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去領證迴來,妹子婚禮都不要了,直接搬去和人家一起住。”


    “那小子還算有些本事,家裏有一個樓房,據說是因為評上了勞模,單位給分的一個小單間!”


    “這不是很好!”薑綰道。


    李秀芝苦笑:“好啥啊,我們誰也沒想到這一切卻是悲哀和苦難的開始!”


    “雖說他們領證了,可婚禮還是要有的,我們就先留下等著!”


    “期間還順便去參加了江雪的婚禮!”


    薑綰微愣:“等會,你說誰的婚禮?”


    “江雪!”李秀芝重複道。


    “江雪結婚了?”這讓薑綰太意外了。


    李秀芝嗯了一聲:“嫁給了他們大院的一個男人,聽說他家也是軍二代,隻不過那小子沒當兵,對方頭發有點禿,看年紀比江雪大五歲往上,長得沒有喬連成好看。”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連喬連成一半都趕不上。”


    薑綰臉色有些古怪。


    李秀芝繼續道:“看到江雪結婚的那個男人,我妹子倒是興奮得不行!”


    “說什麽,我沒得到,她也別想得到。我嫁得不好,她嫁得也沒好哪裏去,太好了!”


    薑綰:“……”


    李秀蘭最後還說了一句話:“可惜,最後便宜了那個肥娘們!”


    當然,這句話李秀芝不好說出口。


    “我們參加完婚禮便暫時住了下來,結果,妹子結婚第三天就被打了!”


    “等我們接到消息,妹子被送進了醫院。”


    薑綰震驚:“不是吧,剛結婚怎麽就挨揍了,那小子是勞模,好歹也要顧及臉麵,這家暴的名聲傳出去,他不是自毀前途!”


    李秀芝苦笑:“是我妹子打了人家,那小子不過是自保!”


    李秀芝解釋完,薑綰和陳嫂都傻眼了。


    知道李秀蘭作,也知道她瘋,沒想到作到了這個程度。


    原來,那小子叫田力,來見她們的時候,問他在哪裏工作,他說:


    “我是政府部門為人民服務的。”


    可,結婚後,他上班迴來,李秀蘭就發現他全身臭烘烘的。


    那種臭就像是跳進了糞坑被撈出來的感覺。


    第一天她沒說話,隻是嫌棄地把人趕出房間,讓他去洗澡。


    但,洗了澡迴來還是臭。


    她勉強忍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再迴來還是臭,李秀蘭暴怒:“你去吃屎了嗎?怎麽那麽臭!”


    田力怒了:“我工作就是這個性質,我是在為人民服務,我光榮!”


    李秀蘭這時候感覺到不對了,仔細詢問得知,田力是掏大糞的。


    李秀蘭怒了,口不擇言地怒罵!


    田力無奈又委屈,轉身要走。


    李秀蘭哪裏肯吃這個啞巴虧,抓起來旁邊桌子上的暖水瓶就砸了過去。


    暖水瓶砸在了田力的頭上,一下子碎了。


    這會的暖水瓶類似玻璃一樣的材質,一碰就碎,就算不碰,一言不合也會自爆的!


    這一砸下去還能好?


    田力被砸開瓢,幸好他母親過來看兒子,急忙將他送進了醫院。


    還順手狠揍了李秀蘭一頓,劈頭蓋臉地揍,據說臉被撓得一道道。


    處理傷口的時候,田力母親心疼兒子怒罵李秀蘭,大家這才知道田力會娶李秀蘭的原因。


    因為之前田力的父親生病沒錢治病,是唐秀雲給出錢救治好的。


    田力的父親是唐秀雲的司機。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當唐秀雲要他娶李秀蘭的時候,他才會看都不看地同意了。


    可誰也沒想到李秀蘭會這麽渾蛋囂張。


    田力的頭被縫了十一針,出院便要離婚。


    李秀蘭卻說田力是騙婚,結婚前沒說自己的職業。


    田力的母親也不是白吃飯的,直接起訴李秀蘭故意傷害。


    最後李秀芝歎息道:“不管怎麽說,田力被砸傷是事實,我們也不能不管。後來唐秀雲出來調停,她的那張嘴,我們誰也說不過。”


    “這事就這麽算了,我妹子也捏著鼻子認了這個男人。”


    “如今我迴來是給湊點錢,妹夫的頭傷到了,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啊!”


    李秀芝說到這裏真是糾結難過的不行。


    看到李秀蘭這個結果,薑綰有種說不出的暢快,表麵沒說啥,心底忍不住地嘀咕:


    “活該!”


    李秀芝走了,陳嫂在一邊忍不住地嘟囔:“在大院的時候,我就瞧著李秀蘭不是東西。”


    “我和你說,我好幾次看到李秀蘭偷著看秦漢,還有幾次她故意往秦漢身邊蹭。”


    “還那樣,那樣的!”


    說著,陳嫂還特別挺起了胸脯朝著前麵拱了拱。


    薑綰噴笑出聲。


    “幸好,秦漢是個拎得清的,一直遠著這個小姨子。”


    “要不然,她還不定作成了什麽樣子呢!”


    “看著吧,這事啊,不算完!李秀蘭要不把自己作死,是不帶消停的!”


    陳嫂碎碎念地嘮叨,薑綰無聲地輕笑。


    這一晚,喬連成迴來了。


    “可抓到了?”看到滿身疲憊的他,薑綰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這小子屬泥鰍的,掉水裏便沒了影子,我們兩個營的人馬把湖圍起來,拉網式地找都沒找到。”


    “我們懷疑被人救走了。”


    薑綰的心有些沉,雷燦一日不落網,她這心就一日不安寧了。


    隨著雷燦的失蹤,生活恢複了平靜。


    也因為他的出現,讓原本定好的軍區比武大賽的日子延後了十天。


    三個營的兵力,輪著出去排查,足足找了七天也沒找到,最後隻能撤迴來。


    薑綰的生活也恢複了平靜,就好像這一切都和她再沒有關係一般。


    這幾天喬連成也不是天天來,兩三天過來一趟,和她說說抓捕的情況。


    一般都是喬連成說,薑綰在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連成感覺薑綰對他的排斥不那麽厲害了。


    盡管看到他時,臉上還是沒有笑模樣。


    但起碼不會懟的他啞口無言還嫌棄得不行。


    距離全區比武倒計時第三天的時候,薑綰想到喬連成給的布料。


    要是去參加比武大賽,怎麽都得穿得得體一點,原主的衣服就這麽兩件沒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


    胖不要緊,好歹得做一個時尚新潮的胖子啊。


    於是,薑綰拿著布料去找林輕柔。


    林輕柔聽說要幫忙裁衣服,答應得特別爽快。


    她一邊給薑綰量尺寸,一邊問:“你想好做什麽款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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