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


    薑鎮濤提議,帶雲輕歌出門兜風。


    雲輕歌剛坐上車不久,便困倦襲來,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他們已經站在省城曆家門前。


    還有些迷糊的雲輕歌,還沒弄清這是什麽地方,就被薑鎮濤摟著,走進曆子昂的臥室。


    曆子昂正左擁右抱兩名三流女星,鼾聲如雷,場麵不堪入目。


    雲輕歌這時才完全清醒過來,看著床上交疊在一起的一男兩女,頓時麵紅耳赤,羞憤交加地瞪了薑鎮濤一眼。


    薑鎮濤稍稍緊了緊摟著雲輕歌的手臂,低語道。


    “要是覺得尷尬,就別看,我怕髒了你的眼。”


    言罷,他施展催眠術,瞬間讓那兩名三流女星陷入更深的昏睡狀態。


    “你也不許看。”


    雲輕歌羞澀地將臉埋在薑鎮濤胸前,嬌嗔道。


    薑鎮濤微微一笑,臉色忽而冷峻,手中握緊泣血劍,殺氣四溢。


    “殺了他。”


    他將泣血劍遞向雲輕歌,指向仍在熟睡中的曆子昂。


    雲輕歌下意識地接過泣血劍,目光在曆子昂身上輕輕掃過。


    她愕然發問:“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為何還要殺他?”


    她怎麽也沒想到,薑鎮濤竟連夜帶她趕到省城,目的竟是殺曆子昂,並且還要她親自下手。


    她連隻雞都沒殺過,哪敢殺人呢?


    薑鎮濤語氣冷硬,言語間透出不容置疑的決心:“他該死!”


    曆子昂突然從昏迷中驚醒,先是困惑地望向薑鎮濤和雲輕歌,旋即徹底清醒過來。


    他非但沒有一絲恐懼,反而狂笑不止。


    “哈哈!真是妙極了!我本打算等風頭過去,再設法把你們姐妹倆弄到手,讓你們在我胯下臣服。


    沒想到你竟主動送上門來!”


    他不顧赤身裸體,徑直翻身下床,走向雲輕歌,臉上滿是得意與囂張。


    “上次在你們的地盤,你們有人相助,僥幸逃脫。如今你們自投羅網,可就怨不得我了。”


    他眼神陰狠,繼續道。


    “雲輕歌一人前來倒也罷了,你這個身為她丈夫的廢物居然也跟來了。


    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


    那我隻好在你麵前好好‘享用’一下你美豔無雙的妻子,讓你親眼目睹她是如何被我征服的。


    然後,我再幹掉你,至於你妻子嘛,就軟禁起來吧。


    我會讓她整日在床上高歌,嘿嘿,想想都覺得刺激。”


    曆子昂的話愈發不堪入耳,徹底點燃了雲輕歌的怒火。


    她雖然氣憤得全身顫抖,但握著泣血劍的手卻始終無法揮出。


    薑鎮濤在一旁冷眼旁觀,邊喝酒邊催促。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動手!這種人活著就是禍害。”


    曆子昂認定雲輕歌不敢動手,而薑鎮濤隻是故作強硬,虛張聲勢。


    他更加有恃無恐,一邊狂笑,一邊對著薑鎮濤冷嘲熱諷。


    “哈哈,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殺我?別忘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你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廢物,自己不敢動手,就讓你女人代勞!


    我真是看不起你,有種就來呀!來殺我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伸長脖子,向薑鎮濤挑釁。


    甚至大踏步逼上前去,囂張至極。


    雲輕歌嚇得瑟縮進薑鎮濤懷中。


    曆子昂見狀,更加得意地大笑。


    “哈哈,既然你們不敢動手,那也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了!來人!”


    他完全沒意識到,眼前的兩人能出現在他的臥室,而且沒有驚動任何人,意味著什麽。


    雲輕歌心中一緊,如果曆家的保鏢此時闖入,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們快走,曆家保鏢馬上就要衝進來了,到時候想逃都逃不掉了!”


    她焦急萬分。


    然而,薑鎮濤對此毫不在意,仍站在原地,泰然自若地品著酒。


    曆子昂帶著一股得意又囂張的氣焰,等著保鏢。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期待的保鏢並沒有衝進來,反而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靜。


    “搞什麽鬼?人都死光了,還是全聾了?”


    曆子昂焦躁地朝門外咆哮,但他的怒吼如同石沉大海,無人迴應。


    他滿眼震驚與困惑地盯著薑鎮濤,大聲質問。


    “你究竟做了什麽?把我曆家所有的保鏢都給毒翻了?”


    薑鎮濤悠然飲盡瓶中最後一滴酒,隨手拋開空瓶,一邊攬住雲輕歌,一邊握住她持劍的手腕。


    隨著他手腕一振,泣血劍瞬間激發一道血紅劍芒,如實體般疾斬向曆子昂的咽喉。


    哧!


    劍氣破風,曆子昂的頭顱瞬間飛離身軀,頸部噴湧出一股血泉。


    無頭屍體轟然倒下,血水蔓延、流淌。


    滾落在地的頭顱,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血腥恐怖的場麵,直讓人毛骨悚然。


    雲輕歌初次目睹如此慘烈的畫麵,驚恐得尖叫連連。


    “啊啊啊……”


    她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薑鎮濤懷中,雙眼緊閉,嬌軀不住顫抖。


    薑鎮濤從容不迫地收劍,摟緊雲輕歌,大步走出這間充滿血腥味的臥室。


    直至兩人坐迴車內,雲輕歌仍舊心有餘悸,麵色蒼白如紙,全身顫抖不止。


    首次見識如此殘忍的殺戮場景,對她的心靈造成了劇烈衝擊,短期內恐怕難以平複。


    薑鎮濤略一思忖,出手讓雲輕歌陷入昏迷,隨後駕車連夜奔迴大皖城。


    清晨陽光灑滿大地,當他們迴到家中時,恰逢雲曼舞正準備出門上學。


    她看見薑鎮濤懷抱著昏睡不醒的雲輕歌歸來,滿麵疑惑地詢問。


    “姐夫,你們昨晚去哪了?”


    薑鎮濤坦然迴答。


    “我們去了省城,找到了曆子昂。


    那家夥不僅該死,還敢當麵侮辱你姐,所以我握著你姐的手,讓她親手除掉了那家夥。”


    雲曼舞聽聞後驚訝不已,心中困惑不解。


    “姐夫,若是要解決那個混蛋,你直接動手不就行了,何必逼著我姐去殺人呢?


    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即便是殺人這種事,也應當男人來做啊。”


    薑鎮濤並未過多解釋,隻是一手抱緊雲輕歌,另一手遞給雲曼舞一瓶丹藥和一把晶瑩的白玉小劍。


    “這兩樣東西你要收好。


    丹藥有助於提升你的修為,白玉劍則是靈兵,你按照《丹經》記載的方法滴血認主,用以防身。


    記住,將來你也需麵對殺戮,會有很多很多敵人等著你去殺。”


    交代完畢,薑鎮濤便抱著雲輕歌進屋。


    雲曼舞遲鈍地點了點頭,將兩件物品小心翼翼地收好。


    夕陽西斜,雲輕歌才悠悠醒來。


    她驚覺自己如同八爪魚般纏繞在薑鎮濤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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