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到了一間雅致的茶室。
茶室內已有人了，正是老熟人梅香寒。
季雲幾乎要抬手打招唿了，但一想到自己這會還不認識她，這才微微點頭，含蓄了一些。
曾館長是季雲的老崇拜者，不單單是他寫的作品，更在於他以前在嵐城曆史文化博物館當館長的時候，季雲曾舌戰群儒，把他們那些看管嵐城老古董的學者們給全部征服。
曾館長雖然現在主要負責影視城文化旅遊這一塊，可他骨子裏還是把自己當做嵐城的老學者，他們這種帶一點考古性質的學者之間，隻論誰學識高，輩分什麽的，不在乎。
曾館長立刻向已經落座在茶室裏的人介紹著。
其他人大多數對樓雨感興趣，但梅香寒得知季雲就是自己公司的神秘男性女頻作家，眼睛裏都放光了，因為她不僅是製片，也是季雲這位女性之友的讀者，她被季雲那描繪細致的女人心思萬分著迷！
“你們三個是同學呀，那真是巧了。”
“羅耀，看不出來你的同學都這麽厲害啊！”
“十年老同學，怎麽不早一點引薦一下了，羅耀你也太能藏朋友了。”
影視協會裏這些人多數認識羅耀，季雲暫時不知道他在這裏擔任什麽職務，不過既然羅耀既然是組局人，那他在這裏的人脈應該不差。
這麽說來，他所開的那家影樓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幌子了。
他真正的生意主要還是在這嵐城影視協會大樓裏，這裏其實也算是聚攏了嵐城社會各界人士，畢竟誰還沒看過幾部電影呢，隻要說是熱愛，都可以走點關係進來玩耍。
有資方、有製作方、有演員、有攝影、有模特、有合作商、讚助方以及負責這一帶的園區管理、物業……
不得不承認，這影視協會非常複雜，要是沒有特工秋暮提供的那些準確的信息，自己根本無從查起，更想不到這羅耀看似外圍人物，卻在影視協會裏起到了紐帶作用。
一番攀談，季雲才知道，羅耀是嵐城攝影協會一個基金會的理事。
又是理事！
季雲忽然間發現他們利益鏈條上的人都會抓住這個職位，不是最高層，是中層中最重要的崗位，資源交換、利益壟斷、賄賂的手段也有非常堂而皇之的名義，但最重要的一環是所謂的社會捐贈。
嵐城的各大協會都擁有社會捐贈的窗口，所以一些來曆不明的錢對執法人員來說也非常難查。
秋暮若不深入虎穴，怕是至今他們還搞不清楚嵐城爛掉的根源究竟在哪裏。
“這位是商會黃秘書，古董事長最近遇到了一點事情，暫時沒能夠過來，大家有什麽事情可以和黃秘書聊一聊。”羅耀指著那位臃腫中年男子說道。
那位黃秘書笑了笑，向每個人都示意表達了善意，但對季雲和樓雨兩個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就比較敷衍。
看得出來，黃秘書和羅耀今天是有事情要找曾館長的。
可曾館長心思全在季雲和樓雨這裏，這讓他們隻能夠在一旁幹等著。
季雲當然自然他們在為什麽事情。
古董事長……
多半是古憶澤他爹，陷入到了貪腐案風波中的家夥，這家夥應該在接受調查，自然不可能再來這影視協會裏喝茶看嫩模。
黃秘書是商會的人……
那也是牌桌上的一員了，季雲不認得此人，但季雲可以肯定，他基本上是呂延在商會裏的左膀右臂了。
曾館長這個人終究還是文裏文氣的。
對商業、對生意、對人情這一塊雖然做的不錯，但打心底還是更喜歡季雲和樓雨這樣的，所以每當羅耀、黃秘書要提及他們的事情，曾館長總是刻意的避開。
反倒是曾館長身邊的那位女助理，她有意無意的提了幾次，希望曾館長能夠照顧先來的羅耀和黃秘書。
沒一會，茶室又來了幾位讚助商，局麵一下子就變得更複雜了。
羅耀明顯有些急躁。
貪腐案正在查，他們要再不采取措施，古彰那邊就撐不住了，天知道那東西能夠撐多長的時間，萬一被調查的人一番恐嚇，把不該說的說出來，那他們就會惹來一身麻煩。
“我去下洗手間。”羅耀煩悶的起身，朝著走廊的位置走去。
“一起，一起！”季雲也是馬上站了起來，和羅耀勾肩搭背的一起出去了，仿佛真的是十年同學那種鐵哥們。
樓雨在和梅香寒聊天，兩人聊的還算愉快。
她看了一眼季雲，總覺得季雲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卻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
“煙？”季雲指了指羅耀的口袋。
羅耀無語，隻能夠拿出了自己本來孝敬領導的煙，遞給了季雲一根。
“打火。”季雲叼著煙，繼續道。
羅耀深吸一口氣，看在曾館長的麵子上，他也隻好彎腰給季雲點上了火。
淺吸了幾口，不進肺，就在唇邊嚐嚐味道，季雲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告別香煙了，但偶爾來一下也不礙事。
“看你很急的樣子啊。”季雲慢悠悠的說道。
“昨天的事就是湊巧，位置是江華推薦的，他總不能坑你？”羅耀不打自招的說道。
“那倒是，江華以前個子小，總被人欺負，都是我和吳凱幫他打迴來，後來附近幾條街的孩子才不敢找他麻煩，他怎麽可能會讓我難堪呢……”季雲並不急著聊正事。
