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說得義正言辭,手指屈起,用關節哐哐敲桌子。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憤怒的大號噴火龍。


    薑綰也怒了,她將田甜推給平安照顧,幾步走到了桌子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砰!”


    墨陽的聲音很響,薑綰的更響,甚至桌麵的東西都被齊齊震起來。


    墨陽被嚇了一跳,他是大夫,一般很少有人敢和他發飆。


    他平時也不是這麽暴躁的,隻因為喬連成的容貌太像他的堂哥海景了。


    他才會不知不覺地有了一點代入感,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


    才會那麽生氣的。


    可,這女人這麽兇是要幹嘛?


    墨陽一時愣住沒說話。


    薑綰怒道:“你救他因為他是英雄,是江城的朋友。”


    “可他是我丈夫,是我要風雨同舟,共度一生的男人!”


    “你也看到他的病例了,他手術後二次受傷,手臂幾乎沒有知覺了,連總院的院長都已經下通知要準備截肢。”


    “我試試別的法子有問題嗎?”


    “何況,我也不是隨便什麽地方聽來的偏方,人家福伯是正經祖傳的中醫大夫,他看過的病人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墨陽:“……”吃過的米!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嗎?


    薑綰繼續道:“事實證明,人家的藥管作用了,喬連成的手臂好了,甚至已經可以拿東西了。”


    墨陽打斷她:“那也不行,那種藥一聽就沒有什麽科學依據,即便現在暫時好了,誰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中醫?中醫都是一些草根子、草葉子,那都是糊弄人的。”


    “要說治療一個皮膚瘙癢和腳氣倒也算了,喬連成這種手臂神經的康複,怎麽能用那些爛葉子來糊弄。”


    “現在人沒事,那是萬幸!你以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薑綰又狠狠拍了一巴掌,直接打斷了墨陽的指責:


    “怎麽,西醫很高大上是吧?西醫牛逼怎麽治療不了癌症,怎麽治療不了漸凍症、腦癱!”


    “你嫌棄中醫是爛葉子,我還嫌棄西醫居心不良呢!”


    “西醫就是治病不治本,不過是掏空了人的潛力,飲鴆止渴!西醫就是打著快速治療的幌子好掏光患者口袋裏的每一分錢。”


    見墨陽張口又要反駁,薑綰再狠狠拍了拍桌子,將他要說的話給直接懟了迴去。


    “我不管什麽中醫還是西醫,我就知道能治好病就是好醫生!”


    “墨大夫,你也是‘種花’家的人,‘種花’家五千年文化傳統都給你吃了是吧。”


    “老祖宗傳下來的精華在你眼裏就是垃圾是吧!”


    “那你幹嘛還活著,拿把刀子給自己放血,把血放光然後去國外輸外國血液得了。”


    “左右你也不想做‘種花’人。”


    說到這裏她似乎想到了什麽遺憾的搖頭:


    “哎呀不行,血換了,骨頭和肉也還是‘種花’家的。”


    “不如這樣,你迴去和你父母商量商量,迴爐令造去國外投胎吧!”


    墨陽要氣瘋了,跟著拍桌子:“你胡扯什麽,你,你簡直就是潑婦!”


    “我是就事論事,這和傳統和我的血脈有什麽關係。你怎麽可以人身攻擊!”


    薑綰冷笑:“怎麽就沒關係,‘種花’五千年傳統下來的醫術被你棄之腦後,還一臉的鄙夷嫌棄,你這不是忘本是什麽!”


    墨陽有些抓狂,心說這個女人怎麽如此不可理喻。


    他現在是終於領教啥叫潑婦了!


    “我是就事論事,我現在說的是喬連成的手臂怎麽可以亂用藥。”


    薑綰怒吼:“那是我男人,西醫說他的胳膊沒救了要截肢,我就要用中醫,但凡有一點法子都要去嚐試。”


    “別說是中醫,隻要能治療他的胳膊,就算是苗醫、藏醫我都在所不惜!”


    “我有什麽錯!”


    “事實證明,西醫治不好的傷,我中醫治好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邊的喬連成帶著兩個孩子一臉懵逼,一會看看薑綰一會又看看墨陽。


    誰說話的時候便看誰。


    結果三個腦袋齊刷刷地轉動,看著居然莫名有種喜感。


    喬連成眼見著兩人越吵越兇,誰也不讓步。


    急忙上前攔住了兩人,他抓著薑綰的手說道:


    “算了,別說了,咱不看了!”


    說完拽著薑綰往門外走。


    薑綰還氣勢洶洶呢,喬連成已經扯著她開門出去了。


    那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出門。


    門外。


    喬連成拽著薑綰往外走,走出去十幾米時,薑綰甩開了他的手。


    “你幹嘛要把我拽出來,我們是來找他看病的。這麽走了怎麽看病?”薑綰氣鼓鼓地問。


    喬連成輕歎:“哪有和大夫吵成這個樣子的。”


    薑綰挑眉:“你這是怪我咯!”


    喬連成急忙搖頭:“沒有,我怎麽會怪你,再說:你說的也沒錯。不管中醫西醫,隻要能治病就是好的!”


    薑綰心情緩解了一些,怒氣也似乎消散了一些。


    喬連成的這句話還是提醒了她,對啊,不管是中醫西醫,能治病就是好的。


    之前用了福伯的中藥和針灸,讓喬連成的手臂恢複得很好。


    如今,西醫的那些康複手段或許是最有效果的。


    所以,她幹嘛和他吵得臉紅脖子粗。


    現在最重要就是給喬連成治療胳膊,隻要能治好他的胳膊,她就算服軟認輸又如何。


    深吸了一口,薑綰看向喬連成:


    “走吧,我們迴去!”


    喬連成有點懵逼:“啊,你還沒吵夠?”


    薑綰搖頭:“不是,我們去治病。”


    話落不由分說地拽著喬連成又迴去了。


    墨陽這邊,房門關閉時,他被氣得胸口疼。


    打從他做了醫生後接觸最多便是腦出血和腦血栓的患者,斷肢移植後康複的也隻是占據三分之一。


    正是和這些人打交道多了,知道生氣最要不得,氣著氣著就腦出血的比比皆是,他也因此學會了養生,更是極少如此生氣。


    今天他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唿哧唿哧又狠狠喘息了幾下,視線下移,落在了桌子上擺著的一個陶瓷小兔子上。


    那是堂哥海景送給他的。


    當他看到這小兔子時,他又想起了堂哥海景。


    為什麽喬連成和海景長得那麽像。


    要是不熟悉的人,冷丁一看還以為是海景來了。


    同樣的臉型輪廓,也同樣的剛毅俊帥。


    如出一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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