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由此輪下去,這一部軍恐怕都能夠用一個班的兵力來應對,當然了,馮國璋之所以如此也是吃準了在外人眼裏自己是不會耍詐的,可是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來說,兩軍作戰耍的是一個詐字,誰詐贏了,那麽能夠得到戰爭的勝利,這絕不是馮國璋不擇手段,隻能說是蔡鍔在一些時候太過於正直了。.vodtw而且他對於名聲看得太重,當然了這不能說馮國璋不看重名聲,隻能說馮國璋知道虛實之間的抉擇,僅此而已。


    袁世凱聽了徐世昌的解釋,不由得這才出了一口氣,可是他卻也沒有此改變自己的第一想法,隻不過他是將部隊的重點從南京改變成了革、命軍而已。袁世凱與徐世昌磋商之後,最後終於定奪了下來,袁世凱以個人名義、及其北洋軍最高統帥的名義,響應馮國璋的通電,向蔡鍔表示如果其觀望的話,那麽保證曹錕部不會對其進行攻擊,而他將會派遣北洋軍的將領以及部隊,開赴南京,但是進兵不進省,在南京境地以外的地方,對革、命軍展開圍剿攻勢。


    袁世凱這份通電的發表,再一次引起了熱潮,同時國際對於國內部政、治組成結構的爭鬥以及國對內戰爭的分析也有了新的觀點與看法,同時國際對於袁世凱與馮國璋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了很多的議論;而馮國璋在得知了袁世凱通電響應的消息之後,他竟然再一次通電,表示自己接受袁世凱的授權,同時再次向護國軍保證,隻要他們在北洋軍剿滅革、命軍的時候,選擇觀望的話,那麽述保證能夠嚴苛執行。


    而且說起來,這一次袁世凱也真的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了,想要一舉殲滅革、命軍不然的話,袁世凱又怎麽會以個人的身份,以及北洋軍全軍最高統帥的身份發電那?正常來講他現在應該使用的時候自己洪憲帝國皇帝的身份,所以矜持一點足以看的出袁世凱的誠意,當然了,袁世凱的誠意越高,對於他的處境越不利。


    可是偏偏這樣的時刻,他還無法聯係到護國軍,而且他也決不可能也沒有一點點的機會能夠與北洋軍方麵聯係,這樣的尷尬處境,又怎麽會不讓人感覺到頭痛那?而且說起來,現在最讓孫感到頭痛,還是在那一天接連不斷的通電之後的第三天,薑華部所報告給他的那一份戰報。


    今天我又接到了報告,說北洋軍後撤十裏,雖然這十裏的距離好像小孩子邁步一樣,但是說起來這對於一向以強硬、紈絝著稱的北洋軍,能做出如此的行為,足見其決心了,這一次恐怕我真的要做出必要的選擇了,隻不過雖然我此時必須要做出選擇,但是卻不急於這一時。


    我知道此時此刻革、命軍的孫先生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要與我聯係,因為我們兩個人都知道,護國軍與革、命軍雖然不是同源,但是至少現在看起來我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他此時最需要的是我的態度,而我所需要的額也是他的態度,當然了我們兩個人的態度的點是不同的。


    孫先生希望能夠得到我的支持,而我則希望得到孫先生給我的許諾,我希望他許諾我、日後我軍討袁成功以後,革命軍不會與我等為難此為其一,其二也是關於他本人的問題,那是假如是我打入北、京,奪了政、權的話,那麽我希望他不要學著昔年時袁世凱的行為,從我手奪走那用血鋪而成的道路,以及這道路沿途的風景與美好的終點高峰。


    當然了,這是我的殷切希望,這麽說雖然不恰當,但是我卻也不願意掩飾我對於最高權力的渴望,因為我知道,我的很多想法,能夠實際的造福這個國家,而且說起來,無論是我,還是袁世凱,亦或者是他孫,我們三個人出身說到底都差不多,那麽為什麽隻有他們兩個能夠作為最高的領導人那?


    還有是雖然我承認我貪圖權利,但是我卻不在意富貴,雖然這兩個東西是相互關聯的,可是我真的樂意放棄後者。即便很多人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在這裏重申,如果能夠讓我在得到權力之後有所舍去的話,那麽我真的願意放棄財富與享受,我是一個軍人,作為軍人,享受這個詞從來都是與我的生活毫無交集的。


    首先第一點是我們兩個人並沒有切磋過,第二點也是因為平日裏鄒若衡所表現出來的雖然他對我的生活非常細心,但是他表現出來是一個武夫而已,當然了我也不過是一個武夫罷了,可是正因為如此,我才不願意和另外一個武夫來切磋棋藝。說起來有一句話說得好“和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雖然這句話說得未必準確,但是確實和那些技藝不如自己的人對弈,是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提升的,可是我見鄒若衡興致使然,我也不好掃他的興,便在心裏打定了主意,那是我一次贏了他而後再去找劉參謀,要是鄒若衡輸給了我,自然也不會在嚷著要和我對弈了不是?


