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連續作戰就是護國軍的習慣吧,無論是滇軍還是黔軍,隻要他們成為了護國軍,那麽就變得都喜愛上連續作戰了,袁祖銘才剛剛攻克了蜈蚣關,布置好防禦以及通知王文華進兵之後,不做休整的,袁祖銘帶領著軍隊,又踏上了進軍的路途,向著不遠處的黔陽大舉進兵!


    其實袁祖銘這樣的做法,與他之前攻克蜈蚣關是有關係的,因為蜈蚣關的勝利,使得袁祖銘認為北洋軍,至少自己麵對的北洋軍都是一群廢物,無能之輩,可是他殊不知,要不是因為田成良出掉了嶽彪,他又怎麽會能夠如此輕易的拿下蜈蚣關這樣有重兵把守的關隘那?但是有一點值得一說的就是,雖然奪下蜈蚣關是運氣,而且說起來這也與王文華之前的做法聯係密切,但是不管怎麽說蜈蚣關已經拿下了。


    而就在不遠處的黔陽駐防官,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草包,黔陽守將乃是北洋鎮遠道守備軍司令,名叫曹去病,是一個縱、情、酒、色的家夥,實實在在的草包,而他之所以還能夠成為一道的守備司令,全是因為他的一個特殊的身份,那就是他是鎮壓護國軍總司令曹錕的遠親。


    當然了,這個遠親遠到曹錕就是和他麵對麵站在一起,都未必會認識他是誰,而他之所以能夠成為鎮遠道守備軍司令,其實說起來,與曹錕真的沒什麽關係,但是那個時候,曹錕得勢,他的一個部下為了向曹錕邀功請賞,這才特意的將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給調到了這裏當一道的守備司令。


    當然了這一做法確實得到了曹錕的好感,但是那也就是曹錕當時知道有他曹去病這麽一個親戚,沒幾天就把他忘在腦後了,當然了,曹錕那個時候之所以知道有他這麽一個親戚也是因為那個部下將曹去病調到了這裏之後,當著曹錕的麵說的,而且曹錕當時為了求證,確實查了族譜,知道有這麽一個人,所以說,曹去病與曹錕的關係,就是這樣的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關係了。


    而且說起來,這個曹去病,其實這不是他的原名,此人原名叫曹曉楠,不錯,確實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之所以給他取這麽一個名字,實在是因為他小時候體弱多病,有人說取女孩名好養活才會如此的。


    而這個曹無病那,卻不這麽認為,他成年之後,一直自詡文武韜略不在他的遠親曹錕之下,而曹錕那個時候已經是一方的大將了,而他卻還是一個不聞一名的小卒,而或許說他甚至連一個小卒都不算,就是一個混混而已,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混混,卻自詡文武韜略,尤其是韜略、武藝冠絕天下,所以他這才自己給自己改名,取名叫了這個曹無病,他這個名字,是仿照著西漢冠軍侯,少年英雄霍去病來取的。


    不過雖然他與霍去病同名,可是這兩個人實在是相差太遠,霍去病十八歲已經封侯掛帥了,而他十八歲的時候,卻還在和一幫混混在街頭上欺壓百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走了狗屎運,成了這一道的鎮守將領,豈不可笑?


    說起來,曹無病自動成了這個鎮守司令以後,非但沒有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而且還常常縱兵為禍,欺壓相鄰,使得周圍的百姓怨聲載道,也使得周邊的官員對他頗有意見,不過即便如此,可是介於他與曹錕的關係,雖然曹錕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都知道他是怎麽當上這個鎮遠道的,所以大家雖然對他不滿可是卻也不敢與他為難,這也就使得曹無病更加的肆意妄為。


    因為他認為自己縱兵為禍,欺壓相鄰,而那些周邊的官員、都領是忌憚他的能力本事,所以才不敢對他如何的,這也使得他越來越自大狂妄!這一次曹錕率軍鎮壓護國軍,曹無病是不在兵馬序列的,但是他作為一地的鎮守,也有責任幫助朝廷抵禦“叛軍”。而且說起來,曹無病是知道晃州一戰的結果的,可是明知如此,他卻還是選擇了堅守在這個地方,當然了,這不是他盡職盡責實在是因為他沒有自知之明啊。


    其實這個鎮遠道啊,與真正意義上的北洋軍還是存在差別的,因為這麽說吧,北洋軍可以稱之為新軍,而鎮遠道卻是舊軍,不單單是在軍事教育上,就是在武器裝備上,也是存在不可彌補的差距的,與其說曹無病手下的是士兵,倒不如說他就是一個官府準許的土匪。


