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同雲老爺子一同前來的,還有眾多雲家的族人。


    剛一進屋,雲老爺子便氣憤地緊握著手中的拐杖,憤怒地杵著地麵,目光直指韓海棠所在的方向,厲聲斥責起來。


    “老二家的,平日裏你的行為作風,我雖不喜卻也從不過問,一個老頭子也不願插手你們家的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對自家女婿下手,這是在敗壞我們雲家的門風啊!”


    “還有那個薑鎮濤,分明是個酒囊飯袋,在你眼中竟視若珍寶,難道他在你心中的地位,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如嗎?”


    “既然你們敢做出這等有悖倫理之事,那我這把老骨頭今天也要說個明白,薑鎮濤必須立刻離開雲家!”


    麵對雲老爺子的指責,韓海棠斜睨了他一眼,又掃視了一圈群情激憤卻又議論紛紛的雲家眾人,旋即將薑鎮濤護在身後。


    “你自己也知道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這是我們自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有這工夫還不如想想怎麽多活幾年吧!”


    她語氣堅決地說,“隻要有我在,你們休想把我的寶貝女婿趕出家門!”


    話音未落,韓海棠果斷采取行動,直接動手將雲老爺子等人趕出了家門。


    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的雲輕歌看得真切,此前她心中對此已有疑竇,而隨著輿論的不斷發酵,更加堅定了她的猜測,她的丈夫與母親之間存在著某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於是,雲輕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屈膝跪在韓海棠麵前,甚至情急之下向對方連連磕頭。


    “媽,我求您了!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世人會說是悖倫亂行的,我真的懇求你們能夠分手……”


    而雲曼舞也緊隨其後,同樣屈膝下跪,與姐姐一同哀求著韓海棠,能結束與薑鎮濤那被世俗所不容的關係。


    然而,韓海棠麵對女兒們的苦苦哀求,態度卻異常堅決。


    “輕歌你若還是不肯與他圓房,那我就狠心將你們姐妹倆逐出家門。到那時,就別怪我跟寶貝女婿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未曾料想,母親非但沒有因此妥協,反而變本加厲地逼迫她們。


    這讓兩姐妹心中憤懣難平,實在無法忍受在家中的每一刻都想起那令人痛苦的畫麵。


    因此,姐妹倆負氣離家出走。


    雲曼舞徑直迴到了學校,而此刻雲輕歌內心滿是煩躁,無所適從地漫步街頭,極度渴望能找到一個可以傾訴心事的人。


    在腦海中篩選合適人選時,她突然想到了正在醫院療養的朱誌豪。


    或許他正是自己此刻最理想的傾聽者。


    於是,雲輕歌便前往醫院病房探望朱誌豪,並將網絡上熱議的話題也一並告知了他。


    朱誌豪看到雲輕歌主動來找自己,內心自然是欣喜不已。


    一邊溫柔地拉扯著雲輕歌坐在自己身邊,朱誌豪一邊憤慨地痛斥道。


    “薑鎮濤那家夥真是豬狗不如,麵對你這樣美麗動人的妻子竟然不懂得珍惜,反而與自己的嶽母做出那種苟且之事。像他這樣的男人,你還留戀什麽?早日離婚才是解脫之道,也是對你自身的一種救贖。”


    “你若繼續與他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阿姨還不斷逼迫你迴到那個扭曲的家庭,既然無法接受,何不選擇徹底遠離呢?”


    見她此刻有家難迴,暫無更好的棲身之處,朱誌豪適時提出邀請。


    “我手頭上恰好在江畔有一套別墅閑置,不如你就先在那裏住下吧。”


    對於這個提議,雲輕歌沒有過多猶豫,最終選擇了答應。


    朱誌豪心中竊喜不已,如此良機怎能錯過?


    即使身上傷勢未愈,他也毅然決定提前出院。


    出院之後,他立刻帶著雲輕歌來到了那座位於江畔的豪華別墅。


    晚餐時分,雲輕歌滿臉愁容,為排解心中憂鬱,她決定借酒消愁,這正中朱誌豪的下懷。


    之前那次因雲曼舞和薑鎮濤的存在,朱誌豪未能得逞。


    而今晚,他認定是絕佳的機會。


    於是,朱誌豪心生邪念,在紅酒中暗下了魅藥。


    雲輕歌渾然不知,將一瓶紅酒飲盡後,藥效開始在體內悄然發作。


    她的眼神漸漸迷離,目光朦朧地落在對麵坐著的朱誌豪身上,隨後竟主動起身投入他的懷抱,聲音柔媚至極。


    “朱少……”


    朱誌豪搓著手,臉上再也無法掩飾那份近乎癡漢般的熱切神情。


    他正欲將雲輕歌抱進臥室。


    眼看即將得逞之際,一個身影猶如閃電般出現,迅速移至雲輕歌身後,將其瞬間擊暈。


    看清來者是薑鎮濤,朱誌豪內心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對方竟再度破壞他的好事,讓他怒不可遏。


    “又是你這混蛋!竟敢壞我好事,我看你是找死!”


    “真正找死的是你!”


    薑鎮濤毫不示弱,果斷地將昏迷的雲輕歌從朱誌豪懷中搶奪出來,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沙發上。


    緊接著,他如猛虎下山般朝朱誌豪踢去。


    朱誌豪猝不及防,被一腳踹翻在地。


    盡管薑鎮濤曾警告過他,但他仍執迷不悟,這讓薑鎮濤決定不能再手下留情。


    然而考慮到一旦對朱誌豪采取極端措施,可能會牽連到雲輕歌,他終究選擇了暫時的克製。


    薑鎮濤狠勁兒地朝著朱誌豪的襠部踢去,令其因劇痛蜷縮在地上。


    然後,他轉身抱起雲輕歌,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別墅。


    直至深夜,雲輕歌才悠悠轉醒。


    當她試圖起身時,卻驚愕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身邊還躺著同樣未著寸縷的薑鎮濤。


    她臉頰瞬時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又羞又怒,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如此尷尬且親密的接觸。


    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念頭,用枕頭捂死薑鎮濤。


    這個想法一出,她的動作也緊隨其後,一把抓起枕著的枕頭,直接按向薑鎮濤的臉部,仿佛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然而,薑鎮濤因為在暗中保護雲輕歌期間未曾飲酒,酒鬼草中的毒素在他帶著雲輕歌迴到家,且為她解毒之後猛烈發作。


    這不僅使他再次失憶,身體更是虛弱不堪。


    往日裏,雲輕歌的力量對他而言根本不足為懼,但此刻,他卻無力反抗。


    此刻的雲輕歌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一心隻想結束薑鎮濤的生命。


    甚至已決定,在薑鎮濤死後,自己也隨之赴死,無論如何,兩人都不要再活在這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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