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迴 賈柳樓群雄大聚會


    聖手白猿侯君集得了便宜,賣了乖還在群雄麵前展示了武藝,最後又跪下磕頭喊盟娘,還掏出了李靖的推薦信。


    那秦瓊還能說什麽呀?再說,侯君集這人沒有惡意,反倒是有一副俠義心腸。而且,從一個角度上講,侯君集還救過自己,沒有侯君集幫助,自己指不定怎麽樣了呢,也許踏雪無痕餘雙人就得了手了。所以,從這層講,人家侯君集幫助過自己。今天又是母親的大喜之日,何必搞得大家不愉快呢?冤家宜解不宜結呀。所以,秦瓊當眾表示:“侯君集就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跟大家一起為我母親祝壽!”就等於把侯君集拉到朋友隊伍中來了。


    “哎!多謝叔寶哥哥!”侯君集高興了。


    單雄信、羅成對然對侯君集有所成見。但是看在秦瓊的麵上也就此作罷吧,反正是也沒什麽損失,寶物全都物歸原主了,都給了寧氏夫人,也算皆大歡喜了。史大奈呢?史大奈雖然被侯君集扒光了衣服,但是走光也沒便宜別人,也都是自己人,看見了,也無關緊要。再者說了,這事兒的前提是羅成扒光了程咬金的衣服,這一報還一報也算抵消了。所以,這些英雄都沒得說。


    唯有空錘大將齊國遠這個壞事包憋不住啊,他當時就吵吵起來了:“就這麽便宜了小猴子了?那哪行啊?!叔寶哥哥因為你都氣得吐了血了!”


    他這一句話了不得了。倒沒有激起大家的火,反倒是把大家嚇了一身冷汗。尤其是秦瓊,心說:“兄弟,你怎麽當著我母親的麵把這話說出來了!”


    氣得拚命三郎王伯當用腳使勁地一踹齊國遠:“閉上你的嘴!”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迴來了。當著秦瓊母親寧氏老夫人的麵兒說這話,寧氏夫人今年雖然六十了,但是老太太保養挺好,眼不花、耳不聾,一聽:“什麽?叔寶,你、你吐血了?”


    “呃……”一下子把秦瓊憋這兒了,這怎麽迴答呀?


    在場群雄也是為之一愣,這怎麽辦?


    “嗨!”旁邊程咬金說話了:“娘啊,你聽差音兒了!”


    “聽什麽差音兒了?”


    “啊!那齊國遠他說話就繞近兒!這不是前天嗎?羅成過來告訴他,說給您的禮物在路上被這小猴子給偷跑了。這昨天,齊國遠又把燈給丟了。丟了燈,齊國遠這麽一嘟囔,我太平郎哥哥就聽到了。一聽說把您的禮物給丟了,當時我哥哥說了一句話,他說呀:‘這件事兒可氣死我了!氣得我得吐血!’就這意思。這齊國遠說話繞近兒!我告訴您,娘啊,就這人說話最不靠譜!您別看長得跟兒子我差不多少,都是藍大腦袋。但是,為人處事可不一樣。這小子一說話就簡單,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太平郎哥哥吐血了呢。您看我太平郎哥哥這麽健康,他能吐血嗎?就這人胡說八道!你瞅瞅,把我娘嚇得!我掰了你的牙……”


    說著,程咬金擼胳膊、挽袖子就奔齊國遠過去了,那意思要掰了齊國遠的牙。其實是做戲。程咬金一邊衝一邊衝大家擠咕眼兒,那意思:大家趕緊攔我!


    這些人多聰明,“嗡——”趕緊往上一擁,抱胳膊的、抱腿的把程咬金攔住了:“程爺!程爺!不得如此!不得如此……”


    秦瓊一看也明白,心說話:我這個兄弟真機智啊!“哎呀,阿醜!不得無禮!”


    寧氏夫人一看:“哎呀,阿醜啊,你給我迴來!”


    程咬金這才止住步:“呃……娘啊,您、您叫我呀?”


    “哎呀,這都是弟兄,哪能夠說打架就打架呢!你這個孩子呀……給我退在一旁!”


    “哎,哎!我、我就恨這種人!信口雌黃!你就看把我娘給氣得……”


    “哎呀,我沒生氣,我就是這麽一問,你阿醜這個孩子,還真當真了!”


    “娘啊,那我哪知道啊?我這個人您還不知道啊,從小就死心眼兒啊,我就見不得人欺負咱娘,欺負我太平郎哥哥!”


    “我心明白,打小你就這個脾氣!趕緊退一旁!你們都是兄弟,別傷了和氣!”


    “哎,哎,好!聽娘的,聽娘的。我說老七,你、你等著,迴頭我、我再找你算賬!”


    “不許找後賬!”


