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冬季世界杯的決賽了, 池凜放學之後第一時間去俱樂部參加會議。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繁忙, 但有了樓覓這位親密“戰友”, 讓她心中不確定的搖擺和漂泊感少了許多,能夠更加沉下心來去做事情, 精力也跟用不完似的。

    中午的時候她一邊吃午餐一邊和樓覓發微信,還能抽空將作業寫完一大半。

    林小鷙和魏灼凝看她一個腦子一雙手居然能同時間做這麽多件事,學著習呢還能談戀愛, 十分佩服。

    下午的數學測試, 池凜終於考到了98分,到了三位數的邊緣。

    數學老師單獨將她叫到了辦公室去:

    “你看這些步驟還是寫的太簡單了,一定要全部寫完整,要不然步驟分你還是得不到。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如果這三個不該丟分的地方你都拿到了話,這迴上100分不是問題。”

    池凜一一記錄下來,數學老師頂著厚厚的眼鏡片難得露出笑容:

    “進步挺大的, 繼續保持啊。”

    池凜重重地點了點頭,往外走的時候步伐又有點飄。

    今天心情好,精力也萬分充沛,放學前池凜就把學校所有的功課完成。

    上車去俱樂部的時候, 池凜格外想念樓覓。

    語音之類的已經無法滿足,池凜想看到她的臉。

    車啟動的時候, 池凜向樓覓申請視頻聊天。

    沒想到被拒絕了。

    池凜:“?”

    樓覓發過來一段語音:

    “我在衛生間呢……怎麽啦?”

    池凜沒想到自己選了這麽尷尬的時間點:“抱歉, 我一會兒再聯係你。”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 知道你想我了, 我也想你。從早上一睡醒開始就想。昨晚夢到你了。”

    池凜反反複複地聽樓覓帶著磁性又成熟的聲音,真的很想見見她,但俱樂部就到了。

    還是先將正事辦好。

    池凜說等會兒會議時再見,樓覓聽完微信之後忽地一愣。

    會議?對,還有戰前會議啊!

    這會可不是簡單的視頻會議,而是現在各大企業、團隊開會時習慣的全息投影會議。

    參會者將上半身用手機軟件投出去,就跟真人到場一樣。

    不過比真人到場還是輕鬆一些,畢竟隻是投個半身出去,下麵想穿得多休閑都行,沒人看得見。

    可是……

    樓覓將手機一丟,再次去拔她那個倒黴頭盔。

    無論怎麽拔,脖子都被磨破皮了,依舊拔不下來。

    這頭盔就像是量過她的頭圍,給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正正好卡住,卡得死死的。

    樓覓眼淚都要出來了。

    剛才拒絕池凜的視頻已經讓她萬分心痛,等會兒和戰隊的全息會議才是真要命!

    誰要頂著個綠三角給全俱樂部的人看啊!

    謝不虞那幾個王八蛋還不得笑炸震棟大樓?

    樓覓恨不能將腦袋從脖子上旋下來。

    吭哧吭哧又努力了十多分鍾,攪得渾身是汗,倒黴的頭盔依舊穩穩卡著她。

    頭盔的材質很奇特,撕不開也撞不碎。

    一個頭盔才百來塊錢,質量需要好成這樣麽?!

    不行真得叫消防了!

    “樓小姐,今天怎麽樣了?”

    護士查房的時機也太準了吧,比這頭盔卡得還準。

    樓覓立馬一個翻身倒下,被子一揪將整個腦袋蓋住。

    護士探了探脖子:“樓小姐?你在嗎?”

    躲在被子裏的樓覓裝出昏睡的聲音,悶悶地“嗯”了一聲。

    “行,在就好。好好休息。”

    護士走了。

    樓覓第一時間翻身而起,又是和頭盔一陣怒懟。

    就在這時,全息會議的提示鈴響了起來。

    嵐姐在邀請她進入會議。

    啊啊啊啊啊!

    樓覓在心裏咆哮!

    怎麽辦啊!

