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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個失手的壯丁珠玉在前,不少膽大的壯丁已是有樣學樣,這一招學來最為簡單,卻是戰場之上最為實用的招數之一。常言道:一招鮮,吃遍天下。就是這個道理,接連有四五個異族人死在初上戰場的壯丁這招上的時候,異族精銳再也無數淡定下去了,第六個異族精銳在麵對這招的時候,竟然感到無比的壓力。


    這樣的情形本來隻應該出現在初上戰場的新丁身上的,而這些異族精銳都是長年在刀口之上舔血,經常都在和死神打交道的老鳥,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出現這種情況的,更應該的柴宗訓手下的壯丁才是。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二者之間的身份全然對換了過來,第六個異族精銳緊張無比,而作為他對手的壯丁卻是信心大漲,最後在強大的壓力之下受不了,第六個異族精銳居然選擇了臨陣逃跑。一個心無戰意之人,在戰場之上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為對手所殺,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走。


    那第六個異族精銳也不例外,死在了他對手鋼刀之下,而另一旁柴宗訓和赤火的戰鬥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唯一讓讓赤火無法接受的一點就是,居然他好不容易帶出來的草原精銳之師,居然讓一群才上戰場的初哥給敗了,甚至還有人打算臨陣脫逃,這簡直是草原之上的奇恥大辱。雖然赤火震怒無比,但也知道是正同自己交手的柴宗訓,才給眼前的戰事帶來了這樣神奇的改變,要扭轉這種局麵倒也容易,就是自己親手將柴宗訓擊敗。


    不能不說赤火眼光頗為獨到,經驗也是豐富之極,如今的柴宗訓就像是眾壯丁的精神支柱一般,隻要一手將柴宗訓給毀滅了,這些壯丁自然不戰而潰。赤火冷冷的看著柴宗訓,使得自己稍稍平靜了下來。


    接觸到赤火如狼似虎般的目光,柴宗訓自然明白對方已然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此事他柴宗訓本人倒是樂見其成。畢竟!像赤火這樣的一台戰爭機器,如果他要是鐵了心不跟自己交手,而是在自己軍中來加衝殺,其所造成的破壞絕對不是他自己能夠相比的。特別是赤火一根狼牙棒,一旦他化身成為野獸,隻怕更是可怕。


    既然赤火沒有別的想法,隻欲將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柴宗訓自然不會就此怕了赤火,槍交右手,左手稍稍拖起槍尾,一副隨時戒備的樣子。


    赤火暴喝一聲,如平地響起一聲驚雷,狼牙棒高高舉過頭頂,在半空之中舞得唿唿作響。柴宗訓甚至在想:這赤火倒也是天生神力,隻怕也隻有天生異稟的唿延瓚,單純的比拚力氣,才會是他的對手。至於柴宗訓本人雖然可以調動內家真氣和赤火硬拚數下,但打仗絕對不是這麽個打法。


    不待棒風臨體,柴宗訓清楚的感受到赤火發力的方向和狼牙棒最終落下之處,閃身一避,卻是靈巧的躲開了。赤火運足力氣的一棒,一擊徒勞無功,直氣得怪叫不已。狼牙棒砸將在地上,將戰牆青磚砸碎,附近的人紛紛躲避,卻是擔心自己成為被殃及的池魚,紛紛閃躲四處紛飛青磚碎屑。


    赤火的狼牙棒雖然砸碎了青磚,但由於慣性的巨大作用,他手中的狼牙棒也是被高高的彈起。而赤火依仗蠻橫怪力,竟然不等狼牙棒再次落下,以抵消慣性的作用,居然將狼牙棒半空一橫一攔,整個人高大的身軀卻是絲毫沒有給人不活動的感覺,亦是敏捷之極,上前一步搶了中門,又發動了新一輪的猛攻。


    對於赤火這一有些出乎意料的攻擊手段,柴宗訓亦有幾分吃驚不已,其他的壯丁更是為他擔心起來,甚至有些膽子小的,竟失聲叫了起來。


    而柴宗訓本人卻是鎮定之極,不慌不忙,雖然赤火的攻擊手段別具一格,但要說跟柴宗訓造成威脅,卻也是還差那麽一點兒意思。柴宗訓托搶的左手,改為雙手持槍,他有心給赤火一個教訓嚐嚐,別以為他就是好欺負的。


    柴宗訓竟然原地端樁,紮起了馬步,鐵槍在他手中微微一顫,如靈蛇吞如信一般,引上了赤火的狼牙棒。這一刻畫麵似乎定格住了,不論是柴宗訓手裏的鐵槍還是柴宗訓本人,都有赤火手中的狼牙棒還是赤火本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方,一個才剛剛發育的十來歲孩子,同長得人高馬大的赤火比起來,就像是雞蛋和石頭的區別。


