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用兵數逾一萬,還配備火炮團、機槍營並且攜帶重型武器,其目的在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麵滇軍是受命令千萬黔西之地,幫助黔省駐軍衛戍邊陲,嚴防白族作亂,可是實際,那有什麽白族意圖作亂的說法。.vodtw


    這不過是陽謀之計,讓劉怡苗以為滇軍三分之一主力進駐黔地,首先是在滇之軍整體實力受到了削弱,而且因為此次攜帶重型武器、火炮團,浩浩蕩蕩萬餘部隊,足以以假亂真。


    可是實際卻是借道黔省,迂迴之策;因為唐繼堯民國元年之時,曾受我指派,帶兵支援黔地,討伐黔亂,其兵馬攻占貴陽,而後被推舉為貴州都督,直到在我入京之前。所以唐繼堯此人在貴州的勢力威望,異常於他人。


    所以他派遣滇軍去保衛貴州,也是說得通的。


    而實際,這卻是他的“陰謀陽謀同道行”的方式,這入住黔地既是陽謀,而同樣的,也是他的陰謀。


    進入黔地之後,滇軍的動向自然不可能被劉怡苗之匪幫掌握。所以在黔地內,滇軍的布置,行軍路線相於雲南境內,要秘密很多。


    與此同時,因為是由黔地迂迴,雖然加長了用兵時間,可是好在這一路不需要和小股匪徒交手,如此一來,相於正常的軍費消耗,與戰損對的話,還是可以持平的。


    劉怡苗匪幫,雖然人數眾多,可是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地痞”,隻在雲南境內,絕不離開滇地,這與白朗一夥,甚至是其他匪幫都是大大的不如。


    因為從此看來,劉怡苗一夥首先在範圍性不占優勢。這也是劉怡苗一夥無論兵力、武器還是訓練都遠超於其他兩夥匪幫卻不能一家獨大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雖然如此,劉怡苗還是有自己的退路的,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將隊伍常年駐紮滇南邊陲的原因。


    滇南之地,窮山惡水無數,且多是難行之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滇南行動起來也是多為不便,而且總會有他們祖祖輩輩還不得而知的小路、山崖等等。在這裏作為老家,萬一有破敗的一天,劉怡苗也好借地勢逃竄。


    還有重要的一點是滇南接連緬甸,也是如果劉怡苗戰敗的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越過國境,逃離到緬甸。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唐繼堯一切都算計好了,而且落實到實際也很順利的時候,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滇軍部隊成功包圍後,要與劉怡苗決戰的時候卻發現,此時被他們所包圍的匪眾,竟然不是劉怡苗匪幫。


    雖然可能看起來沒頭沒腦的,可是我卻知道這八個字的含義。收起這張即將焚毀的便條後,我又於龍雲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讓陳敏麟送他去了北,京車站。乘火車離開了北,京。


    龍雲這次來京其實我知道是躲不過袁世凱的耳目的,雖然龍雲並非是滇軍骨幹可是我也相信哪怕是滇軍最普通的一個小兵卒子,隻要踏進京畿,必被袁世凱所監視。


    這也是為什麽龍雲要帶來那麽多的雲南特產的原因,唐繼堯認我母親為義母,做兒子的,給母親托人送來一些特產也無可厚非,是袁世凱也說不出什麽。


    而且雖說隔牆有耳,這麽一個將軍府內不知道有多少麵嗆,不過我卻可以保證,在我的將軍府內,哪怕是有袁世凱的耳目,可是隻要是我在會客廳以及書房兩個地方與別人的會晤交流,一定不會傳出去。


    而且實話實說,這麽久時間以來,陳敏麟已經幫著我不聲不響的,除去了府內的三個耳目眼線了。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方法,不過後來我卻是知道了。


    大煙土這東西,吸食過量可以致人死亡,而且偌大的將軍府內,又有多少下人不去抽這個東西那?


    雖然他們都是下人,可是宰相府吏九品官。雖然我實際沒有任何權利,奈何那些外人卻並不清楚,他們還以為我這個經常被袁大公子、陸軍次長邀請參加各色宴席舞會的昭威將軍有多大的權利那。


    為了和我拉一點關係,第一步要做的不是打通我府內的關節嗎?而且袁世凱安插在我府內的眼線,大多也都是軍人出身,亦或是江朝宗的警察,你讓一群本享受慣了的家夥去給別人端盤子倒水,去遭罪,他們怎麽會不自己找個樂子那?


    雖然我嚴明府內下人、家丁不許抽,大煙,嫖賭這都不行,可是對於那些真正的下人來說有時候都是難以保證的,何況是這群大爺那?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讓陳敏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除掉他們的方式。


    袁克定話音剛落,見坐在較為偏暗位置的雷振春站起身來,應和著袁克定,對所有人道:“蔡將軍在雲南號稱‘雲南王’,驍勇儒將啊!”