    棋局擺了,我已開始的時候,我還豪氣幹雲的對他說:“我可以讓你半子哦。”我之所以讓他半子是因為這是我對自己的底限,如果讓的再多了,我怕我無法贏他了,而且其實說起來,雖然隻是半子,但是很可能是這半子的差距,能夠逆轉戰局。


    鄒若衡沒有說什麽,不過從他的眼神裏我卻可得出他好像已經參透了我的小九九,說起來我讓他這半子一是為了表示我這個人的棋藝,同時也是為了有了結果之後做打算,我要是勝了他,他可以說是因為我讓給他的半子起到了作用,從而保全了我的名聲麵子,而要是我被他所贏,那麽也可以說,他能夠贏我是因為那半子的功勞,即便是平局,其實有了之前的那半子,勝利的至少在別人眼裏該勝利的也應是我。


    鄒若衡笑著看著我,對我說道:“將軍,看起來這一局是我輸了,您這幾手做的漂亮啊,將我這一條舉天的大龍,切割成了幾條破碎的臭魚爛蝦,將軍的棋藝高超啊。”我知道這是他在恭維我,當然了,這其不乏說笑的因素,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他語氣的不同,我不由的開始縱覽全局,我希望能夠從得到一些信息,一些能夠讓我確定這不是他的詐術的信息。


    因為雖然鄒若衡語氣滿滿都是自信,但是棋盤的一切表明都是他的敗局,搜易我自然不可能因為他的幾句話掉以輕心,畢竟我是軍人,我的職業素養告訴我,必須要堅持到最後一刻,不然的話,一切都不是定論。


    當我仔細的計算了棋盤的敵我態勢來看,我終於相信了這一次我是勝券在握,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對鄒若衡道:“你要紮我?”鄒若衡一笑,而後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將一顆子放在了棋盤的某一處不起眼的位置,而我看著他這手“閑棋”不由得一笑,我知道這是他在垂死掙紮了,而後我又繼續著剛剛的形式,對著他的白子圍追堵截,開始了圍剿,這樣他一手,我一手,足足又過了十八手,而在這時候,當鄒若衡又一顆白子甩在棋盤的那一刻,我知道了,這一場對弈我失敗了。


    我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麽,鄒若衡見我如此,以為自己語失,便要解釋,而我卻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我明白,鄒若衡可能是以為我在為了我的宅邸而感到無奈吧,因為軍餉籌措起來了,表示我的宅邸已經被變賣出去了,這也是我,在雲南,已經沒有了我的安身之所,說起來要是我還是雲南都督的話,那雲南公署官邸或許還能夠稱之為我的安身之地,可是現在雲南全境在唐繼堯的手裏,與我無關,這也意味著我的家人開始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我明白鄒若衡所想,我見她臉還有自怨之色,不由得歎了口氣,對他解釋道:“你不要多心,我明白的你的想法,但是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歎氣,倒不是因為那一所小小的宅邸,而是現在軍餉已經在押運的路了,估計很快要送到這裏了,我歎氣是因為我害怕玩意到時候軍餉運到這裏了出了什麽意外的話,那可……”


    “將軍!”鄒若衡聽我這麽解釋,也沒有沒子啊繼續下去,不過當他了解到了我的擔心之後,不由得對我道:“將軍,這件事情其實不用擔心,您可以派人去接應一下,當然了如果您信得到我我的話,我也可以帶人去接應押運軍餉的弟兄。”我看了看他,而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見我如此不由的一怔,而後一臉的落寞。


    我不由得解釋道:“是這樣的,之所以不讓你帶人去接應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軍餉這個事情還是到軍餉徹底交接到咱們手之前,保密的為好。”鄒若衡見我這麽說,不由得眉頭一皺,不說隨即便釋然了,而後還對我保證說:“將軍,您放心吧,若衡明白。”


    我點點頭,正巧這個時候我已經收拾好了棋盤,我看了看棋盤,又看了看鄒若衡,道:“不如咱們再來一盤如何?”鄒若衡點點頭,笑著對我說:“好啊,將軍,這一次我學一學市井的古譜殘局,看看能不能和您擺一個幾天幾夜也解不開的局。”鄒若衡從黑白兩子各取了一子,而後放在手搖動了幾下,而後又將兩手分開,對我問道:“將軍,這一次要不咱們撚糾分割先後?”