“我來這有些重要的事情談，要不你先帶樓雨到創意園逛一逛，伱們開銷我包了？”羅耀突然間示好道。
“這麽大方啊！”季雲說道。
“老同學嘛，難得你們來我這裏玩，我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羅耀也賠笑了起來。
羅耀是看出來了。
曾館長一方麵確實是很喜歡季雲和樓雨到來，另一方麵也是在拿他們兩個做擋箭牌，不想跟自己聊自己在乎的事情。
所以，將季雲和樓雨支開一會的話，曾館長就再也沒有辦法推脫了。
“你的事不好辦吧，曾館長和我說了。”季雲卻是故作知情的樣子道。
“他和你說過？”羅耀驚訝道。
“要他補蓋個章，這種事情出了問題，他也要負責的，也不是老同學說你，你辦事情怎麽也不動點腦子，要擔風險的事情，你找領導，領導就算有心要幫你，他會以自己名義嗎，你們這樣大清早來找他，他不給你們打太極？”季雲說道。
“這……”羅耀看了一眼茶室裏談笑風生的曾館長，又看了一眼季雲，“你和曾館長是什麽關係？”
“我來這裏也不是偶然，隻需你表哥有你這個代言人，不允許曾館長有我這個大侄子做代言人嗎？”季雲也是笑了起來。
羅耀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意識到季雲是知情人，甚至可能也是某位領導的帶話人！
“那什麽條件？”羅耀立刻說道。
“嵐陽醫院展中醫是曾館長的老戰友，據我所知，你們和金永強挺熟的，他不是要擔任北院的院長了嗎，讓金永強在北院設立一個中醫部，補章的事情好說。”季雲也是直接說道。
羅耀一聽，頓時大感意外。
起初他一直以為季雲隻是一個不入流的人物，如今的嵐城，早已經被他們這群牌桌上的人控製，憑借著龐大的利益網、人脈鏈，就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情。
而在這個牌桌外的人，基本上就是嵐城的底層，根本不知道有錢人是怎麽生錢，有權的人又是怎麽利用職權獲得財富與職位的。
所以在羅耀看來，自己就是秘密會裏的成員，類似於嵐城的一個神通廣大的教會，教會之外的人都是苦逼芸芸眾生，他們教會無所不能！
不曾想，自己最不看不起的這個同學，居然也深知他們的秘密，甚至對關係網了如指掌！
金永強這條線，其實是非常隱蔽的！
雖然打心底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羅耀意識到季雲恐怕確實是有能耐的上遊帶話人！
“這個沒問題，隻是我們時間緊迫，需要今天就蓋上章。”羅耀不再懷疑，這才開始了這場資源互換。
“好說，江華呢，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他最近在忙什麽？”季雲詢問道。
“這種小事，他不會出麵的。”羅耀說道。
“行，你去安排吧。”季雲點了點頭。
“多謝多謝，還是老同學靠譜啊，昨天的事情是我辦的有問題，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過陣子同學遊，我保證讓你滿意！”羅耀笑了起來，不管是不是誠心，但此時還是表示出了對季雲的尊重。
“行啊，我也很期待……”季雲說道。
“嘿嘿，你和樓雨關係很好啊，要不你也邀請她，她的出現，肯定會給同學們大大的驚喜。”羅耀提議道。
“她是我情人，我這邊得到了一些消息，長圖影業有人想搞事情，讓他們安分一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季雲也是沒好氣的道。
“啊？？？”羅耀感覺自己腦袋有些宕機了！
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居然這麽狂妄的承認與女明星不正當關係！
“啊個屁，你羅耀也是豬腦子，有件東西我的人給你攔了下來，不然已經在監察組手上……現在他偷偷交迴到了我手裏！你們這些蠢貨如果做事情再這麽毛手毛腳，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季雲說道。
說著這些話，季雲也是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碟片甩到了羅耀的胸膛上。
羅耀起初還對季雲這囂張態度有些不滿，可當他看到那一袋裝的是自己珍藏的碟片後，腦袋不再是宕機了，而是一下子炸開！
“這……這……這……”羅耀說話都結巴了。
這可是他最見不得光的東西啊，寧願因為牽線搭橋被抓到監獄裏，也不希望自己最陰暗的一麵被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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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館長是季雲的老崇拜者，不單單是他寫的作品，更在於他以前在嵐城曆史文化博物館當館長的時候，季雲曾舌戰群儒，把他們那些看管嵐城老古董的學者們給全部征服。
