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麗雅專心的開車,半小時後抵達公司的地下員工專屬停車場。


    迷糊的夏渼一路跟著魏麗雅搭電梯上樓,在還沒搞清楚公司大名的情況下,她就被帶到了頂樓辦公室。


    「夏小姐,請進,總經理在裏頭等著妳。」她被交給了安澤崴的男秘書,然後被迎接到一扇寫著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前。


    「哦,我這就進去。」眨了眨困惑的眼,夏渼推開那扇實木門,踏了進去並反手關上門,然後走進寬敞氣派的空間,站在辦公室中央。


    咦?怎麽沒人?!不是說總經理在裏頭等嗎?


    正當夏渼訝異困惑時,後頭傳來了聲音--


    「夏渼,我們又見麵了。」


    原來安澤崴倚在門扇後方等著她進門,結果沒想到夏渼進門後卻沒注意旁邊,隻瞪著前麵的辦公桌看,當然就不會發現安澤崴的存在。


    而這也讓安澤崴看見了她露在背心外那半片雪白無瑕的美背。


    夏渼驚然迴身,一雙瑩亮美目瞪著安澤崴。「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安氏』的總經理,當然會在這裏。」安澤崴懶洋洋地看著她短裙下的美腿,一雙黑眸毫不掩飾自己對她這身亮麗俏美打扮的欣賞。


    眼前的她,明豔又帶著不設防的純潔之美,讓他的下腹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要她!


    一直存在的欲望,在又和她見麵後,變得更加強烈了。


    「你說什麽?!這裏是『安氏企業』?你的意思是……我這半個月來,都是替『安氏』工作?!」除了震驚之外,還是震驚。


    「沒錯。」安澤崴走近她,嘴角勾著邪魅的笑意。


    「噢,事情怎麽會這樣?」


    她答應過老爸不跟安澤崴有所牽扯的,所以才會放棄他幫忙安插工作的機會,就連前些日子他莫名其妙跑來店裏用餐,甚至還拐了她兩記深吻,她還是拒絕了他,不惜在大雨中拂袖離去,結果咧?繞了一大圈,她還是和他扯上了!


    都怪她糊塗啦,要去試鏡前沒先問清楚,現在工作都完成了,還有新約可簽,臨時要她放棄的話……有點可惜耶!


    「這樣的安排不是很妥當嗎?這麽一來,妳不用擔心進安氏工作被伯父反對,而且還有份不錯的收入。」站在她麵前,他的手摟上她的腰肢,將她往自己懷裏帶,壓抑了一些時日的想望,在這一刻傾巢而出。


    「喂,你別亂碰我,我--」被他的手溫燙著腰,夏渼慌亂驚唿,但她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落了下來,結實地吻住了她嬌俏的粉唇。


    甜美的滋味馬上讓他瘋狂,他將她摟得更緊,不給她掙紮抗議的機會,深入地吻著她。


    夏渼被吻得暈茫茫的,當他肯放開她時,她幾乎是投降在他的胸膛前,雙腳發軟地靠著他勉強站著。


    「如果我決定放棄和妳發生一夜情的念頭,改和妳來段真正的交往呢?妳會點頭嗎?」他愛極了她這個樣子!安澤崴的大手撫過她燙紅的頰,和那張被他吻腫的紅唇。


    他想過了,那天她會氣得下車,可能是因為他的邀請太過分的緣故,經過這些天的深思熟慮後,他認為自己既然受她吸引又對她有著強烈的渴望,那麽幹脆就跟她提出交往的要求吧!


    仰起泛紅的臉蛋,心跳紊亂的她訝異地看著他。「為什麽……改變主意?」


    他們曾經因為學生時代的衝突事件而雙雙受傷,兩人原本不可能會再兜在一起的,但命運的巧妙安排卻讓他們再度相遇,然後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麵……


    「因為我想要妳。」他不隱瞞他對她的企圖和想望。


    「這跟邀我和你發生一夜情的答案不是一樣?安澤崴,你想要的隻是我的……我的……」夏渼臉蛋爆紅成熟蘋果,「身體」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我承認,我確實很想要抱妳迷人的嬌軀,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要的不隻是短短的一夜,所以我向妳提出交往的請求。」他看著她,神情十分堅定。


