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次之後,李根源則開始重視他這一個學生,常常在課後,單獨的教給朱德一些書本以外的東西,這其甚至包括他自己在日本的時候,看到過的許多的名將的作戰方式,包括有被日本人視為戰神的乃木希典將軍的秘密戰術方案。.vodtw


    這都是講武堂內沒有課程,同樣這也是十分高級的戰術方案,當時李根源把這些教給朱德時候,其實對此也是抱有賭博的心態的,因為他從心而言,並不相信朱德這樣一個講武堂的學員兵能夠正確的理解以及體會那麽高深的戰術方案。


    可朱德還真是理解了,而且還能夠從正確的學習到該學習的東西,這一點使得李根源喜出望外。更加的對於朱德這個人產生了傾囊相授的意思。而實際他確實也是這麽的,而且不單單如此。


    在朱德真是投入到軍隊以後,他對朱德也是大力的提拔,當然了,這是在公平的情況下,他更願意把機會與機遇,交給朱德而不是別人。也正是這樣,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與朱德之間的情感,是一般人無法相的。


    如果說朱德對於蔡鍔是敬畏的態度的話,那麽他對於李根源是敬仰了!


    所以真是因為如此,當朱德聽說了李根源被唐繼堯強行撤銷了一切職務之後,才是如此的怒不可遏,說實話,其實朱德是並不在乎唐繼堯這個人的,因為他認為唐繼堯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而且很多事情對於個人的得失太過計較了。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一次在唐繼堯的辦公室裏,因為李根源被撤職一事,他僭越身份的,麵對麵與之發生了一次言語的衝突,而且頗為激烈。不過,縱然他有禮有節的闡述出了自己的觀點。


    但是沒辦法,常言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唐繼堯畢竟是雲南督軍,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特別行動團的團長罷了。雖然他是校軍銜,可是這又有什麽用那?他手的權利那麽一點罷了。


    這如蔡鍔一樣,雖然位列北洋政,府陸軍將,可是他還不過是空有一個“昭威將軍”的名號嗎?沒有職位,再高的軍銜、爵位又有什麽用那?


    所以當他無力抗爭的時候,他選在了自己最不願意選的方式,那是像這樣,“自甘墮落”的待在家裏麵,不作為,不理軍務,他想用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自己堅定的決心。


    可是這真的是沒用的,快要十天了,特別行動團的正常運作沒有一個決策人管理,也已經十天了。雖然因為之前一直處於嚴肅管理下,而井井有條,毫不紊亂,但是這卻也不能表示這個隊伍不需要一個最高的決策人。


    軍隊和地方的組織是不一樣的,地方,算是最高領導不在的話,那麽隻要不是極其特別的問題,一般的在職人員,都是可以照顧、處理的,可是軍隊不同,因為軍隊裏麵的內部體係的問題。


    決定了,一個蘿卜一個坑的現實,多了一個兩個還可以,可是任何職位要是少了一個兩個人的話,甚至可能導致整個體係出現問題。因為畢竟這是出於非戰爭的狀態下,軍隊的日常事務偏向行、政方麵。


    可如果是在戰場的話,那麽這一切問題不存在了,因為再戰場,如果一個軍官戰死的話,那麽很自然的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接替他指揮隊伍;當然了,這樣的前提是必須是在戰場。而現在的情況自然是不可以的。


    可即便是這樣,朱德這麽在家裏呆了這麽多天,不但沒有人來找他,要求他馬迴到隊伍去,甚至連一封申斥的件都沒有。


    這不能不讓人覺得怪了。為什麽會這樣那?其實朱德本人也是想不通的,但是可能吃出於他的英雄氣的問題,所以對於這件事他才去的態度是四個字——不聞不問。可是朱德可以不聞不問,而他的手下卻不能如此啊。畢竟軍隊是朱德一手帶出來的,他自己可以因為意氣而不做什麽,可是其他人,不行。


    而且關餉這個問題,第一種帶兵方式在關餉,是如期按期,嚴格按照規定的額度進行的。而第二種則不是這樣,雖然基本第二種方式,關餉的時間也是要按照規定的時間與額度的。


    但是在某些時候,他們因為與隊伍士兵的關係較為親近,所以有時候可以提早或是延後關餉的日期,當然了,在額度,也是可以利用情感牌來進行小幅度調整的,有錢的時候多給點,提前給一點,沒錢的時候少給一點,延後一些日期。


    也可以說,第一種方式是規矩的,是嚴苛的規則性方式,而第二種方法則是帶有草莽氣息,綠林味、江湖氣較重的方式。


    這也使得南北方的軍隊的最高層,以及整個軍隊體係,有著明顯的差異。舉例來說,如南方代表性的人物是徐樹錚,和他手下的隊伍。是規矩,所以這也導致了南方隊伍,作為軍官的人,多是科班出身,或是畢業於各個講武堂亦或是留洋派、士官派。


