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來, 第一次享受無所事事的一天。

    是真的無所事事, 每天都被就追著跑, 突如其來的閑下來了,連課也給停了, 今天她們能做的事情隻剩下一件事——等待。

    三個月,每天不是這個演出就是那個考核,不是這個訓練就是那個排演, 忙的腳不沾地, 苦的時候捂在被子裏找個無人的角落裏偷偷的哭,忽然就這麽過去了。第一次這樣閑下來什麽事也不幹,還有點無所適從, 爽還是有點爽,但就好像一個貧窮的人手裏忽然多了幾個億, 錢雖多,但不知道怎麽花。

    她們幾個現在就是, 激動是激動, 但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麽。

    不用為接下來的什麽演出準備,還不用上課,胡靜惴惴不安的問秦韻今天要做什麽。

    秦韻忽視了胡靜的試探和暗示, 十分冷靜的告訴她:“今天什麽也不用做。”

    好的,什麽也不用做, 可以心安理得的光明正大的休息了, 但也不能躺在床上睡覺吧?大白天的, 宿舍裏還有攝像頭呢。幾個人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隻好來找許笑靨問問。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岸容在收拾行李。

    胡靜懵了一瞬,呆滯的眨眼,不解的看著岸容:“你在幹什麽?”

    岸容抬頭看了她一眼,打了個招唿說:“收拾行李啊。”

    胡靜:……

    我看見了,但是你用得著收拾行李?

    這話沒法說出來,但這種極端的情緒被她用眼神和表情體現的淋漓盡致。

    岸容又塞了幾件衣服進去,壓了壓鼓起來的行李箱,喪氣的住手。有幾秒沒聽見動靜,她一抬頭就看見胡靜糾結的仿佛便秘一樣的表情。

    胡靜訥訥:“我還沒收拾行李呢。”

    我這注定淘汰的人都沒準備,你這個要出道的人收拾什麽行李啊?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走,可能明天,也可能今晚,胡靜就悲從中來,什麽興致也沒了。

    “反正總不會一直在這裏住下去的呀。”岸容指著擺了一地的自己的東西,說:“我東西太多了,得提前理一理,不然到時候要走了還要收拾行李,很麻煩。”

    胡靜這才認真看了看地上的東西,光冬衣就一大堆。

    冬天的衣服本來就蓬鬆占地方,在地麵上擺的蔚為壯觀,顯得岸容手裏的行李箱格外的小巧。

    岸容皺眉看著麵前的一大堆東西。

    這些她都忘了,來的時候那麽多人就她一個是拿了兩個箱子,可住進來之後用的東西都是公司準備的,訓練有統一的衣服,演出有公司準備的衣服和鞋子,她就剛來的時候打開過行李箱,拿了自己的貼身衣物和日用品之後就沒再看。

    隔了幾年,岸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箱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打開的一瞬間,岸容還是被驚成了傻子。

    這也太多了!

    “我後悔了。”岸容麵無表情看著一堆衣服,眼神逐漸空洞,聲音麻木失去感情,“我不應該打開拿出來看。”

    拿出來容易,放進去難啊!

    就算騰空了兩個泡菜瓶子,也還是裝不進去。

    硬塞進去箱子就拉不住。

    許笑靨壞心眼的坐在旁邊看,見岸容喪氣,才慢悠悠的說:“你歇著去吧,我來。”

    岸容蹭一下轉過頭,看著許笑靨的眼睛放光,“那多不好意思,謝謝姐。”

    許笑靨笑著過來,說:“沒看出來你有多不好意思,怎麽謝?”

    岸容煞有介事的想了想,一本正經的仰頭看著許笑靨說:“那就以身相許吧。”

    許笑靨:……

    許笑靨幾乎是立刻就低頭看著說話的岸容,不可置信中還帶著一點迷茫,但跪坐在地上的岸容仰頭看著她的表情裏,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認真。

    不是開玩笑的認真。

    許笑靨張了張嘴,理智告訴她,要拒絕,至少也要開玩笑的滑過去。

    但是情感攔住了她這已經冒頭的想法,讓她僵在當場。

    岸容還認真的煞有介事的看著她。

    “我也迴去看看我的東西吧。”

    門口的胡靜並沒有發現這裏的不同尋常,這種一聽就是玩笑的話,她連腦子都沒過,畢竟岸容和許笑靨關係好嘛,關係的女孩子都會開這種有點小親密的玩笑,都是很正常的。

    這話就像一個小錘子,打破了罩在兩個人身上的玻璃罩。

    岸容和許笑靨幾乎是同步的露出笑容。

    “這樣以後我的東西都有人幫我收拾了。”岸容笑的眯起了眼睛,仰頭看著許笑靨,好像在說看我機智不機智。

    許笑靨鬆了口氣,但心裏就有些地方還是活動了一下,她笑容沒變,坐在岸容旁邊拿著地上的衣服說:“你想得美,我要工資的。”