    我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一個頭盔上了麽!

    樓覓陷入了人生最大的危機。

    “怎麽迴事?”

    第一會議室,九天戰隊所有成員,包括技術指導公司高層以及訓練生齊刷刷地坐在會議桌的兩邊。

    幾位沒法到現場的高層也接入了全息會議,就等著樓覓了。

    樓覓座位上懸浮的窗口,依舊是等待連接中。

    卓景嵐掛了之後又打,響了半天還是沒動靜。

    池凜有點擔憂,不會是吃壞了什麽鬧肚子,還沒從衛生間出來吧?

    又等了半分鍾,樓覓才接了進來。

    等她一現身,所有人嚇一跳。

    她沒投上半身,隻投了一張臉過來。

    一張臉被放大到和上半身一樣大的程度,除了五官之外什麽都看不到。

    坐在她身邊的卓景嵐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你又幹嘛啊!搞什麽玩意!”

    嚇死人了!

    樓覓相當嚴肅鎮定:“我手機好像出了點問題,隻能投影局部。”

    互互聽這邏輯好像有點不對:“如果是手機有問題的話,應該完全投不出來才是,為什麽隻能投局部?”

    不是手機出問題,而是本人出問題的樓覓對互互一陣死亡凝視。

    互互:“?”

    坐在他身邊的謝不虞小聲道:“想活命就閉嘴吧。”

    互互:“……”

    他在九天有些日子了,有些事依舊看不透。

    卓景嵐越看這張懸浮在空中的臉越瘮得慌,會議的開場詞都忘了。

    以為對樓覓已經很了解的池凜,此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姐姐這是在幹嘛?

    見大家還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樓覓替卓景嵐開場:

    “明天的比賽還是以池凜為核心。她的打法不常規也不套路,對手肯定拿不準……”

    40多分鍾的會議之後,隊員們就要進入遊戲裏進行模擬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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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切斷了會議信號,依舊盯著綠色大三角的樓覓脖子快斷了。

    昨天晚上沒來,今晚池凜肯定會來的。

    得在她來之前把這倒黴玩意兒摘了!

    樓覓想去找護士幫忙,起碼借把剪刀什麽的,又怕她幹的蠢事兒被抖出去,傳成全網笑柄。

    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的偶像包袱挺重。

    脖子好痛,樓覓打算上網去買工具,拆這玩意。

    快遞送到,護士幫忙把剪刀送到病房時,樓覓打開一條縫,隻伸了一隻手出來:

    “謝謝。”

    護士把東西遞了,門合上的時候難免想,搞電競的人真的有些神經兮兮。

    樓覓拿剪刀剪了半天,虎口都紅了,隻能在心裏道一聲佩服。

    服,是真服。

    剪刀都不能撼動頭盔半分。

    樓覓生無可戀地倒在床上,隻能等著池凜來幫她解決了。

    池凜打完模擬戰之後又開了個小會,將明天決賽的所有細節都確定之後,晚上十點,池凜匆匆出了大樓,往醫院趕。

    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見樓覓一麵,已經有兩天一夜沒見著樓覓,她費了多大的勁才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正事上。不知為何姐姐今天一直躲躲閃閃,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池凜隻想快點見到她本人。

    去醫院的路上,池凜的心頭還是熱的。

    有些感歎這個時代快捷的交通,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穿梭兩地,見到想見的人。

    以前她上北方戰場,別說見陛下,就是一封信來迴也要月餘。

    那時看到陛下的字跡都能讓她高興好幾日,現在車來車往的這麽快,她卻還嫌不夠。

    到了醫院匆匆趕到病房,敲了敲門,恨不得馬上就進去。

    “等一下!”樓覓在裏麵喝了一聲。

    池凜:“?”

    樓覓幽幽地說:“你做好準備再進來……不許笑!”

    池凜腦中飄過一萬個問號。迴想今天種種,不免擔憂起來。

    “姐姐,發生什麽事了嗎?”