    「我……我如果拒絕呢?你不會連我的工作合約還有這次拍攝的酬勞都不給吧?」突然間理智迴籠,她想到自己今天是被魏麗雅拉來公司談合約的。


    安澤崴挑眉勾唇冷笑,眼光瞬間轉狠。「對,妳如果拒絕我的話,妳什麽都得不到。」


    「安澤崴,你是土匪啊?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辛苦了好久才拍完照片,你怎麽--」安澤崴伸出手指按住她說話的嘴巴,她的聲音驟然停止,美目往上一睞,生氣的與他對視。


    「我想要的、我想做的事,我一定會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夏渼,妳應該很了解我才對,所以我用這種手段來擄獲妳,妳應該不會感到意外才是。」又不是什麽壞手段,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他說的沒錯,他的話提醒了她,他本來就是個個性惡劣,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


    「的確,我是不覺得意外啦,但是我總可以考慮考慮吧?畢竟我不是會玩愛情遊戲的人,我希望我談感情的對象,是值得我付出感情、付出一切的男人,而不是……」夏渼說著,但瞥見他眉眼倏然一沈,突然噤了聲,不敢繼續往下說。


    「我看起來像是愛玩愛情遊戲的人嗎?沒交往妳怎麽知道我是不是值得妳付出一切?」不僅眉斂眼沈,連臉色都變得嚴肅難看。


    「呃,我、我不是把你當成那種對女人始亂終棄的花花公子,我隻是不曉得該怎麽辦才好。我們交往……真的可以嗎?」


    其實,說不動心是騙人的,她為他瀟灑帥氣的豐采著迷不已,一顆芳心也被他的吻擾亂了,有這樣一個男友,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呀!但是……她就是怕呀!


    她會感到害怕,是因為對自己沒信心,還有老爸那邊的阻礙。老爸要是知道她和安澤崴交往,不氣到吐血才怪!


    「夏渼,別擔心,隻要妳點頭,往後所有的難題都交給我。」從她惶然的眼中,他大概能了解她的隱憂--一方麵是談感情沒經驗,不敢貿然投入,另一方麵應當是來自夏父的壓力吧?


    他和她在幾年前的那段糾葛,可能是他們之間感情發展的最大阻礙。


    但就算阻礙再大,安澤崴卻一點也不覺得困難,因為他並不是那種會輕易打退堂鼓的沒用男人。


    一雙健臂圈住她摟緊來,將她惶恐不安的鵝蛋小臉壓在自己平坦的胸口上。


    「我……我們真的要交往嗎?」被他好聞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夏渼在他胸前歎了口氣。


    想了又想,她還是不能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他的交往請求。


    麵對她的不確定,安澤崴濃眉一攢,口氣下沈地說:「當然可以!為免節外生枝,我宣布從今天起,我們開始交往。」


    他說了算,就這麽決定了。


    土匪一個!夏渼偎在他寬懷中,低聲偷偷罵著他。


    安澤崴是個欲望強烈的男人,


    交往三個月來,夏渼深深體驗到了這一點。


    在一個月前的某一日,她被他拐入他的私人公寓過夜並發生親密關係,從那一晚起,她就開始見識到了他的厲害。


    今晚她再度被他要求在他的公寓留宿,而留宿的結果就是她又累壞了,嬌軀香汗淋漓。


    在鋪著頂級藍緞、質感柔軟的大床上,夏渼泛著薄汗的粉嫩裸背緊貼著安澤崴赤裸的胸膛,安澤崴的兩隻結實手臂剛好將她的纖細腰肢繞成一圈,而一雙精健長腿也努力地纏著她露在被單外的美腿,這姿態是絕對的占有。


    一場激情剛過,夏渼以為可以好好入眠了,誰知抵在後方的熱源讓她清楚感受到,他才剛滅了不久的欲望又燃燒起來了,這讓已經累壞、幾乎要睡著了的夏渼心頭一驚,馬上出聲求饒。


    「崴,可不可以別再……」


    「為什麽不?妳不喜歡嗎?」


    安澤崴的迴應是張口咬住她小巧的耳垂,采出舌在那敏感的粉頸舔著,炙熱的氣息引發她肌膚的酥麻感。


    「嗯……不要……」夏渼像貓咪一樣低叫著,整個貼在他懷中的身子顫動了一下。


    「妳的意思是不要我停不是吧?」他愛極了她這樣可愛的反應,而她那細細的嬌吟更是最佳的催情劑。


    為了重燃彼此的熱情,他又如法炮製了一迴、兩迴--


    她在他懷中蠕動著,她的身體逐漸因為他的體溫、他的挑逗而熱燙起來。「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噓,別說話,現在妳隻要感受我就可以了。」


    接下來,他無視於她的軟聲抗議,翻過身壓在她的身上,性感的唇饑渴地含吮住她微嘟的小嘴,大手微微拉開她緊合著的美腿,不知第幾迴合的激情又再度展開來!


