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李自成派人來招降的時候,吳三桂的態度猶豫了,可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消息的傳來,令他直接的下定了決心,勢必要和李自成決一個生死!這個消息是他的愛妾陳圓圓被李自成的手下擄走、糟蹋雲雲。.vodtw


    這個時候,吳三桂怒火燒,他趁著李自成親自率軍東征的空子,積極聯係清軍大將多爾袞,兩家合兵一處,進而毀滅了李自成的大順王朝。這也是所謂的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從龍入關,決勝千裏奠定大清基業的簡單過程了。


    當然了,這其雖然對於陳圓圓的提及並不是很多,但是由麵的描述還是能夠看的出,這裏麵導致最後吳三桂抉擇的最主要因素是陳圓圓被擄掠的這件事,可是,雖然如此,這個故事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應該是不言自明的。


    袁世凱在他的公案後麵,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這是為什麽,不過他這才一開口,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要借著我在大街“尋釁滋事”的這個由頭,來測一測我的深淺了。


    我知道這些時間裏,無論是我還是副官陳敏麟也好,我們兩個人的任何行動都是無法瞞過袁世凱的,可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依舊要繼續下去,我有我的打算,而且我知道也隻有我這樣繼續下去我才能暫時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鬆坡啊。”袁世凱笑著對我開口了,道:“我聽說怎麽,雷振春他好像什麽地方得罪你了?還是江公他有什麽做的不對啊,讓你大發雷霆啊,昭威將軍的名頭,這一次,才算是讓你拿了個實至名歸哦。”


    當然了,袁世凱這般的語氣肯定是他故意為之,因為說到底無論如何那件事到底是我失禮在先的,他這樣對我說話才能顯示出他的公正,可是也絕不能表示他的語氣能夠代表了他的真是想法。


    我搖搖頭,沒有迴答他,這是一個技巧,袁世凱這樣的人,需要的是這樣的技巧,隻要給他這一個緩和,他不但不會怪罪你的不迴應,反而還有可能因此感謝你,因為這短短的幾個唿吸的時間。


    不單單是給他一個轉變話風的時機,同時也是給自己奠定了一個台階,這是一個可進可退的台階,進一步,你可以和對方周旋,退一步,你又能夠直接跳出這個話題的圈子,即便是你那麽孤零零的“站在那”,也無所謂,你的無迴應表示你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樣的曖昧狀態,能夠給你足夠的周旋的時間與時機,當然了,對方也會有更多的變數,使得對方可以更好的因地製宜的來處理問題。


    見我沒有迴答,袁世凱嘴角一挑,雖然看不出喜怒,但是可以明確的告訴我一個訊息,那是至少這一招,是對的。袁世凱又開口道:“其實這件事嗎,我也可以理解不過鬆坡啊,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這樣了,畢竟管理這個方麵的也都是內閣的將領,你這樣一弄,無論是誰的對錯,對內閣方麵,都是一個不好的影響啊。”


    我點點頭,應對他道:“大總統,蔡鍔知道這件事我有一定的責任,確實無論如何我不應該在大街說出那些話,但是我知道大總統應該是能夠理解我的,畢竟我是一個粗人,可是……誰都知道,我是一個愛美人勝過愛江山的人,所以大總統,還希望您能夠讓他們給我一個交代。”


    “鬆坡啊,這件事說到根子,和你們誰都沒有關係,這是一個街頭的兇案而已,如果你揪著這件事非要一個交代的話,於理不合啊;而且算是這件事不隻是一個簡單的街頭兇案,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那又能如何,怎麽也沒有直接的傷害到你或者是那位小鳳仙姑娘,你這麽要一個交代,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袁世凱頗為“頭疼”的苦笑起來,而正當此時,屋外麵大管家袁乃寬走了進來,先是對我笑了笑當做打招唿,而後走到袁世凱的身邊,一陣耳語,隨著袁乃寬耳語作罷,袁世凱的臉這才有了一絲笑容。


    而後袁世凱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而且看起來應該是交代給他了什麽事情要他去辦,與此同時袁世凱又對我開口說話了,道:“鬆坡啊,雷振春來了,你說這也巧了,正好今天啊,在我這個地方,讓他給你一個交代是了。”


    我搖搖頭,對袁世凱道:“大總統,這件事應該與雷將軍沒什麽關係吧,他的職責範圍應該不包含這些東西吧。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大總統可以讓江公親自出麵來解釋一下這件事,我無所謂,可是小鳳仙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在我的身邊……還希望大總統能夠理解。”


    我的堅持是故意為之的,這好像是已經擬定好的劇本一樣,現在我與袁世凱的對話好像是五台的表演,雖然非常的真實,可是卻都是已經安排好的,雖然這個“劇本”不是字的形式。


    袁世凱這雷振春正要坐定的這個間隙,率先開口了,自然是對雷振春擺開了自己的氣勢,以及自己大總統的架子,用最為不滿的卻並不過分的語氣對他喝斥了一聲,道:“雷振春,雷將軍,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和我說點什麽嗎?”


