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想到,一個月能有這等效率。穀掌櫃,你們淡泊書店有多少分號?”


    穀掌櫃哈哈笑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反正,咱們博陽府是時間發售的。大周其他地方的書店因為運輸傳遞速度問題,很多賬目都沒有報上來。”


    “所以說,之前我那兩本書隻拿了博陽府的分紅,別的地方的還沒有報上來?”


    穀掌櫃道:“陳公子不必憂心,我們東家還不至於貪墨您這點錢財,外地賬目如今已經送了過來,陳公子一並看看。”


    陳三平沒有去看具體經營,隻是翻看一下店麵分號的名字。淡泊書店不僅在大周擁有很多分店,周圍國家居然也有。


    “穀掌櫃,你們東家的身份方便說一下麽?”


    穀掌櫃搖搖頭,“東家不讓說。我們東家不止一個。不過,有一位想見見你,到時候你可以問問。”


    陳三平點點頭,穀掌櫃轉身拿了一個錦盒遞過來。


    打開錦盒,裏麵是一遝銀票。


    “穀掌櫃,以前可都是直接給。如今怎麽用上錦盒了?”


    穀掌櫃道:“這迴分紅多,來點儀式感。”


    陳三平高看了穀掌櫃一眼,難怪能做掌櫃,都有現代人的想法。


    “一共是四萬三千五百兩,都換成一百兩的銀票。您數數!”


    陳三平將盒子直接蓋上,沒去看。


    “沒必要,我信穀掌櫃。不知穀掌櫃,你們除了書店還經營什麽?”


    “陳公子,這個也不能說。”


    陳三平起身,將盒子隨意夾在腋下,“行吧,保持點神秘也好。改天請穀掌櫃吃飯,不知穀掌櫃有什麽忌口?”


    穀掌櫃笑道:“那敢情好,我倒是沒什麽忌口的。”


    陳三平點點頭,“那就說定了,等我準備好了派人接你。”


    陳三平有意開一個酒樓,能成為當地特色那種。他不想有什麽好東西都賣給別人。如今多了一筆收入,更堅定了想法。


    弋陽縣的酒樓不少,卻沒有技壓群雄那種。陳三平帶著扶搖逛遍了所有酒樓,就一個感覺,一般。


    菜色沒有翠微做的好吃。酒都差不多,都是米酒。倒不如博陽府買的忘憂好喝。


    陳三平相中了一個地方,隻不過這裏也是一家酒樓,一家經營不善半死不活的酒樓。


    它的位置還是不錯的,一麵臨河,一麵臨街。


    陳三平看到這個酒樓,腦海裏就有了一個畫麵:酒樓依水而建。酒樓建築風格典雅,飛簷鬥拱,雕梁畫棟。


    進入酒樓,便能看到寬敞的大廳,擺放著古樸的桌椅。窗邊的位置可以欣賞到河水的景色,波光粼粼,令人心曠神怡。


    酒樓的菜品豐富多樣,有河鮮的鮮美、山珍的滋補,還有精致的糕點和陳年佳釀。客人們在這裏品嚐美食的同時,也能暢談天下事。


    臨河酒樓不僅是一個飲食之所,更是文人雅士們匯聚的地方。他們在這裏吟詩作畫,切磋技藝,暢談理想,好不熱鬧。而在臨河的露台上,微風拂麵,遠處的山水如畫卷般展開,讓人陶醉其中。


    夜幕降臨,酒樓燈火通明,河麵上倒映著點點星光,美不勝收。如果此時,絲竹之聲響起,更能增添了幾分雅趣。


    然而現實很骨感,這個酒樓隻有外觀附和陳三平的設想。酒樓的裝飾亂七八糟,隔間沒有私密性。更絕的是,酒樓的酒菜難吃的過分。酒樓的工作人員也一個個的懶散慣了。


    陳三平打聽了一下,這家酒樓的老板出事沒了,酒樓交給兒子後不善經營。這位小老板好賭,錢都用光了便從酒樓拿錢。酒樓沒錢,酒菜也越來越差。發不起薪水,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陳三平見到掌櫃的時他還在唉聲歎氣的看賬本。


    “掌櫃的,我想問你個事。”


    掌櫃的立刻換了個微笑。“客官盡管問。”


    “我也是個生意人,不知這酒樓賣不賣?”


    掌櫃的是個富態的中年男子。苦笑道:“說實話,我是不舍得賣的。隻是,如今也支持不住了。東家想賣,我也擋不住。”


    “掌櫃的是東家雇來的?”


    “是啊,我在這做了好幾年,都有感情了。真不舍得。”


    “掌櫃的如果不想走,可以留下。我也是打算做酒樓。你可以接著在這幹!”


    “這家酒樓在我手上破敗,我怎麽好意思跟您接著幹。公子稍等,我讓人叫東家過來。”


    陳三平隨意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打量著大廳的擺設。他開始盤算著怎麽規劃更好看。


    “就是你要買酒樓?”


    一個年輕男子與店小二一起進來。男子看起來跟陳三平差不多大。


    陳三平站起來,拱拱手道:“是我,在下姓陳。”


    年輕男子隨意找個地方坐下,“陳公子。我就直說了。我這店麵沿河而建,客流量沒的說。一口價三萬兩銀子,你覺得行就買,不行,我就迴去。”


    掌櫃的麵色沉了下去,如果是經營有方,三萬兩不貴。隻是,如今店麵跟廢棄也差不多了。一直拖著不賣,損耗的隻會更多。東家這要價不實在啊。


    陳三平嗬嗬一笑,“公子貴姓?”


    “我姓張!”


    “張公子,這價格你是依據什麽定的?”


    張公子有些不耐煩,他正賭的嗨,他還想迴去接著賭呢。


    “本公子按照市場價來的,買不買給個痛快話。我還有事!”


    陳三平道:“市場價?真是可笑?一個敗家子也知道市場價?你要是懂市場,這酒樓能變成這樣?”


    陳三平冷笑兩聲,這可把張公子激怒了。他最受不了別人說他是敗家子。


    “你他娘的是來吵架的?”


    陳三平折扇打開,笑道:“我是來拯救你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家酒樓你留著,早晚也會被你低價賣出,然後被你賭光。不如賣給我,我給你一個光鮮的未來。”


    “賣給你又有什麽不同?”


    “賣給我,我可以先給你一半的錢。剩下的按月也好,按年也行。我分期給你。這樣你也不至於一次性輸光流落街頭。”


    “你出多少錢?”


    “我出兩萬兩!”


    “不行,太少了。而且,一半的錢在我手裏也有可能賺錢,在你這留著也是浪費。”


    “我可以給你利息。最後一次拿錢時候,我給你個價值一千兩的店鋪,如果想要現金也可以。”


    張公子想了想,忍了。雖然這人出言不遜,但是,他這酒樓確實沒人買。他也缺錢的很。


    “好,老張,寫契書,立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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