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海棠清晰地感覺到,一絲絲溫熱的氣流在體內涓涓匯流,漸漸凝成一條暖洋洋的靈力之河,流淌進丹田,穩穩地沉澱下來。


    這美妙的體驗讓她如癡如醉,如同嚐到甘甜仙露,欲罷不能。


    她情不自禁地環抱住薑鎮濤,猶如一隻貪婪的小獸,源源不斷地汲取著他體內輸送過來的靈力。


    那靈力如蜜糖般甜美,讓她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時光在靜謐的叢林中悄然溜走,迷霧繚繞,鳥語花香交織成一曲自然的交響。


    就在這詩畫般的仙境中,薑鎮濤突然抱起韓海棠,兩人如魚躍龍門般騰空而起,而後穩穩落在清澈溪水旁的茵茵草地上。


    薑鎮濤輕輕撤開搭在韓海棠纖細腰肢上的手,抬手向前方虛空一揮。


    頃刻間,一套女裝憑空顯現,他將其遞至韓海棠麵前。


    “這是惠慧的衣服,你先換上。”


    韓海棠此刻正癡迷地凝視著薑鎮濤,直到他的聲音響起,才如夢初醒。


    她赫然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站在他麵前,那炙熱的目光令她臉頰瞬間染上一片紅霞。


    她忙不迭接過衣物,手忙腳亂地穿戴起來,羞澀與慌張交織在眉眼間。


    她雖已是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但膚白如玉,身材火爆且不顯一絲贅肉,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


    薑鎮濤看著她如小女生般羞澀,唇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顯然是在享受這場麵帶來的趣味。


    他隨即轉身,同樣為自己取出一套衣物,悠然自得地穿著。


    衣物摩擦聲在靜謐的林間輕輕迴蕩。


    正當他穿衣的動作稍作停頓,他故意轉向韓海棠,打趣道。


    “我早都見識過你的‘廬山真麵目’了,怎麽如今反而害起羞來了?”


    韓海棠迅速整理好衣裝,鼓著腮幫子,如俏皮小女生般嗔怒地瞪向薑鎮濤。


    “你這個壞家夥,別忘了我是你丈母娘!老實交代,趁我昏迷時,有沒有對我做什麽過分的事?”


    薑鎮濤整裝完畢,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她,頓時愣住。


    此刻的她一襲白色長裙曳地,如瀑般的烏黑秀發隨風輕舞,光潔如玉的雙足踏在翠綠的草地上,宛如誤入人間的仙子,清麗脫俗。


    薑鎮濤一時有些恍惚,眼前人似乎不再是韓海棠,而是他那身在天虛大陸的愛妻,惠慧。


    造成這種錯覺的原因,正是韓海棠身上穿著惠慧的衣服。


    這套衣物仿佛為韓海棠量身定製,將她襯托得如此契合,以至於薑鎮濤產生了片刻的混淆。


    韓海棠與薑鎮濤對視一眼,立馬擔心起,身處險境的白勁鬆。


    “我與白勁鬆分開時,他朝西南方向奔逃,身後還尾隨二十多名刀劍門的追兵。”


    薑鎮濤聞此言,白勁鬆命懸一線的情景瞬間浮現在眼前。


    他不禁心頭一緊,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


    薑鎮濤的目光悄然滑落,凝視著韓海棠赤裸在外、白皙如玉的雙足。


    隨即,他手法熟練地取出一雙精致黑色長靴,輕輕置於韓海棠麵前。


    “怎能讓你光著腳丫奔波?試試這雙鞋,尺寸應是剛好。”


    韓海棠接過鞋子,試著穿上,果然合腳舒適,不禁讚道。


    “還是女婿思慮周全。”


    她笑意盈盈,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且不由得想起鎮濤戰神擁有一枚儲物戒,沒想到薑鎮濤也有儲物戒。


    直到這時,她依然不相信,薑鎮濤就是鎮濤戰神。


    薑鎮濤見狀,迅速上前,大手一攬,緊緊環住韓海棠盈盈一握的纖腰。


    緊接著,他驟然發力,攜著韓海棠如離弦之箭般疾射向西南方,身影瞬間消失在天際。


    兩人胸中皆揣著諸多疑問,渴望從對方口中探尋答案。


    然而此刻,白勁鬆生死未卜才是重中之重,一切疑慮隻能暫且擱置,待救人事畢再作詳談。


    他們在密林間疾馳,約摸飛掠了十多公裏,前方景象陡然引得他們放緩了腳步。


    隻見地麵赫然留有激鬥痕跡,斑駁血跡觸目驚心,顯然曾有一場惡戰在此爆發。


    二人緊急降落,謹慎地審視周圍環境。


    一番探查後,他們很快辨明了白勁鬆逃脫的方向。


    於是,他們果斷調整路線,由西南轉向正南,沿著新線索繼續疾追。


    又是一陣疾風般的飛掠,十餘公裏轉瞬即逝。


    此時,地麵再次出現新的跡象,二人定睛細看,赫然是幾具倒臥的屍體。


    韓海棠秀眉微蹙,對薑鎮濤分析道。


    “這些屍體應是刀劍門弟子無疑,看其慘狀,顯然是遭白勁鬆斬殺。”


    薑鎮濤聞言,立即釋放出神識,如潮水般四散開來,頃刻間覆蓋了周圍大片區域。


    神識所至,白勁鬆的身影赫然浮現。


    他神色一凜,對韓海棠急聲道。


    “他在前麵!”


    話音剛落,薑鎮濤再度催動靈力,兩人身影猶如流星劃破夜空,速度倍增。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條深邃幽暗的山穀。


    隻見遍體鱗傷的白勁鬆正被十數名刀劍門弟子團團圍困,一場生死搏殺正在激烈上演。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成布條,斑駁的血跡如畫師筆下的潑墨,將他裝點得仿佛剛自血海中掙紮而出。


    白勁鬆的步伐猶如醉漢,搖搖晃晃,手中緊握的九環大刀,在微弱的光芒下泛著冷冽寒光。


    逃亡之路漫長且艱辛,體力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點點耗盡。


    他雖手持武器,但揮舞間卻透出難以掩飾的虛弱。


    那柄九環大刀,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鋒芒,即使近在咫尺,也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威脅。


    白勁鬆已然是強弩之末,幾近油盡燈枯。


    陰喪赫然出現在圍攻白勁鬆的人群之中。


    十數道身影,個個氣勢逼人,皆處於淬體境修為,實力不容小覷。


    人群中,一位頭發花白的小老頭格外引人注目。


    他悠然掠陣,看似老邁,實則修為已達淬體境巔峰,比疲憊不堪的白勁鬆高出整整兩階。


    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白勁鬆受傷也在情理之中。


    麵對眾多同級對手的圍攻已屬不易,更有一位修為高於自己的強者壓陣,白勁鬆的處境堪憂。


    但他憑借堅韌的意誌與頑強的抵抗,硬是在生死邊緣苦苦支撐,才能苦撐到現在。


    “白虎戰神,何不放棄無謂抵抗,束手就擒?”


    小老頭聲音陰冷,字句間透著森然寒意。


    “你的掙紮不過是徒勞,無人會來救你。倒不如順從我們,至少能讓你死得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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