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倚在劉賜的懷裏哽咽地哭著,哭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平靜了些,離開了劉賜的懷抱。


    門外的兩個錦衣衛瞧見這個景象,他們對視一眼,一個迅速地退去了,顯然是去通報,劉賜終於是迴來了,另一個錦衣衛關上了門,持刀守在了門口。


    巫山樓裏頭的眾人都已經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眾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這虞小宛的閨房,不知道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子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閨房裏,劉賜輕撫著紅袖的頭,紅袖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劉賜看見紅袖依然是那般美貌,甚至紅袖顯得比此前更加美豔了,她那流轉顧盼的桃花眼已經流露著嫵媚的氣息,但那嫵媚之中卻是帶上了諸多溫柔。


    而且紅袖挽上了高高的發髻,劉賜的印象中她素來是精心地修飾著一頭青絲,將長發梳妝出好看的形態,但眼下她顯然已經不考究那般多的裝飾了,她簡單地挽著一個發髻,露出雪白的脖頸和耳際,這增添了她諸多清淨溫柔的意味。


    同時她的身姿明顯變得豐腴了,她肌膚也變得越發有光澤,顯然這是因為她成了母親,她如今已經十八歲,依然是一個年輕的母親,不是以往的那個少女,這讓她的氣質改變了,變得越發溫柔可人。


    紅袖擦了擦眼淚,終於止住了情緒,對著劉賜露出欣喜的微笑,她說道:“公子,你讓我等得好苦啊,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迴來了。”


    劉賜不知道說什麽好,紅袖那漂亮的桃花眼已經哭得通紅了,越發顯得嫵媚可憐,他幫紅袖擦著淚。


    紅袖看了看周遭,她迴到窗台前掩上了窗,然後拉著劉賜來到床榻邊坐下了,拉上了幔帳,此時懷裏的女兒哭起來了,紅袖將衣襟拉下肩頭,露出她那豐腴的胸口,女兒的小手馬上扒住了母親的乳房,使勁地吮吸起來。


    紅袖對著劉賜自是沒有顧忌,倒是劉賜瞧著這個景象不禁愣住了,他見慣了何滿子這般給冬至哺乳,此時看著紅袖這豐腴的身子,還有紅袖這當了母親,熟練地喂養女兒的景象,他隻覺得恍若隔世,他印象中紅袖仍是一個漂亮的少女,他如何都想象不到紅袖成為何滿子那般當了母親的模樣。


    劉賜看著這個幼小的女孩兒,他看見這個女孩兒眼睛圓溜溜的,膚色白皙,小鼻子和小嘴巴都顯得十分精致,顯然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兒,劉賜迴過神來,意識到這是他的女兒,他不禁更是愣住了神。


    紅袖看著劉賜這般呆怔的模樣,她含著淚,倒是笑開了,說道:“公子,你怎麽呆了?”


    劉賜看著緊緊貼在母親懷抱裏的女兒,他愣愣地問道:‘她……”


    紅袖含著淚眼,笑道:“公子,你不見之後,我一直沒有來月事,才知道我是有了身孕,我算了算日子,大概是我們成親同房的那天我懷上的,在去年冬至那天我生下我們女兒,你不在,我不知道給女兒起什麽名字,是絮兒拿了個主意,說即是冬至出生的,那就叫冬至吧。”


    劉賜更是愣住了,世事竟是這般巧,他的女兒也叫“冬至”。


    紅袖笑道:“那時我還說冬至是冬天要來的意思,怕公子覺得這名字有哀情,絮兒先這麽叫著,等公子迴來了再改就是,就叫了冬至這個名字,公子要是覺得不好,再改就是。”


    劉賜忙說道:“不,這名字好,好……冬至讀起來清洌,有女孩兒的滋味。”


    紅袖仍是看著劉賜,眼中含著淚光,顯然她仍是不敢相信劉賜終於迴來了,她激動又欣喜地撫慰著女兒,說道:“惠子姨娘,絮兒,小若都把她當自己女兒一樣,都說這是公子你的骨血,萬萬要珍重……我們都以為……”


    說著,紅袖又禁不住哽咽了一下。


    劉賜歎息著笑道:“你們都以為不會迴來了。”


    紅袖緊緊地抱著女兒,點點頭,又說道:“今天是端午,是五月初五,她是去年冬至,十一月初五出生的,今天整好半歲了,你爹爹今天迴來了,這真是命定的。”


    紅袖抱著女兒哽咽起來,劉賜看著紅袖抱著女兒這般模樣,他不免想到何滿子抱著女兒的模樣,但紅袖顯然比何滿子更加珍視女兒,畢竟紅袖才十八歲,第一次當母親,劉賜看著紅袖擁著女兒的這個姿態,感覺到紅袖好像能把自己的命貼給女兒。


    劉賜暗暗歎了一聲,他感到感動,不免眼睛也紅了,他知道紅袖愛女兒自是因為她是母親,但不免也有一個原因是紅袖珍視她和他劉賜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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