    “……倒是真有點事。”

    池凜:“我做好準備了,讓我進來吧。”

    樓覓沒說話,池凜急切地推開了門。

    當她看見樓覓整個頭都被一個奇形怪狀的頭盔吞沒,隻露了一張喪氣的臉出來時,原地一愣。

    “這是,什麽?”

    “網上買的,說能夠幫我迴憶起前世的記憶。”

    “所以,姐姐是怕羞才沒和我視頻,開會時也隻露出臉部?”

    樓覓沒說話,默認了。

    池凜又問:“這頂帽子需要頂多久才能想起前世記憶?”

    樓覓快炸了:“我是拿不下來了!不然我早拿了!什麽前世記憶根本沒用!就是個偽劣商品!”

    池凜被她一通嚎弄得怔了一怔,理清關係之後嘴角一抽,捂著臉轉過身去。

    “都說了不許笑!”

    池凜這一笑,樓覓差點哭了。

    “好好,不笑不笑。來……我幫你哈哈哈哈摘了。”

    樓覓指著笑到眼角有淚的池凜,氣急敗壞:“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幸福!你知道我今天一天是怎麽過來的?”

    池凜忍笑忍到內傷,怕樓覓真的不開心,趕緊哄她: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樓覓納悶:“怎麽是你的錯了?”

    池凜扶著頭盔檢查一下質地:“若是我一直在你身邊,早也幫你取下來了,你又何須吃了一天的苦?到底是我太粗心,沒早些發現。”

    明明是樓覓不想讓池凜知道,池凜居然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幾句話下來樓覓所有焦躁的情緒都被掃沒了。

    池凜在觀察頭盔的時候,樓覓心裏犯嘀咕:

    看池凜這一言不合就哄人的樣子,技巧還挺純熟,一哄就哄到重點了,看著就像是成天哄人練就的技巧。

    我上輩子是個作精嗎?

    池凜查看了半天又敲了敲,發現的確卡得死,而且樓覓脖子都被磨破皮了,紅了一圈。

    “等會兒。”

    池凜去向護士要了點紗布迴來,幫她墊在了破皮的地方。

    “我幫你把頭盔撕開,你閉上眼睛別動。”

    “你撕開?徒手撕?我剪刀都剪不開啊。”

    池凜說:“我試試,姐姐別動。”

    “嗯……”

    池凜雙手一扯,頭盔直接被她撕成了兩半。

    清爽的空氣立即包圍樓覓。

    樓覓雙眼睜大,她活了,她終於又活了!

    “給我看看傷口。”池凜把紗布揭下,仔仔細細地檢查樓覓脖子一圈。

    “還好隻是蹭破點皮。”池凜微笑地囑咐她,“下次再有什麽解決不了的狀況千萬不要自己硬來,看你平時什麽都會的樣子,其實粗手粗腳得很。這種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幫你解決,行不行?”

    樓覓覺得池凜哄完又寵的樣子,就像是年長者在嗬護小孩,這輩分都顛倒了。

    “幹嘛這語氣,好像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一樣。我這不是被劣質產品坑了嘛。”

    樓覓活動活動脖子,頂著沉得要命的破玩意一整天,這下總算是活過來了。

    池凜心想,你本來就比我小上好多歲,隻不過平日裏叫你姐姐叫慣了。

    不過池凜全然不在意輩分問題,本身陛下也小她兩歲,沒外人的時候,什麽夫人相公,什麽妹妹姐姐的都喊過,甚至連母親都叫過,這輩分早就亂得拾不起來。

    看房間角落還有一大堆網購商品,池凜翻了翻,無一例外全都標注著能夠助人恢複前世記憶。

    池凜有點擔心樓覓用力過猛傷了身體:

    “我知道姐姐想要快點恢複記憶,但不可急躁。聽我的,這些東西一律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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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不再用,再用我就是傻子。”

    “聽話就好。”池凜下意識地摸摸她腦袋,“我幫你上點藥,把傷口貼起來吧,能好得快點。”

    樓覓看她:“你摸我腦袋?”