    “哎!好!我聽娘的!您今天是壽星,您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一場風波這才過去。


    齊國遠嚇得捂著嘴往後麵縮了。謝映登等人狠狠瞪他一眼。群雄都向程咬金投來欽佩的目光,心說話:幸虧這位程爺從中和稀泥。否則的話,讓老太太知道了叔寶哥哥真吐血了,這壽誕就過不成了。哎呀,這是虛驚一場啊!


    老太太點手把侯君集喚過來了:“君集過來,過來、過來……”


    “啊,老盟娘,什麽事兒?”


    “你這孩子也調皮。剛才,我也聽出話音兒來了,你是不是把你這些哥哥送給我的東西都給偷了?然後,給他們開個玩笑,又給我送來了。是不是想這樣嫌你能耐呀?”


    “哎,嘿嘿,老盟娘,我跟這些哥哥們都不認的。哎,我覺得我要是猛地過來,呃……跟大家夥見麵啊……生分。所以呢,我就跟他們開個小小的玩笑。我沒有惡意,是想跟大家親近親近。”


    “你是沒惡意。但是,容易引起誤會。你都拿誰的東西了?”


    “哎……我、我拿羅成的東西了,我拿單雄信的東西了,我還把那個藍大腦袋齊國遠的東西、李如珪的東西給拿了。別人的,我都沒拿……”


    “行了,行了。君集啊,你過去,給這幾位賠個禮、道個歉,娘在這裏看著。成兒啊……”


    “啊,舅母。”


    “我說雄信呐。”


    “啊,娘!”


    “呃……還有那位、那位……”


    “啊,”秦瓊趕緊說:“他們叫齊國遠、李如珪。”


    “對,還有你們兩位都過。“


    “哎哎,老盟娘叫我們倆?“


    “你們和君集所發生的事情啊,細節上,娘我不知道。但是,大體的我也明白了。他是個小兄弟,跟你們不認識,想跟你們親近親近,又怕你們不搭理他。所以,就給你們開了個小小玩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個玩笑呢,其實也因老身而起。要不是我非得辦這個壽誕,哪能夠引起你們之間的誤會呢?千錯萬錯,都是老身我的錯……”


    “哎呦……”寧氏夫人一說這話,單雄信、羅成他們受不了啊。“娘啊。”“舅母。”“這怎麽能是您的錯呢?”“您說這話,折殺我等了。”


    侯君集一聽,“噗嗵”就跪下了:“哎呀,老盟娘!這事兒啊,都是我的錯!我向這幾位哥哥還有兄弟賠禮道歉!幾位哥哥、兄弟,都是我的錯啊!殺也殺得!打也打得!你們看怎麽處理吧!哎,在天下英雄的麵前,我給你們賠不是了!我給你們磕幾個!”“邦!邦!邦!”跪下真磕頭啊。


    他這一磕頭,這幾位反倒不好意思了。


    寧氏夫人一指:“怎麽樣?看在老身的薄麵上,能不能原諒君集呀?能不能當好兄弟、好朋友相處啊?”


    “哎呦……”單雄信一聽,這老太太,原不能生下我叔寶哥哥呀?你看這老太太大義呀!那能說什麽呀?“哎呀,娘啊!您說這是哪裏話呀?我根本就沒有介懷。哎呀,兄弟,請起!”


    單雄信一說這話,羅成一看,我更不能顯得小氣了,我得比這姓單的顯得大度啊。羅成哈哈一笑啊:“這有什麽呀?我跟這位君集哥哥早在幽州就見過麵,他還救了我表哥一命,這本來就是自家人。沒什麽,沒什麽!”也趕緊哈腰去扶。


    齊國遠把大嘴一咧:“哎呀……我早就說沒什麽呀!嗨!這個小猴子,你早告訴我你想要那個蓮花燈,我就給你了,你送給老盟娘不就完了嗎?起來、起來、起來……”


    眾人一扶,侯君集順勢站起來了。幾個人的大手握在一起是哈哈大笑。秦瓊往前把大家往懷中一攬,兄弟幾人是放聲開懷大笑。他們一笑,整座秦宅裏麵的這天下英雄都鬆了口氣,大家也是放聲爽快大笑。立時,滿天的雲彩全散了。


    魏徵、徐懋功趕緊過來重新給大家排隊。怎麽?得重新給老夫人拜壽啊。眾英雄歡歡喜喜地跪倒在地給寧氏老夫人賀壽。


    尤其是侯君集,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大的鮮桃來。您看,九月份天氣,在那個年月,也沒啥保鮮措施,他這也不知道從哪兒劃拉得這麽大一個鮮桃,嘿!比什麽都新鮮、都珍貴、都應景:“老盟娘!我這叫白猿獻桃敬母親!我們大家齊祝願老娘——”


