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太惡心了。

    池凜完完全全受不了潭落的親近, 一把將她推開了。

    “怎麽了小池凜。”潭落無辜, “氣氛不是很好麽?怎麽忽然又不喜歡了?”

    一直都沒有喜歡過好嗎……

    有兩個人從池凜身後路過,腳步匆匆。

    池凜聽到他們在說今天是九天戰隊的冬季世界杯首戰, 書可以改天再看,高樓覓雪的精彩表現隻有現在了。他倆在趕著迴家。

    今天是樓覓的比賽?

    池凜完全不知道,樓覓也沒跟她說。

    難怪這段時間樓覓一直都沒迴家。

    池凜拿出手機, 看到了樓覓發給她的微信。

    樓覓是想在比賽前見她一麵麽……

    焦躁的情緒攪得池凜心裏極不舒服, 她立即向圖書館門口快步走去,也不搭理潭落在她身後不住地喊……

    海風吹得池凜有些唿吸困難,她扶著淺藍色的護欄往前走,有個初中生踩著平衡車從她身邊路過, 路過好幾米了忽然調頭迴來,跟在她身邊看了好半天,才提起勇氣說:

    “你, 是南湖三中那個,那個仙女嗎?!”

    初中生太過激動,想了半天沒有想到池凜的名字,喊出來“仙女”兩個字, 自己都覺得有點丟臉。

    池凜看了他兩眼,又看向平衡車。

    她知道這種平衡車, 和哪吒的風火輪有異曲同工之妙, 飆起來雖然達不到汽車的速度, 但也比自個兒靠兩條腿跑步要快, 且省力多了。

    池凜為了套近乎硬著頭皮承認“我是”,對方立即拿出手機要和她自拍合影。

    “合影可以。”池凜說,“你的平衡車要借我用一用。”

    初中生:“別說平衡車,命給你都行。”

    池凜:“……”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平衡車。按照初中生教她的方法,雙腿夾緊穩定器之後,可以用腰部來控製平衡車的方向。

    池凜剛踩上平衡車時非常不穩,差點摔倒。但她天賦卓越,很快調整了平衡,一百米之內迅速掌握了駕駛的方法。待心中有數之後,全速前行。

    海邊的路極寬,池凜在非機動車道將平衡車的速度開到最大。

    海風吹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對於第一次使用平衡車的人而言,這麽快的速度是很危險的。

    直播大樓就在眼前,直播大樓的牆體外也在播放比賽實況。

    當池凜再次將注意力轉移迴直播上的時候,忽然發現戰況又一次出現了逆轉。

    九天戰隊的互互和謝不虞被擊殺,隻剩下浮屠和樓覓了。

    而對方還有三個人!

    池凜心裏一驚,怎麽迴事?

    坐在直播觀眾區前排的柏醫生掌心裏都是汗。

    情況不妙啊,今天樓覓感覺心不在焉,拿了一血之後完全有機會將對方斬盡殺絕,連招沒連好,本來可以一舉擊殺最後一個輸出,卻因為失誤留了一點血皮!

    就差那麽一點點!

    頂級高手對決,絕對不能留任何翻盤的可能性,隻要有一點機會,必定會有被對方絕地反擊的危險。

    現在的九天落到了下風,浮屠也殘血,她和樓覓被逼到了五指山的巔峰。

    身後是山壁,敵方兩路夾擊,把她倆的道徹底堵死。

    柏醫生對電競並不了解,屬於外行看熱鬧,卻也看得出來此時有多緊迫。

    她身邊坐著的這位,好像是剛才被趕出來的九天戰隊的經紀人,柏醫生問她:

    “姐,現在什麽情況,高樓覓雪是不是有後招啊才敢這麽打。”

    卓景嵐實在不想迴答熱心觀眾的任何問題,她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如果能咆哮的話,她恨不得登上帝國大廈怒吼。

    但這人看上去就是九天戰隊的粉絲,卓景嵐不好跟人家擺臭臉,忍著一肚子火,低沉著聲音說:

    “戰術全亂了。”

    柏醫生:“啊,那豈不是很危險?”

    卓景嵐心想,雖然樓覓胡來,但危險倒不至於。

    現在是以少打多,即便浮屠也掛了,九天戰隊未必會輸。

    樓覓可不就是仗著自己實力高人一大截,就成天胡作非為麽?

    柏醫生自言自語道:“不會又是胡亂吃藥弄得吧……”

    卓景嵐聽了一耳朵,再去認真看坐在身邊這女人:

    “你是樓覓的主治醫生?”

    “是我,我姓柏。”

    “胡亂吃藥是怎麽迴事?”

    柏醫生:“……”

    這姐們耳朵夠好使的啊,這點動靜都被她接收到了?

