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充滿著歲月痕跡的六十年代,陽光灑落在鄉間的每一寸土地上,仿佛給整個鄉村都披上了一層帶著質樸韻味的金色紗衣。何雨柱呢,穿著他那件洗得已經有些發白的藍色工裝,那工裝一看就是穿了好些年頭了,原本湛藍的顏色在一次次的清洗和歲月的摩挲下,漸漸褪去了往日的鮮亮,可卻透著一種別樣的陳舊的踏實感。腳下呢,蹬著一雙磨得微微泛光的布鞋,布鞋的邊緣都有些起毛了,那鞋麵也因為長時間的行走,被磨得油亮油亮的,仿佛訴說著主人平日裏的奔波與忙碌。


    而他的手裏呀,穩穩地提著兩隻用舊報紙細心包裹的燒雞,那舊報紙上的字跡都已經有些模糊了,被折疊得整整齊齊裹在燒雞的外麵,透著一種小心翼翼的珍視勁兒。除此之外,還拎著幾斤剛從供銷社打迴來的散裝白糖,白糖裝在一個簡易的袋子裏,袋子被他攥得緊緊的,就怕不小心給灑出來了。就這樣,何雨柱緩緩地踏進了春燕家那略顯擁擠卻充滿生活氣息的土坯房小院。


    六十年代的鄉村呀,處處都洋溢著樸素與真實的味道呢。那斑駁的土牆,仿佛是歲月的史官,默默記錄著這裏發生的每一件平凡又溫暖的小事。偶爾呀,從不遠處傳來的廣播聲,那帶著些沙沙雜音的廣播聲,或播報著時事新聞,或播放著充滿年代感的革命歌曲,讓這個小院更添了幾分時代的印記,仿佛將小院裏的一切都和那個大時代緊緊地聯係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春燕的父母,老李頭和趙大娘,正在灶房裏忙活著呢。灶房裏彌漫著淡淡的煙火氣息,灶膛裏的火苗舔著鍋底,鍋裏正煮著些什麽,熱氣騰騰的。老李頭呢,手裏還拿著半截旱煙鬥,那旱煙鬥的杆子都被摩挲得十分光滑了,他正靠在灶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與好奇,心裏想著這會是誰來了呀。趙大娘則是在一旁忙活著手上的活兒,聽到外麵的動靜,趕忙用圍裙擦著手,那圍裙上還沾著些麵粉呢,臉上卻早已洋溢著質樸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這鄉村裏盛開的野花一般,純粹又溫暖。


    “哎呀,這不是柱子嘛,咋這時候來了?快進來坐!” 趙大娘熱情地招唿著,一邊說著,一邊趕忙讓出身子,那熱情勁兒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家許久未歸的親人一般,同時呀,還用眼神示意老李頭去搬個凳子,好讓何雨柱能舒舒服服地坐下。


    何雨柱呢,聽到趙大娘的招唿,憨厚地笑了笑,那笑容裏透著一絲靦腆,還有些不好意思呢。他趕忙將手裏的東西遞上,說道:“叔、嬸,我今天是特意來跟您們說件事的。” 說著,他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模樣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心裏似乎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著接下來的談話呢。


    春燕的弟弟小石頭,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正蹲在門口呢。他呀,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畫,那地上已經被他畫出了好些個奇奇怪怪卻又充滿童趣的圖案,有歪歪扭扭的房子,還有看著像個大怪獸的不明物體呢。


    聽到動靜,他好奇地抬頭一看,發現是何雨柱,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就像兩顆閃閃發光的小星星一樣,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蹦跳著就跑過來了,嘴裏還大聲喊著:“柱子哥,你來啦!是不是給我帶好吃的了?” 那急切又興奮的小模樣,讓人看了心裏直覺得可愛又好笑呢。


    何雨柱笑著摸了摸小石頭的頭:“今兒個不光是給你帶好吃的,還有件大事要跟叔嬸商量呢。”


    進了屋,何雨柱先給春燕的父母敬了支煙,自己也卷了一根,點上後,深吸一口,似乎在鼓足勇氣。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趙大娘和老李頭,緩緩開口:“叔、嬸,我一直拿春燕當親妹子看待,可這些日子我發現,我對她的感情,不光是兄妹那麽簡單。我想娶春燕,好好照顧她,還有咱們這個家。”


    話一出口,屋裏頓時靜了下來,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了這份沉寂。趙大娘和老李頭對視一眼,眼中既有驚訝也有思索,而小石頭則瞪大了眼睛,似乎還不太明白“娶媳婦”意味著什麽。


    趙大娘的手微微顫抖著,手裏的圍裙不自覺地擰成了麻花狀,她驚訝地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老李頭也愣住了,旱煙鬥從嘴角滑落,煙絲散落一地,他卻渾然未覺,隻是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何雨柱,仿佛要把他看個透。


    小石頭原本正滿心歡喜地蹦跳著,那小小的身影就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充滿了孩童的天真與活潑勁兒呢。可一聽到大人們說起 “娶媳婦” 這三個字,他一下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停止了蹦跳,那兩條還在空中揮舞著的小胳膊也緩緩落了下來。


    他歪著頭,腦袋微微傾斜著,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裏滿是疑惑,那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就像兩個小小的毛毛蟲趴在那裏似的,一臉疑惑地看著大人們,小嘴巴微微張著,似乎想要問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小小的心裏呀,此刻或許就像煮開了的一鍋粥,各種念頭在不斷地翻騰著,已經開始琢磨起 “娶媳婦” 這三個字的含義了,雖然以他那八九歲的年紀,對這三個字還隻是一知半解,可也隱隱覺得這是一件很重要、很嚴肅的事兒呢。