    岸容的目光隨著許笑靨的動作往下落,竟然也點頭問:“多少?我算算我能雇你多長時間。”

    “低於十萬不要談好吧?”許笑靨低頭把衣服卷成卷,“我,無價。”

    岸容看著她的側臉,卷發垂在耳邊,修飾著臉頰的弧度,低垂的眼眸被一把羽毛扇子一樣的睫毛擋住,隻看得見微微上揚的嘴角。

    岸容輕笑著說:“那完了,我又沒錢又沒色。”

    許笑靨腦子不知道轉到了哪裏,眼前好像浮現出了岸容的模樣,可愛又精致,俏皮又沉穩,心裏一癢。

    沒錢,但不一定沒色。

    但這話她沒敢說出來。

    許笑靨手指忽然停下,然後側過臉,眼睛亮亮的看著岸容。

    “幫我寫首歌啊。”

    這話在脫口而出的瞬間,兩個人都露出意外的表情,許笑靨忙搖頭,收拾行和寫一首歌,是完全不對等的交換。

    隻是在話脫口而出的那一秒,許笑靨忽然想著那個被岸容喜歡的人,岸容隻給她一個人寫過歌。

    許笑靨自認從沒表現出來過嫉妒,也從不提及這件事,甚至在腦子裏都刻意把這件事淡化,盡量不去想。

    直到她說出這句話為止。

    “我……”

    “好啊。”

    岸容笑的露出幾顆牙齒,又乖又可愛,看著許笑靨說:“可以啊,但是時間可能要久一點,畢竟是很重要的事,我隻給自己寫過歌,這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寫,我要好好準備準備。”

    許笑靨忙搖頭,“別,我隻是開個玩笑。”

    她表情慌張,微微皺眉看著岸容,怕岸容真的把她隨口說出的話當了真。

    “沒有關係啊。”岸容笑笑,“是你的話,沒有關係。”

    她笑容漸漸變淺,但認真的表情不是說謊,也不是開玩笑,完全沒有勉強的味道,好像在說著什麽重要的承諾。

    許笑靨隻覺得自己嘴巴裏有點幹澀,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知道岸容的為人,岸容答應的事,一定都會做到,絕不會客套或者敷衍,可君子一諾,她擔不起啊。

    “我……”許笑靨舔了舔嘴唇,看著岸容眼睛裏自己的影子,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是想象中那麽不在乎。

    她太在乎了,在乎的守著分寸之地一動不敢動,以至於現在不知所措,隻能任由自己被巨大的歡喜和滿足淹沒。

    許笑靨咽下去自己要拒絕的話,點頭看著岸容說:“謝謝。”

    忽然就,不想拒絕了。

    許笑靨自欺欺人的想著,如果感情隻能到這個關係和程度,那就留下一點特殊的紀念好了。

    岸容眉頭微動,笑容漸漸放開,暖的像個小太陽。

    許笑靨不明所以,但看著岸容笑,她自己也開心。

    整理完行李之後,岸容想去健身,但被許笑靨攔住了。

    許笑靨表情有點無奈看著岸容說:“就休息今天一天,你不給自己放個假嗎?”

    這幾個月真的是累的夠嗆,難得休息一天,哪有人像岸容一樣還滿腦子想著健身訓練的。

    岸容迷茫了一會兒,不訓練做什麽?這個工作不是忙才證明自己有價值嗎?

    “去看看別人在幹什麽。”許笑靨眼睛一轉,露出笑容來,“我猜那幾個人已經閑的發毛了,尤其是小花,就她能坐的住就有鬼了。”

    正這麽說著呢,外麵忽然響起奔跑的聲音,還沒看見人影,就聽見有人在外麵喊:“笑笑姐,容妹妹!來玩兒啊!”

    岸容:……

    難道果然是心態年輕的人都有無限精力嗎?

    夏春花巴掌大的臉趴在玻璃門外麵,也不進來,就隔著門把自己貼在門上,“去看看肖瑜姐她們在幹嗎。”

    確實和許笑靨想象的差不多,夏春花一大早就被生物鍾叫醒,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爬起來四處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人。

    哪裏,都,沒有,人!

    這可還行??

