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對於曆史造就與破壞記載的載體,吳佩孚以及數名參謀,都堆在他的辦公室內部,翻閱著收集來的,能夠收集的到的縣誌,以及他們所有能夠找來的地形圖,他們希望能夠通過其中的蛛絲馬跡,找到“塵州”存在的證據,同時說起來,他們之所以這麽通宵達旦,對著一本或許就本就是用來欺騙或者說是寄托對於自然神奇敬畏描述的神話故事如此傷心,事實上,還是因為他們將自己的希望寄托於此了,不然的話,依照吳佩孚的身份,他又怎麽會如此的辛勞的那?


    雖然吳佩孚在作戰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但是無論如何,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將軍了,早就不需要事必躬親了,同時更何況麵對的是這樣的一部東西那?所以與其說吳佩孚這是在辛勞,不如說是他將自己的希望,或者說是願景寄宿在了這本《塵州圖》殘記上。


    時間飛快,大家的疲憊早已被吳佩孚的幾句“奶奶熊的”徹底的打壓了迴去,雖然大家依舊精神麻木的在翻閱著各式各樣的資料記載,但是因為至此尚未曾發現一絲一毫有關《塵州圖》的記載,所以大家其實從心理上認為,這是徒勞無功的,而且是毫無意義,雖然他們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從他們的情緒中,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想要表達卻又不好表達的意思的。


    其實說實話,數日昂現在吳佩孚還坐在那裏,“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翻閱著不同的記載,但是說實話,他其實也早已經失去希望了,但是他卻又不甘心自己浪費了這場的時間所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無用的東西,同時他也不希望自己被下屬當場一個沒有智慧的人,野、蠻的,不懂得改變方式方法的家夥,所以為了自己的名譽,以及自己所謂的理念,吳佩孚還是決定,在堅持堅持,堅持到自己真的認為需要放棄的時候。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夜色落幕,晨光流動,大家的精神隨著晨光的出現,而變得更為衰弱了,其實對於軍人來說,啊喲是紅我讓他們堅守在陣地上,不要說一天一夜,就是十天十夜,也是無所謂的,或許是因為他們的精神處於緊張的狀態,亦或者是或不排除他們其中有些人享受戰爭的“美好”,所以他們能夠為了自己的愛好而投入自己全部的精力同時將自己的潛力完全的激發出賴。


    但是,這畢竟隻是針對於在戰場上的時候,而不是讓這些大馬金刀的軍人堆在這樣的一間辦公室,然後通宵達旦的翻閱著枯燥無味的縣誌、古籍記載,當然了,說是枯燥無味的東西,但是這其中有些記載的故事還是非常有趣的,就好像是塵州圖所寫的那樣,奇奇怪怪,奇幻色彩的故事記載,或許哦能引起有些人的興趣,但是這隻是暫時的,當他們將自己的興趣點大染了了之後,在想要借著這樣的奇幻故事來挑起自己的精神,可是非常遺憾的是,納西奇幻的故事記載,實在是太少了,斷斷續續,而且根本就毫無規律所言,所以他們有的人看過了兩三本記載之後,才能夠再次閱讀到這樣的個故事,當然了,雖然這樣的故事能夠暫時性的挑起他們的興趣,但是這絕不表示僅僅用這樣的個故事的可閱讀性來使得這些軍人們能夠保持精神狀態,這是非常困難的,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過正大,大家看著朝陽,真想著如何向吳佩孚開口,勸解他放棄的同時,也是為了自己能夠休息休息的情況下,突然,一名參謀猛烈拍擊桌子的聲音,以及伴隨著的“這有有關塵州的記載!”這樣的叫喊聲,整個辦公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這裏麵就包含了原本已經快要睡著了的吳佩孚,吳佩孚顯然的沒有聽清楚那名參謀說的是什麽,亦或者是說,吳佩孚因為精神不良的狀態,並沒有從那名參謀激動的話語中,聽出他的肯定,所以他才會罵罵咧咧的開口問道:“奶奶熊的,什麽事?”


    參謀一聽吳佩孚罵人,忙安靜了下來,剛剛大喊大叫著發現了塵州圖相關線索的參謀連忙走到了吳佩孚的麵前,先是很自然的將一杯茶送到了吳佩孚的手裏,同時又將自己發現法有關塵州圖的資料放在了他的麵前,吳佩孚並沒有喝茶,隻是隨手的放在一邊,對參謀問道:“說,你發現了什麽?我怎麽沒看到那?”參謀用手指在書籍上的一段文字上,示意吳佩孚閱讀此段。


