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榮在門外警戒,空空將千葉拖進了室內。


    他望著天照大神雕像前麵案幾上的一堆金條,難舍地說:


    “科長!好多錢。”


    項楚將無聲手槍壓滿子彈,吩咐道:


    “把茶具和茶葉拿進來。”


    “還給死鬼子送禮?”


    空空疑惑道,見項楚不像是說笑,急忙照做。


    他奔到門外,將茶葉和茶具全都拎了進來。


    項楚將裝茶葉的袋子倒空,將裝茶具的盒子清空,笑道:


    “空空!這茶葉袋子和茶具盒子能裝不少。”


    “嗯!”


    空空這才明白,很是激動。


    兩人把袋子、盒子裝滿金條,走出碉堡。


    項楚將銅門帶上,發現沒有鑰匙孔。


    不消說,這銅門從外麵打不開,肯定還能從別的暗道進入。


    “不用慌!跟緊我。”


    項楚囑咐一聲,帶著甘榮和空空走過長橋。


    甘榮將小猴子藏好,拎著茶葉袋子,空空則抱著茶具盒子。


    三人扮作禮沒送出去,全都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項楚還取出折扇,一邊走一邊大聲抱怨:


    “我堂堂平家貴族,什麽時候落到如此地步了?八嘎!”


    三人如此模樣,自然引得酒井龍的守衛們忍俊不禁地笑。


    項楚揮舞雙手,以標準的東京腔破口大罵:


    “八嘎!公主殿下都請我吃飯,這個酒井龍,竟然跟女人鬼混,我現在就迴國到頭頭那裏告他......”


    項楚一路大罵著出了酒井龍的別墅,在門口一把搶過自己的武士刀,還以刀指著碉堡方向狂罵:


    “酒井龍!你給本大人等著,我一定把你調迴東京再罵。”


    如此反倒是好事,眾守衛忍不住哈哈大笑。


    項楚氣唿唿地上車,驅動引擎,碾壓著積雪,駛出租界。


    在經過檢查崗哨時,還是那個佐藤站崗。


    項楚扔給他一包老刀牌香煙,揚長而去。


    出了日租界,進入自己的地盤。


    項楚3人如釋重負,全都換上一身中山裝。


    空空高興地說:“太好了!龍潭虎穴也不過如此。”


    甘榮讚道:“還是科長厲害,一路哄得鬼子團團轉。”


    “不!今天多虧了小猴子。來!吃塊餅幹。”


    項楚搖頭道,摸出一塊餅幹遞向後麵。


    小猴子聽到餅幹二字,立馬跳起搶過項楚手裏的餅幹。


    既然任務完成,也就沒必要住在離日租界這麽近的小王家巷鬆年飯店了,必須換個安全些的地方,甚至是連夜返迴南京。


    項楚駕車返迴飯店,沈平和李通竟然還沒迴來。


    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十點多了。


    若是出事,這個飯店也不安全了,當即吩咐道:


    “空空!把咱們的行李都拿到車上。甘榮!把賬結了。”


    任務都完成了,竟然找不到沒有參加任務的人。


    項楚很是惱火,駕車直奔蘇州情報站。


    在蘇州情報站門口,一群人爬上卡車正準備出門。


    項楚將車堵在了門口,喊道:“沈平!李通!”


    “科長!”


    沈平和李通雙雙跳下卡車,低聲道,


    “康科長非讓我們參加站裏的行動。”


    項楚下車,疑惑道:“康策還在這裏沒走?”


    他走進大門,迎麵遇見康策和一名年近40的中校。


    中校笑問:“康科長!這位就是項科長吧。”


    康策不好氣地說:“你應該叫他項副科長。”


    項楚主動伸出手,笑道:“請問你是成站長?”


    “對對對!是我。”


    成天星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誇獎道,


    “哎呀!項科長真是一表人才啊。”


    項楚不卑不亢地說;“成站長過獎,請問你們這是要幹嘛去?”


