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幹嗎這樣看她,她是新來的轉學生。”黑主優姬察覺到了這股不尋常,忙試著打破僵局。


    雪微微一笑,眼神卻依然很冷。她淡漠地掃了眼黑主優姬“優姬,你喜歡玖蘭樞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優姬愣愣的,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雪緩緩走到紅瑪利亞眼前,惋惜道“真可惜,扳機沒叩響。”


    三人均是愣住,錐生零麵色複雜。


    “走吧。”雪拉過錐生零,離開。


    至從這晚後,雪就盯上了紅瑪利亞。連課也不逃了,但她實在不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所以課堂上,她要麽執筆繪畫,要麽盯著窗外發呆,再要麽就瞪紅瑪利亞幾眼。


    默默地承受她飆來的寒光,紅瑪利亞對這個女孩生出了種怪異的感情。她很可愛,卻又很危險。


    講台上,夜刈十牙認真講解,借居高臨下之優勢,可以輕易瞥見台下學生們的狀況。此時的雪正低頭繪畫著,她畫的是一隻戴藍帽子的鴨子……


    夜刈十牙嘴角抽動。


    可能某人的視線太過熾烈,少女停下手中的筆,望向講台,對上夜刈十牙冷酷的臉。


    眉梢微挑,雪嘴角上揚,笑得霸道十足。


    夜刈十牙略怔,瞭然於心。


    ☆、我們在一起


    清晨的空氣格外新鮮,路邊的糙地,花瓣上還存留著夜的蹤跡——晶瑩可愛的露珠。


    “你和小黑黑,到底誰更厲害呢?”少女轉身,倒行。


    “啊,誰知道。”夜刈十牙懷揣課本,臉上沒什麽表情“你找我出來,不是就為這些吧。”


    “她是緋櫻嫻?”迷霧般誘人的星眸閃著堅毅的光。


    “哦。”雖對她知道此事感到驚訝,但經驗豐富的夜刈十牙還是完美地保持了一貫的沉穩,沒透露出半點波瀾。


    麵對這張始終沉靜的臉,雪有點失望,很快減少了興致。


    背著他,擺擺手,算作道別。


    夜刈十牙手插口袋,目光充滿探究意味送她離開。


    這幾天,藍堂英似乎心事重重的,對什麽事都提不起勁。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雪很好奇,也很擔心,便在暗中悄悄觀察。經過日夜不懈努力,她終於找了他發呆的根源。紅瑪利亞……


    做好甜點,敲響門板,雪靠著門框,靜靜注視藍堂英。


    藍堂英傻傻地迴看她,湛藍的雙眼裏,有著錯諤“雪……”


    “看到我,看傻了?”雪歪頭打量他。


    藍堂英可愛地臉紅中。


    雪走進屋內,放下甜點,抬手撫上藍堂英的臉“你很在意紅瑪利亞?”


    “嗯。”點頭。


    “不,不……”又忙搖頭否認。


    “藍堂……”雪拉他在床邊坐下“連我,也要隱瞞嗎?”


    “你……你什麽意思?”藍堂英開始慌亂,心口撲撲猛跳“我……”


    “我把你當自己人,從一條生日的那天起,我就不能放開你了。”雪笑得陰險“是你先吻我的,所以,後悔也來不及了。”


    “雪,你……”藍堂英第一次發現自己很沒用,竟能結巴得如此厲害。


    雪會心一笑,雙手環上他的腰,頭深埋進他胸口“我們在一起吧。”


    我們在一起吧……


    藍堂英深切的懷疑,這隻是夢。所以,在他抬手抱住雪的同時,內心顫抖不已。他聽不見自己的心跳,感受不到自己的唿吸,甚至連眨眼睛都顯得很困難。


    我在做夢嗎?他望了望窗外,外麵陽光明媚。他又暗暗咬了下舌頭,很痛,還有血腥味。


    意識漸漸清明,他激動地抱緊懷裏嬌小柔美的身體“我們……我們在一起。”


    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意的呢?雪自己也想不起,藍堂英的淘氣,可愛都是無形的,不像錐生零和黑主灰閻,很輕易記住。無形的進駐心底,無形的成為牽掛……


    喜歡,說不出的喜歡。


    對錐生零,傾向於憐愛;對黑主灰閻,傾向於鍾情;對藍堂英,傾向於歡喜。不管什麽原因,她是愛他們的,同等地愛著他們,這就夠了。


    “寵幸過哪位了?”安靜的雅間,少年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拂過額心。


    晶瑩剔透的十字光掠過,雪下意思地抖了抖,看向少年的表情極其怪異,好似他是什麽兇猛的野獸。


    “我隻是問事實嘛。”藍寶石星眸裏,哀傷無限。


    “沒有。”嘴角抽了三抽,雪如實迴答。


    “真的?”少年一臉懷疑。


    “臭小子,你欠抽。”


    少年嘴角揚起抹,壞壞的,寵寵的笑,看上去很不懷好意“我不欠抽。”


    雪吐血,決定不再理這個傻瓜。


    忍耐是漫長的,忍耐是煎熬的,忍耐是痛苦的。當一個人明知你沒心思聽教時,他還在一旁喋咻沒完,故意激怒你,你該怎麽辦?


    反正雪是徹底,徹底的無語了。她已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展現自己的無限鬱悶之情。隻能一動不動地瞪著對方。


    怒火熊熊燃燒……


    對麵的少年輕咳了聲,終於發現自己似乎過於囉嗦了“總之,你看著辦吧。”


    說完,丟給雪一卷畫。


    雪默默打開畫卷,輕描淡寫地瞟了眼。嘴角嚴重抽搐“春……宮……圖……”


    “嗬嗬……”對麵少年無害的笑,俊美的臉上十足的清傲。


    雪臉色很差,陰沉沉的。


    少年輕笑了一陣後,終於收起了嘴角的玩世不恭。


    卻在這時,雪突然眼神變得很溫柔,溫柔得能把冰川融化。


    少年一驚,略帶慌亂地捧起茶杯喝了口,以掩飾心底強烈的不安。他有預感,這丫頭絕對在打什麽壞主意。他太了解她了,笑得越溫柔,危險度越大。


    雪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少年身側“其實,我最想寵幸的是你啊,寶貝。”


    這聲寶貝叫得少年雞皮疙瘩滿地,紅棕色的長髮跟著豎起幾根。


    淺淺的笑意,魄力叢生。少女眸光漾漾“夜蔌,你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我心裏最最在乎的是你。我對你的愛,堪比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好了,好了……”少年敗給她了“我錯了,再聽你違心說下去,我就要去跳江了,還真要滔滔了。”


    雪樂笑“小樣,還敢跟我鬥,迴去再修煉幾百年吧。”


    少年白了她一眼,對她非常不淑女的行為表示極大的抗議。雪也迴他一個白眼,她從未想過當什麽淑女。為了見他,特地打扮自己,已屬不易。就甭想她扮什麽淑女了。


    帶著那捲春宮圖迴宿舍,雪一臉黑線,藏也不是,扔也不是,一時間,卻不知怎地處理。就這麽猶猶豫豫地瞪著那捲畫,她開始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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