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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擔心這個?”


    方銳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周不悔會沒來由地擔心他對於長須老者的恐嚇。


    “難道不應該擔心嗎?”


    周不悔理所當然道:


    “在今天以前,我不曾聽說哈薩吉星人的事,我可是東南區‘影樓’的負責人之一,一個能夠接觸到各種各樣情報的存在。”


    “放心啦……”


    方銳自是聽出了周不悔想要表達哈薩吉星事件,處處透露著詭異的言外之意,於是他一臉輕笑地安慰道:


    “你看我現在不就活的好好的嗎?更何況,如果哈薩吉星人真的這麽危險,我又怎麽會帶著你一起來呢?”


    哈薩吉星人的品質如何,他上一世是有所了解的,加上這一世跟利坦為的接觸,他基本是可以確定哈薩吉星人的本質,都是善良的。


    當然迄今為止,木魯木托這個哈薩吉星人的表現,確實是有那麽些出乎他意料的,但出於對於利坦為的信任,他還是更願意相信木魯木托是個好人的。


    或者說,至少木魯木托對他應該是存在善意的。


    畢竟利坦為不可能坑他。


    “可是……”聽著方銳的話語,周不悔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略擔憂地直言道:


    “你給我的感覺,對於這些哈薩吉星人,你也未必有多熟悉……”


    靈魂融合之道印記的妙用,方銳不懂;木魯木托對方銳的態度,更像是戲耍而不是友善;就在剛剛木魯木托還不顧方銳死活地直接離去了……


    這麽多的不合理加在一起,再遇上方銳恐嚇長須老者時提及的可能,她真的很難不往其他方麵去想。


    “emmm……”方銳略無奈地挑了挑眉,周不悔會這麽誤會他,他倒是完全能理解,畢竟木魯木托這個家夥確實太隨性了一些。


    如果他不是有著上輩子的認知作為根據,有對利坦為的信任作為底氣,他其實也會跟周不悔有一樣的想法。


    畢竟能在如此年紀爬到如此地位的人,必然都是多疑的。


    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所以,這也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跟周不悔解釋了。


    他倒是沒有多抗拒跟周不悔坦白重生的事,但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這惡趣味的木魯木托,指不定正貓在哪個小角落裏偷聽呢……


    “我隻能說哈薩吉星人的秘密,一直沒能被傳出去,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冷血,而是因為他們對這個秘密的守護做得很好。”


    方銳換個思路給周不悔解釋道:


    “就像如果我不主動提出,其實木魯木托自己是絕不可能提及,任何跟哈薩吉星相關的信息的;就像那些個發現了傳承石秘密的家夥們,也隻是知道了傳承石的最大秘密,是跟靈魂融合之道的傳承有關,但卻不知道這靈魂融合之道,是不屬於藍星的法則之道,而是屬於哈薩吉星的法則之道。


    所以,我之前提及的,用來暗示長胡子老頭他們,知道哈薩吉星秘密的人都得死之事,其實就隻是為了恐嚇而編造的而已。


    哈薩吉星人對於我們藍星人,其實是持著友善態度的,因為他們持著跟我們合作的目的來的藍星。”


    “跟我們合作?”周不悔下意識追問了一句。


    “是的,至於具體的合作是什麽,我現在可能就不太方便告訴你了,你現在實力等級還太弱,不太適合知道。”


    方銳點了點頭。


    “你一個b級,說我一個聖人境中段實力等級太低?!”周不悔忍不住地吐槽了方銳一句。


    但終究還是沒有追問太多。


    她跟藍若巧一樣都是聰明的女人,所以她們都知道什麽東西該問,什麽東西不該問;什麽時候該刨根問底,什麽時候該適可而止。


    更何況,現在的她隻是想提醒方銳是否確定哈薩吉星人無害而已,並沒有其他太多別的意思。


    “我屬於是無奈之下知道的,相信我,這個秘密你不會想現在知道的。”


    方銳很是篤定地跟周不悔解釋道。


    談到哈薩吉星人準備跟藍星人進行的合作,那就不得不提及新月的秘密了。


    而方銳相信這個藍星之上的詛咒者,應該沒有任何一個是希望真正知道藍星的秘密的。


    “行,總之你心裏有數就好……”


    “嗯……”方銳點了點頭,接著意識到周不悔如果對哈薩吉星人,或者說對木魯木托存在著芥蒂,很有可能會影響接下來他們要進行的傳承後,他又忍不住故作感歎地跟周不胡提及道:


    “其實哈薩吉星人也都挺可憐的,他們帶著無邊的仇恨而來,蟄伏於藍星刷百年,一直也隻能與寂寞為伴……”


    “所以,他們是為了複仇而來?你提到的跟藍星人的合作,也是為了複仇?!”周不悔瞬間聯想到了很多。


    對此,方銳沒否認,但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解釋太多。


    反正哈薩吉星人卻是為了複仇新月而來,與藍星人合作的目的,也是為了幹掉新月,周不悔猜得一點毛病沒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哈薩吉星人其實本性都不壞,隻是因為寂寞了太久,以至於都有些神經質了?