    原來,書上所寫的是這樣的:有草頭王,攜千人兵馬,以此地為都,揭竿而起,反對暴、政,此王無姓名,號稱悖晦神王,於此地經營十三載,都城之所在,號塵州,後被剿滅……這是一段非常不明確的記載,但是通過記載上的隻言片語還是能夠看的出,這所謂塵州的地理位置的,因為這段文字記載在縣誌上,所以可以可定就是這所謂的塵州,就是麻陽亦或者是說古時候的麻陽,不單單如此,由此也可推測出所謂的《塵州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意義的東西。


    想來就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悖晦神王用來以神性提高自己統治的工具了,而上麵所記載的種種,自然也就是本不存在的了,吳佩孚其實並不在意《塵州圖》上麵說記載的那些奇怪故事,他真正興奮的是,他得到了塵州的準確地理位置以後,那麽他就能夠憑借著塵州圖上所記載的並不明確的地理地勢,來尋找突破口了,因為他清晰的記得塵州圖上記載著一段有關於隱秘小路的文字,而且這個隱秘的小路,四通八達,在群山之間,非常隱秘,而且雖然時過境遷了,但是吳佩孚還是願意相信這條小路的存在的,雖然記載的路途距離與實地相差甚遠,但是如果能夠好好地尋找一番的話,那麽或許這就會成為吳佩孚獨自剿滅王文華一部,以及吞並亦或者是或說收降袁祖銘一部護國軍的關鍵所在。


    所以現在對於吳佩孚來說,最主要的就是他如何能夠找到記載上的所謂的小路!


    吳佩孚雖然找到了突破的口徑,但是另一邊,據守蜈蚣關,進退兩難的王文華,此時卻要麵對非常尷尬的局麵,如他所想的那樣,在蔡鍔得到了他的訊息之後,認可並且同意了他的想法,但是卻告訴他,如果需要其他護國軍部隊的協同的話,那麽他就自己去聯係就好了,隻要在不影響大局勢的情況下,那麽很多事情就是不需要向他詢問申請的。


    這樣的迴答看似給了王文華極大的信任,可是實際上這就等同於沒有任何結論的廢話一樣,因為什麽叫做“不影響大局勢的情況下”那?這是一個非常籠統且異常沒有核心的迴答,所以雖然看起來,這是蔡鍔對於王文華的信任,可是實際上,這不過就是蔡鍔的一種推脫的方式罷了,當然了,或許這樣的理解不夠準確,但是絕不會是錯誤的理解,畢竟王文華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所以他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非常的能夠理解的,擁兵自重,私下勾結,稀釋上峰權力的事情,是經常出現的,也就是蔡鍔這般的迴答,其實要是萬一蔡鍔直接應允他的話,並且給予他所能進到的最大的幫助的話,或許哦那個時候,王文華還真的就不幹輕易的接受那,畢竟,太容易得來的,哪怕是同心同德的情況下,都不會叫人受之安穩的。


    所以現在王文華要做的就是先向戴戡發電,向他借來熊其勳的一部護國軍,亦或者是熊其勳的部分護國軍,不然的話,就算是讓他與劉雲峰交流,他也是沒有底氣的,畢竟現在他手中所掌控的軍隊雖然在質量上能夠與北洋軍抗衡,同時在一定程度上超過北洋軍一些,但是在軍隊的數量上,以及武器裝備,彈藥儲備上,卻是毫無優勢的,其實情況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


    這是這一次在大街上來來迴迴的這群人,一個個的油光滿麵的,而且裏麵不乏我熟悉的麵孔,要麽就是那個官員的家丁門侍,要麽就是什麽將軍的衛隊親兵,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可是他們的步伐卻出賣了他們。


    因為當兵的長期訓練的關係,所以走起路來,縱然是兵痞也是有著一定的規矩的,自然是和那些市井中人不同。


    這可謂是一場鬧劇,我甚至都想笑出聲來不過想來還是不要了,畢竟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雖然有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卻不能夠讓我斷定下來。


    看著請願團從徐府的門口走過後,我不由的對徐樹錚道:“又錚兄,看起來你不是第一次見到啊,是夠鬧心的了。”


    而蔣百裏此時也是接著我的話對徐樹錚說道:“又錚兄你門口的警衛要我說該換一批啊,怎麽這麽煩人的事他們都不管管那。”


    雖然蔣百裏這句話是對徐樹錚說的,不過我卻知道,實際上,他是在提醒我,而也正是因為他的提醒我不由的也警覺了起來,而且仔細想想剛才的場麵,實在有讓我看出了問題。不過這樣的問題卻是不能說出來的,隻能夠留在我的心裏。


    雖然是蔣百裏提醒的我,但是有些話我依舊不能對他說,道理很簡單,無論是以我為中心考慮亦或是以蔣百裏為中心考慮,這些話說出來就是沒有好處的,所以既然如此,就不如把它藏死在自己心裏頭。


    可能是一種默契吧,亦或是有人覺得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我們三個人沒有再為此糾纏下去,而是返迴了遠威將軍府的會客廳,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院子裏的戲台子已經準備好了,鳳仙也是在徐夫人的陪同下迴到了這裏。一場大戲就這麽一直唱到了天黑。