    北洋軍都阻攔不住護國軍的腳步,此等鋒銳又豈是他一個鎮遠道能夠阻擋的?如果說他這個時候撤出黔陽,真的誰也不會說他有什麽責任的,畢竟鎮遠道一部軍隊的戰鬥力到底如何誰都清楚,可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他不但沒有撤出黔陽,而且還大肆的宣揚,說自己就要在黔陽徹底擊潰護國軍,說起來,雖然鎮遠道一部兵馬的實力羸弱,但是如果真的是交到嶽彪那樣的人手裏的話,或許真的能夠阻攔護國軍片刻,但是交給他曹無病這是絕不可能出現的了。


    而且說起來,曹無病如果真的認真的部署軍隊,或許也能夠給北洋爭奪一些時間,但是就是他這個大放厥詞,要折斷護國軍鋒銳的人,卻沒有布置軍隊,任何的部署都沒有,這就麽毫無準備的將自己的部下軍隊全部調到了黔陽與蜈蚣關之間的位置,就這麽呆在這,等候護國軍的鋒銳!


    袁祖銘得到報告說,前方出現北洋軍,但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這一部北洋軍與之前他們所遇到的都不同,之前所遇到的北洋軍無論是和人統領,至少都會部署好陣地,然後在各自的部署內,等候與護國軍進行激戰,可是這一部北洋軍卻不是如此,他們非但沒有做任何的部署,甚至就連他們的火炮陣地都沒有發現,他們就是將炮兵列在全軍的最前方,而且看起來就是隨便陣列的,絕不是刻意為之的。


    因為這炮兵的分布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從他們的分布中根本看不到火力打擊的重點,同時也看不出任何的攻擊重點以及防禦重點,這不得不使人生疑啊。袁祖銘心裏揣度,是不是自己遇到了敵手,不過當他得知了對方不妨之人的名字後,他便釋然的大笑了起來,嘴裏還說了句,半文半白的話,曰:“前方之人,乃庶子爾,廢材一個啊。全軍聽命,準備戰鬥,爭取在三個小時之內,拿下黔陽!”


    袁祖銘這一次,對黔陽的進攻可謂是順利異常啊,而且他都沒有動用他的軍官突擊隊,他就這麽坐在前線的陣地中,在槍炮聲組成的樂章裏,一麵哼著《空城計》,一麵嚼著隨身攜帶的花生米。


    袁祖銘這個人胃不好,所以他有生吃花生米的習慣,由此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沒有將黔陽這個地方放在眼裏啊,而且說起來,他之所以能夠著這麽放鬆,也是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這個曹無病了,對於這樣的人,要是還值得他緊張兮兮的話,那就實在是太丟他大將軍的名聲了。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亦非是……”正在他唱到興起的時候,突然地一名參謀來到了他的身邊。


    對他開口道:“將軍,我軍左部以全殲敵軍左翼防守部隊,前線請示將軍,是否就此對敵軍左翼部隊展開衝鋒,從而撕裂敵軍方防線。”袁祖銘嘴角一挑,對參謀道:“不必了,展開衝鋒的話,我軍恐怕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啊,你知道嗎,咱們對麵的那個家夥,是一個慫包,和他們打仗不要增加沒必要的傷亡,你去通知左部前沿,告訴他們,收攏戰線,步步緩行,穩紮穩打的將敵軍逼迫集合在一處,就可以了。”


    “明白!”“還有。”袁祖銘又道:“通知各部,對敵軍隻需要迫使其收攏部隊就可以了,不要發起衝鋒,當敵軍全部收攏起來之後,然後在集中我軍火炮部隊,對敵軍進行炮擊,這樣一來不但能夠全殲敵軍,而且我軍還能將傷亡降到最低,何樂而不為?對了,通知我軍炮兵部署,要他們從現在開始節約彈藥,對步兵的支援嗎,定點打擊就好了,誰讓咱們在蜈蚣關奪取了不少的武器彈藥,可是戰線還長著那,不能浪費啊。”


    “是!”說罷,參謀轉身離開了,而袁祖銘則是拿起了望遠鏡,看了看遠處的戰場,而後扔了一粒花生進自己的嘴裏。而後又接著剛剛哼唱了起來:“你連得三城多僥幸,貪而無厭你又奪我的西城。諸葛在敵樓把駕等,等候了司馬到此好談哪,談、談談心……”


    袁祖銘如此淡然的等候著戰鬥的結局,而前線的戰鬥卻還在繼續,袁祖銘三個小時拿下黔陽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因為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這一場戰鬥足足打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不過即便如此,雖然在攻取黔陽的時間上沒有如袁祖銘預計的那樣,三個小時結束戰鬥,但是這一戰的結局,卻是已成定論的,那就是袁祖銘所率的護國軍已經全線占領了黔陽!


    不過正在這個時候,袁祖銘打算將部隊安排在此休整,而後繼續進軍的時候,他卻突然的接到了後方王文華部傳令的兵的通信,王文華通知袁祖銘,北洋軍馬繼增部繞開了王文華所駐守的晃州,借道避開了王文華的全部部署,此時已經臨近蜈蚣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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