    眾人都屏住了唿吸,甚至激烈的戰場這一刻都忘了交手一般,無數人都在等待著石破天驚的一擊。可事實在鐵槍槍頭和狼牙棒相交,並沒有眾人想象那般來得精彩,既沒有金鐵交鳴的巨響,也沒有火花四濺的即視感,甚至鐵槍槍頭和狼牙棒接觸的時候,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隻有柴宗訓本人在最清楚不過,表麵看來他的鐵槍槍頭已然跟赤火的狼牙棒交上了手,可事實在二者之間卻是隔著短短不過一兩寸的距離。為了抵銷赤火狼牙棒之上傳來的蠻橫怪力,柴宗訓甚至逼不得已運用所起了《先天無極圖》之中提到過的“纏”字一決,唯有借用“纏”字一決的奧義,方能取得自己想要的四兩拔千斤的效果。


    果然!不沒等赤火完全的明白過來,隻覺得自己這石破天驚的一棒像是砸進了棉花之中一般,居然有種不受力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方才從赤火的心底生起了,下一刻柴宗訓卻全力運轉“纏”字要決,以鐵槍槍頭帶動赤火的狼牙棒,不住周而複始的做著圓周運動。而赤火本人也算是完全不受控製了一般,居然跟著柴宗訓鐵槍槍頭的牽引,如同喝醉酒了一般,既也左晃右擺的跟著原地轉圈起來。


    才兩圈下來,赤火也跟著蒙圈了,這裏的說的“蒙圈”卻是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卻是他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兩圈下來已有些頭昏眼花了;至於第二層意思卻是赤火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感覺自己就像是中了魔法一法,不論是自己的狼牙棒還是自己的身體,好像突然之間都變成別人的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一刻赤火不禁想起了草原之上讓人談之色變的“黑魔法”,傳說這種黑魔法隻有各個部落之中法力高深的祭司才會,下一刻赤火不禁將柴宗訓和會黑魔法的祭司聯係了起來,心中的畏懼之意也是生將了出來。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又不對,草原之上會黑魔法的祭司哪一個不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可是眼前的柴宗訓不過才十歲出頭的年紀,哪裏有半點兒像會黑魔法的祭司?連轉了八圈之後,柴宗終於將赤火狼牙棒上的怪力化解。


    而赤火轉了七八圈之後,也終於穩定了身形,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赤火指著柴宗訓問道:“小子!你到底用的什麽手段?你是不是會黑魔法?”


    既然不清楚柴宗訓的虛實,赤火打算一問究竟。柴宗訓笑著迴答道:“別以為仗著一身蠻力便能為非作歹,今日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若是不服的話盡管來戰。隻是到時候我未必會手下留情,你最好事先給我想好了。”赤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盡管他有心駁斥柴宗訓之言,但卻又擔心柴宗訓真的要是會“黑魔法”的話,他說不定無法活著走下城頭。


    在城下觀戰的鐵布哥還有幾分奇怪,前一刻城牆之上還交戰得如火如荼,可一刻卻又像變得風平浪靜了一般。


    鐵布哥哪裏知道眾異族精銳在從赤火口中得知柴宗訓會“黑魔法”之後,都沒有打下去的心思。本來所謂的“黑魔法”不過是草原部落貴族為了愚弄草原普通的牧民,通祭司之手搗鼓出來的東西,隻是為了讓大部份牧民為了能服從他們的統治,從而心生敬畏。可是大多數普通的草原牧民對於所謂的“黑魔法”都是深信不疑,眼下多少有些作法自斃的意思。


    關鍵讓眾異族精銳感到畏懼的還是柴宗訓傳給眾壯丁那神奇的一招,似乎表麵平凡之極,看不出什麽明堂來,可偏偏卻實用之極。在異族精銳簡單的思維看來,如此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一招,不是黑魔法又是什麽?


    或許他們一開始還沒有這個概念,也沒有想清楚這一點,可是等赤火喊出“黑魔法”的來曆,從異族精銳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草原之上的“黑魔法”不隻是讓人談之色變,更有點兒無所不能意思。柴宗訓能帶著一群沒有上過戰場的壯丁做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他會“黑魔法”又還有什麽別的可能?


    相反!隻要讓柴宗訓會了“黑魔法”,似乎一切都解釋得清楚了,因為“黑魔法”是無所不能的,自然會有種種不可思議的效果。


    柴宗訓亦得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這個“黑魔法”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居然讓無數百戰草原異族精銳聞之色變,不過在柴宗訓看來這個“黑魔法”倒是可愛之極的東西,竟然讓無數異族精銳心懼意,心生懼意就代表著兵無戰心。如果自己能利用好這一點,也許能有驚無險的度過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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