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忍不住的問道,


    “不知道當年修建了聞名天下的趙州橋的李春是李生什麽人!”


    一提起李春這個名字,李公輔頓時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道,


    “李春正是祖上,但祖上主持修煉的橋之中並未有所謂的趙州橋啊!”


    李天頓時驚呆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居然就是名滿天下的李春後人。


    這讓他的心頓時激動起來。


    不過在聽到李公輔說到,他先祖並未主持修建趙州橋,李天就有點懵了。


    但他馬上又想起,當麵的那個導遊貌似說過,在古代趙州橋並不是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做‘安濟橋’!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邊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一邊說道,


    “想不到李生居然還是名匠之後啊,失敬失敬,剛剛是李某記錯了,不是趙州橋,而是安濟橋。”


    李公輔在聽到安濟橋這個名字之後,才明白李天說的是什麽。


    “李公子過譽了,家祖一生造橋無數,安濟橋的確是其中之一……”


    營造原本是官方的說法,隨著時代的發展,平民百姓也有了建造房屋的需求,營造這一詞也就不再專指在朝廷的專門人士。


    所謂營造其實就是古代的包工頭。


    而李公輔在這幫營造之中擔任的角色就是畫圖紙的人。


    如果以後世的說法來看,他其實應該算是一個建築師和工程師的結合體。


    李春雖然出身工匠世家,但卻並不是匠籍。


    李天在了解到這些情況之後,突然問道,


    “李生談吐不凡,想必是讀過書的人,為什麽沒去參加科舉,反倒是在街頭巷尾幹起了營造這種營生呢。”


    李公輔苦笑一聲,輕輕搖著頭道,


    “哎,小人也曾有過這個想法,奈何祖上雖然脫了匠籍的身份,卻因為前兩代有人經商,又淪為賤籍,並沒有這個資格。”


    聽他這麽說,李天心有所感,實在是為他的遭遇感到不平。


    就在心裏還替他惋惜的時候,李天突然想起,貌似天工院建成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到了舉行工舉的時候了。


    於是他對李公輔說到,


    “不知道李生可否聽說過,工部馬上就要舉行工舉了,李生何不去嚐試也一番。”


    李公輔先是一愣,但緊接著又苦笑著說到,


    “先前小人也是聽聞這個傳言,可小人聽說,工舉乃是為天下工匠提供的一次入朝為官的機會,小人既不是士人也不是匠籍,恐怕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李天頓時激動一拍桌子,大聲道,


    “你是從何處聽到的這個說法,工舉不同與科舉,從來就沒限製過任何籍貫的人參加,凡是天下有誌之士,皆可參與。


    這是當今陛下親自定下的規矩,以李生的才學,正是工舉需要的人才啊!”


    李天的這一番話,仿佛醍醐灌頂一般,讓李公輔頓時激動了起來,忍不住上前抓住李天的手腕道,


    “李公子所言當真,小人真的也有資格參與工舉?”


    “那是當然!若是連李生這樣的人才都沒有資格,那李某不知道天下人還有什麽有資格了。”


    聽李天說完這句話,李公輔是更加的激動了。


    急得在包廂之中到處亂轉,可是沒過多久,他就仿佛想起了什麽似得,臉色是一會紅一會白的,最後突然像是泄了氣一般跌坐到椅子上。


    “晚了,一切都晚了,先前誤聽傳言,以為自己並沒有這個資格,就沒有報名,此時時限已過,今年是沒這個機會了。”


    這時,王福湊到李天的耳邊說道,


    “陛下,工舉雖然還有幾天才舉行,但報名的確是在前幾天就結束了。”


    李天愣住了,心裏瘋狂的吐槽道,


    “不是吧,這個李公輔居然如此的倒黴,竟然連這種事都能錯過!”


    但他又不甘心,錯過李公輔這樣的人才,於是將自己的一塊隨身玉佩解了下來,遞到了李公輔的麵前。


    “李生不必如此窘喪,天無絕人之路,李某在工部也算有些人脈,你憑借這塊玉佩,去天工院找院正周鎮,他自會替你安排一個工舉的名額。”


    李公輔呆呆的看著李天手中那塊,純淨的綠色玉佩,有些不可置信。


    幾乎是顫抖著將玉佩接到了手中。


    最後糾結了半天,還是將玉佩遞了迴來,


    “小人何德何能,能得公子如此看重,這東西是在是太貴重了,小人是萬不敢接啊!”


    李天卻是微微一笑,將他的手掌合起,寬慰他道,


    “本公子也是惜才之人,李生你既然身具真才實學,又何懼區區工舉呢,再說,你今後若是有所成就,造福一方黎民,那可是天大的功德。


    這件事對李某來說不過是捎帶手的事,你不用介懷。”


    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李公輔若是還不接受,就是真的有些矯情了。


    他最後感激的雙膝一彎就要跪下,李天見狀連忙將他扶住,沒讓他跪下去。


    “李某和李生你一見如故,願意幫你一把,也是看在你的才學上,你若是對李某行如此大禮,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李公輔這一拜沒能拜下去,不禁有點臉紅,


    “是小人唐突了,公子高義小人銘記於心,今後但有任何成就,都是公子栽培,小人絕不辜負公子的這番心意。”


    輕輕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頭,李天高興的笑道,


    “哈哈,你也不用感激本公子什麽,你隻要記住今天自己的話,將來造福一方百姓,就是對本公子最大的報答了。”


    李公輔貌似從未有過如此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當做酒水一般,對李天說到,


    “小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寫過公子的大恩,就以此茶代酒……小人先飲而盡!”


    說完,也不顧茶水的滾燙,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都說二十一世紀人才最貴,可李天卻是感覺,無論什麽時代,人才都是難得的。


    這個李公輔這麽年輕不管是本身才學,還是為人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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