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之神在丟出長矛之後,有些虛弱地盤坐在了地上。


    “至少可以讓巴爾那個家夥安靜好一會兒了。”


    巴爾的神國之內……


    “呃……”一個還未發育完全的巴爾,正被一根光矛釘在地上。


    他的周身散落著無數的紅石碎片。碎片已經完全黯淡,消失了光芒。


    “蠢貨……我還會迴來的……”巴爾喃喃自語。


    “嗬嗬嗬!是嗎?”一個衣著花花綠綠的男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瘋神!”巴爾瞳孔一縮。“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


    “我的複仇還未終結,隻可惜你看不到接下來的精彩演出了。”瘋神湊到巴爾的麵前說道。


    “你……”


    嘭!瘋神一把捏住了巴爾的頭蓋骨,微微一用力,巴爾便化成了飛灰。


    此時的王羽才姍姍來遲,他看到了光矛旁邊站著的秩序之神。


    於是,王羽踩著滿地的紅石碎渣靠近了過來。


    “巴爾呢?”王羽問道。


    “已經死了。”瘋神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那拉瑪耶……”


    “放心吧,拉瑪耶沒事了。”瘋神朝王羽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王羽懷裏的伊牙。


    “真是不錯的孩子,你是誕生於黑暗中的光芒,聖靈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秩序之神,你有辦法救他嗎?”王羽問道。


    “我沒有,但是你有。”瘋神笑道。


    “我?”王羽愣住了。


    瘋神在王羽的身上一撈,就將一個木質雕像撈了出來。


    “這個木質雕像,是之前您變成的那個!”


    “是的,裏麵有一些好東西。”瘋神將木質雕像丟在地上。


    雕像漸漸變大,很快就長到了三米多高。


    瘋神將雕像打開,裏麵正蜷縮著一個漆黑的身影,但他的手上卻捧著一抹光。


    王羽在看到這些的一瞬間就定在了原地。


    “我準備的驚喜如何?”瘋神哈哈大笑起來。


    瘋神從呆若木雞的王羽手中接過了伊牙。


    他用伊牙碰觸了那黑影一下,伊牙身上的聖光瞬間就熄滅了,他的靈魂也不再燃燒。


    “這孩子的靈魂應該可以在聖靈那裏換不少好處。”瘋神張開大嘴,將伊牙吸了進去。他準備用這個靈魂和聖靈們交易。


    “他是我……”王羽指了指那個黑影。


    “她是拉瑪耶……”王羽指了指黑影手中的光芒。


    “是啊,你不是想和拉瑪耶在一起嗎?但是一個凡人,怎麽能配得上神靈呢?”瘋神開始圍著王羽踱步。


    “……”王羽突然感覺這場麵有點熟悉。“您放心吧!我有車有房有存款。”


    “放屁!那些有什麽意義?以你孱弱的凡人身份,你能保護拉瑪耶嗎?就像這一次,如果我不出手,後果會怎麽樣不用我說吧?”瘋神繼續說道。


    “呃……好了,不要再 pua我了,我對這種話術已經免疫了。”王羽語氣輕鬆,但實則他的內心被深深刺痛了。


    “您有什麽話直說吧。”


    “……好吧,我想你取代巴爾,成為新的折磨之王。”


    “嗯……怎麽做?”王羽平靜地問道,結合拉瑪耶的夢境,他已經隱隱有了一些預感。


    瘋神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正是傳說中的大袞的剃刀。大袞當初從空間節點扔這把匕首的時候,被瘋神偷偷截胡了。


    這把匕首不簡單,這是一把可以弑神的武器。


    “很簡單,殺了這一小片靈魂。”瘋神將匕首遞到了王羽手中。


    “……”王羽拿著匕首露出了苦笑之色。“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你在說什麽鬼話!它隻是拉瑪耶的一小片靈魂!殺掉了又能如何?用這一小片靈魂換一個神位!如此劃算的買賣!你居然想著拒絕!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瘋神大叫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品嚐到這種無法掌握事情走向的滋味,這種感受很新奇。


    “我有些不理解,為什麽要殺掉拉瑪耶呢?”王羽雙目無神地問道。


    “取代巴爾的條件,就是殺掉自己的摯愛。隻有足夠痛苦才能取代他!成為他!”瘋神耐心地解釋道。


    現場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就在瘋神等的不耐煩的時候。


    “殺掉摯愛麽……如果一個人很自私,那他最愛的不就是自己嗎?”王羽自言自語道。


    “哈哈哈!說得很對!但是,你是自私的人嗎?”瘋神笑道。


    “這個我不是,但另一個我就不一定了。”


    王羽解除了身上的聖衣,將包裹著眾人希望的披風交給了瘋神。


    然後他轉身將匕首遞到了黑影手上。


    他溫柔地捧起那一片發光的靈魂。“我愛你,拉瑪耶。放心吧!我會保護你……”


    王羽將拉瑪耶捧在心口,然後端正地跪坐於地。


    修長的睫毛輕輕合上,他陷入了沉睡。


    瘋神微微一愣。


    而此時,蜷縮的黑影緩緩起身,隨著他的起身。無數的黑煙彌漫,將不遠處的光矛壓製得忽明忽暗。


    黑影走到王羽身前,高高地舉起了匕首。


    滴滴答答……整個冷港莫名其妙的下起了陰雨。


    血紅的閃電劃過……


    噗嗤!鮮血彌漫。


    拉瑪耶的靈魂緩緩從王羽的手中滑落。


    “你!”瘋神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在靈魂落地的瞬間,一隻黑色的手掌將它輕輕地接住。


    轟隆隆!!!


    整個冷港都震動了起來,無數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配合著連綿的陰雨,五彩繽紛的燈光將這個世界割裂成了無數小塊。


    而瘋神所在的這一大片區域,正轟隆隆的升高。轉眼之間,這裏成了整個冷港中最高的地方。


    接著這一片區域就開始出現一些家具,空調、電視、沙發、茶幾……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一一具現。


    黑影走到光矛麵前,他伸手一握,整個光矛瞬間黯淡無光失去了神性。


    黑影隨手將矛放到了武器陳列架上。


    然後他打開一具水晶棺材,將手中的拉瑪耶靈魂放入其中。


    靈魂微微發亮,變成了一個小蘿莉的模樣。這正是和王羽相處最久的蘿莉拉瑪耶。


    黑影伸出雙手,原本破碎的紅石紛紛匯聚到他的麵前,化為了一個水晶手杖。


    黑影握住水晶手杖,一身昂貴的西裝瞬間覆蓋在了黑影身上。


    黑影優雅邁步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殺死善良的自己,還是失去你,這兩者,究竟是哪一者更痛苦呢?”黑影自言自語。


    瘋神看著這個黑影,總覺得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咳咳!”瘋神做出了秀才的招牌動作來緩解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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