    難不成是他們出了什麽意外?亦或者是這軍餉原本沒有,唐繼堯來電隻不過是為了安我的心,亦或者,他本是打算著,讓我把這個消息通告全軍之後,而後軍餉不能按時到達,從而使得我的軍隊再一次嘩變,甚至是兵變,當然了這樣的猜想我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這不管我有或是沒有證據,這都是對於護國軍內部的傷害,哪怕事實是這樣,我也隻能自己把這件事抗下來,哪怕付出任何的代價,畢竟,討袁護國,才是大業,而且我雖然向往權利,可是我卻絕不是貪圖與貪婪且不懂得權衡輕重的人。


    等待總是焦急的,縱然我能夠安撫下自己的內心,可是那些知道這其詳情的士兵,卻有些按耐不住了,雖然此時他們還未做出什麽表現,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麽,恐怕再過一會他們會因為焦急,而慢慢的口不擇言了,因為這一次的任務不是軍事任務,不是作戰任務,所以他們說些什麽,不說什麽,都是無所謂的。


    我手還有一份田契一份地契,別看隻有兩件東西,可是這東西的價值卻在八十萬以,因為地契麵有一份附屬的房契,而那處宅院卻是袁世凱賜給我的那一座昭威將軍府,多麽可笑啊,原本我是不願意接受他的賞賜的,可是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沒準我真的要依靠那一份我原本打算拒絕的東西來挽留住我的軍心了。


    迴到了北洋護軍城城,我先安排那些親兵們迴去休息,而且告訴他們對於昨晚的行動完全保密的同時,也向他們表達了我的歉意;我同鄒若衡一同來到了我的指揮部,在裏麵他給我打好了洗臉水,而後又幫著我整理了一些略顯蓬亂的頭發,同時還拿出了一套全新的軍服,一套陸軍將的軍服。


    鄒若衡捧著那軍服出來的時候,我看得到他的眼睛裏好像有著什麽不願意讓我看到的情緒,但是我能夠明白,因為或許我這個陸軍將,這是最後一次穿著製服好發施令了,當然了,則未必是一個絕對,可是至少現在看來,情況是這樣的。


    會議室根本不需要準備,鄒若衡將我的命令下達下去之後,三個小時的時間內,隻要是能夠剛到北洋護軍城城的軍官全部到齊了,在偌大的會議室內,我開始了這一次至關重要的講話:“各位,現在敵我三方的態勢看來,我軍已然完全的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同時也給了袁軍有力的打擊,袁軍的氣焰已然消減許多,而且你們都知道吧,曹錕竟然將吳佩孚都拍出來了,可是吳佩孚還是被袁祖銘將軍打敗了,铩羽而歸啊!這足以看的出,袁軍的真實實力遠沒有外麵傳的那麽可怕。”


    “大家都知道我在北、京內閣待過一段時間,其實說起來,我這一次舉兵討袁之所以我能夠與唐將軍為天下先,其實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在北、京的時候看到了許許多多與外界傳說不一樣的情況,袁世凱雖然稱帝,成為了國家的罪人,但是他在北、京給我留下的印象絕不是一個庸碌之輩,其實這話說來無用,庸碌之輩又怎麽能從孫先生的手取到了國家的最高統治管理權那?”


    “各位,相大家都很好我這一次集合大家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吧?我這一次主要是想問問現在各位對於戰場局勢以及我軍本部內部出現的一些問題的看法,因為相都知道,一支軍隊如果它的內部出現了問題,可是卻不去按照絕大多數人的意願去解決的話,那麽這會由問題引發矛盾,從而再由矛盾再一次升級,到最後甚至有可能出現一個無法收拾的局麵,而且說起來,即便是無法收拾的局麵也算是較好的結局了,我的意思我想大家都清楚,所以現在大家把自己的看法說一說吧。你們放心,這一次的會議,大家可以暢所欲言,把自己的看法無論是對於戰局亦或者是對於護國軍內部的看法都可以說出來,不用有任何的顧忌。”果然,雖然一開始並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開口的人,可是越過了三分鍾左右吧,終於一名校官的發言,引起來其餘人接連不斷的表態,說起來很怪啊,雖然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弄得會議室內有些嘈雜,可是他們的所有人的表態竟然是出的一致,當然了,這所謂的“一致”並不是指他們對於戰局的態度,以及對於護國軍內部的看法。總之吧,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對於現在的戰局,有人抱有信心,有人卻也認為這是一種失敗的預兆,反正種種如此吧,他們說的很多,而且必須要承認的是他們說的話雖然不一定完全正確,但是這其不乏有一些是存在建樹的,而且這一點也讓我看出了護國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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