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姚可貞懷裏的冬至也醒過來了,又“咿咿呀呀”地鬧起來,姚可貞忙細心哄著,但是冬至仍是鬧得厲害,姚可貞就對紅袖說道:“姐姐,你看不行了,先喂她吧,她這般鬧著我可安撫不得。”


    紅袖作勢就想把冬至抱過來,但是她剛鬆開衣襟,就想起她的胸前被劉賜咬噬了好些疤痕,她怕這些疤痕給姚可貞瞧見,她猶豫一下,說道:“我喝口水,一會兒再喂吧。”


    姚可貞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說道:“那快下樓吧。”


    紅袖就跟著姚可貞走出臥房,走下樓來,邊走著,紅袖邊說道:“今天隻有一單生意,這就好辦,這天公不作美,這兩天生意寡淡,這倒是好事,公子剛迴來,咱們該抽出空來多陪陪公子,而且公子迴來了,咱們這‘蓼風軒’的事務也和以往不同了,一切都該以公子為主,咱們也不必像以往那般操勞了,一切事務最終都是公子拿主意,咱們協助便是,這辦變化,今兒趁著清閑,咱們也好適應一下。”


    紅袖自是想得長遠,這一年多來是劉賜出走了,所以她和柳詠絮扛起了這姚家的事務,如今劉賜迴來了,這些權力自是該歸還給劉賜,她們隻是協助便是。


    姚可貞笑道:“咱們都是女人,這是好辦的,他是夫君,以他為主便是,以後也有個主心骨了。”


    紅袖笑道:“說的是,這一年咱們支撐得夠辛苦的,以後就讓他辛苦去吧,我也好安心照看冬至,有什麽事情咱們協助便是。”


    姚可貞歎道:“也是,但願他擔負起責任來,咱們一群女人這般扛著也不是辦法,他若是能擔負起來,這個家就上正軌了。”


    姚可貞一麵歎著,一麵看著紅袖,顯然她覺得紅袖了解劉賜,想問問紅袖怎麽看劉賜,姚可貞身為“正妻”,她仍是擔心著劉賜不會擔負著個家的責任。


    此時她們走下了一樓,來到偏廳,紅袖看見此時被日光照得清亮的偏廳,她仍是不免又是紅著臉,愣了愣神,她又想起昨晚劉賜在這裏對她做的荒唐事,她愣著神,就沒留意姚可貞的話。


    白芷若正在忙活著,她仍是穿著一襲白裙,正腳步利索地從膳房裏走進走出,端著粥飯出來,見紅袖和姚可貞下來,她笑將手裏那精致的瓷盆放在了桌上,又飛快地迎到姚可貞麵前,作勢就要接過冬至,嘴裏說著:“你們才下來,快給我抱抱,你去端吃的去。”


    姚可貞一把將冬至捂在懷裏,笑道:“你別搶,你才去端吃的。”


    白芷若不滿地蹙著秀眉,她見冬至“咿咿呀呀”地哭著,她問道:“怎麽?餓了?怎麽不喂她?”


    白芷若說著看著紅袖。


    紅袖走下這偏廳,她看著頂上那已經熄滅的燭火,昨晚的景象她還覺得曆曆在目,她恍惚地又想起她被劉賜“挾製”著躺在那飯桌上,她緊張地躺著,仰起頭看見那搖曳的紅燭的景象。


    她此時看著那熄滅了的、空蕩蕩的燭火,她覺得那黑暗中的孤零零的紅燭還在她眼前搖曳著,那火光在她心裏是那般的熾烈,像是劉賜在她身上的動作。


    紅袖心裏蕩漾著昨夜的情景,不免又愣著神。


    白芷若見紅袖的神色,見紅袖臉色有些疲憊,就問道:“姐姐,你怎麽了?沒睡好嗎?”


    紅袖忙掩飾著,笑道:“沒有,隻是這兩天顛簸勞累,有些疲憊罷了。”


    白芷若晃晃腦袋,笑道:“這兩天著實是多事,把你們都折騰得夠厲害的,如今迴來了就好了,看看今天早上,也沒什麽人上門,難得有這般清淨的日子。”


    在平常,這大清早上,這“蓼風軒”的大廳裏頭必定是擠滿了人,紅袖和柳詠絮在平日的這個時候,已經忙得團團轉,忙著應付各種人和各種事宜。


    紅袖也笑道:“是啊,好久沒過過這般清淨的日子了,如今公子迴來了,咱們的心也定下來了,以往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可真是太難挨了。”


    她們來到飯桌前坐下了,上官惠子端著一盆糯米飯團出來了,她聽著紅袖的話,她笑道:“再怎麽難捱,不都挨過來了,說起來著實是不容易。”


    上官惠子也坐下來,紅袖和上官惠子麵對麵地坐著,姚可貞和白芷若麵對著坐著,她們看看彼此,不禁都笑了,此時這房屋外麵依然是一片清淡的日光,小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上官惠子看了看窗外,歎道:“說起來,這一年多的時日,咱們每天都奔忙著,好像都沒過過這般清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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