    這個時候雷振春正要坐下,被袁世凱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先是弄得一愣,不過隨即便接過了袁世凱的話,解釋起來。其實雷振春雖然說了很多,而且他的語氣也是抑揚頓挫的,而且極其富有情感,可是總歸起來是一個思想,那是雲吉班門口發生的這件事他還沒有查清,而且等這件事查清之後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針對我的話,他原意以自己瀆職的名義公開向我道歉。


    而且他表示,即便是這件事不是針對我的,是一次普通的兇案的話,他也要立即徹查清楚,因為這本是他的職責,而且在北、京這樣的政、治權力心發生這樣的兇案,當街行兇啊,放在前朝有這麽一句話。


    叫“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如果對於這樣的事情,不去解決的話,那還何來首善之說啊!


    大約有五分鍾的時間吧,雷振春這才解釋完了,這個過程我一直沒有說話,而袁世凱那,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從他的麵色的變化來看,他對於雷振春這樣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


    很顯然,雷振春這一場表演是非常成功的,雷振春說完了,袁世凱故作無奈的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而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雷振春,對我開口道:“鬆坡啊,雷將軍說了這麽多了,你看看這件事要不然按照他說的這樣吧。當然了,也不能無休無止,要是他一年查不出來也不能這麽放下一年啊。”


    我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這麽看著袁世凱,袁世凱也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們給他九十天為限,九十天查出來了,他會給你一個交代,要是查不出來……”說到這,袁世凱看向了雷振春。


    可是我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的內閣會議的主題,竟然與《民四條約》毫無關係,或許有關係吧,當然了,這個關係袁世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楊度、孫毓筠、嚴複、劉師培、胡瑛以及李燮和這六個人,在內閣會議的講話,以及他們所持有的堅定態度,使得原本可以略微讓眾人輕鬆下來的內閣會議,變成了一場沒有硝煙且不需要廝殺的戰場。


    會議,楊度率先向眾人宣布,正是成立“華籌安會”,雖然籌安會打著“學術團體”的旗號,以研究國體為切入點,但是實際,從他們的講話能夠很清楚的得知這樣的一個消息。


    那是這個所謂的學術團體籌安會的真正目的在於研究“君主、民、主兩個國家體製哪一個更適用於國的同時,對於兩者進行公平且客觀的對,與此同時在得到合理結論後從兩者取其優而去其劣,以為國家體製之衡準。”


    簡單一點解釋,那是這個籌安會或者說這赫赫有名的籌安六君子的目的,是要把現在國家實行的民、主製國家與之前幾千年來實行的君主製國家進行對,而且與此同時,也與國際世界各國的不同國體進行對,從其選擇最為適用於國的國家體製機構,而後使之成為國家體製的權衡標準當然了,也是必然會實行的。


    換句話說,是如果他們研究得出的結論是君主製更適合國國情的話,那麽會以君主製替換現在實行的民、主製,更通俗一點,那是假如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君主製更適合國的話,那麽國則又會迴到之前的封建王朝權利統治之下。


    “嗬嗬。”無論是袁世凱還是段祺瑞,在聽到了雷振春的迴答之後,都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其實雷振春這一招非常高明,假如我的猜測不錯的話,那麽這個籌安會其實是袁世凱授意組成的。


    那麽也表示之前楊度說的話,其實是代袁世凱說出來的,那麽也等於死袁世凱一直在和在場的眾人對話,而顯然的,楊度之所以會選擇詢問雷振春,其實也是早安排好的,因為雷振春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能量。


    可是至少他心狠手辣,而且他和段祺瑞的關係較複雜,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完全的忠於袁世凱,還是和段祺瑞之間還有一些聯係或者是他同時“忠誠”於兩人之間。這樣的人是無法信任的。


    所以楊度才會在當眾如此的詢問他,要的其實是他的一句話,無論是雷振春支持或是不支持,其實這都無關緊要,段祺瑞的態度雖然沒有說明,但是基本航已經可以確定了。那麽雷振春假如要是是不支持的話,那麽等於他承認了自己是站在段祺瑞一邊的,最差他也是同時“忠誠”與兩人的,那麽也表示他雷振春這個立派,是毫無用處的。