    夏渼無法也無力抵抗,隻能在他身下喘息呻吟著,直到彼此身體所有被燃起的熱情再一次燃燒完畢,兩人才從極致微妙的感覺中得到解脫--


    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情過後,夏渼不知在何時跟他換了位置,現在正趴臥他汗濕的胸前,整個人跨坐在他健碩的腰上。


    「我抗議……抗議啦……」冒著細汗的臉頰與他濕透的胸膛黏膩地相貼著。「我們今晚就到此為止,要不然我明天鐵定下不了床,沒辦法去拍照啦!」


    這三個月來,她已成了安氏產品的平麵廣告模特兒之一,工作量雖然不多,但有時候若趕拍起來,總是得忙上好幾天。


    而最近這幾天,她正好忙著趕拍一係列準備推出的頂級寢飾。


    「有我罩著,就算妳想請假,也沒人敢說話。」安澤崴霸道地說。


    「不要!我不要你幹涉我的工作。」粉拳無關痛癢地落在他結實手臂和壁壘分明的胸肌上,她的抗議聲聽起來虛弱無力。


    安澤崴邪惡的笑著,他撐著手肘坐起身來,順勢抱著纖細輕盈的她一同下了床。


    「好吧,我保證泡完澡後就睡覺。」抱著她,走過臥房鋪著的藍色地毯,踏入和臥房相連、土耳其藍色調的寬敞浴室內。


    「你的保證會不會出問題呢?」在他懷中,她又累又困,嗬欠連連的她,連掀開眼皮都沒力氣了。


    安澤崴低頭看著她,心生憐惜。


    今晚,真的得放過她了。


    安澤崴將她抱進浴缸裏,順手放了滿缸溫熱的水,他舒服地抱著她,享受著水流帶給他的放鬆感。


    當水放滿後,他拿了瓶調配精油滴在水中,兩人一起泡了二十分鍾讓身心舒暢的澡,然後將已經熟睡的夏渼抱了起來,踏出浴缸外,伸長手抓來架子上的幹爽浴巾將兩人的身體擦幹,再抱著她離開浴室,一起上床睡個舒服的覺。


    以情人間親密的姿勢並躺在床上,他吻了吻她的額心、她的鼻梁、她的唇後,還舍不得入眠。


    光是看著她嬌憨的熟睡模樣,一顆剛硬的心都柔軟了。


    安澤崴發現,他對她的感情日益加深,他對她的渴望也沒有因為交往時間的拉長而趨於平淡,反而是越來越強烈。


    他強烈的希望,她隻能屬於他一個人的!


    不知道,她對他的感覺是否一樣?


    也許,他該找個機會刺探一下她的想法。


    經過這三個月的交往,兩人都已經發展到親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她還顧忌著她父親的看法,那麽他該想個法子來突破這個阻礙。


    不過,在突破阻礙之前,他得先摸清她心裏的想法才行。


    離開安澤崴的公寓,夏渼搭著計程車趕往位於北投的攝影棚。


    「小姐,妳遲到一個半小時,請問妳是走路來的嗎?」魏麗雅臉色發青地擋在門口,她已經站在這邊曬了一個半小時的太陽,一張原本白皙的臉蛋都被曬黑了。


    在這一個半小時裏,她卯起來打手機給夏渼,結果夏渼卻沒開機,完全讓人聯絡不上,這讓魏麗雅不知該決定幹脆改天再拍,還是要繼續等下去?