    池凜歪了歪頭:“你也摸我。”

    這話說出來之後,兩人對視的目光凝固了好幾秒。

    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麽之後,池凜無聲地清了清嗓子,轉移了話題:

    “前世的記憶肯定能想起來的,隻是要找對方法……”

    樓覓見池凜就在眼前專心處理她的傷口,粉嫩的雙唇一張一合,目光收不迴來了:

    “說起來,我好像有夢到過一個陌生的地方。”

    池凜迅速抬頭:“什麽地方。”

    “一座沒去過的城池。”

    樓覓稍微描述了一下那座城池的模樣,巍峨壯闊,一眼看過去全都是紅色的屋頂。繁華的城市被幾十個四方形的圍牆劃分成不同的區塊,市集來來往往有很多外國人。

    “對了,好像還有護城河。護城河兩岸種著柳樹,一根中軸貫穿整座城市。”樓覓說,“能記下的就是這麽多了。”

    池凜雙眼一眨不眨,似乎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好消息,立即扶住樓覓的胳膊:

    “你何時夢見的?為什麽從來沒聽你說過?”

    “就前一段時間,大腦疲勞的時候夢到了幾次,印象不是特別深,醒來就忘了大半了。怎麽?”

    池凜非常欣喜:“你說的是上京,原的都城,你的都城!”

    池凜的話讓樓覓想起服用神經興奮劑時的感受。

    那些細微的小事本以為完全不記得了,吃了藥之後才知道,原來它一直都在腦海中。

    遺忘是暫時的,有可能受到某些刺激之後就會想起來。

    樓覓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池凜。

    刺激?池凜琢磨著這兩個字。

    樓覓問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池凜緩緩地點了點頭:“是有一個辦法可行,不過要等到三個月後。”

    “三個月後?why?”

    “到時候再跟你說。”

    池凜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穿著樓覓放這兒的睡衣。

    樓覓個比她高,穿的衣服自然也比她大一個號,無論袖子還是褲腳都長了一截。

    “就讓你穿那睡裙了。”樓覓說,“裙子不怕大。”

    “你的睡裙實在太過清涼,我沒法穿。”別說穿,池凜都沒勇氣正眼看那睡裙。

    穿那裙子如何睡覺?稍微一動作就得走光。

    “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麽穿啊,那有什麽。”樓覓搖頭,“老古董。”

    池凜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就是老古董沒錯。”

    樓覓身上有傷口,沒法洗澡,隻能擦身。

    傷口恢複得很快,但要樓覓伸胳膊夠身後,還是有點為難她。

    池凜在外麵聽到她在叫喚,便靠近浴室門口問:

    “姐姐怎麽了?”

    “沒事,就是有點……嘶。”

    又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池凜明白了:“姐姐,要不我進來幫你吧。”

    “哎?你進來?我沒穿衣服啊。”樓覓起初略略驚訝之後,語氣很快變得暢快,甚至有點期待。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材傲人,即便懷疑過自己世界第一的職業水平,也從未對身材有任何質疑。

    池凜想進來她怎麽會反對?恨不得糊她一臉性感。

    池凜本來以為坦誠相見這事兒,彼此多少都有點害臊,結果聽樓覓這語氣不僅不害臊,反而在盛情邀請她。

    弄得池凜有點不敢往裏去了。

    樓覓見她應承之後,門外的人反而沒動靜了,這是怎麽迴事?

    “那,我就進來了。”池凜將門拉開了一條縫。

    興奮感差點掀翻腦殼,樓覓迴頭的時候發現門外的池凜正閉著眼。

    “放心,我不看你,隻是幫你清洗身子。”

    樓覓:“……”

    這是什麽君子之交?

    今晚咱們倆睡覺的床中間是不是還得擺一排碗?