    沒人就沒熱鬧,沒人就沒意思,何況這裏邊一點娛樂設施都沒有,想來想去,隻能去看肖瑜她們在幹什麽。

    “現在咱們路演已經結束了,不用避嫌了!”夏春花聲音頗有點興奮,“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去,怕被打出來,一塊啊。”

    如果是以前,排舞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但是現在,在這個娛樂項目匱乏的現在,尤其是這個月為了避嫌,都沒怎麽互相看對方舞蹈節目,還真的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吸引人了。

    岸容和許笑靨相視一笑,點頭出去,把另外兩個閑的冒泡還越來越不安的人叫上,悠悠閑閑的挪到了練舞室。

    此時此刻,藍隊的五個人都沒注意到進來的幾個人,還在專心的排舞蹈,今天晚上就是她們的最後一戰了。

    就這一個機會,一定要盡可能多的拉票,以防到最後結果出來一看就差那麽幾票,那就真的後悔無極限了。

    可是,直到身後忽然響起零零散散的掌聲,稀稀拉拉,還不整齊,有人跟樹懶一樣節奏超慢,有個人跟喝了假酒一樣瘋狂啪啪啪。

    王雲水皺眉扭頭,就看見身後靠著牆站著五個人,這五個人身高呈無線網信號一樣排列,站在最前麵,鼓掌最歡快的人就是夏春花。

    夏春花見她們轉過身,還頻頻點頭誇讚,“厲害厲害,可以可以,剛才那個轉圈是怎麽做到的?不暈嗎?”

    王雲水:……

    夏春花悄無聲息的往自己隊員身上靠了靠。

    “你們就沒別的事兒了嗎?!”王雲水看著靠在牆角的幾個人跳腳。

    夏春花無辜搖頭,“沒啊。”

    有事誰來這裏啊?

    她無辜的表情殺傷力實在巨大,讓王雲水立刻就想起了自己今天還有一場演出,而該死的紅隊已經可以在這裏優哉遊哉的圍觀了。

    這能忍?!

    “沒事就迴去睡覺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跑這裏圍觀,你們是有病嗎?”

    這倒不是罵人的話,天知道王雲水多想迴去睡一覺再美美的畫個妝,看看時尚雜誌,八卦一下新晉鑽石王老五知名富二代。

    這幾個休息時間還跑練舞室的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她這話一說出來,岸容眉毛就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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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當時就變了。

    肖瑜皺眉,點了一下王雲水的肩膀,“晚上還有一群人看,就當適應了,她們不是來鼓掌的嗎?誇你跳的好。”

    夏春花立刻點頭,誠懇的不得了。

    王雲水運了半天的氣,哼了一聲轉過身繼續。

    肖瑜又看了一眼許笑靨,許笑靨朝她點頭,隻是錯眼的瞬間,岸容捕捉到了。

    王雲水這麽一發脾氣,幾個人在這裏也有點待不下去,隻好垂頭喪氣的迴了宿舍,各自找自己的消遣方式。

    夏春花無聊撕紙條,岸容把自己領迴來的書打開看。

    偌大的宿舍裏隻有五個人,顯得格外的安靜。

    許笑靨百無聊賴靠在床上,拿出自己的吉他彈。

    沒有人說話,但氣氛安逸和諧,令人舒暢。

    *

    王雲水這組選的路演地點離這裏不遠,所以不到十一點就都迴來了,一進門來,幾個人的氣氛和昨天紅隊迴來的時候如出一轍。

    沒過多久,陳欣來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終於到了這個時候,決定命運的關鍵點,來了。

    陳欣表情嚴肅,看著屋裏的十個人,說:“補錄一個小采訪,老地方。”

    ……

    十張臉表情是一模一樣的猶疑,沒了?

    陳欣眨了眨眼,心裏明鏡似的,隻裝作不知,還反問她們:“怎麽了?還有事嗎?”

    眾人:……

    還能說什麽呢?隻能搖頭,“沒有了。”

    嗚嗚嗚嗚……

    陳欣雖然時常頭痛,但有時候看著這些小孩,也會覺得好笑,傻乎乎的,還帶著沒出社會的天真。

    “我知道你們想的是什麽,馬上就要十一點了,晚上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好好睡覺,這個月大家都表現的很好,進步很大,逐漸成熟了,都沒有辜負自己,現在就不想那些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她語速和緩,這話本應該是秦韻來說,但陳欣的地位在這裏其實不比秦韻低,她說出來,效果也不錯。

    其實大家也知道,已經十一點了,就算要錄出道畫麵也是明天的事情了,但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心裏還是不安穩。

    補錄的采訪都是針對這個月的路演,還有結果的一些問題,也有一些和粉絲的隔空互動,還有針對每個人的小問題。

    都是常規老套路,不過這次給的時間比較充足,都先看過了問題,又準備了迴答和陳欣報備過,沒有什麽問題,這才開始錄。

    這種小問題,都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隻是要注意維持自己的人設不繃。

    岸容的問題裏麵就有關於她的行李和那把琴,岸容秉承著老實乖巧的未成年少女人設,一板一眼的迴答了所有的問題。

    補錄的采訪沒有絲毫暗示,誰也不知道出道的人會是誰。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月二十九號,一大早,眾人默契的早早起床,洗漱之後,無心吃早飯,但為了應付拍攝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然後就又開始等。