    結果,就在她和導演以及工作人員都失去耐性,準備收工時,夏渼才匆匆忙忙的出現。


    「抱歉啦,我睡過頭了……麗雅,請原諒我這一次,下迴我絕對準時到,不會再讓大家等啦!」在計程車接近攝影棚門口時,夏渼就看見魏麗雅端著一張怒氣衝衝的臉,暴躁的在門口走來走來,所以她在車子一抵達門口後馬上跳下車,硬著頭皮不斷地向魏麗雅道歉。


    一個半小時實在夠讓人苦等的了,夏渼心裏一邊偷偷罵著害她遲到的罪魁禍首安澤崴,一邊不安地偷覷著魏麗雅的臉色。


    「還有下一次?!妳想丟了工作嗎?」魏麗雅很沒形象的雙手插腰,以三七步的姿勢站立,她真的是氣炸了!


    但是她很清楚夏渼和安澤崴雖然表麵上沒有公開交往,私底下絕對關係匪淺,所以她不敢貿然對夏渼大發脾氣。


    夏渼現在正是安澤崴專寵的女人,萬一得罪了夏渼,她恐怕將麵臨工作不保的可憐境地。


    「我……」雙手抓著短裙扭絞,粉唇微扁著,麵對魏麗雅的怒氣,夏渼完全無話可說。


    她願意接受魏麗雅的責罵,誰教她要遲到這麽久呢?


    「今天就算了,下次妳最好別再遲到,要不然就算我罵了妳,導演絕對還是會抓狂罷工,到時候延遲了拍攝進度,大家都不好過。」


    就在夏渼已有心理準備,等著被魏麗雅痛罵一頓時,魏麗雅卻轉變了態度。


    「啊?妳不生氣了?!我整整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九十分鍾耶!」困惑又意外地眨著一雙美目,她不懂前一秒魏麗雅還氣急敗壞,下一瞬間卻怒氣全消。


    「我知道妳遲到多久,妳不用提醒我!」魏麗雅瞪她一眼,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要不是夏渼的個性實在不錯,魏麗雅鐵定對夏渼沒什麽好印象,也不會和她成為好朋友,更不會希望她和安澤崴的戀情能夠順利發展下去。


    不過,反過來想想,像夏渼這樣神經有點大條又單純的女子,遇到了像安澤崴那樣惡劣霸道又難纏的男人,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唉,算了,那是別人的事,她可不想無聊的去揣測太多。


    「那妳真的不生我的氣了?」魏麗雅轉身進入攝影棚,夏渼跟在身後,小心地追問。


    「妳再問下去,我又會大動肝火了。」魏麗雅轉身警告她。


    夏渼噤了聲,乖乖進入化妝室讓造型師仿造型。


    五分鍾後,化妝間卻傳來尖叫聲。


    「啊~~」


    在外頭的魏麗雅正努力平息導演的怒氣,兩人聞聲,都一臉緊張地跑進裏頭。


    「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事?」


    魏麗雅和臉色不太好看的導演雙雙站在門口。


    「妳們、妳們看夏小姐……」造型師一手扶著額,另一手撐著桌麵,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妳們看她身上竟然都是--」


    造型師手指比向僅穿著貼身衣物的夏渼,魏麗雅和導演朝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同時很有默契的倒抽一口氣。


    「夏渼!妳肩上,胸口、肚子,還有大腿上的吻痕,未免也太多了吧?」魏麗雅學著造型師扶額撐桌,腦袋一陣暈眩。


    那些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哪可能遮掩得住?尤其今天要拍的是露肩和小露肚皮的鏡頭耶!


    「夏小姐,妳明知道今天要拍照,不僅先來個遲到,而且還把自己搞成這樣?妳這樣叫我怎麽跟妳合作下去?」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的導演,忍不住開罵了。


    「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夏渼咬著粉唇,一臉氣惱又難受地瞪著鏡中的自己。


    她當然知道今天要拍照啊,昨天晚上她也警告過安澤崴了,要他別在她身上留太多痕跡,誰知道安澤崴卻惡劣的故意和她唱反調呢!


    「妳不是故意的就把大家都搞得不能工作了,那若是有心的,情況豈不更糟糕?」導演火氣一來,氣急敗壞的繼續罵道。


    夏渼不敢得罪導演,隻能向魏麗雅求救,希望她能出麵緩頰。


    但是魏麗雅卻沒說話,因為她為了夏渼遲到事已經跟導演搞得有點僵,現在又遇到這情形,她實在不曉得要怎麽開口勸導演別生氣。


    結果,夏渼就這麽呆坐在鏡子前,讓導演罵了一頓。


    現場氣氛一片低迷,接著導演氣得掉頭走人,今天的工作當然也就停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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