    反而同理。其實這是非常狠的一招,因為無論是袁世凱亦或是段祺瑞都不是他雷振春能夠得罪的起的,支持其一個,那麽他必然會成為另一個的眼釘,除掉他或是不除掉他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解除他的一切職務的話,那麽他的後果可想而知了。


    恰恰這兩個人還都是能夠與輕易辦到的,雷振春的處境,已然不太妙了,但是,雖然楊度之詢問了雷振春一個人,但是也是殺雞儆猴的辦法,雖然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可是在場的人必然在心裏也都有了一個揣度。


    輕重利弊恐怕已然清楚了。


    場隨著袁世凱與段祺瑞的冷笑,而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有了一絲尷尬,這是一場足以對碰出火花的鬥爭,段祺瑞也好,袁世凱也罷,他們兩個人的不同陣營決定了立派是無法立足的。這是逼迫,而且是毫無預兆無法更改周旋的逼迫。


    其一,對於前幾日楊度等人聯名通電全國的籌安會的問題,馮國璋對袁世凱發問道:“大總統,我想問一問,楊度他們搞的那個什麽籌安會,是得到您的允許的嗎?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具體的是做一些什麽工作那?還有是這是不是隸屬在內閣或者是整個政、府係統體製之內的那?”


    麵對這一連串的問題,其實都不要說是袁世凱了,是普通人恐怕都會覺得有些不耐煩,但是沒有拌飯,提出這樣一串問題的人,是馮國璋,是他大總統的基礎,是他袁世凱的弟兄,是北洋的忠誠、重臣。


    所以雖然袁世凱也有一些不情願,但還是不動聲色的一一迴答他,說:“華甫啊,這個籌安會嗎,我知道,但是他們這個聯名通電啊,是搞得有些過分了,隻是一個調研部門罷了,弄得好像是什麽政、治綜合體一樣。哎,明天我告訴他們,讓他們公開的把這個聯名通電的問題,解釋解釋。把你都給驚動了,看來他們確實做得太過分了一點。”


    “至於你說這個籌安會隸屬在那個係統啊,要我看,他們算是一個民間組織罷了,當然了這與一般的民間組織還是有所不同的,畢竟這個籌安六君子啊,都是帶有政、治色彩的人,姑且算是政、府體製內的吧,也沒有職權,算給他們一個休養的地方吧。”


    據說,袁世凱說話的時候,麵色是帶著一絲無奈的,也不知道他是對於這個籌安會而感到無奈那,還是對於馮國璋的到來而感到無奈。說起來,其實我想楊度他們搞得那個聯名通電啊,應該是沒有經過或者是得到袁世凱允許的。


    畢竟這樣的一封聯名通電,動靜實在是大了一點,而且籌安會的真正目的是什麽,還是應該有一少部分人知道的,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把這樣的一個機構,弄得如此高調,很顯然,必然的會招來麻煩,而袁世凱這一個人本來是一個油滑且懂得進退的人,所以想來這件事應該不是他授意的,而是楊度等人自作主張了。


    馮國璋與袁世凱的對話是從這裏開始的,當然了這其必然是穿插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然而較重要的對話,第二段傳出來的版本是這樣的。一番無關緊要的談論之後,馮國璋再一次提起了有關籌安會的話題。


    而且這一次,馮國璋是以籌安會作為一個引子,進而說出自己這次來到北、京的真實目的,也是親自麵對麵的確定一下,袁世凱到底有沒有稱帝的想法以及決心,同時也是要看一看內閣現在的勢力情況,以及自己是否需要做一些應急的準備。


    雖然我和段祺瑞的關係並不如和親近,但是論起來我是他的下屬而且對於袁世凱稱帝的這個問題,我們兩個的態度是相同的,雖然段祺瑞這個人和袁世凱之間的關係很難以簡單的定義。


    但是這還是大是大非的問題,而且這是一個需要堅持且不可以更改的問題。也隻有在政、治爭鋒相對的時候,段祺瑞和袁世凱才是對手,而在私下裏,即便是現在這樣的態勢下,他們兩個人仍能保持如此關係,可見一斑了。


    是一波又一波應對將來可能發生的一次又一次刺殺嗎?亦或是改變自己的立場?或者是祈禱著他們一次次刺殺的失誤?


    不,這一切都是不可能且不可取,不可以甘於威脅,無法對抗隻是暫時的,窮則變而變則通。無法應對時,當逃,則必逃!


    可是他依舊不能再這些人麵前展露出自己的這一麵,或許可以稱之為柔弱的一麵,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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