    說著衝大家一使眼色,大家明白了,一起喊:“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哎呀,把老夫人樂得合不上嘴了:“好好好,借大家吉言!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等眾人都起來了,還沒有說兩句話呢。老秦安由打門口又進來了,告訴秦瓊說:“唐刺史親自率隊,帶領著山東各州各縣的刺史、縣令往咱秦宅來了,要給老夫人賀壽。”


    秦瓊一聽:哎呦,當官的過來了。那人家賀壽是分時間段的,不能要求當官的早到。所以,秦瓊隻能要求自家弟兄早到。原計劃時間還富裕呢。結果眾人在這裏鬧了這麽一場誤會,有這麽多事情,侯君集又一講自己身世,把這個時間就耽誤了。眼瞅著官員拜壽團馬上就到了。那這些都是綠林英雄啊,跟官員相見多有不方便。秦瓊說:“各位兄弟,這樣,我讓賈雲甫、柳周臣領著各位先迴賈柳樓。早已經在賈柳樓布上豐富的壽宴了。還煩請魏道爺、徐道爺你們主持大家一起赴宴,大家開懷暢飲,千萬別拘束!等我應酬完這些官員,我自會去賈柳樓和眾弟兄相聚!各位吃好喝好!秦某招待不周,我得在這裏再接待這一撥客人。”


    那都是客人,沒辦法,大家都理解,說:“二哥,你放心吧。我們到賈柳樓等你,今天咱們是一醉方休啊!”


    最後大家提議,重新跪倒了給老太太又磕了仨頭,然後起身告辭。由賈雲甫、柳周臣領著又迴到賈柳樓。秦瓊這邊就迎接唐刺史唐弼和其他的官員,咱就不必細說了。


    秦瓊這邊忙活著,賈柳樓這邊盛宴已經排開了。這些人去拜壽的時候,人家這邊就已然把席拉得了,涼菜都上來了。等這些人返迴來,按現在鍾點來說,上午十點多了。眾人又各自清洗了一下、拾掇了一下,就到十點半奔十一點走了,午宴就該開始了。眾人又下了樓,就在賈柳樓大廳之中是群雄大聚會!


    賈雲甫、柳周臣忙裏忙外指揮,夥計們上酒、上菜,大壇子酒“咚咚咚……”倒一圈兒啊。魏徵、徐懋功給安排了坐次。


    徐懋功說了:“今天的主座肯定是叔寶的,先空著,等叔過來再坐。在場的眾位,大家隨便坐,今天不分彼此,都是好朋友,都是自家人,誰也不許矯情,說我坐這兒了,我坐那兒了,沒有!沒有主次!你看,今天我們專門擺著就是個圓形的坐席,不分主次、不分貴賤!在哪兒都一樣!如果大家有意見,我跟魏道爺我們倆坐到最遠處,也就是你們認為這是末席。我們坐這裏!大家各自坐吧!”


    誰矯情這個呀?熱熱鬧鬧地就坐那兒了。坐好了之後,由魏徵、徐懋功主持,酒就喝起來了,這就不用細說了。這些人都是男的,又都是一些綠林人、爽快的人,一喝酒,推杯換盞,你敬我、我敬你,先帶幾個,後喝幾個……好家夥,這酒就喝起來了。認識的再加深幾個;過去不認識的,沒事兒,這一次喝倆認識酒;當弟弟的給哥哥端兩杯;當哥哥的敬弟弟兩杯酒;我打一圈、你打一圈,正著打、反著打……這些英雄都是海量。那時候敬不是高度酒,都是那米酒,低度酒,就跟啤酒差不多少,喝吧!哎呦,這下子喝得昏天暗地,由打上午十一點一直喝到下午一點多鍾,倆小時就過去了。眾人酒至半酣,酒勁兒全上來了。這一上來,眾人是大喊大笑、大唿大叫,整個賈柳樓,“哇哇哇……”就跟個大喇叭似的成一個大發聲源了,好不熱鬧!酒喝到這個時候,不認識的人也成熟人了。就開始你一夥、我一夥單獨地敬、單獨地喝,邊喝邊等秦瓊。


    別人不說,單說程咬金。程咬金今天高興!哎呀,沒這麽高興的!這麽多年也沒碰到過這樣的朋友啊。這麽多年好像都是自己單打獨鬥,都是自己給那幫子窮哥們兒出頭鬥那些地主惡霸!哎呀,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人單力孤。,沒想到,自打認識這尤俊達,好家夥!這朋友是越聚越多呀!好!“哈哈哈……”他高興得了不得,別人隻要敬他酒,是杯杯盡、盞盞幹。程咬金酒量也好,肚子也大,“咕咚咕咚咕咚……”就灌了一肚子酒。這酒勁兒一上來,程咬金這個人酒德有點不好。


