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死大事麵前,往往總會想通一些原本想不通的東西,放下許多從前放不下的心結。


    其實她和他實在不合適。這個男人粗糙又霸道,蠻橫又不講道理,每每總是愛捉弄她,講那些不要臉皮的下流話……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往後註定會走君臨天下的道路。反觀她從重生迴來的最起初,想要嫁的,一直便是個平凡樸素,能給她安穩生活的男人。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再如何的不般配,經了那麽多事,她早便與他脫不開幹係了……


    蘇婉容自己參透了這些,卻被他此時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肩膀徒然一鬆,灼熱的吻已經落下來。從她的眉眼開始,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慢慢地親。


    胤莽強壯蠻橫,體力過人,又不知節製。蘇婉容以為他又想了,身上便是一個哆嗦,微微扭了下,低聲道:「別,我不想了呢……」


    又是這種類似撒嬌的口吻,軟聲軟氣的。


    這姑娘是隻小狐狸,清楚他就吃這套。耳鬢斯磨了一番,到底還是好說話地收手了。他低笑了一聲,也不曉得湊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什麽,蘇婉容也沒聽清。然後便拉她入懷,平躺在炕上不動了。


    「壞是壞了點,到底還算是能養熟。」


    蘇婉容:……


    這句她倒是聽清楚了。可是她哪裏壞?再壞壞得過他麽?


    心裏有些不服,正打算開口反駁兩句。胤莽卻收緊了手臂,垂頭在她額上親了下,低聲道:「好了,睡吧。」


    **


    第二日,蘇婉容無半分意外地,又起遲了。睜開眼看,男人已經不在身邊了。隻有倚翠一人正擺弄著角落裏的八足青銅炭盆,往裏麵添著炭火,


    見蘇婉容醒了,倚翠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以清水淨了淨手,這才捧著一疊衣物行至暖炕旁邊。笑著道:


    「娘娘,陛下半個時辰前就去前院練武了。走前特意吩咐過了,不可以吵著娘娘歇息。待會兒伺候娘娘梳洗好了,陛下會迴來,同娘娘一道兒用個午膳。」


    蘇婉容便在倚翠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換好了衣裳,又簡單綰了下頭髮。大抵是昨夜休息得不錯的緣故,腿腳沒有那麽酸軟了,身上也恢復了些力氣。


    這會兒由倚翠扶持著,推開門,外麵的積雪已經化了。冬日的陽光溫暖地鋪灑進來,略微有些刺眼,蘇婉容眯了下眸子,等稍微適應些了,才定睛去看。


    雪霽天晴,屋外卻還是很冷。院內的下人都穿著厚重的棉襖,忙著各自手中的夥計。唯獨胤莽一人隻著雪白中衣,不緊不慢地揮舞著手中刀劍。


    蘇婉容是外行人,不懂武藝。卻也識得男人揮劍的動作利落而有力,身姿矯健,非比尋常。瞧的出他操練了有些時候了,天寒地凍的,單薄的衣料硬是被汗水浸濕,黏附在寬闊的後背上,於是便微微透出底下賁緊結實的黝銅色肌肉。


    這樣剛勁豪邁的力道,是戰場上久經風沙練就而成。也怪不得總是有那麽多過剩的體力,每每將她折騰得快要散架。


    男人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蘇婉容這邊才剛剛踏出門檻兒,他便轉迴了頭。朝她咧開嘴,笑得怪是春風得意。


    「婉婉,過來。」胤莽收起刀劍,麵對著蘇婉容的方向,招了招手。


    蘇婉容略有些猶豫,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她剛踏出沒有幾步,院中的男人像是等不及了的模樣,索性直接闊步前來迎她。長臂一伸,熟練地把她撈進懷裏,低頭下去,便親了一口小姑娘軟嫩香甜的小嘴兒。


    男人連了半個多時辰的武,身上汗津津的,堅硬的胸膛猶自散發著一股熱氣。這會兒猝不及防被他親下來,嘴裏馬上嚐到汗漬的那種濕濕鹹鹹的味道。


    蘇婉容當下蹙起了眉,嫌棄地一把推開他粘膩的大臉。「髒死了,別碰我!」


    胤莽卻完全不當迴事兒,甚至得寸進尺地伸出厚實的舌,舔了舔她的臉頰。在她發作之前,啞笑著湊她耳邊道:「昨夜朕更髒的時候,也沒見你嫌棄,還求著朕多碰碰你呢……倒是個健忘的,翻臉就不認人。」


    話音落下,握住她腰肢的手掌也沒鬆開。不管她是個什麽反應,從衣擺的邊緣熟門熟路地探進去,隔著薄薄的裏衣,就能感覺到她細膩溫熱的皮膚。那麽脆弱,好似他輕輕一折就斷了。


    胤莽便迴想起來昨夜他隻是試探著微微用力一些,她便嬌嬌地喊疼。指腹貼著揉捏了兩下,若有所思。


    「婉婉。」他忽然開口,對她說:「朕也來教你操練幾式吧。」


    ------題外話------


    黃桑:教媳婦兒習武,媳婦兒身子骨壯了,就能陪朕解鎖更多姿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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