    所以,剛才木魯木托前輩突然不管不顧的離開,不是因為他不想搭理你,而是因為他想借此找點樂子,看你能怎麽應對?”


    周不悔繼續做總結道。


    能夠在這個年紀當上刺客組織‘影樓’東南區負責人的她,頭腦自是好使,根據方銳的感歎,結合之前方銳跟木魯木托的交流,瞬間也是將方銳表達的意思給推測了出來。


    “你這麽理解也沒任何毛病。”方銳再次點了點頭,隻感覺跟聰明人溝通,就是輕鬆啊……


    “但他就不怕你應付不來?”


    “這可能也是他對我們兩個的考驗吧,看我們有沒有能力應付,看我們能不能發現靈魂融合之道印記的秘密……”


    方銳再次意有所指地解釋了一句。


    周不悔也是瞬間恍然地點了點頭:


    “還真是,要不是木魯木托前輩突然賜予我的靈魂融合之道印記,我們想要對付公孫家的隊伍,難度確實還挺大。


    這麽說來,木魯木托前輩其實是給我們留足了後手才離開的,我們要是在他這樣幫助之下,連公孫家隊伍這道關卡都過不了,也確實是不配接受他的傳承了。”


    “是這麽個理……”見周不悔竟是自己通過聯想,讓木魯木托的形象瞬間變高大了,方銳也是喜笑顏開地點了點頭。


    他的直覺告訴他木魯木托是個脾氣古怪,且極度自我的家夥,隻有完全對這個家夥充滿了善意或者敬意的人,才可能從這家夥手裏,得到足夠的好處。


    而周不胡現在對木魯木托稍帶著些崇拜,以及誤以為誤解木魯木托以後,帶著些慚愧的狀態,就非常棒,非常適合參加木魯木托的傳承試煉。


    ‘聖地試煉所’自成一世界,有陽光,但沒有太陽,所以,其內部是沒有晝夜的。


    關於每一天流逝給人的概念感也沒有外界那麽強烈。


    在方銳沉浸於研究靈魂融合之道印記,周不悔忙著消融長須老者靈魂,並試圖消化其中精純靈魂之力的情況下,半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轉瞬即逝。


    兩人幾乎還有對半個月的等待產生一定的概念,源自於木魯木托的縹緲聲音便是再一次地響了起來。


    “剩餘的六名傳承資格者馬上就就要到了,你們先到山頂來集合吧……”


    留下這一句以後,木魯木托的氣息也是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麽重要的提示,就隻是簡單提及了一遍,而且是突如其來的提醒。


    隻能說木魯木托的隨性,確實是有些過了頭。


    要不是方銳跟周不悔是兩個人,能夠相互確認情況,他都要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有沒有可能木魯木托前輩害怕我們會因為參加試煉而死亡,所以,不是很樂意讓我們去參加試煉?”


    “我覺得更可能是木魯木托害怕我得了他的傳承,他以後沒了傳承試煉這個玩法,會再次與寂寞為伴,所以,故意想法子讓我們存在忘記參加試煉的可能……”


    ……


    對於木魯木托那隨性的提醒,方銳跟周不悔也是忍不住各自吐槽了一句。


    當然,吐槽歸吐槽,集合還是得去集合的。


    畢竟兩人都不願意錯過木魯木托的傳承試煉。


    “唿唿唿……”


    不知是因為海拔到了,還是因為天氣異常,亦或是其他的什麽原因,珠峰山頂處開始吹起了陣陣寒風,使得方銳和周不悔趕到珠峰山頂之時,整個山頂世界,已經刮起了暴風雪。


    暴風雪的影響下,整個珠峰山頂的色調都是純白的,能見度極低,四麵八方都是冰雪。


    而當暴風雪愈演愈烈,好似要將整個珠峰峰頂都給淹沒之時,一道半透明的,靈魂法則氣息十足的大門,也是憑空開啟在了方銳和周不悔的身前。


    明白眼前大門必然就是木魯木托考核點所在的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推開了大門。


    門後沒有光,但兩人卻是神奇地能夠視物,門後的世界好似虛無的宇宙,但卻有著一行人憑空站在那裏,好似踩在了無形的地麵之上。


    “桀桀桀……”


    一聲難聽的笑聲響起,明顯是比方銳和周不悔,更先抵達了這個空間的一行人裏,一個渾身隱藏在了長袍之下,隻能笑聲來勉強辨別其應該是個長者的神秘人,突然開口道:


    “竟然有兩個可口的小娃娃一起來參加試煉呢……這樣的試煉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方銳聞聲也是將目光投向了那行人。


    這行人是由四人組成的隊伍,都穿著帶兜帽的長袍,其中三人,包括出言嚇唬他們的老者在內,都是將兜帽戴在頭上,以便於隱藏相貌的,唯獨居中那有著褐色頭發,藍色瞳孔,高挺鼻梁的明豔女子,將兜帽取了下來。


    “軍區四大家之耶律蘇荷家,公主殿下?!”方銳發出了一聲輕唿。


    “嗯哼?閣下是何人?”那明豔女子聽到方銳的輕唿後,也是止不住地將目光投向了方銳這邊,表示好奇的同時,也變相承認了方銳的猜測確實是正確的。


    “東南州‘紅葉幫’幫主方銳……”方銳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明豔女子輕輕皺了皺自己淡褐色的眉毛,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之色,好似在納悶自己的記憶裏,為什麽會不曾聽過方銳的名聲。


    “小子,看你這麽年輕就有資格來到這裏,想來也不會是什麽無名之輩,你可切莫誆騙我們公主!”


    “就是,什麽方銳,什麽紅葉幫,我們壓根就沒聽過,我們公主對你坦誠相待,你對我們公主反過來遮遮掩掩是吧?!”


    明豔少女身側除剛才發過言的神秘老者外,其餘兩名兜帽人,也是紛紛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顯然他們是覺得方銳並未坦誠相待,是在編造自己的身份了。


    而麵對幾名兜帽人的質疑,方銳也是不惱,輕笑地解釋道:


    “幾位誤會了,小子我隻是在西洲不怎麽出名而已,在我們東南州還是很出名的,如果非要說出來一個讓各位認可的身份,那可能也就隻有藍家的上將軍職位。”


    “那藍家倒是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了……”聽到方銳說出藍家這個勢力名稱以後,明豔少女那皺起的淡褐色眉頭才是放了下來。


    好似方銳隻有是出自藍家這樣的勢力,才能得到她的認可那般。


    “那你為何會認得我?”明豔少女繼續問道。


    “我不認得耶律蘇荷小姐,但耶律蘇荷小姐你的身份,卻是不難猜。”


    知道明豔少女為何會如此發問的方銳解釋道:


    “雖然四大洲裏邊,西洲因為地理位置原因,跟其他三洲的聯係是最少的,但這一點不妨礙我們其餘三洲對於你們耶律蘇荷家的信息收集。


    耶律蘇荷小姐的外貌特征,非常符合耶律蘇荷家的血統傳承,再加上你們也說了,能夠來到這裏的小輩,必然都不會是尋常勢力的子弟。


    那能夠帶著這麽三個偽神級惡靈侍衛,來參加靈魂融合之道考核,且符合耶律蘇荷家特征的天才少女,會是什麽身份,基本也就不用多說了……”


    “你竟然知道惡靈侍衛?!”


    “你竟然知道我們是惡靈侍衛?!”


    “你小子到底是什麽?!”


    ……


    三名隱藏於長袍兜帽之中的神秘人,皆是止不住地發出了驚唿。


    明豔少女的表現雖然好一些,但臉上的驚容也是掩飾不住地浮現了出來。


    “惡靈侍衛?!還是偽神級的?”


    方銳身旁的周不悔,也是止不住地發出了一聲驚唿。


    原因無他。


    ‘惡靈侍衛’這個稱唿,就跟之前的‘哈薩吉星人’一樣,都是她第一次聽聞的稱唿。


    “是的。偽神級的惡靈侍衛……”


    好似根本沒有差距到明豔少女身旁那三名兜帽人的惡意,方銳一臉淡然地跟周不悔解釋道:


    “這個屬於是耶律蘇荷家的皇室秘密了。西洲那邊的製度跟我們不同,他們那邊的軍區霸主,同樣也是那邊的皇室,這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嗯……”周不悔點了點頭。


    關於耶律蘇荷家是西區皇室一族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


    西州雖然同樣受製於人類最高指揮機構聖地,但卻跟其他三個執行各大城區自治的大洲不同,西洲那邊的統治形式是帝國式的,由身為皇室,也就是西區執掌著軍權的耶律蘇荷家族,統一著整個西洲。


    耶律蘇荷的家主也就是整個西洲的皇帝了。


    “耶律蘇荷家有著幾個隻有他們皇室嫡親才能知道,掌握更是隻有皇帝一脈才有資格的秘密,也就是我剛才提到的惡靈侍衛。”


    方銳繼續解釋道:


    “耶律蘇荷家掌握著某種秘法,可以……”


    “小子!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知道是我皇室秘法,你還敢當著我們幾個的麵跟別人解釋?!你這是想要找死不成?!”