    而北方的代表性人物是陸軍第二十七師師長——張作霖了,拿二十七師舉例,二十七師的高級軍官,大部分都是草莽出身有的甚至是由匪轉官的,這是因為其最高領導也是張作霖本身,是綠林出身的緣故。而且他們的帶兵方式在很多時候都是富有江湖氣的。


    由此可以看的出,南北方帶兵的差異了,當然了,這原本也是與最高領導者自身關係是分不開的,最高領導的出身是什麽,那麽他選取其他官員的時候,自然會偏向什麽,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因為他出身於此所以他了解這一類的人!隻有自己了解的人,他才能信得過!


    他所謂的家庭模式,並不是平常常說的那種“我們都是一家人、咱們是親兄弟”這樣的話,他的家庭模式是真切實際的采用家庭的方式,讓自己手下的每一個人都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


    最簡單的舉一個例子吧,那是朱德手下的特別行動團裏,是沒有夥夫和炊事班的。這可能大家要問了,要是沒有夥夫和炊事班的話,那麽一個團數千人的夥食要怎麽解決那?


    很簡單,像是在家裏一樣,一家人,輪流做飯,將各自家鄉的菜、各自拿手的菜還有各自所懷念且熟悉的味道。


    一起拿出來,輪流拿出來,給團裏的其他士兵分享,這樣一來,天南海北的味道匯聚到一處,這首先解決了菜色單一的問題,而後也因為是這裏麵所有的菜品都是每一個不同的人自己所記憶、懷念的味道。


    這樣一來也同時解決了其他人對於家的思念的問題,雖然常言道“睹物思人”,吃到家鄉菜可能也會使得很多人更加懷念自己的家鄉,但是反之,常常吃道這樣個味道,也是一種對家鄉思念的寬慰啊。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基本都是雲南本地人,但是身在軍營,而且再這樣的一個年代裏,是很少有機會迴到家裏麵的。


    當然了,這不過是一個例子罷了,相同的例子當然還有很多,如朱德在節日的時候,總是會隨機挑選幾名士兵,讓他們帶著自己以及一些並不珍貴卻是非常有特色亦樸實的禮物,到士兵的家裏麵去,去和他們的家人長輩聊聊天,吃一餐飯。


    雖然這說起來沒什麽,很平常,可是能做到這一點的,算是滇軍都很難見到其他人的。朱德這樣的方式,不由的真的把“家”這個概念帶到了軍隊,所以才說他的家庭模式,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最直接的表現是他的家庭模式是切實的!


    參謀長見四下無人,貼近到朱德耳邊,對他道:“團長,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為別的事情;您知道嗎,我得到消息,如果沒有什麽問題以及意外的話,那麽蔡鍔將軍最近一段時間應該要迴到雲南了。”


    朱德一聽,不由的,麵色一怔,而後嚴肅的對李參謀長問道:“你是從那裏得來的消息,這消息可靠嗎?蔡將軍不是在北,京嗎,怎麽老袁放他迴來了?還是出現了其他的問題,而且如果蔡將軍迴來的話,那唐督軍怎麽辦,雲南的政、務軍務由誰來主導。”


    這一係列的問題使得李參謀長不由得苦笑,繼而便立馬正色起來,一一作答,他迴答說:“是這樣的,團長,這個消息的來源是我之前派遣到北,京向軍械局購買武器的人員傳來的,至於可不可靠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據來信說基本是八九不離十的;至於是不是大總統讓蔡將軍迴來的我不知道,而雲南方麵的話,我想如果蔡將軍迴來的話,應該還是蔡將軍作為主導吧,但是……團長唐督軍這個人你也知道,所以現在還說不好。”


    朱德聽了,點點頭,略作沉思後,立馬從床坐了起來,穿戴好自己的軍裝,而後對李參謀長說:“走。”


    李參謀長被他弄得一愣,不由得問道:“走?去什麽地方您要?”


