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一次入城的不是王華率領的護國黔軍部,而是蔡鍔或者是李烈鈞的部隊的話,那麽即使不對城內以及相鄰之地進行一番燒殺搶掠,可總是還是要搶一些錢財糧餉的,保不準也會有下麵軍官去刮一刮地皮。.vodtw這倒不是護國軍軍紀不嚴,實在是因為護國軍太窮了,袁世凱斷了雲南的救助,等同於截斷了護國軍唯一的財路來源,說起來,在護國軍大舉進軍之前,糾集部隊的時候,這個糧餉的問題成了蔡鍔眾人的第一難題。


    說起來,當時蔡鍔提議進兵且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後,他所麵臨的第一個問題是糧餉的問題,糧食的問題還好解決,昆明城內以及雲南各地尚且能夠暫時支持軍隊的開銷,可是這個軍餉的問題,確實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


    當時蔡鍔三路護國軍進兵時,他們的第一份軍餉來源是雲南百姓自願捐助的,而之後進軍開始,要發第二份軍餉了,這個時候,蔡鍔眾人的手裏連一個大子也沒有,蔡鍔發電唐繼堯,想讓唐繼堯衝雲南分撥一批大洋作為他的軍餉,可是卻沒想到,他的這份通電遭到了唐繼堯的拒絕。


    唐繼堯發電稱,雲南財政已入不敷出,如兄需軍餉之財產,弟無能為力爾,然卻有滇土數噸,兄可以此為軍餉乎?意思是說,唐繼堯告訴蔡鍔雲南的財政已經入不敷出了,如果你需要軍餉的話,我這裏實在是沒有錢,無能為力啊,但是我還有一個辦法,那是我這裏有不少的滇土,也是大煙土,因為是雲南出產的大煙土,所以也稱為滇土或者是雲土。唐繼堯的意思是詢問蔡鍔能不能讓他用這些雲土作為軍餉。


    王華看著田成良如此,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又道:“田司令,帶著你的部下離開這裏吧,楊林現在自領了駐防司令的職位,又把軍隊都帶到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我看你啊,也別去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了,帶著人先到後方去吧,你啊,這一次兵敗,全是敗在了楊林的手裏啊,這是個小人,不但沒有忠誠的保護自己的司,反而自己帶著兵先行撤離了,將你還有這些軍官置於險地,其心歹毒啊,以後田司令用人可要小心了;好了,我已經叫人給你準備幹糧、馬匹還有一封帶著我印章的信件,你大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路遇到有人阻攔把信給他看看,肯定抱你無事。田司令,這一路要多保重,以後我還等著和你擺開陣勢正麵一戰那,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服,而我也知道自己勝之不武,你是英雄,我也不是狗熊,田司令迴去以後收整舊部,來日你我再行一戰!”


    說著,王華親自將田良成以及他手下的那幾個軍官送出了司令部,看著他們馬而後離開。王華的手下雖然很疑惑,但是剛剛一直卻沒有開口,而此時見田成良已經離開,這才對他開口問道:“司令,這你是什麽意思?把這個廢物放迴去幹什麽?”


    王華一笑,而後解釋說:“你都說了這是個廢物,那咱們留著他有什麽用?楊林才是咱們的對手,而且看起來這個楊林不簡單啊,咱們行軍到此,並沒有好好休整,而且這護國軍本部一戰我軍又新增添了傷亡,楊林現在退守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進可攻退可守,我軍算是想要休整恐怕也不得安寧啊,不過這個田成良我看是個睚眥必報之輩,而且楊林退守也是借刀殺人,想讓咱們除掉他,這樣一來,我們放了田成良,他迴去以後會和楊林善罷甘休嗎?隻要他們鬧起來,咱們能夠有充足的休整時間,而且我看這個田成良雖然廢物,但是也絕不是無用之人,搞不好,拿下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要落在他的肩膀。”


    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楊林軍防禦陣地。楊然此時正在這裏督促士兵快速的安排部署,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地形險要,易守難攻,雖然這裏能夠有力的阻止護國軍的步伐,但是這也不表示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地理位置一點劣勢也沒有。


    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前是狹窄小路,而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後,也是如此,所以萬一一旦護國軍攻取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話,那他們是想要快速撤離,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樣的小路對他們也算是一個機會,一旦護國軍追擊的話,他們也許能夠借著地勢的優勢,進行伏擊,從而擊潰護國軍,總之吧,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這地各方,對於他和楊林來說,那是成也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敗也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


    王華部取得了護國軍本部大勝,護國黔軍部駐紮在護國軍本部城,衣食無憂,安穩休整,全軍士氣高漲,遠超護國軍其他各路,但是王華如此,卻不表示其他護國軍也是如此,不說別人,說我這一路護國軍吧,自從北洋護軍城城一戰之後,我軍在此駐紮數日,雖然名為休整,是在也是我不得已而為之啊。