曾館長雖然現在主要負責影視城文化旅遊這一塊，可他骨子裏還是把自己當做嵐城的老學者，他們這種帶一點考古性質的學者之間，隻論誰學識高，輩分什麽的，不在乎。
曾館長立刻向已經落座在茶室裏的人介紹著。
其他人大多數對樓雨感興趣，但梅香寒得知季雲就是自己公司的神秘男性女頻作家，眼睛裏都放光了，因為她不僅是製片，也是季雲這位女性之友的讀者，她被季雲那描繪細致的女人心思萬分著迷！
“你們三個是同學呀，那真是巧了。”
“羅耀，看不出來你的同學都這麽厲害啊！”
“十年老同學，怎麽不早一點引薦一下了，羅耀你也太能藏朋友了。”
影視協會裏這些人多數認識羅耀，季雲暫時不知道他在這裏擔任什麽職務，不過既然羅耀既然是組局人，那他在這裏的人脈應該不差。
這麽說來，他所開的那家影樓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幌子了。
他真正的生意主要還是在這嵐城影視協會大樓裏，這裏其實也算是聚攏了嵐城社會各界人士，畢竟誰還沒看過幾部電影呢，隻要說是熱愛，都可以走點關係進來玩耍。
有資方、有製作方、有演員、有攝影、有模特、有合作商、讚助方以及負責這一帶的園區管理、物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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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攀談，季雲才知道，羅耀是嵐城攝影協會一個基金會的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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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忽然間發現他們利益鏈條上的人都會抓住這個職位，不是最高層，是中層中最重要的崗位，資源交換、利益壟斷、賄賂的手段也有非常堂而皇之的名義，但最重要的一環是所謂的社會捐贈。
嵐城的各大協會都擁有社會捐贈的窗口，所以一些來曆不明的錢對執法人員來說也非常難查。
秋暮若不深入虎穴，怕是至今他們還搞不清楚嵐城爛掉的根源究竟在哪裏。
“這位是商會黃秘書，古董事長最近遇到了一點事情，暫時沒能夠過來，大家有什麽事情可以和黃秘書聊一聊。”羅耀指著那位臃腫中年男子說道。
那位黃秘書笑了笑，向每個人都示意表達了善意，但對季雲和樓雨兩個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就比較敷衍。
看得出來，黃秘書和羅耀今天是有事情要找曾館長的。
可曾館長心思全在季雲和樓雨這裏，這讓他們隻能夠在一旁幹等著。
季雲當然自然他們在為什麽事情。
古董事長……
多半是古憶澤他爹，陷入到了貪腐案風波中的家夥，這家夥應該在接受調查，自然不可能再來這影視協會裏喝茶看嫩模。
黃秘書是商會的人……
那也是牌桌上的一員了，季雲不認得此人，但季雲可以肯定，他基本上是呂延在商會裏的左膀右臂了。
曾館長這個人終究還是文裏文氣的。
對商業、對生意、對人情這一塊雖然做的不錯，但打心底還是更喜歡季雲和樓雨這樣的，所以每當羅耀、黃秘書要提及他們的事情，曾館長總是刻意的避開。
反倒是曾館長身邊的那位女助理，她有意無意的提了幾次，希望曾館長能夠照顧先來的羅耀和黃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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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一起！”季雲也是馬上站了起來，和羅耀勾肩搭背的一起出去了，仿佛真的是十年同學那種鐵哥們。
樓雨在和梅香寒聊天，兩人聊的還算愉快。
她看了一眼季雲，總覺得季雲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卻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
“煙？”季雲指了指羅耀的口袋。
羅耀無語，隻能夠拿出了自己本來孝敬領導的煙，遞給了季雲一根。
“打火。”季雲叼著煙，繼續道。
羅耀深吸一口氣，看在曾館長的麵子上，他也隻好彎腰給季雲點上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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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很急的樣子啊。”季雲慢悠悠的說道。
