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師伯召喚過來的人裏,也有一些普通人。


    僅僅是因為在運動那段期間,因為各種原因被人打擊和欺負的,實在活不下去,忍不下去,就跑了。


    還有的是殺了人,就像李有三那樣。


    接下來一天半的時間裏,薑綰一共看了12個被師伯召喚過來的人。


    和他們相繼談過之後,卻再沒有像李有三這樣對她的工作有作用的。


    剩下那些隻是普通百姓。


    但僅僅在普通百姓當中擁有一技之長,還算不上異能的行列,薑綰有些惋惜。


    不過有一個李有三,她已經很滿足了。


    這一次的任務算是暫時完成了,雖然不盡如人意,但也還算勉強。


    當天晚上薑綰對師伯道:“明天早上我們就要離開山上了。過幾天我落實了李有三的事再來找您。”


    師伯點了點頭,對薑綰說道:“你這丫頭怪有意思的,有空再來玩兒。”


    薑綰嗯了一聲。


    旁邊的大黃狗好像聽懂了她的意思,也跟著吼了一聲。


    那意思是說:“我也歡迎你來玩兒,不得不說,打從那一次帳篷裏誤會了大黃狗之後,大黃狗便和薑綰和解了。”


    “這一人一狗相處得還挺好。”


    “現在大黃狗和薑綰幾乎形影不離,走到哪裏都會跟著她,尾巴也在不停地晃動著。”


    “逮著機會就往薑綰懷裏鑽。”


    賈海霞看到這一幕時,就忍不住問了師伯一句:“這黃狗是公狗吧?”


    師伯白了她一眼說道:“公母你自己不會看嗎?”


    賈海霞撇了撇嘴說:“沒養過狗看不出來。”


    師伯無奈,但還是明白地迴了一句:“是公狗。”


    賈海霞的臉色就古怪了,忍不住地朝著薑綰那邊看。


    薑綰看出了她的心思,氣得一陣無語。


    最後無奈地嘟囔道:“你能不能有點身為婆婆的自覺性。”


    賈海霞道:“你把我當成你婆婆了嗎?”


    見薑綰不出聲,賈海霞又道:“要不你先叫聲媽來聽聽。”


    薑綰翻了翻白眼。


    這一晚薑綰還是摟著狗子睡覺的。


    第2天早上,或許是因為狗身上的溫度太高,薑綰睡醒時還感覺有些熱。


    她從帳篷裏爬出來時,就發現有些不大對勁,身上好像火辣辣的癢。


    她翻了翻自己的褲腿,又看了看胳膊,見手臂和腿上長了很多紅色的扁包。


    完蛋了,是跳蚤!


    薑綰扭迴頭瞪著大黃狗兇巴巴地吼道:“你的身上有跳蚤,你居然不洗澡不講衛生!”


    大黃狗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兩隻三角眼還閃動著莫名的迷茫。


    見薑綰兇巴巴地看著它。


    它忍不住後退的幾步。


    尾巴甩了甩,討好地叫了一聲:“旺!”


    薑綰怒視道:“你撒嬌也沒有用,你身上的跳蚤咬了我一身的包,以後不許再進我的被窩。”


    賈海霞做完早餐出來時,就看見薑綰和大黃狗在對峙。


    她的話把賈海霞笑得前仰後合。


    她說道:“我都說了,抱著毛茸茸的東西睡覺必然很舒服,但是我卻從來不會抱,因為這玩意兒身上有跳蚤會咬我一身包。”


    薑綰幽怨地看著她說道:“我在抱它之前,你為啥不說這些話?”


    “現在說了有啥用?”


    賈海霞輕笑道:“那晚我太困了,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睡著了。”


    “反正要迴去了,迴去以後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再洗個澡就沒事了,頂多癢癢幾天而已!”


    “在這深山老林裏,有跳蚤是很正常的事。”


    薑綰輕歎一聲,有些懷念起後世出現的那些給貓貓狗狗驅蟲的東西了。


    吃了早飯後,她和賈海霞告別師伯下山了。


    迴去的路上,兩人便走邊聊。


    賈海霞道:“那個李有三看著還行,不過總覺得他好像隱瞞了什麽,等到了山下時,我也找人打聽打聽。”


    薑綰想了想道:“不僅要打聽,還得到派出所查一查有沒有案底,最好是知道當初他究竟打死了誰。”


    “不過,他說的那個什麽大旺村,我好像並沒有去過,應該是在燕京周邊區域吧。”


    賈海霞道:“我倒是聽說過,有這麽一個大旺村,好像挺遠的,都快要出燕京地界了。”


    “迴去時我再幫你打聽打聽。”


    薑綰嗯了一聲。


    又懷念起後世的gps定位了,要是有了那玩意兒,想到哪裏都輕輕鬆鬆的。


    兩人又用了兩天的時間,才迴到了燕京城市區。


    等看到市區,看到繁華的街道時,薑綰就覺得再世為人。


    那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一路上,薑綰不停地抓撓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上麵起了一溜的紅包。


    到村子裏的時候,薑綰直接從村民那裏買了一套衣服,然後把身上的這一套脫掉,幹脆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裏,


    除此之外。


    還從村民的手中買了一些去跳蚤的藥,這是他們趕集時買迴來的,聽說這藥的效果還行。


    是一種白色的粉末。


    薑綰不能噴在自己的身上,隻能撒在衣服上,等了一會兒後,穿在身上。


    這一次身上的紅包沒有再增加了。


    不過咬過的地方已經起了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薑綰拚命忍著身上的瘙癢,還要開車,全神貫注地往迴走,心情簡直不要太糟糕。


    然而讓她更加糟糕和厭惡的是,等車迴到了小區,上樓之後便看到賈海霞家的門上貼了封條。


    薑綰看著門上的封條,愣怔了幾秒,好一會兒後轉迴頭看向賈海霞:“我是不是走錯了樓門,走錯了小區?”


    賈海霞默了默說道:“你可能會走錯,我不可能走錯。”


    “看來咱們的家被封了。”


    薑綰疑惑地問:“問題是為什麽呀?我們又沒幹什麽壞事,幹嘛要封了我們的家?”


    或許是聽到了聲音,中間戶的房門開了。


    小老太太探出頭來仔細看了看,見是住在這裏的人迴來了,她急忙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等會兒,我把助聽器帶上。”


    薑綰和賈海霞現在站在3樓,並沒有到樓上去,也不知道自己家是這個狀況。


    單純隻是以為隻有賈海霞這裏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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