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劍打聽好了曹家船隻位置後,選擇潛水到船底,然後憑借自己強大破壞力,在船底打了個洞。


    即便曹家把船打撈上來,看上去跟撞到什麽東西碰壞的沒什麽區別。


    陳三平聽著心頭舒坦不少。


    “老爺,還有件事。聽說有人往曹家大宅扔大便,扔的還不少!”


    “哈哈,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這家夥也太狠了。”


    碧源道:“老爺,下一步怎麽辦?”


    陳三平沉默片刻,最終下了決定。


    “望海樓暫停營業吧,等解決了曹家再說。現在我隻是個秀才,還不足以震懾他們。”


    碧源和君子劍是知道望海樓有多熱鬧的,停業損失的銀子可不少。


    陳三平笑道:“咱們也不能一直等著,說不得也要做一迴大反派了。碧源,你去查一查,曹家的賭坊和布莊在哪裏?”


    “是,老爺!”


    碧源退出了包間,君子劍道:“我去曹家老宅蹲著吧,我沒什麽事,等他們出門我就打幾個解解悶,老爺覺得可行?”


    “去吧,別露臉哈!”


    “好嘞!”


    當天中午,望海樓貼出通知,望海樓暫停營業,具體開業時間待定。此舉讓一眾喜歡上望海樓口味的老饕心癢難耐。


    碧源的效率很高,很快查出曹家賭坊居然有六個。布莊隻有一個。


    “老爺,曹家是做賭坊起家的。做船運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布莊好像是曹家女眷在打理,奴婢覺得像是曹夫人的嫁妝!”


    陳三平點點頭,貨運碼頭那邊曹家損失兩艘船,安保程度肯定增加了不少,如今倒是可以先從賭坊下手了。


    陳三平不是正經古人,這氣是一點不能忍,不把曹家放挺他出不了這口氣。


    在大周朝,賭坊屬於灰色產業,沒點黑白勢力開不起來。


    走進城南銀肆賭坊,喧鬧的聲音撲麵而來。賭坊內煙霧彌漫,人聲鼎沸,一張張木質賭桌擺放其中。骰子在碗中翻滾,牌九在手中迅速變換,人們的目光緊盯著賭局,臉上寫滿了緊張與興奮。


    賭客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有的是富家子弟,有的是市井小民,他們圍坐在賭桌前,下注的唿喊聲此起彼伏。莊家則麵無表情地主持著賭局,熟練地操作著賭具。


    在角落裏,坐著一些麵色陰沉的人,他們靜靜地觀察著賭局,似乎在尋找著機會。這裏充滿了誘惑與危險,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輸得傾家蕩產。然而,無論輸贏,賭徒們總是癡迷於這無盡的賭局,無法自拔。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大買小趕緊下手了哈!”


    “我壓大!”


    賭場裏的人立刻懟道:“鄒賴子,你還有錢麽?沒錢就不要賭。”


    鄒賴子臉色赤紅,“我沒錢,我賭人。我用我老婆下注!”


    “哈哈哈,算了吧鄒賴子,你老婆是個好人,你可就別禍害人家了。真賭輸了,那就要賣身為奴的!”


    鄒賴子罵道:“你才賣身為奴,啥的啊!老子一定能贏!”


    賭坊管事皺眉道,“你簽個賣身契吧,輸了可不要賴賬!”


    眾目睽睽之下,鄒賴子在賣身契上按下手印,盯著骰盅。


    “你快開啊,別耽擱老子賺錢!”


    隨著骰盅打開,一二三,小。有人歡喜有人憂,鄒賴子直接癱軟在地。


    “哈哈哈,我贏了。鄒賴子,以後你的媳婦我會幫你照看的。”


    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笑的合不攏嘴。


    “鄒賴子家的小娘子雖然出身不好,但是水靈的很,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老子每次看到她都走不動道。今天可要好好嚐嚐她的滋味。”


    鄒賴子聽到這話突然來了精神,對著那人便打了過去。


    賭坊都有自己的打手,很快鄒賴子被打出了賭坊。富態男子用腳狠狠踢了躺在地上的鄒賴子一腳。鄒賴子跟個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你不服氣,老子這就去你家。有這賣身契在,小娘子不從也得從!哼!”


    鄒賴子突然翻身,嚇了那人一跳,隻是被打的太重,鄒賴子還是沒能起來。


    陳三平和碧源本來就是為了踩點,沒想到正好遇到這事兒。


    “碧源,去把賣身契買下來。”


    陳三平來到鄒賴子身旁停了下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婆娘都保不住,那就可以去死了。”


    鄒賴子終於破防,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男兒當自強,流血流汗不流淚。別跟個娘們似的。”


    “我不是人,我把自己婆娘輸給別人了。我不是人,我該死!”


    陳三平看他良心還有一些,還有的救。


    “你婆娘的賣身契歸我了,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想做個人活下去,就過來找我。如果明天我見不到你,我就把你婆娘賣到青樓去。”


    鄒賴子抬頭直勾勾盯著賣身契,接著看了眼陳三平,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陳三平摸了摸自己的臉,“碧源,我有那麽可怕麽?居然看了一眼就暈了!”


    陳三平好人做到底,將人送迴了家。


    鄒賴子家裏很窮,跟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了。陳三平和碧源把鄒賴子抬進家門,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娘子忙前忙後照料的很仔細。將他安頓好了,這才從屋裏出來感謝。


    “多謝二位送我丈夫迴家!”


    這婦人年歲不大,看起來十八九歲,都是這個時代早婚惹得禍。


    婦人身著粗布麻衣,也擋不住驚豔的容貌。陳三平一時愣了下,婦人害羞的低下了頭。


    碧源輕咳一聲,陳三平尷尬道:“今日,你丈夫已經將你作為賭注押在賭桌上,輸了。你恨他麽?”


    婦人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接著身子顫抖起來,她緊咬著嘴唇。


    “這是奴家的命,鄒哥是個好人。奴家在娘家過得苦,前年嫁給鄒哥才算脫離苦海。鄒哥很照顧奴家,他想讓我們過得更好。他的心是好的,隻是被人引導,染上了賭癮。他對奴家好,奴家感謝他。”


    “贏下賣身契的是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聽聞他對你垂涎已久。”


    小婦人身子晃了晃,苦笑道:“多謝恩公告知。奴家家裏實在沒什麽好招待的。”


    陳三平打斷她,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夫君將奴家賣了,奴家不能走。如果買家願意,奴家願意為奴為婢。如果買家對奴家身子有想法,奴家隻能一死了之。”


    陳三平道:“你也是個死心眼的!”


    碧源道:“你的賣身契已經被老爺買下來了,以後可以為奴為婢伺候老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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