    “大公子。”我對袁克定拱拱手,又向雷振春拱手,而後道:“大公子、雷將軍,抬愛蔡鍔了,蔡鍔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一介武夫而已。”


    “哎!”袁克定一擺手,道:“鬆坡啊,你這麽說可有驕傲之嫌疑了,何必如此自謙那?”


    “是啊。”楊度也接過話頭道:“鬆坡啊,你要是如此謙虛要我等置於何地啊?哈哈。要不是你真有本事,在雲南能夠建功立業嗎?”


    楊度放下手剛剛拿起的茶杯,繼續道:“你在雲南的事跡我不過是聽說而已,無法多說什麽,可是你在日本士官學校的時候,我可是親眼得見啊。”


    說著楊度轉過身,麵向眾人,拉著我的胳膊道:“眾位,鬆坡在日本士官學校的時候,可是赫赫有名的‘士官三傑’,而且其畢業成績,也是全校第一!”


    “晳子兄過獎了,過獎了。”楊度如此的一番話,雖說是實在的,可是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跡而,常言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現在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將軍罷了,論起實權,我恐怕都不如一個小小的排長。


    如此境地,再提及過去的事跡,豈不叫人羞愧嗎?


    又是陣陣的寒暄過後,宴會正式開始了。這一次的宴會之以前,不單單規模變得更大了,更為有趣的是,袁克定設宴的地方是在雲吉班,可是卻沒有叫一個姑娘陪酒,哪怕連往來菜端酒的也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副官。


    這叫我感到很快,摸不透袁克定的用意如何。雖然這次的宴席整體來說都是在歡快的氣氛的,可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同,總感覺會有什麽事發生。


    可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也沒見有什麽情況發生。不過非要說有什麽情況的話,那是“九門提督”江朝宗,喝醉了。


    而且此人的酒品實在不好,在這諸多大員麵前,竟然放蕩形骸,大罵了起來。


    被江朝宗破口大罵的是一個叫“猴子”的家夥,我不知道這個“猴子”是誰,而起江朝宗也是隻在那裏罵罵咧咧也不說與他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亦或是怎麽樣,所以讓我很是摸不到頭腦。


    “經我軍高層將官協商後決定,召開這一次的戰術討論會議,大家可以暢所欲言,無論是對於現在戰爭態勢的一些看法,亦或者是對於現在戰術的一些不足,都可以提出來,大家可以將自己的想法,以及一些作戰的經驗之談,和盤托出,從而讓我軍全員能夠在其得到一些養分,而且大家的想法也會成為新戰術擬定的很重要的因素。”


    說完,我便坐下了,因為我知道後麵的話,並不是需要我來說的,參謀部機要參謀次長正在照本宣科一般的,對著寫好的發言稿講話,而我現在所需要做的是在他講話的同時,注意每一個人的表情,以及從軍官們的目光,得出一些結論,從而可以讓我知道有誰是能夠再一次提拔的,而且我也知道,現在前線的情況其實非常的不好,袁祖銘、王華、趙又新、劉存厚,現在所有在前線的軍官說要麵對的情況都並不樂觀。


    而且我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僵持下去有可能動搖他們的決心與信念從而影響到軍隊的士氣,一個沒有了堅定信念的統帥,如何能夠指揮軍隊那?而且有這樣統帥指揮的軍隊,又如何能夠稱之為善戰之師那?


    不再用政、府的錢,供養軍隊,這樣的情況或許從未有過吧,但是想一想其實可以理解他們這樣做的用意,向政、府示弱,表示自己沒有強大的武力支持,從而使得政、府對他們不懷有戒心,當然了,這不過是小兒科的東西,誰也不是混人,可是他們還要這樣做,因為這是必要的形式,不做,是不可能的。


    那些軍官們雖然很有秩序的發言,但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每個人的想法都無法完全統一,所以這會議開著開著,變得有些嘈雜了,而且亂哄哄的,最讓人無可奈何的是,竟然變得有些火藥味十足起來。


    原本這樣的情況對於軍隊的統帥來說,是最不希望看到的,眾誌成城的軍隊,下一心,同心同德才是最好的情況,可是對於我來說,恰恰相反,現在的情況才是最好的,因為隻有有了分歧,我才能清楚的知道,這些軍人之間,隊伍與隊伍,小單位與小單位之間沒有相互的串聯,沒有形成黨派。