    什麽叫酒德呀?就是人喝醉酒之後的德行。您看,人喝酒之前都很文明禮貌。等到喝醉了酒,那什麽形態都有。有酒德好的,往那兒一趴睡著了,也不惹事兒;那稍微次一點兒的,大唿小叫吹牛皮,摟著肩膀,親哥哥、蜜姐姐,這個吹啊,羅圈兒話說起來沒完,要不然傻笑的,要不然逮人哭的……這還算好;那再不好的,酒後失德,打架鬥毆,借酒撒歡兒,酒後駕車……釀成悲劇,那也比比皆是。要不說這個酒得節製!適度地飲酒有助於人們之間的交往,有助於人的情誼。但飲多了就容易出事兒。


    程咬金就屬於一個酒德不好的。說:“他酒德不好,是打呀?是鬧啊?哭啊?笑啊?”都不這樣。他是隻要一喝醉了酒,喝到一個興奮點的時候,他就冒壞水兒,他就想看別人打起來,有個熱鬧看,哎,他樂了。那麽今天這個酒喝到這裏就達到程咬金酒量的興奮點了。到這裏,他就想出壞水兒。


    他醉眼朦朧地掃了一下在場的這些人,哎呀……一個人都倆腦袋了。掃來掃去,嗯!他就掃到羅成身上了。他一看羅成白臉也變紅臉了。


    羅成今天也喝得不少。怎麽?敢情數他最小。人家都是他哥,人家過來都說了:“燕山公,咱倆得喝一杯!”


    “哎呦……”羅成說:“您千萬別這麽說,從我表哥這兒論,我們都是一輩。”


    羅成這個人也不是渾人,也知道一些人情世故,那也不是一張嘴就跟人幹仗。


    所以,他這麽一客氣。人說:“行了!有你這句話,爽快!我就喜歡!那當哥哥的就得敬兄弟一杯!”


    “哎呦,不不不……咱倆平端,咱倆平端……”


    結果,誰敬,羅成都得喝。雖說羅成的酒量也不小,但羅成長這麽大可沒這麽喝過。在幽州燕王府誰敢這麽灌羅成呢?秦瓊過去後,就算小兄弟他們哥幾個喝酒,那也沒有人敢灌羅成。張公瑾、史大奈敢灌嗎?怎麽那是上司。不敢灌?秦瓊作為哥哥的也不能灌。所以,跟秦瓊在一起,雖然也多喝了一些,但沒像今天這樣。今天喝到這個程度,就沒有人管你是燕山公了。甚至說,像齊國遠、李如珪這樣的人還專門地過來想憋著灌灌羅成呢。羅成也看得出來:“你們想灌我呀?灌不倒!你們喝多少,我喝多少!”所以羅成還暗中跟他們較勁兒呢。這個酒就喝不少,羅成也變成紅臉了,跟關公差不多少了。


    程咬金“噗嗤”哧樂了:“嘿!哎呀……這個小白臉子呀,這個心太毒了!把我紮了二十八個眼兒!到現在,這傷口還疼呢。這一喝酒,火辣辣的。哎呀……這口氣可沒出啊。把我扒光腚吊樹上,這事兒就這麽完了?不能這麽完!哎……不能這麽完!我怎麽整他呢?”程咬金就準備整羅成。他用眼又一掃,正好掃到羅成對麵。對麵是誰呀?羅成對麵正好是赤發靈官單通單雄信。一看單雄信,好家夥,站起來了。怎麽?被五個人圍著,正在那兒喝酒呢。他是江湖綠林總瓢把子,誰不得敬他呢。所以,今天他也喝得不少。


    可以說,今天在場的,倆人喝得最多。一個是單雄信,一個是羅成。他們喝多都是有原因的,我們剛才介紹了。也有人喝得不多,像什麽魏徵啊、徐懋功啊就喝得不多。別人對這兩位都很尊重,都知道人家是文化人,人家又是出家人,過來敬酒的時候,都是:“隨意啊!隨意、隨意!我幹了!”別人幹,他倆沒喝多少。所以,雖然大家都一起喝酒,那有喝多的,有喝少的。羅成、單雄信就喝得最多。


    程咬金看單雄信,他的氣也又來了:就這位江湖總瓢把子,好!就那一槊抽得我屁股蛋子到現在還一道紫溜子呢,差一點兒沒把我給弄死呀。哎呀,這個小猴子替我報點仇,給他倆栓個對兒。可惜,倆人沒打起來。哎,這倆人現在都喝差不離兒了。嗯,我今天就讓他倆打起來!打起來,我看熱鬧!


    程咬金也喝不少了,腦袋就沒想別的,暈暈乎乎、暈暈乎乎端起酒碗就走到羅成近前。


    現在那些灌羅成酒的都散了,羅成端著碗按著桌子,“唿——唿——”在吹氣呢。


    程咬金一屁股就坐在羅成旁邊了:“呃……我說兄弟……小心點兒……你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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