    那是至高榮耀下的光芒,每一個,接見過他亦或是需要前來拜訪他的親王、王子,全都是籠罩在這樣的光芒下的,在街市,一走一過便會得到百姓崇敬、畏懼的目光,還會得到哪些少女們充滿了春、欲的尖叫聲。


    而這些人那,這些親王、王子,他們對這樣的崇敬、畏懼亦或是少女們的尖叫,要做的,是輕蔑的嗤之以鼻,亦或是高高的揚起下巴,然後用俯視的目光,微微掠過好了,總而言之,不需要對他們說什麽,同樣的,在街道,即便是再多的人充盈其,貴族們的車子也不需要改變路線,隻需要叫前麵開路的衛隊把他們都趕走好了。


    其實,這是袁克定想要的生活,雖然他現在的生活與這個在本質並沒有區別,但是他還是想要這樣的生活,雖然街麵的人,亦或是各個部門的官員,基本雖然表麵不提,但是私下裏還是稱唿他為“大太子”的。


    這些袁克定是知道的,而且其實是袁世凱也都是很清楚的,雖然袁世凱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對於這樣的“稱唿”,提出過異議,並且有些時候還會私下裏告訴眾人不可如此,但是沒有辦法“人言可畏”,還有是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堅持,實際也有想要討好袁克定的。


    而且實話實說,這樣的稱唿袁克定還是非常受用的,但是對於這樣的稱唿隻能存在私下裏,袁克定還是不滿足的,他希望自己這樣“大太子”的稱唿,可以公諸於世,也已成為大家所有人對他真正的公開稱謂。


    還有是袁克定認為隻要他得到了這個稱謂的合法公開化的話,那麽他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下一任大總統了,而且是那種不會改變同時也不會有人出來競爭的那種。


    雖然他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其實實際,袁克定小看了政、府機構的官、員們的同時,也高看了自己的威望。


    因為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他想要當下一任大總統的話,那麽唯一的出路是“家天下”,隻有這樣,如果袁世凱真的稱王稱帝,登基坐殿的話,那麽憑借著袁世凱的威望,以及改朝換代時必須的殺戮,這樣一來的話,當所有的大臣隻剩下忠誠者之後,即便是以後袁世凱百年之後不在了。


    他作為袁世凱的長子,第一皇位繼承人的話,即便自己沒什麽能力,沒什麽威望,可是多數人還是會出於袁世凱的遺願也好,亦或是做忠誠死士的夙願,無論哪一點看來,他袁克定還是有很大機會安穩的成為國家最高領導人的。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不說那些不同黨派的人,極力反對打壓這個苗頭,是他的父親,袁世凱本人,對於他這樣的想法,也是異常反感的。


    袁世凱曾對他說過,說:“即便現在的進步與我當年的想法非同,但是總而言之這條路是正確的,是不可避免的,是一早不宜晚的,更何況,咱們的國家其實已經晚了,而且晚了許多許多年了。”


    雖然袁世凱這樣說,但是袁克定還是反駁他道:“那父親,當時孫成為民國大總統的時候,為什麽後來您還要強行的奪來大總統的位置那?難當說,您不是為了這個大總統與皇帝一樣的權利嗎?”


    袁克定點點頭,而後又要說什麽,不過那個時候,袁世凱卻製止了他,說道:“你不必多說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曆史倒退,所以孩子,你的能力如果沒有辦法統掌全局的話,那麽你還是過一個富家翁的生活吧。”


    每每想起這些話,袁克定的心裏其實都是對袁世凱感到憤恨的,因為這無異於直接將他成為大總統的念頭,直接消滅了。


    袁克定還陷在迴憶,但是楊度的到來把他從迴憶拉迴到了現實。


    楊度來了,先是把國內的一些主要動向講述給他,對於這些是袁克定從來都是聽聽是了,從不發表意見。其實要是他發表意見也沒用,因為他非但沒有什麽職位,而且對於國務的見地也是異常短淺、碌碌的。


    可是我知道什麽是獵槍,其實在我的眼裏,怎麽看,所謂的列強與獵槍,真的是沒有什麽區別的。不都是用自己的厲害去殺戮那些弱小的野獸嗎?亦或是從其他人的槍口下,強行的帶走一些皮、肉。


    有人說軍人不懂政,治,但是這句話對於我來說,至少還是適用的。我卻是不懂得什麽叫做政、治,所以在我的眼裏所謂的列強是獵槍,而獵槍的可怕是他可以在很遠的距離,甚至是隻能看到一個輪廓而已的位置,一擊,至少也是重傷獵物。


    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嗎?而且在我看來,其實若說國家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與那些遠遠瞄準的“獵槍”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話,那麽我更覺得,其實是這片國土之內的幾支槍,對於國家的威脅,更大。


    而雲吉班那,我現在真的也不想去了,我呆膩了,那個地方,那個充斥了墮、落,迷惘的地方,鶯鶯燕燕幾時春?紅塵一夢春不離。哪怕是我有再怎麽堅定的信念,可是,每日都帶在那樣的地方,我是真的很害怕我會此改變,改變了我的性格,我的天性,我的祈願,亦或是改變了我自己。可我,又該去什麽地方那?這個茶館的老板,是一個身形清瘦,甚至是有些感覺弱不禁風的老者,自從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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