    我之所以要求改變戰術設定,是為了避免有可能出現的風險,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新人雖然對於前後戰局都有一定的準備,但是畢竟他們的經驗不足,將隊伍的兩側空虛出來,這是不明智的,世人皆知,梭子想要給人以傷害,那麽必然的需要尖銳處擁有極大的密集程度以及力量,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我說他們的戰術方式會使得隊伍的兩翼及心出現空虛的原因。這樣的情況或許在軍團性質的大規模戰役,是能夠采取的,因為友鄰部隊能夠完全的信任,但是對於現在的護國軍來說,且不說是不是出於大戰線的情況,是所謂的友鄰也都未必真的能夠稱之為友鄰,所以這樣的情況愛,我是無杜絕這樣的賭博的。


    到了參謀部以後,參謀的全員參謀都在場,我們這樣,在這裏展開了新一輪商榷,同時也是最後一輪的商榷,因為我要用我的想法以及行動告訴他們應該如何的在他們設定的戰術之,來彌補這樣的缺憾,即便是這樣的行為很可能會使得他們覺得我是一個一言堂的家夥,但是作為統帥,有些時候,必要的獨斷專行還是要付諸行動的。


    麵對著這麽多的作戰參謀、機要參謀、參謀部參謀,以及一切參與到戰術擬定的工作人員,我首先要感謝他們的辛勞,因為軍隊的勝利與他們的付出是分不開的,沒有謀劃好進軍方向,沒有明確的作戰計劃的軍隊,再這樣的熱武器時代,是無法站住腳跟的。所以我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命令,而是感謝。


    不過當我解釋過之後,他們清楚了為什麽我要借這一節來說話了,我對他們解釋道:“國之防務,與軍之防務大同小異,現在我軍的局勢麵對正麵的敵人未必會失敗,但是我想我的意思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像兵法說的,蜂蠆尚有毒,而況國乎?”


    “昆蟲都以毒刺作為防禦的工具,更何況是一個龐大的國家呢?”如果一個國家忽視了國防建設,即使有百萬之眾也不可怕,所以說有備無患,是這個意思。可見,三軍將士在出征之前,一定要做好準備。”


    “各位的作戰計劃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對於防務來說,或許缺少一定的防禦問題,而且梭型戰術對於我軍是否使用,我想大家我更清楚,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略微的改變一下戰術設定,縮短一下縱深問題,至於其他的,我不多說了,不過我還想多說幾句,當然了也是借用兵書的話,希望大家能夠將我後麵的話記錄下來,因為我想或許我的這番話會給大家一個新的啟示。”


    而在他心焦急著如何才能夠最直接的改變現狀的情況下,他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昭威將軍蔡鍔,將二次赴日治療疾病,但是與之前的那一次不同,這一次昭威將軍估計會直接由此轉戰雲南。


    至於為什麽,不說,大家也都心裏清楚,而這正是孫先生所需要的,因為他之前首先想到的是蔡鍔,再其第一次來日的時候,他曾三次派人希望取得聯係,但是卻每每都是無功而返。


    但是這一次,孫先生知道,這是一次機會,同樣的,也是能夠幫助國家進步最直接的關鍵性人物。因為孫先生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最直接的做點什麽的話,那麽必須要有兵,而這是他現在最為缺少的。


    但是如果他能夠和蔡鍔聯係的話,那麽等於他的手裏直接的把持了數萬的滇軍精銳部隊,這樣的一匹虎狼之師,如果能夠作為舉兵討袁的先鋒的話,那麽必然是所向披靡的,而且孫先生深知此時的北洋政、府早已貌合神離。


    各鎮將軍、都督之間也都是貌合神離的,再加其原本的各自為戰,不停地維護自己的利益而不聽從號令,導致了現在北洋軍已然沒有了昔年的鋒銳,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有一支精銳長驅直入的話。


    那麽這場戰爭是沒有失敗的必要條件的,這樣一來,無論於國於私都是最好的結局。也正是因為這樣,孫先生才會在聽聞了蔡鍔被刺殺的消息後如此失態。如果蔡鍔真的出了什麽麻煩,那對於他來說太為不利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蔡鍔被人刺殺的話,那麽他此時的一些決定、準備有都要打迴重來,這樣一來的話,不說國內的形勢到時候會變成什麽樣子,是這個過程所浪費的時間以及之前他說付出的精力還有是他在這邊的朋友、追隨者所付出的,那太多太多了。


    這一切都是他不能接受的。“孫先生,現在實在是還不清楚蔡將軍的確切消息,不過我聽說來的,應該是蔡將軍逃脫了昨天的刺殺。”“哦?”孫先生不由的一怔,而後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問道:“你說的這個消息確切嗎?”


    那人搖了搖頭,說:“孫先生,我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我可以出去打聽,您在這等我的消息,您看好嗎?”孫點點頭,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也隻好這樣了,蔡鍔的生死不明著實的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其身份都是極為神秘的,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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