    池凜眼神一直盯著地上,拉了小凳子過來坐在樓覓身後。

    樓覓雙手撐著下巴,無奈地讓池凜幫她擦背。

    樓覓麵前有麵鏡子,全程她都從鏡子裏瞧池凜,這孩子不是閉著眼就是往地上看,規規矩矩,沒一點邪念。

    是,她是陛下還少了最後那點證據,池凜守著底線可以理解。

    但是……就真的一眼都不想看?

    餘光瞥都不瞥一下?

    樓覓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擦完身,池凜拎了衣服過來覆在樓覓身上,讓她抬手,伸進袖子裏。

    袖子套好,讓她站起來,攏了衣衫,目不斜視地幫她把扣子一一扣好。

    扣子悉數扣完之後,池凜將內褲撐開,手下沉,沉到樓覓抬腿就能伸進去的合適高度,池凜便抬頭盯著別處:

    “姐姐扶著我的肩膀,別摔倒了。”

    “我隻是有點傷,但你這照顧的手法好像我殘了似的。”樓覓有氣無力道。

    明明可以坐到床上去穿啊。

    不過那樣的話池凜必定會看見一些一直在迴避的香豔場景。

    池凜微微一笑:“來吧。”

    樓覓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就是封建社會害人的君臣關係。

    就算兩人結過婚,那也一個是帝王一個是臣子。

    正如謝不虞所說,池凜是臣,她必須百分百地服從陛下。

    還得照顧陛下衣食起居,連衣褲都要給陛下穿好……

    難怪池凜那麽知道哄人,都是哄陛下哄出來的經驗吧?

    樓覓越想越氣。

    陛下自己沒有手嗎?是三歲小孩嗎?

    氣一上頭,自稱寡人好幾日的樓覓瞬間忘記自個兒和陛下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怎麽想都覺得池凜對另一個人千依百順這事兒太紮心,當場炸了幾百壇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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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覓將內褲奪過來:“我自己穿。”

    池凜:“?”

    樓覓風風火火地穿好內褲和外褲,見池凜特別無辜地站在那兒看著她,還時不時地伸出胳膊護她,生怕她一個沒站穩摔著了。

    見池凜這副貼心溫柔又小心翼翼的模樣,樓覓心也軟了,隻能將自個兒炸翻的醋全都給喝得一幹二淨。

    “走了,睡覺去。”樓覓拉住池凜的手,將她往床上帶。

    陛下的確沒有冤枉池凜,池凜不解風情起來的確無人能敵,她甚至沒發現剛才樓覓一閃而過的不悅是在吃醋。

    但她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很強,感受到了樓覓有一瞬間的不開心。

    不知具體是什麽事,但池凜有信心是跟自己相關的事。

    陛下何等的壞脾氣,她都能伺候得服服帖帖。

    隻要有不開心的情緒浮現,耐心哄一哄順一順,任她撒氣任她罵就行,這是池凜總結出來的經驗。

    樓覓讓她上床她便上來,樓覓讓她抱著她便抱著。

    樓覓看著眼前人,眼前人看著她,微笑。

    “池凜,你一點脾氣都沒有嗎?”

    “?”

    “我懷疑你是個ai。”

    “??”

    “算了,睡覺。”

    “……”

    樓覓閉上眼,打算自個兒化解心裏的糾結情緒,不給池凜添亂。

    免得在她麵前沒個姐姐的樣子,還要妹妹來哄。

    不知道池凜有沒有覺得她脾氣太怪,一時一變。

    樓覓正覺得自己太矯情之時,發現池凜懷抱她的動作緊了緊。

    和她貼得更近了。

    隨後,一個溫柔的吻吻在她的唇上。

    “晚安。”池凜的聲音裏帶著安心又甜蜜的語調,抱著樓覓就像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事物,安穩入睡。

    奔波了幾日,池凜是真的累了,懷裏抱著個人也很快入睡。

    樓覓卻睜開了眼睛,仔仔細細地看池凜。

    就算腦袋再被卡兩天她都覺得沒問題。

    一定要想起前世的事。

    一定要想起和池凜所有的點滴,她想知道關於池凜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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