    “公主大人,屬下祈求立即出手,將這個目無王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擊殺!”


    “公主大人,屬下同樣願意為了保護皇室秘密而戰。”


    ……


    方銳剛解釋了一個開口,便是被三個被他稱為是偽神級惡靈侍衛的兜帽人給打斷了。


    而那明豔少女聽到三名惡靈侍衛的請求後,也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方銳,似乎想要根據方銳作何應對來選擇該怎麽迴應。


    “耶律蘇荷家掌握的秘法,可以讓他們的侍從,以自願的方式,燃燒自己的肉體,用肉體之火提煉自己的靈魂,將自己的實力和生命永久保存,成為我剛才提到的惡靈侍衛。


    也因為惡靈侍衛主要是由靈魂構成的,所以,即使是偽神級,實力也就隻是相當於掌握法則較弱的一些偽神而已。”


    方銳絲毫沒有受那三名惡靈侍衛威脅地給周不悔解釋完了什麽是惡靈侍衛,甚至於他的最後一句話,還帶上了一些警告耶律蘇荷家那位公主逇意思。


    “公主!下令吧!!!”


    同樣感受到了方銳那挑釁意思的三名惡靈侍衛,皆是紛紛朝著明豔少女那邊跪下,試圖讓明豔少女允許他們對方銳出手。


    但明豔少女卻是一如既往地保持了沉默,她微眯著雙眼,藍色的瞳孔裏映照著方銳那淡然的表情,好似陷入了沉思。


    方銳見狀也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借著給周不悔解釋,繼續挑釁道:


    “其實成為惡靈侍衛還挺可憐的,因為這是皇室嫡親才能掌握的秘法,所以,每一個惡靈侍衛的煉製成功,都需要耶律蘇荷家嫡親的血液作為引子才行。


    當然這也使得這些個惡靈侍衛在被煉製出來以後,會受製於提供血液的那位主子,主子說什麽,他們就得做什麽,根本無法違抗,甚至在做任何是之前,都得得到主子的應允,所以,現在他們即使氣得要死,也沒辦法對我們動手。”


    方銳說到這,周不悔眼中也是出現了一絲明悟。


    她原本還有些納悶方銳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不友好了。


    即使她很清楚,現在她們跟耶律蘇荷家的隊伍是處於競爭關係,但以她對方銳的了解,方銳應該也不是會主動使用這種譏諷手段,搶先得罪人,為之後競爭做準備的人。


    現在聽到方銳那關於惡靈侍衛無論幹什麽,都得經過主人的應允才可以行動的解釋以後,她瞬間便是理解了。


    之前,那些個兜帽人的對於他們的嘲諷和挑釁,其實都是在這個耶律蘇荷家公主的示意下進行的。


    這位看似很有禮貌,給人一種明豔感的耶律蘇荷家公主,其實是在利用反差,讓自己手下的惡靈侍衛把自己內心的惡展現出來。


    這樣一來,這位作為主子的耶律蘇荷家公主,在留有餘地跟他們兩個和解的同時,還是能利用三名惡靈侍衛惡語相向下產生的負麵影響,幹擾他們兩個在後續靈魂傳承試煉裏的表現。


    所以,方銳根本就不是在主動挑釁,隻是在做出反擊,跟對方禮尚往來而已。


    而現在這耶律蘇荷家公主,不敢讓三個惡靈侍衛輕舉妄動的原因,除了忌憚於這片空間的主人是木魯木托,未得到允許之前,不敢輕易動手以外,想來也是有著知道自己理虧的因素在的。


    明豔少女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揮退了身邊的惡靈侍衛,輕飄飄地飛到方銳身前,露出明豔笑容地伸出手道:


    “自我介紹一下,耶律蘇荷·丹鳳,耶律蘇荷家的公主,第一順位繼承人,未來耶律蘇荷家的女皇。”


    “方銳,什麽底細剛才已經說過了……”方銳同樣不在意地伸出了手。


    雙方第一迴合交鋒的勝利者是他,那他自然是不介意接受一下失敗者的示好的。


    即使在他看來,這個失敗者的示好,很可能是居心叵測的。


    而在方銳的手,即將跟明豔少女的手握在一起之時,周不悔突然湊上前,用肩膀撞開了方銳,然後代替方銳伸出手,握住了明豔少女的手。


    接著在明豔少女明顯有些嫌棄不滿的目光下,千嬌百媚地勾起嘴角道:


    “自我介紹一下,‘影樓’黑玫七,朱麗麗,以後必將名震四大洲的頂級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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