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想修道登仙,那真是難上加難,放眼世間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神仙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現在有不少人搭個邊就說自己是道門弟子,懂點東西就出來指點江山,成天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行騙的多數都是這種,真正有德行的修行者不會出來妄言,因為他們懂得什麽叫大道同歸而殊途。


    正所謂入道三年,口出狂言,再學三年,不敢妄言,又學三年,沉默寡言。


    如果再有人跟你說他是道士,你就問他是哪個教派的,在哪裏住廟,修到哪個階段了,有沒有受戒傳度,有沒有師承,有沒有法名。


    了解到了這些,大家就可以自行分辨什麽是真道士了。


    不過,現在屬實有些亂套,很多人在網上或者在哪裏認識個師傅,人家隨口給他起個法名,他就覺得自己入道了,簡直是胡扯。


    我覺得,任何教派其實都一樣,沒有不好的法,隻有不守規矩的人,咱們還要以行為判定善惡,同時約束好自己,謹言慎行。


    須知,人生就是道場,修行就是修己。


    講了這麽多,就是想告訴大家,一個人若是入了道籍,成為了正式的道士,他的性命就不再歸地府管理,而是要等死後考核了再說。


    所以,陰司地府現在收不了劉三爺。


    那麽,這道士不歸陰司地府管,會歸哪裏呢?


    很簡單,即便沒有受天庭職位的道士,他死後也不再歸地府直接管理了,而是要先去三官大帝那裏考核。


    簡單來說,如果你修行得道了,那麽死後直接羽化升仙。


    如果你是道士卻修行不夠,死後要到三官大帝處,再根據道德、功過來考核。


    如果考核結果不咋地,一樣要把你踹迴地府裏麵去,而且懲罰比普通人更嚴厲。


    以上說的是死後的事情。


    但是活著的時候,道士雖不歸地府管,在三官大帝這裏其實更加的嚴苛。


    太上感應篇有雲: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


    這意思是,凡是人犯了罪過,都難逃神明的鑒察。罪過大的,就被奪除壽命十二年,過失小的,就被減去壽命一百天。


    所以修道之人違反教規,三官大帝的責罰還是很重的。


    此時聽了護法五神的匯報,我才明白為什麽當初陰司放了劉三爺,因為壓根就沒法收他呀。


    人家那是歸三官大帝管的,即便死後受罰,那也是三官大帝處理,地府隻能接收,但無權處理。


    可是我不明白,三官大帝的處罰比陰司隻重不輕,他劉老三怎麽敢幹這種事的呢?


    我搞不懂他是什麽腦迴路,但想想也沒啥,如果壞人都怕懲罰,那世上就沒壞人了。


    人們在行善的時候會有快樂,所以我估計,有些人作惡可能也是會上癮的啊。


    咱們且看劉老三,何時遭報應!


    既然收拾不了劉老三,我照舊該幹啥幹啥,每天捧著錄音機,有時候聽二人轉,有時候聽老郭的相聲,還真別說,日子倒也有滋有味。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要到4月1號了。


    這天中午,我抱著收音機,聽著相聲,睡了個午覺。


    迷迷糊糊的,忽然就感覺有人在撓我腳心。


    這個感覺很熟悉,我在夢裏還以為是塗山小狐狸來找我了,但是隨後一個老頭就出現了。


    於是我就在夢裏問他是誰,來找我幹什麽?


    這老頭還挺和藹,笑眯眯地跟我說,他叫黃太公,還有一個黃太奶,是老兩口,因為跟我有緣,特意趕來上我的堂口。


    他還說,很久以前我家祖輩供過他們兩個,是我家的保家仙。


    我一聽就納悶了,我隻知道我家太姑奶供過堂口,這是老香根,啥時候出來保家仙了?


    這黃太公就告訴我,不是我家直係祖先供的保家仙,是我爺爺的爺爺的三叔叔的二表姐家供的。


    所以,這也算是我們老吳家的香根緣分,按道理說,我應該把他們填在堂單上供起來。


    我有點被他繞迷糊了,仔細一琢磨,我爺爺的爺爺的三叔叔的二表姐,那特麽跟我們老吳家有啥關係?


    他見我猶豫,就跟我說:“你不供可不行啊,我不光在你爺爺的爺爺的三叔叔的二表姐待過,我還在你太姥爺家待過,所以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我一聽這關係越說越近,這咋還整我太姥爺身上去了,兩頭跑啊?


    老頭見我猶豫,又跟我說:“如果你不同意,迴頭我們兩個還得來找你,如果你要是供了我們,保你發大財走大運,三陽開泰四季發財五福臨門六六大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更疑惑了,心說這是哪門子的黃仙,這好像過年上門送財神的那套詞。


    他見我遲遲不吭聲,有點不樂意了,又伸手拽了一下我的腳。


    我不由自主的蹬了一下腿,下一秒就醒了過來。


    想想剛才的夢,我心說還是別貿然相信他了,誰知道他是什麽來路,做個夢就想讓我給他上堂口,那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我還是該幹啥幹啥,過了兩天後潘迎瑩剛巧給我打電話,我就順便問了她一下,有沒有黃太公黃太奶這兩位仙。


    因為這兩個名字,我總感覺不像是堂口仙家。


    潘迎瑩告訴我,說的確有這麽兩位仙家,但大多數都是以保家仙形式存在的,上堂口的用這個名字不多。


    我想了想,既然這樣,那說不定真有這麽兩位仙家,後麵有機會的話,就給他們寫上,倒也沒啥。


    於是我就拿出一張紅紙,打算先給這兩個名字寫上。


    但是奇怪的事發生了,我那天拿了個圓珠筆要寫名,可這筆好好的就斷油了,寫不了字。


    接連換了三個筆,兩個斷油的,一個直接彈飛了。


    我一想,圓珠筆不行,這是要拿毛筆啊?


    我倒是有毛筆,就是懶得用,那毛都幹巴好幾個月了,我還特意在水裏軟化,然後蘸了墨剛寫一個字……


    毛筆頭就掉了。


    看著斷掉的毛筆頭,我心裏暗想不對勁,這接連出現狀況,肯定是有問題,仙家不讓我寫!


    於是我就暫時沒管這個事,該幹嘛幹嘛。


    但是這事還沒有下文,馬雲峰那邊又出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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