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剛要說什麽辯解,薑綰道:“不如,我來告訴你答案吧!”


    她說著邁步到了孕婦的跟前,忽然伸手抓向了她的肚子。


    孕婦還在慌亂方才薑綰說的話,心虛得不知道要如何辯駁呢!


    忽然就被扯了肚子,驚詫之餘第一個反應就是後退躲避。


    但還是晚了一點,薑綰的手妥妥抓住了她的肚子,這一抓就明白自己猜測的對了。


    當下她狠狠向後扯。


    “嘩啦啦!”


    這一扯之下,忽然從孕婦的肚子裏掉出來一堆東西。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這邊,對薑綰突如其來的動作很是驚訝。


    可不等出聲指責,便瞧見那孕婦的衣服裏掉出來一堆東西了。


    此刻眾人的腦子裏就隻有大寫的‘臥槽’!


    在震驚之餘,當他們看清楚那些東西的時候,所有人都懵逼了。


    “那些是!”


    “是錢包!!”


    “啊,那個粉色的錢包是我的!”


    “還有那個黑色的貼了鄧麗君貼紙的是我的錢包。”


    場麵刹那之間混亂了起來。孕婦低頭看了看自己幹癟的肚子,麵如死灰般癱坐在地。


    這時候,胖男人見勢頭不對,扭頭就要跑。


    沒跑出去幾步,忽然一拳砸來,正中麵門。


    “啊!”胖男人慘叫了一聲,立馬鼻子口竄血,兩眼發黑。


    接下來不用喬連成再動手,有丟了錢包的乘客便主動上前將胖男人按住了。


    這邊的動靜這麽大,總算是驚動了火車上的工作人員。


    列車員姍姍來遲,了解了情況後急忙去找了兩個公安過來。


    這倆公安同誌是去出差的,沒想到半路在火車上撿了兩個賊。


    銬了手銬,緊急審問,胖男人和孕婦見大勢已去便招供了。


    原來,他們就是專業的慣偷,專門假扮成孕婦去偷錢包的,偷來的錢包就裝在一個袋子裏,綁在肚子上。


    這樣即便被發現了查找,也找不到一個孕婦的肚子上去。


    沒想到居然被小雪幾爪子給撓出了破綻。


    之後薑綰在另外一節車廂鏈接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布袋子。


    當她要給那些被小雪禍害的人賠錢的時候,大家卻都拒絕了。


    “也沒怎樣,不過是髒了一些,擦擦就沒事了。”


    “再說,你幫我們找迴來錢包,可比賠償強多了,要不是有了這隻雞,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錢包丟了呢!”


    “是啊,這錢是要給我母親拿去救命的,要是丟了,我也不活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感謝,說得薑綰很不好意思。


    這時候一個乘客卻忽然說道:“這位同誌啊,我建議你還是好好養養這隻雞吧!”


    “一隻雞如此有靈性,很難得啊!”


    眾人聞言也跟著應承起來:“對對,這隻雞可別吃了,很難得啊,得養著!”


    薑綰有些尷尬,隻能無奈地點頭應著:


    “不吃,不吃!這可是我兒子的心肝寶貝呢!”


    剩下的路程風平浪靜,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六點多平安地下了火車。


    這會天黑的早了一些,下車後,太陽就已經要落山了。


    薑綰看了看車站的時鍾說道:“還能趕上最後一班車,你帶著小雪迴去軍區大院吧。”


    喬連成蹙眉:“那你呢!”


    薑綰道:“我去看看何山海,那邊物資也差不多了,我帶一部分迴去,我們好早點上山!”


    喬連成默了默,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羅青山那些人都不是好東西,還是我陪著你去吧!”


    薑綰搖頭:“你得先把小雪送迴去,這才是惹禍的根苗。”


    “我去找何山海,也不是找羅青山,我不進城,不怕地。”


    喬連成還要勸說,卻被薑綰推著到了車站,然後強硬地塞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


    上次分開時,何山海告訴薑綰自己家並不是城裏的那棟宅子而是在城郊的一個村子裏。


    薑綰一路打聽著找到何山海家的時候,還沒進門,便聽到了一連串女人的怒罵聲:


    “人家羅家是什麽人,那可是臨城的地頭蛇,就算是咱們村長看到他都要繞道走。”


    “你可好,居然還去和他們搶生意!”


    “現在好,貨都被搶走了吧!人也被打傷了吧!”


    何山海的聲音很暗沉,有氣無力地辯解:


    “我也沒想到啊,以前他們誠誠商貿都是在城裏活動。”


    “即便收貨也是在城郊,誰能想到他會去那麽遠的地方啊!”


    女人又怒了:“沒想到,沒想到,你說你能有什麽用!”


    “從我嫁給你的時候,你就說要賺很多錢給我過好日子。”


    “那時候你天天跑黑市,我整日得提心吊膽。”


    “現在好,好不容易不用跑黑市了,你又和那些地頭蛇作對。”


    “何山海,我怎麽就看上了你這麽個玩意!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離婚!”


    話音未落,屋子裏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


    “砰!嘩啦!”


    “打從你嫁給我開始就對我各種不滿意,離婚更是三天兩頭掛在了嘴邊。”


    “不就是離婚,誰怕誰!離!”


    薑綰的腳步僵硬在門口,裏麵兩口子幹架她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琢磨是不是該先離開,明天再來。


    忽然房門猛然撞開,一個女人怒氣衝衝地衝出來。


    連看都不看薑綰一眼,肩膀扛著包袱就走了。


    兩人擦肩而過,薑綰仔細瞟了一眼,這女人長得還怪好看的,那身段,那容貌,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妖媚來。


    眼見著女人走遠,薑綰停頓了片刻,才邁步走了進去。


    進門時,屋子裏一片狼藉,幾乎所有能看能動的東西都被摔爛了。


    何山海躺在炕上,蓋著被子。一張臉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見有人進來,何山海的眸子裏升起了希望的光芒,還以為是媳婦不舍得去而複返。


    當看到來人是薑綰的時候,何山海眸底的希望又破滅了。


    “薑同誌來了,你看著,不好意思啊!”


    薑綰搖頭,忍不住看了看地麵的狼藉問:“這些都是你摔的!”


    何山海苦笑:“怎麽可能,這個家裏的一切我都是很小心的嗬護,哪裏舍得摔東西。”


    “摔壞了不還是要我去賺錢買!”


    薑綰墊著腳走到了椅子邊坐下:“我聽說,羅青山搶了你的貨?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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