“昨天的事就是湊巧，位置是江華推薦的，他總不能坑你？”羅耀不打自招的說道。
“那倒是，江華以前個子小，總被人欺負，都是我和吳凱幫他打迴來，後來附近幾條街的孩子才不敢找他麻煩，他怎麽可能會讓我難堪呢……”季雲並不急著聊正事。
“我來這有些重要的事情談，要不你先帶樓雨到創意園逛一逛，伱們開銷我包了？”羅耀突然間示好道。
“這麽大方啊！”季雲說道。
“老同學嘛，難得你們來我這裏玩，我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羅耀也賠笑了起來。
羅耀是看出來了。
曾館長一方麵確實是很喜歡季雲和樓雨到來，另一方麵也是在拿他們兩個做擋箭牌，不想跟自己聊自己在乎的事情。
所以，將季雲和樓雨支開一會的話，曾館長就再也沒有辦法推脫了。
“你的事不好辦吧，曾館長和我說了。”季雲卻是故作知情的樣子道。
“他和你說過？”羅耀驚訝道。
“要他補蓋個章，這種事情出了問題，他也要負責的，也不是老同學說你，你辦事情怎麽也不動點腦子，要擔風險的事情，你找領導，領導就算有心要幫你，他會以自己名義嗎，你們這樣大清早來找他，他不給你們打太極？”季雲說道。
“這……”羅耀看了一眼茶室裏談笑風生的曾館長，又看了一眼季雲，“你和曾館長是什麽關係？”
“我來這裏也不是偶然，隻需你表哥有你這個代言人，不允許曾館長有我這個大侄子做代言人嗎？”季雲也是笑了起來。
羅耀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意識到季雲是知情人，甚至可能也是某位領導的帶話人！
“那什麽條件？”羅耀立刻說道。
“嵐陽醫院展中醫是曾館長的老戰友，據我所知，你們和金永強挺熟的，他不是要擔任北院的院長了嗎，讓金永強在北院設立一個中醫部，補章的事情好說。”季雲也是直接說道。
羅耀一聽，頓時大感意外。
起初他一直以為季雲隻是一個不入流的人物，如今的嵐城，早已經被他們這群牌桌上的人控製，憑借著龐大的利益網、人脈鏈，就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情。
而在這個牌桌外的人，基本上就是嵐城的底層，根本不知道有錢人是怎麽生錢，有權的人又是怎麽利用職權獲得財富與職位的。
所以在羅耀看來，自己就是秘密會裏的成員，類似於嵐城的一個神通廣大的教會，教會之外的人都是苦逼芸芸眾生，他們教會無所不能！
不曾想，自己最不看不起的這個同學，居然也深知他們的秘密，甚至對關係網了如指掌！
金永強這條線，其實是非常隱蔽的！
雖然打心底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羅耀意識到季雲恐怕確實是有能耐的上遊帶話人！
“這個沒問題，隻是我們時間緊迫，需要今天就蓋上章。”羅耀不再懷疑，這才開始了這場資源互換。
“好說，江華呢，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他最近在忙什麽？”季雲詢問道。
“這種小事，他不會出麵的。”羅耀說道。
“行，你去安排吧。”季雲點了點頭。
“多謝多謝，還是老同學靠譜啊，昨天的事情是我辦的有問題，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過陣子同學遊，我保證讓你滿意！”羅耀笑了起來，不管是不是誠心，但此時還是表示出了對季雲的尊重。
“行啊，我也很期待……”季雲說道。
“嘿嘿，你和樓雨關係很好啊，要不你也邀請她，她的出現，肯定會給同學們大大的驚喜。”羅耀提議道。
“她是我情人，我這邊得到了一些消息，長圖影業有人想搞事情，讓他們安分一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季雲也是沒好氣的道。
“啊？？？”羅耀感覺自己腦袋有些宕機了！
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居然這麽狂妄的承認與女明星不正當關係！
“啊個屁，你羅耀也是豬腦子，有件東西我的人給你攔了下來，不然已經在監察組手上……現在他偷偷交迴到了我手裏！你們這些蠢貨如果做事情再這麽毛手毛腳，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季雲說道。
說著這些話，季雲也是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碟片甩到了羅耀的胸膛上。
羅耀起初還對季雲這囂張態度有些不滿，可當他看到那一袋裝的是自己珍藏的碟片後，腦袋不再是宕機了，而是一下子炸開！
“這……這……這……”羅耀說話都結巴了。
這可是他最見不得光的東西啊，寧願因為牽線搭橋被抓到監獄裏，也不希望自己最陰暗的一麵被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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