    比賽到了最緊張的時刻,sturm準備開團,一舉將浮屠和高樓覓雪擊殺。

    浮屠:“覓姐,你有什麽打算?”

    樓覓往上方看了一眼,不緊不慢道:

    “你能扛得住他們仨嗎?”

    “啊?三個?”浮屠說,“您逗我呢?”

    “那上麵那個呢?”

    浮屠順著她的手勢往上看了一眼,立即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了。

    和樓覓並肩作戰這些年,什麽委屈沒受過?

    受著受著也就習慣了。

    “行吧,誰讓我年少無知加入了九天戰隊,又被騙來練坦克呢?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

    池凜好不容易到了直播大廈,將平衡車拎在手中,向電梯的方向跑。

    世界杯期間安保本來就提升了好幾個等級,突然有人在大廳裏狂奔,安保人員立即將她攔了下來。

    “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大冬天的,池凜渾身是汗,束得頗為結實的發髻也被吹得毛毛躁躁。

    她邊喘邊解釋:“我是樓覓的家人,我想見她。”

    “樓覓?”安保人員說,“高樓覓雪麽?她現在在比賽,就算您進去了沒有辦法見您。要不然在這邊等會兒,等比賽結束之後再聯係她?”

    池凜:“她比賽完之後會從這邊下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

    大廳裏沒有直播屏幕,池凜想用手機看直播,可直播需要注冊還要付費,折騰完一頓進入直播室,在線人數爆炸,卡成狗。

    池凜可憐兮兮地問安保大哥:

    “請問現在比賽怎麽樣了?高樓覓雪贏了嗎?”

    安保大哥上班的時候沒法玩手機,他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忽然,樓上傳來炸裂般的歡唿聲,池凜和安保大哥同時抬頭。

    安保大哥指樓上說:“聽這動靜應該是贏了吧。嗨!有高樓覓雪在,咱們什麽時候輸過?”

    .

    樓覓一槍將身後的山崖捅穿,無數落石砸下來,浮屠開罩將她護在身下,sturm三人被埋了個正著,沒掉多少血,視野卻在一瞬間被掩蓋。

    眼前一片漆黑,隻有不斷閃現的紅霧和狂掉的血量。

    他們甚至還沒看清敵人在什麽地方,就已經死在高樓覓雪快若閃電的火焰槍之下。

    屏幕上一串顯示:

    “高樓覓雪擊殺himmel”

    “高樓覓雪擊殺feuer”

    “高樓覓雪擊殺theresa”

    整棟直播大樓差點被尖叫聲給震塌。

    高樓覓雪永遠能給人意料之外的驚喜!

    瞬間將絕對的劣勢一舉轉為全滅,今天的高樓覓雪依舊是掌握著全世界心跳的高樓覓雪。

    “覓姐——!”

    比賽結束,謝不虞摘了接入晶體,一個飛撲撲到樓覓的懷裏。

    樓覓還沒從椅子上起來,被她這一撞,胸口剛好的傷差點複發:

    “你給我起來!重死了!”

    “覓姐,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怎麽不早點發力?等到最後時刻玩兒逆轉,你知不知道我心髒都快被你玩死了!”

    樓覓冷笑一聲:“難道你還真覺得對方會贏?”

    謝不虞剛想起身,浮屠一躍而起疊在她的身上,兩個人被重重地往下壓。

    浮屠:“覓姐!我愛你一萬年!”

    謝不虞臉都青了:“臥槽!你他媽的給我滾起來!

    快窒息的樓覓:“……”

    浮屠:“就不起!太舒服了!”

    謝不虞:“上次是沒被我壓爽嗎?信不信今晚我就壓死你?!”

    浮屠:“你來壓一個試試?”

    謝不虞:“還敢挑釁你娘?”

    本來就很煩躁,又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糧的樓覓直接兩腳上去將她們蹬了起來:

    “都給我滾!”

    謝不虞看著身上的鞋印:

    “覓姐,您這是憋著什麽邪火呢?”

    樓覓知道自己這腳蹬得太真情實感,沒必要,大家是開心才鬧。

    看踢足球的那幫人,贏了球之後別說是兩個人壓上來了,全隊壓上來的都有,她不該衝隊友發火。

    互互過來打圓場:“姐姐們,咱們贏了,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別生氣啊,生氣傷身體。”

    樓覓想說句軟話,結果謝不虞趕在她之前說:

    “覓姐,你真的該好好發泄發泄了。互互說得對,這樣憋下去容易傷身體。”

    樓覓:“……”

    互互:“我不是我沒有!冤枉啊!”

