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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家村”獵戶每天半餘的時間都在馬背上度過的,而唿延攢瓚每天負責教授他們基本的騎術要領,每天都要親自示範無數遍,用唿延瓚自己的話來說,搞到他自己最後都想吐了。


    又是換成以前的唿延瓚,竟然早有的撂挑子不幹了。而如今的唿延瓚比起以前沉穩了許多,再加上他和種放擊掌為誓,立有誓約,他不得不豁出去幹了。


    唿延瓚的努力到底是有收獲的,從開封出發才不過四五天,有幾個有騎馬底子和天賦的已然能騎著馬到處溜達了。至於其他悟性和基礎較差的,雖然不能要求他們一蹴而就,但是能看到他們每天都在進步,唿延瓚內心之中也是高興無比。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本來從開封到邊關三州隻需要一月餘路程,可是這段路柴宗訓他們卻整整走了整整兩月有餘。原來是唿延瓚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發奇想,也許是夜店之事給了他靈感。唿延讚一路上費盡心機的到處打聽究竟哪裏有山賊和土匪,隻要離他們的主要路線不是太遠,他就會帶著“種家村”的獵戶千方百計找這些土匪和山賊的麻煩。


    如果用柴宗訓的話來說,這就是實戰訓練。唿延瓚對於柴宗訓用的的這個詞十分滿意,還把他的老爹唿延宗也搬了出來,說沒流過血的軍隊永遠都是花架子。於是乎在唿延瓚這種軍事指導思想,“種家村”獵戶被唿延瓚徹底帶壞了,變得比土匪更土匪,比山賊更山賊。


    其實一開始“種家村”的獵戶對於給唿延瓚還沒有完成對他們的訓練頗有微辭,特別是種家放竭力反對副唿延瓚這種做法。因為“種家村”的每個獵戶幾乎都是種放的長輩,而他們又是在種家放的竭力勸說下才答應遠赴邊關三州從軍的,種放自然要為這些長輩的安全負責。


    不過唿延瓚長確實有他自己的看法,並再三向種放保證說自己帶多少人出去就會帶多少人迴來,盡管種放顧慮重重,但架不住唿延瓚軟磨硬泡,答應讓唿延瓚就這麽試了一次,誰知道隻這麽一次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最後發現其原因並不在於唿延瓚,而是在於“種家村”獵戶身上,不管是那處山賊和盜匪就是薄有餘資,至少比起像“種家村”獵戶這樣的獵苦哈哈強的太多了,這讓種“種家村”獵戶有種打土豪分田地的即視感。唿延瓚第一次出征說不上是順利,現在沒有死人,但是確實受傷了十幾個人。


    通過這件事暴露的問題也很多,比如說“種家村”獵戶缺少團隊配合,而唿延瓚的計指製定的計劃雖不錯,但層層落實下去卻是出了大問題,本來約定的是一刻鍾過後對土匪山寨發起總攻,可是對於一刻鍾這個概念,“種家村”幾乎每個人理解都不同,以至於發動攻擊的時間不一致。


    本來是想打個突然襲擊的,最後生生地打成了強攻,所以最後才會造成這麽大的傷亡。唿延瓚清楚的記得,當自己帶著“種家村”獵戶迴來的時候,種放當時的臉有多黑,唿延瓚毫不懷疑等下次自己提出同樣要求的時候,種放這就是毫不猶豫的拒絕自己。


    第一次就出師不利,唿延瓚你覺得自己再沒有臉向種放提同樣的要求。但是出乎種放和唿延瓚的預料的是,“種家村”每個人都興奮無比,即使是受傷的人也是如此,種家放已經打算好好的批評唿延瓚一頓,而唿延瓚自己也是做好了挨批的準備。


    但當“種家村”一個獵戶問出下次什麽時候打土匪的時候,不知唿延瓚愣住了,連種放也差點也石化掉,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等到一個受了傷“種家村”獵戶喜滋滋的拿出一錠金元寶出來叫種家放幫他看看這究竟是真的假的?