    我軍彈藥儲備尚可維持,但是糧餉的問題卻是迫在眉睫急需解決的問題,我發電唐繼堯希望他能夠調撥一些錢財來作為我的軍餉,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隻給我調度了大煙土,讓我以此來作為我的軍餉,這不是讓我……哎!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知道雲南的情況現在袁世凱截斷了對雲南的財政補助,這樣一來的話,確實雲南的財政問題是入不敷出的局麵,我也相信他唐繼堯手是真的沒有錢,要不然的話,我想他也不會讓我用大煙土作為軍餉了。不過好在我在昆明城還有一處宅邸,我曾經找人估價大概能值二十萬大洋左右。


    而我現在繼續用錢,那麽少一點的話,急著出手,差不多應該能賣到十五萬以吧,這筆錢到時候哪來作為軍餉,還是可以暫時維持的,但是現在我所麵臨的問題在於不單單我的宅邸還沒有賣出去買是那批煙土也還沒有運來,我軍關餉的日子已經拖延了一個多月了,要是那些東西還不送來的話,我真的害怕軍到時候會出現什麽動、亂。


    或許這是命運的安排吧,我才剛剛放下打給唐繼堯催促他運送煙土速度的電話,副官鄒若衡來向我報告,他急急忙忙的,而且臉滿是焦慮之色,他要我趕快出去看看,說是軍出了大事。


    我也不敢多說什麽,而且一個不好的念頭頓時充斥了我的心頭,我跟著鄒若衡出去一看,不過其然,我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此時的北洋護軍城城司令部外,聚集了數十名大小軍官,此時的他們與昔年時阻攔我進京的樣子可謂是如出一轍,但是我知道,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卻是與之前的那一次不同的。


    一名軍官見到我出來了,便直接對我開口問道:“將軍,咱們已經多久沒有關餉了?一次您說到了北洋護軍城城可以關餉了,咱們從到了北洋護軍城城之後奪下北洋護軍城城,再到現在的駐紮休整,這都多長時間了,您不能言而無信啊。”


    “是啊。”另一名軍官附和道:“將軍,我跟這著您這麽多年了,我是真的崇拜你的人品以及謀略我才會跟著您出生入死賣命的,但是您不能言而無信啊,我知道現在咱們軍的財政緊張,我也知道將軍您有難處,像您之前說的,能不能用煙土當做軍餉我們也是同意的,但是到了現在別說是煙土了,是一個毛也沒有,您讓我怎麽和下麵的士兵交代啊?”


    “是啊是啊!將軍,我可以不要軍餉,但是那些士兵那?他們不能沒有軍餉啊,我們也不逼您,現在不管是錢,還是煙土,隻要您先拿出來一點,讓我們應應急行啊,我們真的不是我們貪錢,實在是對於下麵不好交代啊。”


    “將軍啊,您是帶兵的,肯定知道我們帶兵的難處,理解我們一下吧,看看您是不是先弄點什麽讓我們把這個關口度過去,我們現在啊,都快要壓不住那些兵了,成天的他們在軍營裏說著說那的,我真怕到時候萬一出現點什麽意外啊!將軍!”


    這些軍官的話,雖然說得已經很直白了,但是卻還不夠直白,雖然我不願意如此,但是此時此刻我知道,唯有我這麽說,才能暫時的安撫住他們,我對這些軍官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暫時先安靜下來,好在我在軍還有些威望,見我示意,這些人也不說話了,而後我才對他們開口說道:“話可以說的在直白一些,咱們都是生死的兄弟,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那,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帶兵嗎,要麽有錢,要麽有個盼頭,你們擔心的我也都清楚,這數千軍馬是打擊袁氏的利器,同樣的,這也是一把雙刃劍,萬一出現了什麽事情,也可能會斬下你我的頭顱,但是各位兄弟想過沒有,咱們討伐袁氏是為了什麽?這是一件名垂千古的事情啊,同時也是為了國家的未來,個人的得失與顧家的未來相,孰輕孰重?”