    入夜,告別徐樹錚之後,蔣百裏自然是連也要趕迴保定軍校,而我則是與鳳仙一同去了雲吉班。


    在鳳仙的房間裏,此時我的副官敏麟與我,正坐在桌子旁喝茶談事,而鳳仙則是待在一旁為我們奉茶。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吧,我送敏麟出去了,在他走的時候囑咐他要給蕙英帶一些她愛吃的東西,而後便與鳳仙坐到了一起。


    鳳仙見屋子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了,這才將我最喜歡的也是她珍藏的好茶取了出來,換了茶具,安置好一切之後,她遞給我一杯茶,而後對我道:“將軍還真是關心蕙英姐姐啊。”


    “哦?”見鳳仙這麽一說,我不由得一笑,而後道:“難道我對你不好嗎?那一次,我來或者是敏麟來找我,不都是給你帶一大堆你喜歡的東西嗎?怎麽了?小鳳仙還有不滿足的時候嗎?”


    小鳳仙搖搖頭,放下手中的茶,正色的對我說:“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將軍真的不明白嗎?現在隻有咱們兩個人,你不必裝作這個樣子。你知道的,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不會記得。我隻要知道,你蔡鍔將軍是我小鳳仙的男人就足夠了。”


    我笑了笑,看著鳳仙,實在是不知道該要如何待她,可是我又能怎麽樣那?這是我的選擇,也是鳳仙的選擇不是嗎?


    我可以否定或者是改變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卻無法不尊重這樣一個愛我的女人的決定,因為我給不了她幸福,能給她的除了尊重之外,恐怕是在沒有什麽其他的了。


    雖然我不貪財,但是說實話,我不缺錢,畢竟能走到我這樣位置的人,就算是在清廉,家底也不是一般人商賈能夠比擬的。


    我想要給鳳仙很多錢,但是感情不是用錢來買的,而且作為八大胡同的名人,她如果樂意的話,就算是比不上我的身家,可是至少也會超過許多的人,她既然放棄了錢財,那麽我再給她再多的錢也是沒用的。


    因為她的眼裏隻有我,而我的眼裏,當然不是隻有她的,可是畢竟她是我想要得到的女人,雖然我們兩個常常在一起,而且在外人眼裏我是一個好、色之徒,但是就算是現在,若非是鳳仙的允許,我也絕不會褻瀆她的身體。


    “不要說這樣的話,畢竟你懂我的心思,所以,不要傷害自己。”


    小鳳仙笑了,不過卻搖著頭對我道:“將軍,鳳仙沒有傷害自己,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隻是鳳仙願意坦然麵對一切;什麽樣的結果我都願意接受,什麽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將軍,與其說鳳仙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但是卻莫不如說鳳仙看中的,是你的誌向。”


    “你是在拿我賭嗎?”我不由的問道,雖然如此,我卻一點生氣的想法都沒有,因為鳳仙就算是真的如此,也並沒有什麽過錯,女人找到一個中意的男人,有情感,當然也是在賭博,而且是用自己的後半生做賭注,這樣的豪賭,恐怕沒有誰,真的有這樣的氣度。


    鳳仙搖搖頭,解釋說:“並非是鳳仙拿將軍在賭,我想將軍比我還要清楚,到底是誰在賭。今天在徐次長的府邸,看到了,聽到的……將軍,保重才是啊,你是蔡鍔,更是我的蔡鍔。”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鳳仙的眼睛裏好像是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感一樣,總之與平常的時候不太一樣,而且我也說不清那這是鳳仙第二次在我麵前這樣。


    “將軍,不需要再說下去了。”小鳳仙收起了自己的奇怪情緒,而後對我繼續道:“品茶吧,這是您最喜歡的茶。這茶非常難弄到的,鳳仙這裏也沒有多少了,您可要省著點喝了,要不然以後喝不到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點點頭,小鳳仙你的言外之意我已清楚,所以沒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這一夜,就這麽,也就這樣,過去了。


    翌日,敏麟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來到雲吉班,鳳仙見他來了,便獨自去到樓下和她的小姐妹們說笑去了。


    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敏麟開口對我道:“將軍,我安排的人給我帶來了消息;和咱們想的差不多,但是還是有一些出入的。”


    敏麟的擔憂我知道,他無非就是認為我們的安排準備時間太短,如果貿然的動起來,能夠成功的完成計劃是再好不過,可是若是出現了紕漏的話,那麽後果也不是我們兩個人可以承受的。


    更重要,敏麟雖然是我的副官,是軍人,而且也是戰場上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可是說到底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如果計劃出現紕漏的話,那麽必然會牽連無辜,那些幫助我們的,亦或是相關的,甚至是不關的,都有可能為我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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