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大聲問道:“王大寶,張小白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


    兩人這才起身,村長瞅著他倆有些想笑。


    王大寶道:“村長,我們是鬼迷心竅了,看見他們兩口子出門,想偷點錢財。誰知道她藏在家裏。對著我們就是一頓揍。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村長氣笑了:“你們翻牆偷東西挨揍活該!怎麽還不服氣?”


    紅葉在旁邊冷哼一聲,兩個人下意識哆嗦一下。“服氣,服氣!”


    “既然心服口服,就把死了的兩隻雞拿走。然後賠錢!聽懂沒?”


    王大寶兩人低著頭,“知道了!”


    陳母道:“就這,懲罰也太輕了吧?”


    村長道:“這是賠償問題,還沒說懲罰呢!王家人和張家人都來了是吧?”


    人群中大家默契後退一步,隻留下張家和王家幾人。其中就包括大族長之類的人。


    大河村大部分人都姓陳,其他姓隻有十戶八戶的。方家除外,隻有一戶人家。這些姓氏都有族長。


    兩家族長當然知道自家人的品行,屢教不改。


    “村長您發話吧,證據確鑿咱都認!”


    “要不送官府吧!”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眾人迴頭看去,居然是劉二愣子。


    “村長,這不還沒偷成麽,不值當的!您說怎麽處罰,咱都認!”


    王家和張家的話事人趕緊求情,去了官府,不死也得褪層皮,他們全家的名聲也都毀了。


    “我就是個建議,畢竟有了第一次沒準哪天就有第二次。我可不想天天防賊。”


    王大寶罵道:“劉二愣子,你不要挑事!就你倆窮的隻剩下牆了,誰會多看一眼。”


    “王大寶,你是賊,這輩子就是賊,狗改不了吃屎。你能改了偷東西?不管別人信不信,我是不信!”


    “劉二愣子,你他娘的故意針對我!”


    “放屁!我隻是說出了大家的想法。誰想被賊惦記啊?鄉親們說是不是啊?”


    看熱鬧的村民還真配合,大聲說著不願被賊惦記。


    紅葉碰了碰王晨,小聲問道:“這倆人是不是有私仇?”


    旁邊陳文聞言小聲道:“這事兒我知道。以前這王大寶在鎮上給一個大戶人家跑腿。那劉二愣子在一個飯館跑堂。後來有一次那大戶人家訂了一桌酒菜,飯館大廚忙暈了頭,做的慢了。後來呢,人家大戶人家也沒說啥,等等就是了。隻不過,這王大寶作為一個跑腿的對著飯館的人嗷嗷一頓罵。劉二愣子不想給東家惹事,便沒有還口。隻不過,打那之後,這兩個人就結了仇!”


    王晨咋舌,“想不到這王大寶還是個狗仗人勢的脾氣!”


    “好了,都別吵了!”


    村長發話後所有人都盯著他。


    “這兩個人雖然品行不端,但是終歸是我們大河村的人。送到官府影響的是我們大河村的名聲。我看還是別送官府了!”


    村長看大家欲言又止,趕緊繼續說道:“當然,也不能簡單放過他們。你們倆不是閑著沒事幹麽!咱們村的水渠裏麵淤泥有些厚,你倆就把水渠淤泥清理幹淨吧!張家和王家族看派個人盯著他們!這活要是不願意幹,咱們就送官府!”


    王大寶和張小白趕緊跪下,磕頭如搗蒜。“村長,我們願意幹!”


    村長看著他們倆,繼續道:“還有,以後,不得允許你們不可以去別人家。如果再犯,沒人護得了你們!”


    王家和張家給了雞錢,領走了兩個人。鄰居們也慢慢散去。


    村長問道:“這位姑娘看著眼生啊!”


    王晨笑道:“二大爺,這是我娘家那邊遠親。也是若初這孩子的老師。也是趕巧了她在家。不然還真降不住王大寶和張小白。”


    村長點點頭,“你還真會功夫?”


    紅葉點點頭,腳尖一點,直接跳上了圍牆。然後一個跟頭翻了下來。


    村長趕緊鼓掌,“厲害呀。”


    村長和陳母走後,王晨這才關上門,清理一年鬧騰的雞窩。經過王大寶一鬧,還有兩隻雞蔫頭耷腦的,可能也受傷了。


    既然如此,還是吃了吧。王晨趕緊燒水拔毛,一隻做了炒雞,一隻做了口水雞。


    在王晨的習慣中,沒有正經吃飯時間,餓了就吃,饞了就吃。


    “紅葉妹妹,你打算教若初學武呀?”


    “嗯!”


    “會不會很難呀,我聽說十年八年都學不出什麽道道。”


    紅葉道:“你還打算讓她行俠仗義麽?強身健體,能保護自己就行了。”


    王晨嗬嗬一笑,“也對。就當是女子防身術。”


    正聊著,門口傳來一聲驢叫。陳三平迴來了,情緒有些低沉。


    “相公,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


    “唉,我本打算去買一些拜師用的東西。才發現,我不知道紅葉姑娘打算教什麽,我也不適合買女性用的東西送給她。糾結了很久,就買了幾份點心迴家。”


    紅葉笑道:“姐夫不用這麽認真,磕個頭,喝個茶,一起吃一頓飯就行了。至於禮物,我現在孑然一身也沒個迴禮,還是免了吧。”


    王晨也勸道:“嗯,今晚咱們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王晨說到做到,燉了個羊肉湯,裏麵羊排帶著大肉。又宰了一隻雞,給做成了黃燜雞。大嫂家還給送來了鹵肉和炒的青菜。為了有個特色,王晨特意烤了羊肉串。為此還烙了一遝小薄餅。


    用餐前,陳若初正式磕頭拜師,敬了茶。


    紅葉不過十幾歲,故作老成給陳若初訓話。


    “若初,你要記得,我們這個門派叫做香山派。宗門學武是為了鋤強扶弱,保護自身。切不可欺負他人。如果被宗門發現欺淩弱小,輕則逐出師門收迴功夫。重則清理門戶!”


    陳若初一本正經道:“若初知道了。”


    紅葉扶起陳若初,“從明天開始,我教你基本功。等你練習純熟,我就迴家一趟。給家裏報個信。然後再教你上乘功夫!”


    陳三平道:“這麽久沒迴去,你的家人肯定擔心,要不先迴去看看,報個安全吧!”


    王晨道:“是啊,若初學子可以推後。不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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