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那個讓人頭疼的媽臨時有事出門了,丟下我來照看這個酒鬼廢物!迫不得已,我才把他帶出來。”


    雲曼舞滿腹委屈地解釋著,話語間飽含對母親的埋怨以及對薑鎮濤的深深厭惡。


    她帶薑鎮濤前來,實屬無可奈何之舉,對此雲輕歌能夠理解,並滿懷歉意地看向朱誌豪。


    薑鎮濤的到來,無疑給今晚的氛圍增添了一絲不悅,雲輕歌擔憂朱誌豪會因此而不悅。


    朱誌豪並未表現出絲毫不滿,反而展現出他一貫的儒雅風度,微笑著向薑鎮濤伸出友誼之手。


    “薑先生,我們又見麵了。今晚我邀請輕歌共進晚餐,是因為我們剛達成一項合作,旨在慶祝我們的愉快合作。讓曼舞作陪,則是為了……”


    不待朱誌豪說完,薑鎮濤醉醺醺地打斷他的話,眼神卻異常清醒且透出刺骨寒意。


    “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別打我老婆和小姨子的主意,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這番冷漠而又霸道的言語令雲輕歌姐妹倆皆感愕然,她倆都感覺今天的薑鎮濤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雲輕歌忙向朱誌豪道歉。


    “朱少,他喝多了,請你不要與他計較。”


    朱誌豪依舊保持著那份儒雅笑意,先是向雲輕歌微微點頭,示意自己不介意,然後才坦誠向薑鎮濤解釋。


    “薑先生,我對輕歌的確心存愛慕,但我絕不會采取任何卑鄙手段,否則就不會提議曼舞一起參加晚宴了。”


    薑鎮濤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玩味笑容,大步踏入酒店,其背影在雲曼舞眼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皺眉凝視片刻後,親昵地挽起雲輕歌的手臂一同進入酒店。


    走在最後的朱誌豪臉龐上笑容未減,但眼底深處悄然閃過狡黠與陰狠之色。


    在朱誌豪預訂的包廂門口,兩名黑衣保鏢與一名身著職業套裝的酒店美女經理早已恭候多時。


    見他們一行四人走來,美女經理熱情迎上,躬身請他們進入包廂。


    在進入包廂的一刹那,朱誌豪不動聲色地向美女經理遞了個眼色。


    很快,佳肴美酒便擺滿了餐桌。


    美女經理開啟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和一瓶高度茅台,分別為四位客人斟酒。


    “朱少,你該不會是個娘們兒吧,居然也喝紅酒?”


    當看到美女經理給自己倒的是白酒,而朱誌豪和雲家姐妹卻是紅酒時,薑鎮濤挑釁的目光直射朱誌豪,譏笑道。


    “你怎麽說話呢?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雲輕歌怒目圓睜,厲聲訓斥薑鎮濤。


    朱誌豪向雲輕歌溫文爾雅地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將目光轉向了薑鎮濤,笑容中透著一股儒雅之氣。


    “我這人酒量實在不濟,平日裏隻品點紅酒,白酒屬實無福消受。這幾瓶高度白酒是特地為久聞大名、酒量過人的薑先生準備的,若薑先生不喜歡,那就不必勉強,我們一起喝紅酒吧。”


    薑鎮濤拿起眼前的高腳杯,輕輕晃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拿著這些錢,你隨便找個地方喝個痛快,最好喝死!”


    雲輕歌見狀,滿心憤慨,迅速取出一遝百元大鈔,重重拍在薑鎮濤麵前,試圖以此打發他離開。


    “輕歌,別這樣!”


    朱誌豪連忙勸阻,並自我揶揄,顯出一副深思熟慮、處處為雲輕歌考慮的模樣。


    “薑先生畢竟是你的丈夫,如果就這樣讓他離開,別人難免會對我們產生誤解。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在乎他人蜚短流長,但你不能活在別人的閑言碎語之中。”


    雲輕歌對朱誌豪的好感再度飆升,而對薑鎮濤則越發鄙夷和厭惡,心中暗自比較:同樣是男人,為何差距如此懸殊?


    薑鎮濤挑眉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讚了一聲“好酒”後,竟直接拿起酒瓶,豪放地對口暢飲起來。


    “有這麽好的酒,傻子才會走!你給的那點錢,恐怕連一瓶這樣的佳釀都買不到。”


    喝完一瓶酒,薑鎮濤不滿地瞥雲輕歌一眼。


    雲輕歌氣得美眸圓睜,恨恨地瞪視著薑鎮濤,內心憋悶至極,有這樣的老公,簡直讓她肺都要氣炸了。


    “薑先生真乃是豪爽之人。”


    朱誌豪適時讚美薑鎮濤的豪爽,舉杯向雲輕歌敬酒。


    “輕歌,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雲輕歌優雅地端起酒杯與朱誌豪相碰,臉上掛著禮貌淡然的微笑。


    “朱少客氣了,該是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們歌曼公司的支持和關照。”


    雲曼舞猶豫著沒有勸阻雲輕歌。


    她一直心存疑竇,始終覺得昨晚她們姐妹倆所飲的紅酒有問題,因此對朱誌豪保持著戒備之心。


    這也是她接到雲輕歌電話後,火速帶著薑鎮濤趕來的原因。


    “曼舞,你也敬朱少一杯吧。”


    雲輕歌微啜一口酒後,笑盈盈地提議。


    朱誌豪不失時機地向雲曼舞敬酒。


    “曼舞,我敬你一杯,期待我們未來能成為朋友。”


    盡管心存疑慮,但雲曼舞為了顧全雲輕歌和朱誌豪的麵子,還是勉強舉杯小酌了一口。


    “薑先生,這杯酒我敬你,隻因我豔羨於你能有輕歌這樣的絕代佳人相伴左右。”


    朱誌豪再次舉杯,向薑鎮濤示意。


    薑鎮濤眼神微妙地在朱誌豪身上流轉,那笑容中夾雜著幾分譏誚與不屑,話音深沉且寓意深遠。


    “你還不夠資格向我敬酒,但願你能認清自己,莫要自取滅亡。”


    言畢,他毫不客氣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對準瓶口,如牛飲水般豪邁痛飲,瞬間將滿滿一瓶烈酒灌入腹中。


    雲輕歌見狀,怒火中燒,正欲厲聲斥責薑鎮濤的狂妄行為,卻見他竟在頃刻間醉倒在餐桌之上,人事不省。


    “你別裝醉!”


    雲輕歌滿臉鄙夷,難以相信薑鎮濤僅憑兩瓶酒就醉得如此徹底,憤然推了他一把。


    然而,薑鎮濤卻從椅子上直挺挺地摔落在地,口中還溢出了白沫。


    “這酒裏有毒?!”


    雲曼舞驚駭萬分,霍然起身,一雙美眸圓睜,淩厲的目光直逼朱誌豪,滿腔怒火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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