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這些,平安的心底也隱有不安。


    便將這些事和大勇說了。


    當然沒有說到給錢的事。


    隻是說:向陽在外麵好像結交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那些人很像是社會上的街溜子。


    大勇沉默。扭頭看向梁建國。


    梁建國說道:“我還是先問這邊,向陽那邊我會派人去了解的。”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手下。


    那人點點頭離開了。


    又過了10多分鍾,中間住戶的那個孩子的父親迴來了。


    父親今天值班,他的確是公安係統的,等到聽說家裏這邊出事的時候,便急三火似的請了假往迴跑。


    等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兒子聽見爸爸的聲音急忙開門。


    看到爸爸就哇了一聲哭起來。


    梁建國一陣無語,在旁邊一個勁兒地解釋道:“我可沒傷害他。”


    “他不給我開門,我還勸了好半天,但是我真沒傷害他。”


    孩子爸爸點了點頭:“我兒子膽子比較小,可能是因為你們的陣仗太大,把他嚇到了。”


    “大家都是同行,我理解。”


    說著便把孩子抱進了屋子裏。


    然後示意梁建國他們進來說。


    他在迴來的路上就已經了解了情況,到了家門口,順便往薑綰他們家瞅一眼。


    看看那壞掉的大門和屋子裏淩亂的東西,就明白了幾分,於是很配合地把公安請到了屋子裏。


    這時候孩子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下來。


    還在爸爸身邊抽泣著。


    梁建國問孩子爸爸:“我可以和他聊聊嗎?”


    孩子爸爸點了點頭。


    安撫地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叔叔想要問你情況,你能不能把知道的告訴叔叔。”


    “這樣可以幫忙破案哦!”


    “你不是說,長大了也要像爸爸一樣打壞人嗎?”


    “現在你也可以幫到爸爸和公安叔叔了呀。”


    小男孩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梁建國。


    好一會兒點了點頭:“好的。”


    “叔叔想要問什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梁建國鬆了口氣詢問道:“今晚你可發現隔壁有什麽聲音沒有?”


    男孩點了點頭說道:“有的,大約在兩三個小時之前,也就是晚上我剛剛看完一休哥哥。”


    “就聽見外麵來了好多的人,他們狠狠的踹門。”


    “我嚇壞了,可還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在門邊站著聽了一會兒。”


    他們把門踹開後就進去了,然後聽到了隔壁砸東西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後有人出來說道:


    “姓薑的那個娘們兒家裏真窮,啥東西都沒有。”


    “她不是有錢人嗎?咋還這麽窮呢?”


    “而且,這兩邊家裏都沒有人,都這個時間了,不迴家幹嘛去了呢?”


    “他們商量著改天再來,然後就一窩蜂的都走了。”


    “我聽見他們下樓梯的聲音鬆了口氣。”


    頓了頓那孩子還弱弱地說道:“我還聽到有人說:‘白帶刀了,原本還想要把她們大卸八塊來著,結果沒用上。’”


    孩子說完後,他爸爸和梁建國的臉色都變了。


    現在可以確定,這些人就是衝著薑綰來的,不然那一句姓薑的娘們兒是沒理由的。


    更何況這一棟樓裏麵別的住戶並沒有被打擾,隻有賈海霞和薑綰兩家被打擾了。


    就可以確定這個人是衝著薑綰來的,也認識賈海霞。


    梁建國沉吟片刻,低聲說道:“會不會是盜墓賊?”


    賈海霞和薑綰是分屬兩個不同的區域。


    兩個人原本還沒有共同生活軌跡,隻有最近這幾個月才在一起生活的。


    而他們在一起生活後,共同得罪的敵人就隻有盜墓賊,除此之外那就是海榮天了。


    可海榮天哪怕現在已經不是軍官,他也絕對做不出帶著一群混混打上門來這樣的事。


    那麽答案便不言而喻。


    大勇和東廖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幾抹猶豫。


    東廖低聲說道:“梁同誌是薑綰信任的人,告訴她應該是可以的吧!”


    “再說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要不了多久大家也會知道,沒準還能更好的破案呢。”


    東廖這麽一說,大勇便下了決定,於是將有人想要讓薑綰幫忙,負責三個月之後的一次文物展覽的安保工作的事說了出來。


    梁建國默了默說道:“這消息是什麽時候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大勇道:“應該就是這兩三天,當時官方的人和薑綰說完後,薑綰便直接迴了家。”


    “然後便足不出戶悶頭研究如何將安保工作順利完成。”


    “隨後薑綰打電話給我,讓我加緊對手下人的訓練。”


    “她說要去請一位高人,接著就走了。”


    “已經走了兩三天,一直沒有迴來。”


    大勇想了想又繼續道:“她還特別叮囑我,如非必要,暫時不要對別人說起。”


    “不要讓人知道安華保全將負責這一次的安保工作。”


    梁建國說道:“薑綰不可能主動去和不安全的人說這些事。”


    “但那些人還是知道了,就隻有三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從官方那裏得到的消息,另一種可能是薑綰自己說出去的,有可能是與別人說的時候有人不小心泄露的。”


    默了默,梁建國看向屋子裏的電話說道:


    “這電話會不會被竊聽了?”


    幾人麵麵相覷,表示並不清楚,於是梁建國派人開始檢查電話線。


    上麵和下麵的兩條電話線都翻過之後,確定沒有問題。


    梁建國說:“薑綰不可能把事說出去,那就隻有可能是官方。”


    “是他那邊將消息告訴了某個人,那個人轉而讓盜墓的人知道了,所以他們才會過來對薑綰和賈海霞下手的。”


    “這些人太猖狂了!”


    “他們根本就不把人命當迴事兒,想殺就殺,想辱就辱,簡直無法無天。”


    “偏偏這些人都是地耗子!”


    如果抓普通的犯人還好說,他們頂多是藏在普通老百姓家裏,隻要掌握了線索總能抓到。


    可這些盜墓賊就不一樣了,一旦有警察抓的時候,他們就躲進了墓地裏。


    那是墓地呀。


    在陽光下,公安不怕他們,可一旦進入了墓地,他們就變成了主場。


    說他們是地耗子,一點都不委屈。


    他們在那些墓地裏如履平地。


    甚至可以把公安引到了陷阱裏,他們卻可以毫發無傷地離開。


    為此公安局不止一次地圍剿他們,最終的結果都讓人鬱悶。


    不但無功而返,還會損失大批的人手。


    傷的傷,殘的殘,就算出幾條人命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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