    種放細細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唿延瓚知自己帶這麽多人出去卻是多人受傷的結果,自知理虧再加上自己愧疚之下,便把繳獲的金銀財寶一部分都分開了“種家村”獵戶,特別是受傷之人,每人但是分到一錠金元寶。“種家村”的苦哈哈很多人平時連銀子都沒見過,更不用說金元寶了,也也難怪“種家村”獵戶積極性如此之高,都是在盼著下一次剿滅土匪“分贓”呢。


    種放知道這個事實之後簡直哭笑不得。而唿延瓚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種放站出來反對,可是站出來支持唿延瓚進行下一次行動的卻是大有人在,多到連種放也不敢反對的地步,你變便知道“發財”二字對“種家村”獵戶有多麽重要了。


    最後種家索性也懶得再過問了,而唿延瓚因為這次無心之舉,卻是得到了“種家村”獵戶的堅決支持,且不說那些分到錢財的人,放學,因為白天訓練晚上沒有參加行動的“種家村”獵戶個個捶胸頓足,本來幸災樂禍的他們,然後變得萬分後悔沒有參加這次行動,又對下一次行動更是無比期待起來。


    而後!隻要唿延瓚打聽到確切的消息,不定期的剿匪任務卻是變得成了常態,連種放都不反對了,柴宗訓更是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反而樂見其成。


    雖然柴宗訓本人自己不能親自參加,柴宗訓卻是幫著唿延瓚總結每次的得失,以至於到後來零傷亡也是成為每次行動的常態。“種家村”獵戶本來個個箭術了得,在加上唿延瓚居中調度指揮,“種家村”經過一次次的我磨合鍛煉,在他們身上已經隱隱能看到一支強軍的影子。


    等到後來,唿延瓚幾乎對剿匪的興趣已經不大了,山賊和盜匪這樣的對手越來越跟“種家村”獵戶不在一個檔次之上。對於無數股盜匪被滅,其它他的盜匪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收不到的,知道有這麽一支專門尋找他們晦氣的人馬存在,不少事先收到消息的盜匪都悄然離開了。


    所以!這幾天的唿延瓚跟是很有些無精打采,明明一早打聽到了的消息,可是等趕去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樓空,別說是金銀財寶,就是一顆耗子屎也沒給唿延瓚留下,本來唿延瓚現在對於盜匪這樣的對手已經不怎麽放在眼中,現在唿延瓚急切盼望能有一個能提起他興趣的新對手出現。


    “種家村”獵戶也是盼望著,不過他們跟唿延瓚的出發點不同,唿延瓚是期盼著能讓“種家村”獵戶戰力更上一個台階的對手出現;而“種家村”獵戶卻是盼著有另一個能讓他們發財的土豪出來讓他們打到倒分贓。


    對於這種分歧,柴宗訓和種家放都有些無語。從後世穿越而來的柴宗訓清楚這樣種苗頭不能聽之任之,要不然唿延瓚訓練出來的兵不兵匪不匪,如果非要準確的形容,隻能說是兵匪了,柴宗訓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加強“種家村”獵戶的思想政治教育和提高他們的覺悟。


    柴宗訓覺得這件事也許還要落到種放的身上,不過此事得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對種放說說才行。


    如今快接近邊關三州了,邊關三州比起鹽城還要靠近邊關之地。看著在馬背之上不斷打哈欠的唿延瓚,今天似乎他也少了指導“種家村”獵戶騎術的興致,柴宗訓也是在馬車之中悶透了,這才下車騎馬走走。看到唿延瓚這個模樣,柴宗訓忍不住提醒唿延瓚道:“聽人說過了這個山頭就進入邊關三州的地界了,你做好準備沒有?”


    唿延瓚又打了和哈欠,本能的問道:“什麽準備?”“當然是向種放認輸的準備。”柴宗訓一本正經的對唿延瓚說道。


    唿延瓚聽到這裏自然不樂意了,反駁到:“誰說我就一定輸了?這些日子種家村獵戶的努力,你又不是沒有看到?”


    柴宗訓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唿延瓚的話,跟著話鋒一轉問道:“可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那裏還有兩個不會騎馬的,事實就是事實。”


    這下唿延瓚連臉苦了下來,說道:“這能乖怪我那嗎?老爹和小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老爹乃是“種家村”有名的獵人,早年進山打老虎被老虎咬斷三根手指,即使如此他的箭術在“種家村”也是數一數二的;至於小木卻是由於一次進山打獵正好遇到山洪辦法,一支腳被倒下的樹枝打斷,若非是村裏其它獵人剛好路過,不知隻小木的腿保不住,便是性命也說不定會交代待在山裏,不過小木腿好了如今走路還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老爹和小木屬於腿腳不好的那種,他們要學會騎馬自然要比旁人付出多數倍的努力,這一路走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二人學不會騎馬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這話你還是留著給小放說吧,跟我說又不起作用,誓約是你跟他立下的。”柴宗訓此言一落,唿延瓚幾欲抓狂起來。“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麽嗎?”柴宗訓搖了搖頭,“我現在特別怕我出現一支持異族騎兵組成的土匪,能讓我好好檢驗一下我這近兩個月的訓練成果。你不知道那些山賊土匪那些烏合之眾,連有馬都幾沒有這個人。”


    唿延瓚話才落下,就有人來報,有一支騎兵阻斷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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