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不會惦記喬連成,這是一個送命題。


    在花枝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白玉秀也在問自己。


    她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喬連成。


    不是因為他去當了兵,也不是因為他現在出息了。


    單純隻是因為他是喬連成。


    是那個和她一起長大讓人心疼又帥氣的男人。


    在她被喬連業霍霍之前,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喬連成,並且為之積極努力著。


    但現在,她還有什麽資格去惦記喬連成。


    白玉秀垂落眸子苦笑了一聲:“我現在隻想將我女兒養大!”


    “喬連成,就算惦記能如何,他不會多看我一眼!”


    頓了頓,她看向花枝,滿臉真誠地道:


    “我們女人啊,結婚之前都會有一個想要嫁的人,可結婚了,那點念想就隻能是念想了!”


    “可我不能讓這一點的念想也破滅了,不然活著就見不到光了!”


    “但是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現在,女兒就是我的全部!”


    花枝默了默,卻沒有放下所有的戒心。


    她抿著唇,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會看著你的。你安分守己我們都會幫你,相信就算是薑綰也會幫你!”


    “但若是你去奢望不屬於你的,不用薑綰出手,我花枝第一個不會饒了你!”


    “到時候,我保準讓你連女兒都保不住!”


    白玉秀愣了愣,感受到花枝身上透出的殺氣,她鄭重地點頭做出了承諾!


    燕京!


    喬連成和東廖見麵是在一家公園的小湖邊。


    東廖今天穿了一套香雲紗材質的唐裝。


    暗藍色有點發灰的染色做成唐裝的款式,再配上他額前的一縷銀發,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矜貴,莊重卻又不是神秘!


    再看喬連成,隨隨便便的一件白襯衫配著淺灰的的確良長褲,襯衫的衣擺塞進了褲腰裏,露出一條純黑的皮帶。


    帶頭那裏是手工做的純皮帶扣,但是上麵還有一個特別漂亮的白色笑臉徽章。


    看似隨意卻有型有款,主打的就是一個平易近人。


    東廖出現時,特別在他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番。


    眼神情不自禁落在了他的皮帶上。


    “你那個是哪裏買的,挺好看的!”


    喬連成默了默:“我媳婦給我訂做的!”


    還真是訂做,薑綰設計,林輕柔修改然後做出來一批準備用在服裝上的。


    今天出來的時候,薑綰特別給他放在了褲帶上。


    “雖然咱不是用美人計,不過也不能弱了氣勢,被那個東廖看扁了!”


    喬連成收迴思緒,輕咳了一聲說道:


    “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東廖點了點頭,看了看左右道:“這裏人多,我們去那邊的涼亭吧!”


    東廖指了指湖邊涼亭道。


    喬連成想也不想地頷首。


    至於怎麽過去!


    既然是東廖選的地點,他自然會想辦法的。


    果然,東廖弄了一艘小船,兩人上船,劃向了湖心。


    岸邊的一棵樹後。


    薑綰的臉上和身上還纏著一些繃帶,行動有些不順暢,旁邊的牧野一會看看湖邊一會看看薑綰。


    “我就想不通了,你都這樣了,幹啥非要來這裏!”


    薑綰不耐煩地揮手:“我男人和別人約會,我怎麽能不來看看!”


    “萬一他被人占便宜怎麽辦!”


    牧野一臉青黑:“現在他是喬連成又不是羅妮娜,你怕啥!”


    “再說,誰還能欺負了他!”


    薑綰默了默,忽然轉頭問牧野:“你看,他們倆在一起是不是還挺般配的!”


    牧野看向湖裏。


    明媚的陽光下,小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麵晃動,船上兩人一個陽光帥氣,朝氣蓬勃。


    一個矜貴優雅,神秘莫測。


    還別說,看著似乎還挺和諧的!


    隻是,般配兩個字是不是有點那個了。


    牧野黑了臉,忍不住數落她:“你別亂說話,他們都是男人!”


    薑綰不耐煩地揮手:“你不懂,和諧與般配不在乎男女的界限,那是一種感覺。一種yy的感覺!”


    她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對於這個淳樸的年代來說,說了他們也不懂。


    小船上,船還沒到涼亭,便停了下來。


    “就在這裏說吧!”東廖放下了劃船的槳。


    喬連成也不介意,反正他是會水的。


    東廖道:“我知道你要什麽。我不是他們那個網絡的人,但是我可以搞到他們整個網絡的重要信息。”


    “比如賬簿!再比如整個網絡主腦的人員名單!”


    喬連成有些意外,這可是很重要的信息了。


    他不解:“你和東老是什麽關係?”


    東廖沉默,好一會問:“如果我說沒關係,你會相信麽?”


    喬連成道:“不會,因為,這句話你自己怕是都不信的!”


    東廖苦笑:“東老是我外公,但也是害死我母親的兇手!”


    喬連成蹙眉,這算是什麽關係,難不成是東老殺了自己的閨女?


    東廖見喬連成不吭聲,就明白若是今天不把話說開了,估計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的。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簡單地說,我母親是東老的女兒,親女兒,唯一的親女兒!”


    “他為了拉攏一方勢力,將女兒給送了過去,半路我母親逃走認識了我父親,然後有了我!”


    “母親和父親帶著我躲在山裏十年,卻還是被外公找到了!”


    “母親為了護住我和父親,在擂台挑戰外公,賭注就是保護我和父親的性命!”


    “母親死了!”


    東廖說得很簡單,可這短短的幾句話裏卻蘊藏了濃烈的愛恨。


    喬連成沉默地聽著,沒有打斷他。


    好一會,東廖才繼續道:“母親死後,父親什麽也沒說,陪著母親一起走了!”


    “外公收養了我,然後教導我武功!”


    頓了頓他指了指自己的銀發:“這是母親和父親離去那一天有了,那之後,這一縷頭發怎麽剪掉,長出來都是這個顏色!”


    喬連成斜瞟了那縷銀發一眼,記得薑綰看到東廖後,迴去還吐槽過這縷頭發。


    “能染出這一縷銀發的男人,鐵定是個悶騷型!”


    就是不知道,若是薑綰知道這一縷悶騷的頭發是人家自己長出來的,會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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