    等的人心慌。

    八點,三個考官導師都來了,除了他們還有公司的工作人員,抬著好幾個人形立牌和計數板。

    所有人在練舞室裏集合。

    現場計數,紅藍兩隊十個人的人形立牌幾乎占了半個房間。

    夏春花驚得張了張嘴巴,岸容也詫異的往四周看。

    場麵看起來確實震撼,但岸容扭頭的一瞬,看見了秦韻的表情,她忽然想起來,按理來說像昨晚最後一場演出迴來那麽有特殊意義的場麵,另外兩個男老師不在,勉強有理由,可秦韻也不在,就有點奇怪了。

    岸容福至心靈,恍然大悟。

    屋裏的這些立牌上的票數,她們肯定已經數過了。

    不管是為了公平還是為了不留後患提前準備,劉一晗一定會提前數票,她絕對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命運放在別人手上的人。

    漫長的統計票數時間開始,站在中間的幾個人開始不安的東張西望,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希望。

    岸容目光剛收迴來,手指忽然被握住。

    輕輕的一下,眨眼就鬆開了。

    岸容指尖立刻蜷縮,勾了許笑靨的手指,一觸而過。

    動作小的隻有兩個人知道,而且此時屋子裏的人和鏡頭都追著人形立牌看票數,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岸容抿了抿唇。

    許笑靨從外麵朝她微笑,嘴唇輕動,無聲說道:“別怕。”

    岸容看著許笑靨充滿鼓勵和肯定的眼神,微微點頭。

    走過這麽長的路,她已經真的不怕了,她不再是上一世那個懵懂無知的岸容了。

    幾十分鍾之後,統計好的票數交給了秦韻,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過去看著秦韻的手。

    每到關鍵時刻,總是要拖著時間慢慢揭曉答案,這次也不例外。

    死寂的沉默幾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秦韻才緩緩的說:“經過三個月的重重磨煉和篩選,現在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但在解開答案之前,我有幾句話想和大家說。”

    秦韻難得露出感性的一麵,不管是節目效果還是真情流露,大家都靜默了。

    “世上成敗的判定標準從不是唯一的,沒有出道不意味著你失敗,出道也不意味著成功。人生路漫漫,沒有人可以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定下自己未來的一生。迴頭看過去,有成長有收獲那就永遠不算失敗,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從藝也一樣,從今天起,你們正式邁入這個行業,也希望你們可以正視這個行業,也正視自己,不卑不亢,不失望也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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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如果讓其他人說出來或許有些不切實際的空和尷尬,可讓秦韻說出來,所有人都認同,沒有一個人抗議。

    秦韻,她當得起自己的這番話,從藝十幾年,走到現在,跌跌撞撞,有起有落,在業務能力上卻始終沒有被人詬病過。

    這就是她的底氣。

    接下來就是公布票數了,按數量由多到少排列,每個人對應的票數,念出來一個,就把從人形立牌上取下來的貼紙交給她。

    岸容領了厚厚的一遝。

    “最終確定出道的是,許笑靨,岸容,肖瑜,王雲水,夏春花,恭喜!”

    伴隨著這句話,一股踏實感才落在岸容心上。

    被念中名字的人開心,而淘汰的五個人則各自處理自己的情緒,也大方的給這五個人恭喜和祝賀。

    相處三個月,其實對彼此的實力早已了解,感情也和之前不同。

    公布完出道人員之後,節目組導演又來說要補幾個鏡頭,於是眾人頂著尷尬的氣氛又補拍了一遍不甚走心的表演,最後匆匆結束。

    而這次的結束,則是另一種開始。

    因為,僅有的休息時間,終於用完了。

    屋裏淘汰的五個人被陳欣叫去,大概是簽其他合約去了。

    留下的五個人,彼此相視,氣氛還是有點尷尬。

    王雲水和夏春花激動的擁抱著轉了一個大圈,撒開手一看對方的臉,激動的心情逐漸褪去,就立刻默契的鬆開了手。

    畢竟,雖然相處三個月,但也沒有那麽了不起的深情厚誼。

    王雲水幹巴巴咳了一聲,然後看了看剩下的三個人,無語的問:“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夏春花難得的和王雲水有了默契,“是啊,你們怎麽看起來都不太開心的樣子?”

    肖瑜:……

    有什麽開心的?

    岸容:……

    我已經知道了啊。

    許笑靨:……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大概是我已經準備了三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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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又是晚上哈哈哈哈我這是什麽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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