    行吧,什麽軟不軟話的,九天戰隊今天也是該原地解散的一天。

    比賽結束之後,卓景嵐總算是能迴來了。

    從賽後九天戰隊集體采訪,到所有隊員各自專訪,卓景嵐的目光就沒從樓覓身上移開過,看得樓覓又煩躁又不自在。

    幸好一堆媒體在這兒呢,卓景嵐隻能說官方台詞,不會跟她使厲害,暫時聽不到她的嘮叨。

    首戰告捷,照例俱樂部老板請客吃飯。

    直播大樓下聚集了粉絲,各種口號橫幅特別熱鬧,在樓裏都能聽到震耳欲聾的“一統江湖”。

    謝不虞和浮屠跑到窗口,腦袋頂在一塊兒抬起手臂,合作比了個大大的桃心。

    樓下的粉絲都喊瘋了。

    互互可可愛愛地招手,站在他身邊的樓覓動作和她一樣,隻不過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打招唿機器。

    粉高樓覓雪這麽多年,大家都知道樓姐姐一向臭臉。

    這沒關係,隻要能打能拿冠軍就行,臉再臭都是大家的心肝。

    跟粉絲互動完,樓覓她們和俱樂部所有人從vip通道乘車離開。

    池凜坐在一樓大廳裏,見外麵粉絲特別多,全都拿著印著樓覓頭像的小扇子,分外激動。

    她想到最近樓覓的粉絲沒少在網上罵她,也就沒出去,默默地將羽絨服的帽子扣到了頭上,擋擋臉。

    天色漸黑,粉絲都散的差不多了,還是沒看見樓覓下來。

    微信裏時不時有跳出來的信息,沒有一條是樓覓發的。

    池凜又累又餓,但還在等待著。

    安保大哥和同事有說有笑的穿著便服走出來,看到池凜還跟這兒坐著,“哎?”了一聲:

    “你怎麽還在呢?”

    池凜:“我等她。”

    “人早就走啦!從vip通道走的!趕緊迴去吧,都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原來如此……”

    “你趕緊走吧,還有15分鍾大廈就要清場了。”

    池凜恍惚地向安保大哥行了個禮,然後慢慢往外走。

    用手機定位了自己的位置,先前停在停車場的車自動開來接她。

    坐到了車裏,池凜才意識到剛才居然行了個手禮。

    那安保大哥估計要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了。

    也罷,她現在腦子亂得,的確不太正常。

    大概是先前狂奔了5公裏又沒等到人,一整天就吃了頓早飯,池凜坐在車中又餓又倦,直接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有人敲她車窗的聲音將她吵醒。

    “小凜,小凜?你怎麽睡車裏啦?”

    彭梓媛加班到這個點鍾也剛迴來,將車沉到車庫,發現對麵池凜的車裏似乎有人,走近一看,女兒居然睡裏麵了。

    池凜很快蘇醒,從車裏走出來,跟彭梓媛一塊兒坐電梯上樓。

    電梯門開的時候,池凜心跳驟然加快。

    她甚至想不出麵對樓覓第一句話要說什麽。

    好在樓覓一向是個外冷內熱的好人,體貼得很,沒讓她為難。

    樓覓根本沒在家。

    池凜洗了個澡出來,樓力行也到家了。

    “媛媛,好累啊。”樓力行看彭梓媛坐在沙發上看著書等她,過來撒了一頓嬌後問,

    “覓覓呢?”

    “覓覓還沒迴來,是不是跟隊友們慶祝去了?”

    樓力行:“有可能,贏了比賽俱樂部一向會開慶功宴。不過這迴世界杯才剛剛開始,還有好幾場比賽要打,不喝酒的,應該不會玩太遲才對。都快12點了,該迴來了吧。”

    “要不然你打電話問問?”

    “孩子這麽大了,我跟太緊不合適……”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電梯門開了。

    樓覓從電梯裏走出來,頭發散著,瞥了他倆一眼:

    “還沒睡呢?”

    樓力行和彭梓媛雙雙迎上來:“這不是在等著你迴家,為咱們的冠軍慶祝勝利麽!”

    樓覓抬了抬嘴角:“才打了一場,哪來的冠軍。”

    “你在爸爸的心裏早就是冠軍了!”

    “行了,一堆的彩虹屁剛才我已經聽太多了,您二位早點休息,晚安。”

    樓覓無力地揮了揮手,看得出來的確很累,樓力行和彭梓媛也不好再吵她,由她去了。

    樓覓去廚房拿雪糕吃,路過池凜的臥室。

    池凜臥室門開著,她站在臥室門門口正打算吹頭發,樓覓突然到家,她吹頭發的心思都沒有了,手裏握著吹風機,一直在看樓覓。

    她在等著樓覓也看向她,等著和樓覓的交談。

    但樓覓從門口一來一迴路過兩次,都沒有分過來半個眼神。

    樓覓吃著雪糕迴到臥室裏,剛要關門,見門口杵著一人。

    “幹嘛啊。”樓覓手一抖,雪糕差點掉地上,“跟我身後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屬鬼的?”