    康策討厭成天星叫項楚科長,大聲說:“項副科長!我們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準備風雪夜襲鬼子領事館,弄死酒井龍。”


    成天星也恨恨地說:“是的!聽說酒井龍喝我們兄弟的血,我們必須讓他死。”


    項楚擺手道:“不用了!酒井龍的頭已經被我砍了。麻煩給我找部電台,我要給處裏發報。”


    康策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才3個人,絕對不可能!”


    “不!我相信項科長,他是我們的王牌特工。”


    成天星卻是信了,對卡車車廂裏的行動隊員們大聲喊道,


    “兄弟們!項科長已經砍了酒井龍的頭,都下車吧。”


    “好!好!”


    眾行動隊員們齊聲歡唿,他們不用去送死了。


    南京,軍情處處長辦公室。


    代農和寧長德兩人都沒迴家,看著一份通知發呆。


    半晌,寧長德忍不住說:“處座!沒想到先生和夫人要親自看項楚試飛新機型,可能還要坐上項楚開的戰鬥機,這到底是誰出的傻主意啊。”


    “除了孔靈、宋夕、汪曼雪,還能有誰?”


    代農不好氣地說,頓了頓,“長德!空軍周長官說培養一名初級飛行員需要其體重的等同黃金,真的還是假的?”


    寧長德點頭道:“空軍的夥食標準和工資都非常高,應該是真的。”


    代農驚道:“那特級飛行員呢?豈不得需要3倍以上的黃金?”


    寧長德苦笑道:“處座!那是無價之寶。若是項小子出事,咱倆肯定要挨處分。”


    代農搖頭道:“挨處分是輕的,早知道死活不讓他去蘇州了。對了!快看蘇州站的電話通沒通。”


    寧長德拿起電話,問了一下接線員,非但電話線不通,連公路橋梁都被日諜破壞了。


    “處座!好消息。”


    電訊科科長馬春芳值夜班,拿著一紙電文走了進來。


    代農取過一看,開心地說:“真沒想到,這小子一到蘇州就把酒井龍弄死了。快!馬上通知項楚連夜趕迴。”


    哪知馬春芳搖頭道:“處座!上麵通知,除了電話線,南京通往蘇州的公路橋梁被日諜炸毀。現在下著大雪,恐怕隻能通知他坐明早的火車迴來了。”


    “下雪了?”


    代農驚道。


    他急忙推開窗戶,雪花飄了進來,頓時心花怒放,笑道:


    “太好了!明天飛機肯定不能起飛。馬科長!你通知項楚沿途公路橋梁已毀,坐明天一早的火車迴來。”


    “是!”


    馬春芳急忙領命。


    代農突然疑惑地說:“長德!你說為什麽項楚一到蘇州,南京到蘇州的電話線、公路橋梁都被破壞了?”


    寧長德若有所思地說:“不會是日諜專門針對項楚設的局,搞刺殺行動吧。”


    代農不好氣地說:“鬼子花這麽大工夫,就為了刺殺他一個小人物?傻啊!”


    寧長德還真想對了,這的確是鬼子上海特高課給項楚設的一個局。


    上海,鬼子特高課。


    阿尾文治拿著鄭知禮送上來的電文,全身都在發抖。


    鄭知禮安慰道:“課長節哀!‘刺虎’小組也算是為頭頭效忠了。”


    “是啊!可為什麽就殺不死項楚呢?”


    阿尾文治無奈地說,良久,忽然問道,


    “千代君!雲子小姐呢?”


    鄭知禮苦笑道:“課長!竹下雲子昨晚就跟‘九菊一派’的平穀十三郎去火車站了,到現在還沒迴來。”


    “十三郎?他媽真能生啊。”


    阿尾文治搖搖頭,吩咐道,


    “你馬上致電蘇州領事館,本課長已經堵死支那的特級飛行員、王牌特工項楚迴南京的路,讓他們馬上派出刺客,不遺餘力,務必將項楚殺死在蘇州。”


    “是!”


    鄭知禮心頭大驚,急忙離開他的辦公室,內心暗忖,


    “不行!我要先通知恩公馬上離開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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