    護國軍兵分三路舉兵討袁,而且三戰三捷,這不單單是對前線司令大帥曹錕的一種壓力,同時也給了袁世凱這個洪憲政、權狠狠的一個耳光,同時在一定程度,也導致了那些原本觀望的將軍們,有了假如護國軍的打算,這樣一來的話,對袁世凱,是非常不利的了,同時,也正是因為如此,給了日本人機會,使得他們有機會合理的會麵袁世凱,然後以幫助其打擊護國軍作為交換的條件。


    迫使其執行二十一條條約,麵對這樣的情況,袁世凱又如何能夠不愁那?其實這是一個選擇題,而且這個選擇題是單選的,且答案隻有兩個,其一,是袁世凱即刻宣布之前的稱帝電作廢,恢複國體,而後向天下人致歉,這樣一來的話,他還是他的大總統,至少短時間內他是無法“引咎辭職”的,然後護國軍此罷兵,他給予蔡鍔及護國軍一定的補償、撫恤,同時向護國軍表彰其行為,證明護國軍之舉動,乃是護國之義舉,這樣一來的話,不但戰事平複,而且袁世凱還能在天下老百姓的眼裏買一個好,同時段祺瑞、馮國璋這樣的北洋重臣,也會迴到他的身邊,與他同仇敵愾,以對付日本人的壓迫威脅。


    而第二個選擇正好與此相反,那是袁世凱即刻於日本人協商,要求日本人即刻出兵,打擊護國軍,同時他會命令曹錕部即刻撤出戰場,然後原地駐紮,將戰場交給日本軍人,這樣一的話,相之下,護國軍是根本無法抵擋日本軍人的攻擊的,而留曹錕及其部下原地駐紮也是為了監視日本軍隊,這樣一來,前有護國軍的誓死抵抗,後有曹錕八萬餘人的監視,日本軍人即便是擊潰了護國軍後,也不敢有什麽僭越行為,畢竟那曹錕手下的八萬北洋軍也不是吃素的。


    當了那個時候,假如戰事平複,而日本軍人卻不肯撤出的話,那袁世凱也能夠調動曹錕部迫使日本軍人撤離,所以這不會存在日本軍人滯留而後為禍的情況。但是這樣一來的話,那麽袁世凱要立刻且嚴格的執行二十一條條約,或者說,是執行多次修改之後,盡最大努力挽迴損失的“民四條約”。


    這是一道單選題,因為這兩個答案是完全相悖的,其實看起來,袁世凱應該知道自己如何選擇,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對於權力的癡迷吧,麵對這樣的一個問題,袁世凱竟然做出了一個詭異的決定。


    一道單選題,袁世凱沒有做出自己的選擇,反而采取了一個雙向的態度,那是不作為,這樣的不作為其實並不是實際意義的不作為,而是一種雙向手段,可也正是因為他的雙向手段,給自己帶來了困擾。


    阪西利八郎作為袁世凱的私人顧問,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代表日軍方麵來同袁世凱磋商了,但是每一次他得到的答案都是含糊其辭的,袁世凱隻說自己現在全部精力都在護國軍的問題,對於日軍的民四條約,他是想要執行的,但是現在的請況下不允許他執行,他的借口很簡單,那是民四條約的屬地現在都已經相繼的宣布“獨、立”了,已經不聽從他的命令了,所以自己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這也是為什麽我手裏拿著那麽多田契卻在一次嘩變的時候,我沒有拿出來安撫我的軍隊,其實這一次我也未必像這樣,但是沒有辦法,雖然現在全軍士氣很足,但是我知道現在的軍心並不穩定,如果再來一次嘩變的話,那麽我軍即便是不會此潰散,恐怕也會落入低穀,再無戰意,所以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會將這些田契拿出來並且讓朱德冒著危險前去成都變賣。


    當然了,要說明一點的是,雖然我的人在雲南,而且那個時候我也是雲南的都督,但是我的田契卻沒有一份是雲南本地的,大多都是北方或者是華北地區的,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那是如果我真的出現意外了,我不相信會有誰能夠容下我的家人再在雲南容身的,當然了這樣的情況是需要特定前提的,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咬做好考慮,不然的話,到時候兩眼一碼黑不算,我人都已經死了,我是有辦法又能如何和那?


    說起來,我現在真的要多關心一下雲南本土的戰事了,雖然我相信唐繼堯、李烈鈞能夠將龍覲光抵禦在廣南之地,可是怎麽說那,我真的覺得這一次龍覲光突襲雲南沒有那麽簡單。所以我派出了一些人,去各方麵打探消息,但是這還讓我沒想到的是,前去成都的朱德這一次帶迴來的不單單是白花花的銀票,還有一個讓我非常關心,而且與我軍切實利益以及未來動向密切相關的詳細。


    那是孫先生的革、命軍終於有了動靜,而且這一次還是小打小鬧,可以說得是驚天動地了,而之所以這樣的驚天動地的消息我們沒有聽到一絲風聲還是因為袁軍對此事保密的極為嚴密,說起來,其實朱德正常來講是無法得到這樣的消息的,但是這真的算是運氣,朱德有一個同鄉的好友,此時正在川軍任職,當然了,職位肯定不高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大晚的在街邊的小酒攤喝的爛醉了。


    試想一下這樣組成的革、命軍其戰鬥力應該如何,不需要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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