    池凜:“抱歉,嚇著你了。”

    “有什麽事嗎?”樓覓一邊吃雪糕一邊問她。

    “有一點……”

    “噢,天太冷了,坐車裏腳都半天迴不過來溫,我得去泡個熱水澡,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池凜道:“那你先去洗澡,我等你。”

    樓覓點點頭:“行,那你等著吧。”

    “我在客廳等你。”

    “隨便。”

    樓覓去洗澡了,池凜迴到客廳的時候家長都睡了,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樓覓出來。

    樓覓生她的氣,可以理解,畢竟這麽重要的日子她居然錯過了。

    池凜後來有看網上的評論,說樓覓剛開局的時候遲遲才上線,居然在看手機。

    估計是為了等她的微信才分了神。

    池凜本想去吹個頭,又怕樓覓出來沒看到她人,池凜就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客廳裏,一直坐到一點多。

    一個小時了,樓覓怎麽也該洗好了,池凜再去敲她門。

    “睡了。”樓覓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聽上去似乎沒有太多的困意。

    池凜靠在門邊,想了會兒道:

    “你發給我的微信看到了,那時候剛好有事,所以沒能及時迴。等我再給你迴複的時候,你正在打比賽。後來我去了直播大廈,但是沒見到你。”

    門裏一片安靜,樓覓沒迴應。

    “我不知道你從別的門走了,其實也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但你贏了比賽,我想第一時間道賀。”

    樓覓還是沒理她。

    “關於潭落。”池凜說,“有些事現在還不太好說,可能說了你也未必能理解,所以……”

    門忽然被打開,樓覓一把將她拉進去,懟在了牆上。

    臥室門被重新關上的時候,屋內沒開燈,池凜的眼睛暫時沒法適應黑暗,眼前什麽也看不到,嗅覺變得非常敏銳,

    她聞到了樓覓身上的香水味。

    是池凜喜歡的那種充滿了冷感的香味。

    “你還沒說,就料定我不理解?”

    樓覓一開口,池凜才發現兩個人挨得這麽近。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蹊蹺……”池凜強行讓自己鎮定,不願聲音中暴露哪怕一絲的慌亂。

    “你倒是很冷靜。”樓覓貼著她,將她往牆上壓。

    池凜退無可退,隻能被迫和樓覓緊緊相貼。

    她想要躲開,樓覓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禁錮在原地。

    “想上哪去?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你哪也別想去。”

    池凜第一次感受到了樓覓的攻擊性。

    原來生氣的樓覓可以這般強硬,池凜完全被她震懾住了。

    就像是……

    池凜問她:“你是不是喝了酒?”

    “你聞到酒味了嗎?”樓覓冷笑了一下,池凜正想要再說什麽,忽然感覺唇上一熱,樓覓在吻她。

    並不是蜻蜓點水的吻,而是強行啟開雙唇,極有目的性,甚至是帶著野蠻的吻。

    池凜居然一點都抗拒不了,隻能任她吻著。

    “你說,有酒味嗎?”

    樓覓停頓了片刻,給她喘息的機會。

    池凜剛喘了兩下,還沒能迴應,樓覓繼續吻。

    樓覓纏著池凜,池凜發現她渾身滾燙,無論碰到何處都會碰到她,自己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才好。

    等樓覓的吻從她的雙唇開始往下行的時候,池凜猛然驚醒,雙手壓在樓覓的肩頭,做了一個抗拒的動作。

    樓覓停了下來,問:

    “你不喜歡?”

    池凜的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這才發現樓覓隻穿著這一件吊帶睡裙,正是那天被她稱之為“成何體統”的睡裙。

    樓覓將她右手手腕摁在了牆上,湊到她右耳邊問:

    “你在我身上沒有找到的東西,在別人身上找到了嗎?”

    池凜心尖一顫,在昏暗的光線下近距離凝視樓覓。

    樓覓雙眼中含著薄薄的光,看得池凜心酸。

    樓覓繼續問她:“你已經放棄我了嗎?”

    池凜否定:“不是……”

    “那為什麽拒絕我?”

    現在的池凜迴答不上來,她完完全全被樓覓控製了。

    “你明明很有感覺。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表情嗎?”

    “樓覓……”

    “如果你不喜歡我,現在就直接拒絕我。來,你對我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她說不出口。

    樓覓看穿了池凜,嘴角露出了勢在必得笑意。

    這笑,這擁抱,以及無與倫比的壓迫感,是真實的樓覓,也是池凜熟悉的陛下。

    池凜仿佛迴到了妻子的懷抱中,任她牽引著,感受她的疼愛。

    ※※※※※※※※※※※※※※※※※※※※

    今天的樓姐姐,是終於a起來的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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