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陳平楚!”

    秦建破口大罵,現如今肯是他的人的,隻有小武一個,那些小混子都是二五仔,自己用錢勸住了他們,陳平楚還手也用錢把他們給喊走了。

    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秦建瞪眼看陳平楚:“我隻收拾陸玄一個,給我兒子報仇,陳平楚,你要是不搗亂,城東那塊地,我送給你了!”

    眼見著秦建拋出來了這麽一個天大好處,說真的,陳平楚心動了。

    然而,他搖了搖頭:“我兄弟李闖廢了,朋友陸玄也殘了,秦建,你就算是天大的火,也該消了吧。”

    “老子消不了!”秦建扯嗓子喊。

    陳平楚也懶得慣他這個毛病:“消不了別消了,今天我陳平楚就是跟你玩到底了,來,有本事,讓你那個保鏢把我也弄死!”

    秦建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敢是吧?”

    秦建話才落下,先前那百十號小混子一個個向前來一步,齊聲喊道:“老東西,你敢!”

    這些混子的嘴臉當真是詮釋了什麽叫做有奶便是娘,雖然很諷刺,但卻也是很現實。

    人陳平楚答應一人給二十萬了,這可是不是二十塊,說說就算了。

    想動大家夥的財神爺,做夢呢。

    百十號混子齊聲的咆哮,當真是嚇住了秦建。

    小武也退了迴來,皺眉看秦建:“老板,情況有些不對。”

    秦建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強行使自己平靜下來,衝陳平楚道:“你隻要不再護著那個陸玄,你說,隻要你提出來的條件,我都答應。”

    陳平楚哈哈大笑,正笑著,忽然麵色一寒:“我要是一定護著他呢?”

    秦建一愣。

    陳平楚繼續哼道:“秦建,最後勸你一句,陸玄,不是你能動的人。”

    “他老子還是玉皇大帝不成?陳平楚,你大概還不知道,今晚上,我可是和劉副市一起吃的飯。”秦建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這句話的,很顯然,他的脾氣已經被消磨到了極致。

    而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建緊緊的盯著陳平楚,他打算的很簡單,就是搬出來官方背景來壓陳平楚。

    果然,秦建話說完,陳平楚低下了頭,一手捏著下巴,好像是在想什麽。

    “咱們都是生意人,利益,才是咱們追求的東西。李闖廢了就廢了,大不了,我事後多劃給你一些地皮就是了,隻要你不在保著陸玄那個傷了我兒子的混蛋。”秦建道。

    陳平楚還是不答話。

    秦建咬咬牙:“陳平楚,你別太貪心了。”

    這句話說完,陳平楚噗嗤樂了:“我說呢,一貫慫的跟烏龜似的秦老板怎麽今晚上這麽硬氣,原來是攀上官麵上的人了,怎麽樣,肯定拿了不少的好處吧,不然的話,也不會給我許諾什麽地皮的事情了。”

    陳平楚都這麽說了,秦建自然而然的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他哼一聲,打開了天窗說亮話:“是又怎麽樣?陳平楚,之前我敬著你,是因為有李闖這個牌坊在,現在,李闖都已經被小武廢了,你還能拿我怎樣?就這些混子麽?你能砸錢砸的他們幫你,難道我就拿不出來這個錢?識相的,就帶著李闖滾蛋,今天,我隻要陸玄一個給我兒子交代。”

    “如果我說不呢?”陳平楚陰測測問。

    秦建臉色瞬間鐵青:“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和劉副市喝過酒的。”

    陳平楚哈哈大笑,手指著秦建道:“秦建,我現在發現,你傻的可愛。第一,李闖是我兄弟,過命的兄弟,你的人傷了他,我絕不會輕饒。第二,我再說最後一遍,陸玄,是你動不了的人。”

    秦建瞥了一眼去攙扶陸玄的曲菲菲,哦一聲笑了:“就憑你和那個丫頭的背景?我再重申一遍,這裏是江城,那丫頭老子再厲害,手也伸不到這裏。你以為,你單槍匹馬的,能鬥得過我!”

    陳平楚一副看傻子模樣看秦建:“你也知道這裏是江城,那你應該知道,這江城姓彭,而不是姓劉。”

    秦建微微的皺了皺眉:“你什麽意思?”

    陳平楚道:“很不巧,陸玄,正是救了那位兩次的救命恩人。最多一周,那位就能出院。到時候,你以為你靠上的那顆劉姓大樹,就當真一點事沒有?那位怎麽進的醫院,你這個嫡係,應該比我清楚吧?”

    就這一番話,秦建腦門瞬間汗如雨下,他結結巴巴:“你,你,你騙我。”

    陳平楚滿臉的不屑:“今早上,我剛從醫院迴來。”

    “你搭上那位的線了!”秦建瞪圓了眼珠子道。

    陳平楚點頭:“沒錯,而且正是因為陸玄,你說,我為什麽保他?”

    倆人對話飛快,而且說得聲音也是刻意壓低了的,周圍人都沒怎麽聽見。

    陳平楚轉身背對秦建:“話我是給你說了,你若是還一意孤行,那別怪我沒提醒你。不過,我倒是挺希望你一意孤行的,這樣的話,江城空出來的大餐,我也有份吃上一口,雖然說,那位麵前我可能被罵兩句,挨兩頓白眼,不過我覺得值了。”

    這番話說完,都不等陳平楚步子邁出去,秦建喊住了他。

    陳平楚迴頭,但見道,秦建的臉色轉了好幾轉,突然動手,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兒子秦陽的腦袋上:“小畜生,你可真會惹禍,還不醒來,你裝到什麽時候要?”

