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兩天,寧紅則還可以忍受,並沒有吃任何的東西。萬一有監控怎麽辦?

    就算他武力值再過,對上那些科技手段,他也不是對手。

    但是從第三天開始,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對於寧紅則來說,這寂寞空虛,都無所謂。

    這樣的折磨完全不算什麽?

    修真界一閉關就要幾十年。

    他完全可以閉著眼睛修煉自己。

    但是他還隻是個普通人,他還沒有辟穀呢,這還是會覺得餓的。不吃不喝七天,他肯定會翹辮子的。

    不過,他多少忍了兩天兩夜,到第三天,才終於忍不住摸出一個麵包啃下,順便還喝了一罐果汁。

    第四天,寧紅則從兜裏摸出了一個小手電筒。

    將整個禁閉室都給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攝像頭,當天晚上,他就吃了一頓好的。

    他之前將煮好的東西放入了空間之中。就是為了這種時候,還能夠吃上一頓熱乎的飯菜。

    第五天,第六天,都是如此。

    直到第七天晚上。

    寧紅則靠在牆角假寐的時候,聽到了有人開鎖的聲音。

    門一開,外麵的燈光就透進來了。

    “死了嗎?”

    “應該死了吧?”

    這麽多天沒給飯吃,也沒有給水喝,應該已經死了吧。

    不過,“有點兒奇怪。”

    “是有點兒奇怪,這房間裏麵怎麽一股牛肉麵的味道。”

    “這味道聞著還挺香的。”

    他就從來沒有聞到這麽香的牛肉麵過。

    “不對啊,這房間是完全密封的,這牛肉麵的味道是從哪裏來的?”

    總不會這人死了,發出一股牛肉麵的味道吧?

    獄警慢慢靠近,手中的燈源照在了緊閉著雙眼的寧紅則身上。

    正想要將他拖出去,他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手電筒的微光之下,寧紅則一雙眼睛閃閃發亮,讓這兩名獄警心頭猛地一突,下一刻同時發出了尖叫聲。

    “啊啊啊啊——”

    拔腿往外麵跑去。

    “有鬼,有鬼啊——”

    鬼你妹,鼻子這麽靈,眼睛卻不好使了。

    寧紅則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慢慢地往門口走去。

    才剛剛探出頭,他的眼睛就有點兒不太習慣光亮。

    在黑暗之中度過了那麽多天,這燈光太亮了,反而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不過好在,一會兒就適應了。

    寧紅則用手捏著自己的肩膀,繼續往前走去。

    才剛剛走了幾步,就見一群獄警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那兩個被他嚇到的獄警。

    “你,你——是人還是鬼?”

    這些人的腳步一頓,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是傻子還是呆子。”寧紅則指了指地麵上的影子。“看到影子了沒有?”

    “恆安,有影子啊,是人,活人。”

    “我看到了。”

    淩恆安就是第一個尖叫的那個人。

    他輕咳一聲,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既然是活人,那麽他就不用怕了。

    “既然活著,幹嘛要嚇唬人。”

    “這不是節約體力嗎?你們這麽長時間都不給我送飯,是想要餓死我啊。”寧紅則不客氣地說道。“我餓得受不了,隻能夠閉目養神,想著牛肉麵止餓了。”

    “不對啊,正常人能夠七天七夜滴水不沾,還活得好好的嗎?是不是有人背叛了我們,偷偷給他送吃的了?”

    淩恆安湊到另外一個人耳邊輕聲說道。

    “你說什麽?七天沒有人給你送吃的。”站在另外一邊的一個獄警站了出來。

    這人一臉嚴肅,看著就帶著幾分正義感。

    “淩恆安,這是你負責的,你怎麽不給關禁閉的人送飯吃?”

    這個獄警叫做王開元。

    寧紅則對他倒是有幾分印象。

    算是這地方難得幾個的正義人士了。

    劇情後來,這人似乎是帶著幾個同事逃離了這裏。

    不過,再後來就沒有任何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寧紅則打量這人的時候,這個人也在打量著寧紅則。

    寧紅則實際的年齡並不大。

    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強壯高大的身材,皮膚黝黑。

    看著就像是地地道道的農家漢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

    王開元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明明穿著灰撲撲的囚衣,因為七天沒有洗澡換衣服的關係,這人也就更加頹廢了。

    但是看著他的眼睛,王開元就覺得有點兒慫,這眼神總讓他覺得陰森。

    他覺得這人是見過血的。

    王開元在心頭默默地想著。

    雖然檔案裏麵寫的是盜竊。

    但王開元總覺得不太對勁。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淩恆安為什麽不給人家吃飯。“你這樣的行為是不符合規矩的。”

    “我,我就是忘了,我以為他給他送飯的。”淩恆安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人。

    “對,我也是忘了,我以為恆安會給他送飯的。”這人也急忙按照他們當時商量好的那樣開口解釋道。

    “所以,你們都以為對方會給我送飯,結果兩個人都沒有送?還連續七天?”

    “這監獄裏麵的人這麽多,我們一時半會兒忘記了,也很正常。”淩恆安辯駁道。

    這借口雖然有點兒扯,但是還是能夠說得通。

    寧紅則倒也不跟他們吵。

    就算爭贏了,又能夠如何?

    難道他們還會為他出頭不成?

    寧紅則再次迴到牢房之中。

    他的東西都好好地擺放在他的床墊上,甚至他的床單都洗過了。

    洗得幹幹淨淨,雖然舊了一些,但是這麽一看,反倒是清爽了許多。

    “誰幫我弄的?”

    “就是淩誌啊,還有一些其他人,他們說你幫了他們大忙了,所以想要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們?”應該是那些被竇通欺負過,卻無能為自己報仇的人,“他們還挺上道的。”

    寧紅則這一次出手廢了竇通,這些人也算是解了一口氣了。

    他的獄友看到寧紅則這般隨意地坐了下來,兩個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心頭劇烈地跳動著。

    他們兩個人當時也沒有少欺負過寧紅則。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憨憨的。

    誰知道,這人兇殘起來,竟然可以變得這麽可怕。

    竇通的下半身徹底廢了。

    醫生說碎了。

    聽到這個字,兩個人都夾緊了雙腿,臉上露出幾分驚恐來,如今更是膽戰心驚的,就怕寧紅則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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