    何雨柱看著小石頭那懵懂又疑惑的模樣,心裏更加忐忑不安了,就像有隻小鹿在裏麵橫衝直撞一般,撞得他心裏直發慌。


    他的手心都微微出汗了,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可他知道,既然都已經開了這個口,那就得把心裏的想法一股腦兒地說出來呀。


    於是,他還是鼓起了勇氣,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要從這空氣中汲取一些力量似的,繼續說道:“叔、嬸,我知道這話說得突然,確實是太突然了些,可我心裏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呀。春燕那可是個好姑娘,真的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姑娘呢。


    她平日裏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出去幹活兒,那都是手腳麻利,一刻都不閑著,多勤勞呀。而且呀,她的心腸可好了,不管是對村裏的老人,還是小孩子,那都是關懷備至的,善良得就像個小天使一樣呢。還有啊,她對您們二位那更是孝順得沒話說,事事都想著您們,處處都照顧著您們,這樣的好姑娘,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第二個呀。


    我…… 我真的很喜歡她,這種喜歡不是一時的衝動,是我每天看著她,心裏就覺得踏實,就覺得開心,想著要是能和她一起過日子,那該多好啊。我保證,如果能和春燕在一起,我一定會好好待她,把她捧在手心裏疼著,不讓她受一點委屈,不管是家裏的重活兒累活兒,我都全包了,絕不讓她累著。而且呀,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襯著家裏,多掙些工分,讓咱們家的日子越過越好,越過越紅火呢。”


    說完這些掏心窩子的話,何雨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緩緩低下頭去,那腦袋就像有千斤重似的,耷拉著,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的心裏呀,就像十五個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的,那種緊張和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了,仿佛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一樣,隻能默默地等待著春燕父母的迴應,每一秒鍾對他來說都像是無比漫長的煎熬呢。


    過了好一會兒,那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趙大娘才緩緩開口。她張了張嘴,似乎是在斟酌著該怎麽說才好,那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有諸多複雜的情緒摻雜在裏麵一樣。她說道:“柱子啊,你這孩子,從小就實誠,咱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呀。你這孩子,平日裏就熱心腸,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村裏的人可都誇你呢。可這事兒…… 這事兒太大了呀,畢竟是關乎春燕一輩子的大事呢,咱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做決定,得好好想想,得從長計議呀。而且呀,也得問問春燕的意思,她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咱們也得尊重她呀,畢竟這是她的大事,她的人生,咱們做父母的可不能替她做主呢。”


    老李頭呢,剛剛一直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裏,這會兒總算是迴過神來了。他微微彎下腰,伸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半截旱煙鬥,那旱煙鬥剛才在他聽到何雨柱的話時,一個沒拿穩就掉下去了呢。他把旱煙鬥拿在手裏,仔細地端詳了一下,仿佛是在看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貝似的,然後又從兜裏摸索出了火柴,“哧啦” 一聲劃著了火柴,湊到旱煙鬥前,那小小的火苗在煙鬥裏跳躍著,不一會兒,旱煙鬥就重新被點上了。


    老李頭把旱煙鬥湊到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煙絲瞬間燃燒起來,冒出了一縷縷白色的煙霧,那煙霧緩緩升騰著,在屋子裏繚繞開來,不一會兒,整個屋子就仿佛被一層薄紗給籠罩住了,有些朦朧不清起來。在這煙霧繚繞之中,老李頭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那眼睛裏像是藏著無盡的思緒,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何雨柱,緩緩地開口說道:“是啊,柱子,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呀。這可不是一件能隨隨便便就決定的事兒,那是關乎一輩子的呀,得慎重,得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全了才行,可不能光憑一時衝動,就稀裏糊塗地做了決定呢。不過呢,你能有這份心,想著咱們家春燕,想著咱們這個家,咱們還是很欣慰的呀。這說明你這孩子重情重義,心裏頭是個有主意、有擔當的人呢,這一點,咱們心裏都明白著呢。”


    何雨柱聽了老李頭的話,心裏雖然有些失落,就像原本滿懷期待地去采摘一朵最漂亮的花兒,卻發現那花兒還沒到綻放的時候一樣,那種滋味別提多不好受了。可他也理解春燕父母的顧慮,畢竟在那個年代呀,婚姻大事那可都是要經過深思熟慮的,要考慮門當戶對,要考慮兩個人的性格合不合得來,更要考慮以後的日子能不能過得安穩踏實呢。所以,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努力證明自己,讓春燕和她的父母看到自己的真心。他想著,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幹活兒,多掙些工分,讓大家都看到自己是個有能力照顧好春燕、照顧好這個家的人,哪怕這條路會很艱難,他也絕不輕易放棄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噠噠噠” 的,在這安靜的小院裏顯得格外清晰。緊接著,春燕那清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娘,我迴來了。” 聲音裏透著一股朝氣,仿佛還帶著外麵田野裏的那股清新的氣息呢。


    春燕邊說著,邊伸手推開門,那扇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了,她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屋裏,剛一抬頭,看到屋裏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她那原本明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心裏想著這屋裏怎麽這麽多人呀,而且氣氛好像還有些不太對勁呢。


    當她的目光掃到何雨柱站在那裏,手裏還提著燒雞和白糖的時候,臉上先是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那笑意就像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一般,透著一股嬌羞與喜悅,心想柱子哥這是來家裏做客了呀,還帶了這麽些好東西呢。然而,當她聽到父母和何雨柱的對話後,那笑意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的神色,那神色裏有驚訝,有羞澀,還有一絲絲的不知所措,她站在那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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