    先前那一番話,秦陽聽得清清楚楚,他越聽越是心寒,怎麽著窩囊廢陸玄就有了這麽大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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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是這樣,自己說什麽也不敢招惹他啊。

    被秦建一巴掌打中,秦陽裝作剛醒來的模樣,故作一臉納悶的問:“爸,怎麽了?”

    秦建懶得和他演戲,單手提溜著秦陽,推開小武,快步跑到了昏迷的陸玄跟前,深吸一口氣,猛地鞠躬:“對不起陸先生。”

    說著,還踹了兩腳秦陽,讓他也趕緊認錯。

    隻是可惜的緊啊,陸玄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根本就看不到二人的歉意。

    倒是曲菲菲,滿臉的不可思議,心說這對父子怎麽迴事?剛才不還呲著牙要要死陸玄的模樣麽?怎麽一轉眼就低頭了?

    想不通,想不通。

    秦建說話隱約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顫抖:“陸,陸先生,陸先生?”

    曲菲菲迴過神來,沒給他好臉色:“陸玄已經聽不見你的聲音了。”

    “啊!!!”秦建大驚,忙伸手要來探陸玄鼻息,卻被曲菲菲一巴掌拍開。

    她夾起來陸玄的手臂在自己肩膀上,朝著陸玄的中醫館走,一邊走,還一邊哼哼:“今天這事,咱們不算完,不為陸玄,單單我和你兒子的事。”

    秦建站在原地,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心說這下壞了。

    這時候,陳平楚已經讓竹竿他們三個把受傷昏迷過去的李闖抬起來送到自己車上去了,迴頭看秦建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樣子,也懶得搭理他,直接走了。

    街道上,那些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的,也都悄默默的騎上了來時候的摩托車,眨眼間消失個幹淨。

    仿佛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一般,剛才還人聲鼎沸的街道上,眨眼之間就隻剩下了秦家父子和小武三個人。

    “爸~怎,怎麽辦~”秦陽也知道自己這次惹了大禍了,按不住內心恐懼問道。

    秦建一巴掌抽過去:“老子怎麽知道怎麽辦?早就告訴過你別在外麵惹是生非,別在外麵惹是生非,這下好了,當初老子怎麽就沒把你給射牆上呢,往後你愛怎麽浪怎麽浪,老子不管了!”

    說著,秦建幾乎是肺都要氣的炸開了,撇下了秦陽,真的是不帶管的那種,直接帶著小武迴了自己車上,掉頭離開了古玩街。

    看著秦建的車子遠去,秦陽整個人都傻了,從小到大,秦建都沒吼過自己一句,今天這說了些話,當真是讓秦陽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車子也想不起來要了,就頂著鼻青臉腫的模樣,一步一踉蹌,渾渾噩噩的向自己家中方向走。

    在秦陽離開後有一陣的時間,街頭拐角處,走出來了一名男子來,藏在帽簷底下的目光透露出來一種冰冷的氣息,隨即轉身離去。

    ···

    當次日天明,陸玄猛地睜開了自己眼睛,口中大聲的喊:“李哥!李哥!”

    叫喊聲驚動了趴在床邊的曲菲菲,後者睜開眼,見陸玄醒來,倍感激動:“陸玄。”

    聽到了聲音,陸玄這才定了定神,看到是曲菲菲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他作勢要坐起來,卻被曲菲菲強行按住:“你身上有傷,快躺下。”

    說這些話的時候,曲菲菲還嘴裏不停地嘟囔:“這學醫的就是好啊,昨天那麽嚴重的傷,一晚上就醒了,我還以為你至少得昏迷個三四天呢。”

    陸玄推開曲菲菲按著自己的手,嘴裏咳嗽著往床下跳:“我沒事,咳咳,李哥怎麽樣了?”

    “哥誒,你能不能先好好躺著養養你自己的身子?”曲菲菲攔陸玄不住,眼睜睜看他下了床,一翻白眼:“你真是我親哥。”

    說著,就追了出去。

    才出門,那裝修的工人們就已經來了,看到了陸玄後,那領班大叔把提著的一個箱子遞給陸玄,口中還道:“陸先生啊,剛才在門口看到這個箱子,是不是你的?”

    陸玄張口就說不是,曲菲菲卻好奇的問:“什麽箱子啊,我看看。”

    領班大叔看到曲菲菲,心說這姑娘誰啊?怎麽跟陸先生在一塊呢?

    心中疑惑對陸玄要問還沒問,有打院子外麵,走進來兩個警察來,二人直接來到了眾人跟前,先是客氣的說了一聲您好,然後道:“請問誰是陸玄?”

    陸玄咳嗽著站出來:“咳,我,我是。”

    兩個警察其中的一個衝陸玄點點頭,從後腰上掏出來手銬哢一聲砸在了陸玄的手腕上,口中道:“陸先生您好,現警方懷疑你與今天淩晨四點的一起兇殺案有關,請您配合我們迴局裏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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