達的勇士,也都向著他們這邊支援而來,心中也很是欣慰。甚至那些普通的船員,也推著符文火炮靠近著利維坦,想用符文火炮攻擊著利維坦。

    “那我們就更加不該辜負他們的信任了。”梅林迴應道。

    柯若思和梅林兩個人在領域的加持之下,實力上升了一大截,在應對起利維坦的攻擊時也是遊刃有餘。兩個人在利維坦參天的身體上努力向上攀爬著,很快就要接近利維坦的頭顱了。

    “可惡的人類,我是那麽容易就會被你們給打敗的嗎?哪怕你們兩個人手中的武器都是神器,也是打敗不了我的。”利維坦咆哮著,在它的咆哮聲中,它身軀的一部分竟然自動分離了開來,變成幾個較小的怪獸,向柯若思和梅林攻擊過來。

    這些較小的怪獸,都是利維坦的分身,都帶有利維坦的意誌,因此比起普通海怪要難對付地多。柯若思和梅林兩人被它們給阻攔,一時間也難以前進一步了。

    “利維坦的這些分身就交給我了,我們離利維坦的脖頸也不遠了,你衝過去一定要把利維坦的頭顱給砍下來。”梅林說著,竟然開始冒險使用第二個禁咒魔法了。梅林今天是第一次施展禁咒魔法,而且在他第一次施展禁咒魔法的時候,就要嚐試突破一天隻能施展一次限製,其中兇險可想而知。但是形勢如此兇險,也容不得梅林有任何退縮了。

    “冰封世界!”梅林施展出了一個冰係禁咒魔法,在領域的加持之下威力更是強大,那些攻擊而來的利維坦的分身全都被冰凍住了。

    柯若思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就將法力發揮到極點,衝到了利維坦的脖頸之上,揮動複仇之劍,就要斬向利維坦的頭顱。

    “柯若思你敢?”利維坦一雙巨大的眼睛盯著柯若思,它的眼中全是憤怒和恐懼。

    “我都已經衝到這裏來了,還有什麽不敢的呢?利維坦你很強大,但是我們是不會害怕你的。”說話間柯若思手中的複仇之劍便揮了出去,複仇之劍的寒芒毫不留情地劃過利維坦的脖頸,下一刻利維坦的頭顱就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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